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征途-第8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武连连点头,应道:“好的,一哥,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会照顾好嫂子的!”
当天晚上,得知大事不妙的穆一琰连夜出逃,与他一起走的有贲洪雷以及他的一干心腹保镖。他们乘车离开h市,直奔l省的d市。
东港与d市相邻,而且它本身就归d市管辖,只要到了东港,他们便可以乘船偷渡到韩国,然后由韩国弄到假护照,再乘飞机去往欧洲。
穆一琰心里有数,只要自己能平安去到欧洲,那么自己的处境也就安全了,到时候他随便找个国家卖座农场便可以安心住下来,谁都别想再找到他。
长话短说,经过一宿的赶路,翌日早上,穆一琰等人顺利抵达东港。不过要偷渡并不是随时都可以,即要看天气,还要看海警的巡逻路线,得确保能避开两国巡逻的海警才行。
穆一琰等人在东港一住就是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h市的警方正在全城搜捕穆一琰。
从金茂公司里搜出巨量的高纯度海洛因,这又是一件震惊高层的大案,而且有证据表明金茂公司与大兴安岭内的罂粟种植是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两个案子随即合案并查。
金茂公司负责人穆一琰以及股东李红星、常远胜、孔凡四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不见,至于另外两个股东,滕元华死在中俄边境,陶千化死在毒品仓库里,但凡是与金茂公司存在瓜葛的人,要么失踪,要么死亡,金茂公司倒成了一桩无头案。
其实在穆一琰身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继续追查,但夏文杰不愿意继续追查下去,如果再往下查,天道社和英杰会弄不好都会被揪出来。他不愿意追查,警方那边更是这样,包括市局和省厅。如果揪住穆一琰不放继续往深了挖,他们这些人挖出个新线索,谁都脱不开干系。
夏文杰有意放水,警方更是对穆一琰这个人三缄其口,能不提到他就尽量不提他,只是把他列为全国通缉的要犯。
这天晚上,夏文杰给雷武打去电话。此时的雷武可谓是鸟枪换炮,已经从映月堂的堂主一跃成为东盟会的老大,威风八面,志得意满。
他坐在原本属于穆一琰的办公室里,双脚叠放在桌案上,手中还拿着一杯红酒,一边慢悠悠地饮着酒,一边欣赏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东盟会的总部没有受到穆一琰的波及,主要是因为这里并不是挂在穆一琰的名下,挂名的只是个傀儡而已。雷武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摇晃着红酒杯,笑呵呵地说道:“夏先生!”
“雷堂主……不,现在应该叫你雷老大才对!”夏文杰慢悠悠地说道:“雷老大现在可是心满意足了吧!”
“哈哈!”雷武闻言仰面大笑起来,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得意之色,说道:“这还多亏夏先生配合的好,如果不是因为有夏先生帮忙,我也不会这么快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说着话,他还低头瞅了瞅自己屁股下的椅子。
“雷老大,我想问你,现在穆一琰在哪。”夏文杰懒得听他这些小人得志的废话,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跑了。”雷武回答得轻快。“跑了?跑到哪里去了?”“当然是跑出国了,据我所知,应该是今晚十二点的船。”“他准备去到哪个国家?”“韩国。”“哦。”
夏文杰轻轻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他语气幽深地问道:“他还会再回来吗?”
雷武喝了一口红酒,笑吟吟地反问道:“夏先生是希望他回来还是不希望他回来?”
“我现在是在问你!”夏文杰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雷武再次大笑起来,幽幽说道:“我可以给夏先生交个实底,穆一琰这次离开,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永远。”
“嗯,是这样啊。”夏文杰语气淡漠地说道:“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哈哈,夏先生这回总可以安心了吧。”雷武一仰头,把杯中酒一口喝干。
恰在这时,就听咣当一声闷响,房门被人狠狠推开,张艳红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两名看守办公室房门的小弟踉踉跄跄地跟进来,一脸慌忙地看着雷武,说道:“虎哥,红姐她……”
雷武脸上的笑容消失,老脸顿时沉了下来,他先是向自己的两名手下挥挥手,然后对张艳红冷冰冰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出去!”
。。。
。。。
第1177章 贼船
张艳红怒视着雷武,大声质问道:“一哥现在在跑路,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的喝酒?”
雷武耸耸肩,反问道:“不然呢?不然我还能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应该和一哥一起跑路,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你来坐才算公平啊?”
张艳红闻言气得脸色涨红,抬手怒指着雷武,喝道:“你……”
“你什么你!”雷武放下酒杯,接着站起身形,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张艳红近前,上下打量她两眼,说道:“张艳红,注意一下现在你我的身份,你是堂主,而我是老大,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雷武,你好大的胆子……”张艳红看着雷武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以前雷武对他多少还算客客气气,而现在,他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肆无忌惮的颐指气使。
“怎么?看起来你还是没太习惯我现在的新身份,不过没关系,你慢慢就会习惯的!”说着话,雷武把手中的拐杖向旁一丢,抬起手来,摸向张艳红的面颊。后者先是一愣,紧接着玉面绯红,她连想都没想,本能地甩手一巴掌向雷武的脸颊打去,同时呵斥道:“你放肆!”
