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光无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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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身上仿佛还有未尽的热气,一动不动。
我面色苍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捂着一阵阵发疼地胸口,望着眼前已经朦胧了的这个人,捂着自己不堪一碰的心望着他,只期盼着他会有一个好的理由、让我不要这么难受……我不敢奢望齐远会说些什么,但这么久了苏秘书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每个人都三缄其口我快受不了了……
“你都看到什么。”齐远的声音很平静,很远,却仍旧冷的我浑身打颤,“你都看到什么了。”
没有风,空气凝固了。
第二卷 第七十章 做一回赌
我垂下头、极力克制情绪,闭上眼让泪水流尽后抹去,然后缓缓抬起头对上齐远深邃的眼睛,“我看见了……”
深深吸一口气,慢慢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双手紧紧抠在一起,仿佛就要抠出灵魂的玄孽般茫然,指甲渐渐陷了进去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涣散地喃语着让我永远也无法忽视的一幕,“躺在地上……门开着……地毯上的血……渗了进去……”只到这里,无论如何努力的压抑还是不能控制的抽泣起来,眼前的人已经看不清楚,泪水密密涌了上来淹没了整个视线,任泪水横肆。
齐远好久没有说话,我无由止地停下话转过身不想让他再看我这个样子,微微仰起脸,尽力维持着均匀的呼吸。缓了一阵才低下头从手袋里胡乱地找纸巾。忽然脸上一暖,齐远手执着一块绵软的手帕正要替我轻轻拭掉脸上的泪。我有些慌然地含泪看向他,执着面帕的手一僵,齐远尴尬地别过脸解释道,“风大,擦干了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在他脸上停了停,并没有感觉风吹,倒是空气的寒冷使得脸上沾着泪水的地方刺痛一些。默然从他手中接过棉帕自己轻轻擦干,心思试着往别处远远地想开,不能去触碰那些说不得的了。收拾好之后感觉舒服了些,手中棉帕一时不知该还给他还是怎样,已经让我弄得脏了再丢到他手中怕是不好,便将棉帕捏在手里。
整理好心情,轻轻咳了一下,齐远这时候才将眼神从其它地方收了回来,见我已经大定便没多说什么。我勉强挤出些笑意,“算了,我不想说了……真不好意思。”
齐远看了看我,并没有收回棉帕的意思,往前面看了看,“走一走?”
我看着远处的西南城角点了点头,“你要是忙的话……”
“走吧。”
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仍旧淡淡的情绪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刚才很失态,所以我现在不想跟你走路。不过我很是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齐远的压强太大我只能默默走路,生怕说错一个字寒意更重。
一路上无聊得很,强压下的惶惑本身就一团糟糕,我没心思应付身边这个人,然他也好像遇到什么问题似的半天不说话。城角处事个圆环状构造,我轻轻扶在城墙垛上往那边的工大望去,青灰色是它的所有。
“我先回去了,你别送我了。”是真的,不是欲擒故纵那种。
“哦,那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待会。”
看了看齐远的样子确实是在想事情,我点点头将包背到右肩上慢慢下了城墙,没有回头地离开了。是我刚才说的苏秘书的事情有问题么?不知道。
慢悠悠地走着,渐渐平复下刚才的不畅,站在马路边上打了车便一路往酒店驶去。
刚才是不是太冒进了,善后是宇文测做的,我不会多嘴了吧。摇摇头,闭了眼睛不去想了,由他们闹去吧。路程不算近,我也是累了,渐渐有了困意。
忽然一个急刹车,我本没有支撑点差点就被摔到,双手扶住前面的椅背才定住身子。抬头有些恼意地盯着司机,这才发现计程车被挤到一个尴尬的地方。前面司机师傅也正要操口大骂,前后横栏下我们的车子里突然钻出两个年轻的男子,装束很正式,特像第一次应征工作的大学生般奇怪,我得瑟了一下,又来了!但仍旧心中一紧,脑袋里不停的打转转想着这回是谁来的。
眉头紧紧地蹙起,尽力压下心中的惊惧与不安朝窗外打量,那两人面像斯文且没有用粗的意思,略略放宽了心。这时候就算有人想乱来,必定是有些门道的,自然不会不讲究方式。
收回眼神看着计程车的计价器,将几个嫌疑人名字迅速捋了一遍,没有头绪。司机师傅这时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俩年轻西服扔在自己怀中的票子,愣愣傻傻的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我见状也只能自作镇定,静静坐着等他俩来“请”。待两人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口,文雅地将打开的时候,我才稍稍眸眼流动用余光扫了一眼,简单地理了理便下了车。看了他俩一眼,不经意间快速往四周打量一番,除了几个行人低头像避瘟疫一般逃掉之外,什么其他的都没有异样。
还未动身,这俩人让出后面的路,文气地道了声,“林小姐,请这边。”
我好奇地往后面看了一眼,很熟悉的车子,又往前牌驾驶座上瞅了一眼,“李太太找我?”皱了皱眉,她想做什么?
