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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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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觉得天上初升的那颗太阳不见了,连警察局也好像停电了,没有了光,没有了希望。苏孝全的人马黑压压的围住了郑家兄弟。我真后悔让他带这么多人来。我心里大喊着:“到此为止,如果这时电视剧,就请到此为止。”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轰鸣而至。

第 30 章

车灯的光芒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照亮进来,有人抬手遮挡那光。我想那一定不止一辆车,也许有三辆,五辆,也许更多……我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啪啪啪……一连串,紧接着就是脚步声,有个漂亮的声音说道:“好热闹啊,今天什么日子。警察局开牌局么?”

这声音就像是一道光,那些围着我们的黑衣人让开了一条路。

天啊,我以为我自己是看花了眼。

我看到在警察局门口停了不是一辆也不是三辆,而是整整两排黑色豪华轿车,简直就像是一条活生生的汽车流水线,将整个警局门口团团包围住了。那些黑色的什么车是什么牌子我不知道,但是统统地亮着前后车灯,擦得锃亮,能把整个世界照亮。

那些从车子里走出来的人,依然站在车门旁待命,只有一个人迎面向我们走了过来。

他应当是五十岁的年纪,高瘦的身形,精干洒脱,有一种岁月沉淀后的稳重耐持。我虽然从不曾见过这个人,但我确定他是个人物。他的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之间都透出一种所谓的大将之风。

连苏孝全都对其肃然起敬,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乔先生。”

乔先生谈笑风生道:“苏三也在啊,这是打什么牌?桥牌?还是麻将?”

“我哪儿那么好命,正要走,没想到您就来了。”

“我命好?”乔先生哈哈笑起来,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苏孝全的肩膀:“别说笑了。”

我注意到他的手落在苏孝全肩膀上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我也感到喉咙一阵干涩,但是连吞咽都不敢,只怕弄出一点声音来就会打破了可怕的僵局。

“三爷还好么?”

“很好,三爷还常提起您呢。”苏孝全回头看了看我们,又向乔先生说:“不打扰乔先生,我们先走了。”

“好,记得替我问候三爷。”

“一定。”他微笑。

真是神奇,苏孝全这个近乎狠决的男人,这时候笑起来的时候竟然会有天真的小酒窝。

“慢走。”乔先生微微笑着,将手慢慢地从苏孝全的肩膀上拿开了。

苏孝全的人陆陆续续地跟着他向外走着,而我只是呆在那里,宛如被美杜沙诅咒了变成了石像。要不是言晓楠忽然的推了我一下,我也许会一生一世的呆在那里,甚至感觉不到江洋拉了一下我的手,也感觉不到郑凯文一直都在注视我。

“走了。”言晓楠用力地推着我。

我步履维艰,晓楠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千万不要回头。”可是却还是回过头去,我看到凯奇和凯文站在那里,一个用固执而愤怒的眼神看着我,而另一个却那样安静平和,温柔得令我心碎。

我没有回应他们,我只是牢牢地抓着江洋的手,一步一步地远离他们。

言晓楠推着我坐进了那辆加长的林肯,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说:“洛心,不能回头,一定不要回头。”

是啊,不能回头,无论是走到了哪里,都不要回头。

车子缓缓发动。

我看到太阳终于完全的露出脸来。日光照在警署的玻璃上,形成一个四角星的光点。那光芒长而耀眼,郑凯文颀长的身影正被那缓慢变化着的炫白日光所吞噬。他的微笑那样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飘渺,飘渺着远去。

终于,被那光晕吞没了。

第 31 章

“快让我看看。”江洋扳过我的脸,硬是把我的下巴抬得高高的。

“我没事。”我试图拿开他的手,却被他固执地扳过脸来,强迫我面对他。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相信他是孟军山的侄子。

他眼睛里透射出的那种不容抗拒的霸道,曾经被我误以为是不成熟的表现。但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他从小就是个命令者,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服从和跟随,我也许是第一个总是为所欲为的忤逆他的人。

我真是不怕死。这一定是跟言晓楠在一起,以至于近胆大者胆大。

他用手帕按住我的鼻子,但是血还是一直流出来,最终流到他细白的手指上。

我垂下了眼睫看见那点猩红色,简直有些触目惊心,正抬手要帮他拭去,他却固执地将我的下巴抬的高高的,命令我:“别动。”

“我真的没事,流一下就好了。”我拿开他的手,用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掉他手指上的血迹。他忽然反手一握,把我的手握在了掌心里。他的手掌温热而略有些湿润,却是在微微的颤抖着。奇﹕书﹕网我的手指则冷如冰霜,被他猛的一握,心头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触及了那柔软而疼痛的地方。

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他搂住了我,下巴轻轻地抵在我额头上,轻声地问:“疼么?”

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那声音让我有一丝恍惚,有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像还是上学的时候,他常常会莫名其妙就这样的搂住了我,在樱花树下,在相思湖畔……然后用那样近乎令人迷醉的声音问我:“爱我么?”