雷武快速地收回手,将张艳红打来的巴掌一把抓住,冷笑着说道:“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姐脾气,现在社团里做主的人是我,不是一哥,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给你撑腰!”说着话,他狠狠向外一甩手,受其拉扯之力,张艳红忍不住踉踉跄跄地退出好几步。
张红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又惊又骇地看着他,怒声道:“雷武你……”
“哼!”雷武哼笑,打断她的话,转回身,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前,不紧不慢地坐下来,头也不抬地说道:“这次就算了,我给你留点面子,如果下次你还敢贸然闯进来,对我不敬,我会用家法伺候你!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张艳红眼睁睁看着雷武慢悠悠地拿起酒瓶倒酒,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她眼中不由自主地蒙起一层水雾。在东盟会里,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以前即便是陶千化那些副帮主见了她也要客气有礼地叫她一声红姐,但现在,雷武已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他似乎已完全把自己当成社团的新大哥了。
她怒视着雷武许久,最后狠狠一跺脚,含愤冲出办公室。雷武抬头看了一眼,嘴角扬起,嗤笑出声,狞声说道:“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说着话,他重新拿起电话,脸上的狰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浓浓的笑意,他含笑说道:“夏先生,不好意思,刚才发生了一点小状况。”
“没关系,刚才来的人是张艳红?”“是,就是她这个疯婆娘,不过很快我就能让她对我变得服服帖帖。”雷武自信满满,得意洋洋地说道。
夏文杰对他怎么去收服人心这一点不敢兴趣,只要知道穆一琰以后不会再回来,他也就放心了。他说道:“别有没的事了,雷老大,先这样吧!”
见夏文杰要挂断电话,雷武急忙拦住他,说道:“等等、等等,夏先生,我还有两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说。”
“第一,一哥已经跑路了,埋伏在一哥家的警察是不是也都可以撤了?”“嗯?”夏文杰不解地扬起眉毛。
雷武含笑解释道:“既然要断掉一哥回来的念头,我就得把他的家人也一并送出国,现在警察整天在一哥家附近蹲坑,我实在没机会接近。”
“哦。”夏文杰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作为交换,我需要知道穆一琰在国内的秘密账户。”
现在穆一琰在国内的账户已然全部被冻结,不过夏文杰明白,那只是表面上的账户,暗中穆一琰一定还有其它的秘密账户。
雷武摇摇头,正色说道:“据我所知,一哥的主要账户都设在国外,在国内存放的只是些小钱,并没听说他有秘密账户,即便是有,里面的金额也不会太大。”
“是这样。”夏文杰点点头,话锋一转,又问道:“你的第二件事呢?”
“夏先生,现在一哥跑路,我已经成为社团的老大,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进行谈判了?”开辟新的进货渠道,这是雷武成为东盟会老大后所面对的最主要的问题,也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夏文杰闻言一笑,说道:“雷老大,等你把你的位置坐稳之后再来和我谈吧,我可不希望和我谈判的人三五天后就下台,另换旁人,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感情去浪费。”
不等雷武再说话,夏文杰继续说道:“好了,就这样吧,一个月之后,如果雷先生还能在老大的位置上稳如泰山,到时候我们再详谈,而且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再会。”说完,他把电话挂断。
雷武舔了舔嘴唇,又瞧瞧手中的电话,而后慢慢放了下来,低声嘟囔道:“狡猾的家伙!”
另一头的夏文杰刚把电话挂断,他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他身边的狗头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不解地问道:“杰哥,怎么了?”
“东盟会完了。”“什么?”狗头瞪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穆一琰是出事了,不得不跑路,但东盟会的核心干部们都还在啊,杰哥怎么这么快就下结论说东盟会完了呢?
夏文杰看了狗头一眼,说道:“穆一琰在的时候,东盟会这个体系可以说是铁板一块,现在穆一琰不在了,东盟会这个体系便只剩下表现上的强大。雷武这个人看似心机深沉,在穆一琰身边一忍就是十多年,似能成大器,但实际上他和穆一琰比起来差得太远了,以后的东盟会,已不足为虑!”说到这里,他嘴角高高扬起。
且说穆一琰,当晚十二点他在东港的一个小码头登上一艘渔船,渔船上有一个船长,两个伙计,看到穆一琰,三人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齐声说道:“一哥!”
“嗯!”穆一琰先是点下头,然后又好奇地问道:“你们都是社团里的兄弟?”
“是的,一哥,我们都是d市分堂的,后来分堂撤了,但我们没有走,一直留在东港这里。”船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长得又黑又瘦,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干练。
穆一琰毛腰走进船舱里,对跟进来的贲洪雷说道:“洪雷,你就送我到这吧,回去之后,你要帮我盯紧社团,一旦社团有变,立刻向我汇报。”
“明白,一哥!”贲洪雷点头应道。穆一琰看看手表,说道:“好了,快开船了,你回去吧。”
“一哥,我……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贲洪雷面露伤感地低声说道。穆一琰一笑,说道:“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我相信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贲洪雷点点头,正色说道:“一哥,我等你回来!再见!”说完话,他向穆一琰施了一礼,转身快步走出船舱。
等到十二点十分的时候,渔船离开港口,驶向黑茫茫一片的大海。船长走到船舱里,对穆一琰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哥,你先睡一觉,我们这一趟起码得二十个小时。”
穆一琰轻叹口气,没有理会船长,他站起身形,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东港,他的心情亦如海浪,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