看见我的迟疑,李母已经从车子里出了来,含着微笑往我这边看来。形势相迫下,我虽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恭恭敬敬地上前打了招呼,“伯母。”
“林小姐真不好意思,能上车陪我说说话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笑吟吟的女人,原本有的尊敬此刻却有些扭曲,都这样“请人”了还装。她的表情永远是庄重典雅,可我还是思量着眼下的境况,当真是虚惊一场,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呢。
李母说了些抱歉的话,我只装作不在意般摇摇头淡淡道,“伯母您抬举我了。”
又扫了一下对方的阵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李昕也行李,李颀也姓李,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可千万不要让我撞上!顿时心“噔噔噔”地乱了起来,虽然没有了安全的威胁,可此刻的情形却是另一种容不得我轻松的紧迫,这么一多想立刻我的气势就明显弱了下去,李母虽然看出了些什么,但也只是多瞅了我一眼,再没说话。
乖乖地上了车,打定主意少说话后只看着车窗外的枯树一路而过。
一路上就这么静悄悄的,眼看着车子驶到郊区,我正暗自叫着“不好”时候,车子骤然停在一处偏僻的林荫路上。就这么停车的半晌却也不见来往有一辆车、自然也不见一个人影。冬天飘落的树叶因为无人整理,铺在路面上遮掩了它原本的冰冷僵硬。
我望着窗外的枯黄,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虽然有些芥蒂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忽然听见前排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女人扭开车子上的音响,那首很老很有情调的《万水千山总是情》的旋律缓缓流泻出来,空气之间的凝重与尴尬顿时化作柔软,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重新审视这妇人。
想着心事,我仍旧侧着脸看向窗外枯叶乱飞。眼角扫到李母与两女人使了眼色,便明白很有事情。待前排那俩小女人一起下了车,站的远远的时候,身旁的妇人终于开了口金口,“林小姐,你还记得我么?”
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向妇人看去,她既这么问便是有了转机,顿了顿,看着她装作仔细打量的样子,然后才慢慢说道,“面善。”
女人颇有些感怀心事地笑了笑,“面善呐!”见我仍旧是一副“你想怎样”的脸,这才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似乎是整理了一下心情,弹了弹衣襟缓解了尴尬后才缓缓说道,“小颀跟我姓,我是小昕的姑姑。”说完看了我一眼。
听到这话后我后背一僵,这地方太邪乎了吧,想什么什么来!但面上却不曾表现出分毫来。
李母见我摆了一张“谁啊”的样子,失笑道,“李昕,不要说你都忘了。”
听到她话中明显的讽刺,我脸色一冷,别开眼不去看她,淡淡地一下一下敲着手指,自顾自地演着应该是怎样的戏份,“哦,这样子啊,怎么了?”
“听说你们见面了?”
我有些忍不住地勾起嘴角,好在这个角度光线缘故她并不能看清楚。大家都很喜欢做地下党么。我太想转过头看看她的脸色究竟是怎样,这句话我最近好事总是能听到,这时候却因为一个对我不想干的人听到同样的逼问,心中甚至有些好笑、或者也是无奈吧。
但我没有回头,一时拿捏不定这个女人的意思,应该很高的段位吧,我能应付得来么?暗自摇摇头,不能。所以闭口不谈。
时间已经流逝了,我不能忽视它曾经原本真实的存在。“真是不好意思,咱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呢?伯母——”我缓缓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问道,“现在真不知该怎么称呼您了,这么叫真是把您叫老了。”
“跟他们一样叫我李太太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母稍微迟疑了一下,定下了称呼之后,脸色有些和缓,没了之前的凝重,甚至有些笑意在里面,“林小姐可能真没注意过我,上次宇文氏的宴会上林小姐跟齐先生一起,之后又跟林起太太凑到一旁,也难怪不记得了。”
那次啊,我果然是没印象了,说真的,上次x市之行简直就是我的噩梦,我尽力想要抹去记忆,怎么还会记得那些边边角角的人呢。如此之说我更没有了什么顾虑,她既知我与晓岚的关系、也看得出齐谲与我之间的牵连,应该不会做一些不恰当的事情。
这么想来,一个想法迅速在脑海中形成,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如赌一把。下定决心后,微微压低了头,却竖起凝重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盯着李太太的眼,声音稍微压低了一些道,“李太太怕是在x市经营多年了吧?”
李太太目光从别的地方收了回来,上下打量了我却迟迟不语,过了好一阵我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绷僵硬坏掉的时候,妇人终于说了话,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你与李昕之间没有结果,希望你能想明白,小靓——嗯,李昕的妻子,虽然我也不是看得上——但不管怎么说已经有了身子,看你的样子也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有些吃惊李太太带给我的消息,他已经有妻子跟下一代了呀,如果真的曾经李昕又对不起的事情的话,我还真怀疑这人这次对我沉默“道歉”的诚意了。但这也不好说,我笑了笑,毕竟是喜事我可没有那么小气。想了想,没直接表态,眼神的重量稍稍减轻了些,勾着嘴角笑道,“是吗,那真要恭喜了,太太也别想太多,我不是那种没脸的女人。只不过太太这么说我倒有些话想问问——”我话锋一转,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您能否给我个交待,我们家到底怎么得罪贵府了!”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李母心思
扔出这句话后我便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她。
这回轮到李母脸上顿显诧异,一时之间我横眉冷对她眉头蹙起,空气中原本已经柔软清涟的空气分子立时变得剑拔弩张,我微微侧开头朝她后面的车窗看去,脸上的情绪一变而勾起嘴角难辨的笑意道,“我没有做过什么,甚至跟李昕……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时从晓岚那里听来的,好像我俩都不喜欢姓李的,“只是我不明白,我已经避得这么远了,为什么还是要对付我的家人!”
“我,林小姐,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的话硬了起来后立刻反客为主,李母虽然仍旧一副淡定不惊不变的样子,我却从她一闪即逝的眼神中觉察她心下的迟疑与不敢确定。
不过她仍旧面目无波地看着我,仿佛不曾听到那些话似的,稍微顿了顿,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