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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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然拿掉脸上的书,只是欠了欠身子。
她冷冷地望着宗元。
宗元收回凌乱的思绪,露出得体的笑容,给叶介之打招呼,“叶先生回来得正是时候,待会儿朱市长和钱会长就要登门了。我们长话短说,承珣让我早他们一步过来,无非是先给叶小姐捎来几句话。”
“我们进屋说。”叶介之笑着道。
宗元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青然,拿过一把竹木椅子,坐下,“叶先生,这里有花,有树,景致好,就在这儿说吧,叶小姐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此时,何玉芯端来两杯茶,招呼着宗元,“宗先生,请慢用。”
“叶太太客气了,你也坐!”
何玉芯也拿过两把椅子,给叶介之一把,自己坐了一把。
“托福,托福,已无大碍。”叶介之感觉到女儿的冷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宗元怜惜的看了叶青然一眼,“叶小姐,承珣托我给你带来几句话。遇到你,他第一次有了结婚成家的打算,他把这场婚事看的很重要,请了上海政界和商界的翘楚做媒人。叶先生,叶太太,以往的承珣女人缘不错,给别人落下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为了打消你们的顾虑,他让我带来了这个。”
宗元把一个黑色的小手提箱放在地上,打开,拿出一摞大小不一的纸张,递向叶介之,“这是承珣所有的家当,上海三处别墅的房契,五块土地的地契,万安百货、上海百货的股份,几个银行的股份,还有他在杭州,苏州,南京,北平,昆明各地的房产和地契,一共二十三张,只要叶小姐应了今天的婚事,在这张纸上签个字,他所有的财产都属于叶小姐一个人。”
叶介之接过,笑着舒了口气,嘴已经合不拢了,“使不得,使不得······”
何玉芯心中一颤,看来,唐承珣是下了血本来求娶青然,如果应下,他们叶家也就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旦推辞,后果不堪设想。
宗元起身,递给叶青然一张印得密密麻麻的纸和一只金笔,“叶小姐签个字就具有法律效力了。承珣半辈子的家业就是你的。你们应该知道,承珣身份特殊,这些东西他不想让别人知晓,所有遣我先来一步,给你们说清楚。”
“那是,那是——”叶介之双手颤抖,做梦都没想到娶他女儿的人,这般富有,这般真诚,老天垂怜啊!他手中任意薄薄的一页纸,就是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叶介之心花怒放,忽然意识到女儿还未签字,他瞪向叶青然,“茉茉,快点签了吧”
叶青然右手拿着那张纸,轻蔑地瞥了一眼,左手捏住,右手不急不躁的把它撕成碎片,零落在她的身上,像一只只折翅的白蝴蝶。
“你这个丫头疯了吗,不识抬举!”叶介之愤然起身。
“爸,把你手里的东西还给宗先生!”她冷冷的说。
宗元脸上的笑容僵住,不光唐承珣再次小看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内心如此坚执强韧,世间富贵荣华对她来说,狗屁不值!
“宗先生别生气,小女不懂事,我们劝劝她。”叶介之忙给宗元端茶。
宗元俊美的脸庞难掩内心的失落,凝视着她倔强的小脸,“有时候,给别人一个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叶小姐,你现在把脚下的路都堵死了,以后怎么走?”他拿过叶介之手里的东西放进皮箱,锁上,转身离去。
“宗先生,喝完茶再走——”叶介之追了出去。
何玉芯回望着女儿,叹息一声,“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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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元:
有些感情注定只能在角落里生根发芽,就算开出花来也只能孤芳自赏。
有个人注定是自己的人生过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举案齐眉,缱绻情深。
有种牵挂只能埋入尘埃,零落世间。
只要她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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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下聘(二更)
一会儿,叶介之气呼呼的跑过来,怒气冲冲的盯着女儿,“你把宗先生给得罪了!我已经听到巷口有汽车的鸣笛声,十有八九是朱市长他们来了,你给我用用脑子行不行?唐承珣倾其所有,只为让你安心嫁给他,你总不能让人家颜面扫地吧,姑奶奶,看在我和你妈的份上就应下吧!”