我的眼睫颤动,一颗颗滚烫的眼泪滴落下来。落在我的裙子上,竟然隔着裙子也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

“真是个傻瓜。”他放开手,用手指擦掉我鼻尖下那一点血渍:“那一拳打下去,万一打断了鼻子,毁容了怎么办。将来还有谁要你?”我用一张纸巾捂着鼻子说:“我不怕,我还有你么。再说,我又不靠皮相吃饭。”

坐在我对面的言晓楠终于按耐不住,狠狠拍了我一下说:“喂,我还没说你们两个影响公众视觉,你居然还扯上我了。你是嫉妒我皮相好,对不对?你是嫉妒对不对?”晓楠用手指戳着我的胳肢窝,我笑着躲进江洋怀里。

他忽然把我往怀里一揽,我推开他,察觉他的异常。

他无声笑了笑,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你了……”

言晓楠飞快地翻着眼皮看向身旁的苏孝全,而苏孝全一直望着窗外的夜景,车窗倒映出他的表情,完全是一个满腹心事的模样。江洋握着我的手,我向他努努嘴,低声道:“三哥是怎么了?”

江洋笑了一下,说:“三哥最不解风情,这么个大美女坐在旁边,居然都目不斜视。”

言晓楠瞪着江洋道:“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病号我就不敢打你,等你好一点我再跟你算账。你知道洛心为你流了多少眼泪……”

我皱起眉头,言晓楠识趣的住口。

江洋勾起嘴角却没有笑意,忽然看见窗外的景色,就掀起隔音板对司机说:“不去医院,去浅水湾的公寓。”

一直都在充当移动布景的苏孝全这时候终于说:“三少,你应该回医院。”

他点头说:“我知道。”却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浅水湾其实不是一个湾,而是一个真正的海滩。

细腻的沙如同满天挥洒的金粉落在碧蓝的海边,形成一抹优雅的弧度,香港人叫它浅水湾。真是很美。建造在这里的公寓多以背山面海的顶级风水而被称为顶级豪宅。我从不知道江洋在这里有房子,也许我不知道他的事情还有很多。

趁着江洋在房间里和言晓楠研究咖啡机的间隙,把苏孝全拖出了房间,进了安全走道才低声问:“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说得很严重,还要动手术,怎么这么快就已经出院了?不回医院真的不要紧么?”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严重,所以苏孝全也十分凝重地看了我一眼,犹疑道:“梁小姐……”

“叫我洛心。”

“……”

“我们都是一样的,都关心江洋。我叫你三哥就是没有当你是外人。不管你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即使你也和郑凯奇一样讨厌我,但是我和你一样关心他疼惜他,希望他平安无事快乐健康。”

他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淡而柔和的光,而后慢慢地低下头。

许久他才重新看着我,说:“本来那天是想要给他动手术。但是开颅不是小手术,那些医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不想拿三少的命来开玩笑,所以最终没有动手术。”

我忍不住问:“那其它的伤呢?”

“压伤的骨头问题还不大,医生说注意休息就可以修复。”

“那么,就是开颅手术了?”

“人的脑袋是很复杂的,我虽然不很明白,但是我也知道这个手术的风险很大。上一次三爷请来了全球顶尖的脑外科医生,都还不能够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而且……”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迟疑着说:“手术的后遗症是我们不可预想的。”

“有什么后遗症……”正说着,安全走道的弹簧门忽然被推开了。

江洋一把将我拉到他身旁,故作生气地说:“三哥,你太不仗义了,我把国际名模派给你,你都不看一眼,居然打洛心的主意。”

“不敢,我还想多活两年。”苏孝全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容。

江洋已顺势把言晓楠推了过去。

言晓楠死死把手挡在安全门口,叉腰道:“哎,孟江洋,你当我是什么人啊……”不等言晓楠把话说完,江洋已经把她推到了苏孝全身边,大吵着:“天这么亮,你一个人回去太不安全了,让三哥送你吧。”

“孟江洋……你这是什么逻辑……”

江洋道:“言晓楠,天越亮越容易让歹徒看到你貌美如花,羞花闭月,真的不安全。三哥送你好一些。”一边说一边已经拉着我跑回到房间里,就听见言晓楠的声音在我们身后一路追赶,江洋却已经咔嚓一声,就把门锁了。

四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我自己的心跳突突突的。

他背靠着门,有些气喘,然而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们对望了许久,忽然笑起来。就像是学生时代往老师的粉笔盒子里放青蛙,然后躲起来一副奸计得逞的快活模样。其实我看得出来的事情,江洋一定都看得出来,他的IQ/EQ绝对都远远的凌驾于我之上。

我发现他竟然靠得我这样近,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而我已经换了无数个牌子的洗发水,并且丢掉了他给我的那瓶奇迹香水。他抬起手拂去我耳鬓的碎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头发都这么长了。”

我抬起眼睫,发现他那样熟悉地望着我。

我的发丝在他指间滑落。我熟悉那只手,指节纤长而筋络分明,只是格外的苍白。我以为那手会落在我肩膀上,然而却终于飘忽着……他收回了手。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房间,忽然显得那么空旷而冷清。

他无声地笑了笑,说:“折腾了一晚上,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突然那么客气,客气得十分陌生。他绕过我,走进房间里。我转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虽然只有十几码的距离,却怎么感觉他走得那么远。

他是怎么了呢?

为什么每次我想要靠进的时候,他都要把我推开呢?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打破了这寂寞清冷的房间。

已经上午九点多,窗外的日光隔着细细的蕾丝照进来,将整个房间也晕成了一种淡淡的暖黄色。

我光着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偷溜进主人家的猫。客厅里摆放着深灰色L形沙发,三面墙一面是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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