叶青然沉默着,清澈的眸色更加坚定。
何玉芯不忍责备女儿,躲在一边偷偷流泪。
脚步声嘈杂,人头攒动。
“叶兄,恭喜,恭喜!”个子不高,大腹便便的钱会长已经进来。
“同喜,同喜,钱会长,朱市长,来,里面请。”叶介之热情地招呼着。
瘦高身形,带着一副近视镜的朱市长,笑着道,“承珣特地托我与钱兄做这个媒人,我和老钱受宠若惊啊,这杯喜酒我们是喝定了,哈哈哈·······”
钱会长猛然一拍肥胖的大脑袋,“唐师长还让我们带来了聘礼,快,抬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穿国民政府军装的年轻士兵抬着一人多高的描金紫檀木箱笼,缓缓而来,后面还有一人小心翼翼的提着一个一米多高精致的四层梨花木盒子。
“这——使不得,朱市长和钱会长能躬身而来,对介之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就不要这些虚礼了。”
“叶兄,”钱会长眯着小眼,“这一箱是金条,重九十九斤九两九钱,取起长长久久之意。”他示意卫兵打开盖子,紫檀木盖一开,整齐码着的一排排金条,在夏日的阳光下黄澄澄的甚是耀眼。
叶青然在桂树下冷笑一声。
“这个梨花木盒屉有四层。”钱会长指挥着,“瞧,这第一层是两块大清朝乾隆爷时的普洱茶饼,唐师长特地给叶兄准备的。都说普洱是可以喝的古董,可见,唐师长为了讨好你这老泰山,煞费心机啊!”
“真是让唐先生费心了——”叶介之笑着。
朱市长取出第二层,“看看这个,给叶夫人的一对祖母绿手镯,啧啧,这质地,这水头,一个就能在上海换套房子啊,真乃上品中的上品!”
“第三层是特地给我世侄女的,唐先生早被她的文采所倾倒,觅了多日才找到这一品雕云龙纹端砚,瞧,这色泽温润细腻,致密清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啊!”钱会长晃着大脑袋,由衷地赞叹。
“最后压轴的是两把钥匙,一把是霞飞路的一个二层小洋楼,一把是一辆美国进口的全新轿车。啊呀,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得此佳婿,叶兄有福喽!”
“如此大手笔的聘礼,让人叹为观止啊!”
“两位兄台,先到客厅用茶。”叶介之招呼着。
孙妈上茶。
吴妈端来四色干果。
“叶兄,唐师长已经定下纳吉的日子,你来选选?”朱市长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六月二十七月初二七月初六
“今天已经是六月十六,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叶介之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
这么大手笔的聘礼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唐承珣为自己女儿煞费心机,一旦那丫头犟脾气上来可如何是好?
“不仓促,你们又不必准备什么,凡事都由唐家来操持,你就与太太商量一下选个日子吧,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钱会长催着。
“两位叔伯,你们上门来给我提亲,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叶青然已经走进客厅。
“这就是世侄女了?”钱会长打量着面前豆蔻年纪的女子,“孩子你说,你想把吉日定在哪一天?”
“胡闹!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下去!”叶介之训斥着。
“无妨,无妨。”朱市长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让世侄女说来听听。”
“两位叔伯,麻烦你们转告唐先生,我们黄茅白苇的小户人家,高攀不上。请他另觅佳人!”
朱市长和钱会长快惊掉了下巴,这丫头说什么?
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听错了。
“茉茉,你想气死我!”叶介之吼了一句。
“你们来下聘,不问当事人愿不愿意,却还要挑所谓的吉日,太可笑了!”叶青然冷冷的说。
“我说世侄女啊,这可是一门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婚事啊,你要三思!”朱市长劝着他。
“是啊,唐先生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师长的位置,前途不可估量!你看光这些东西,就大家风范,我与朱市长从未见过如此厚重的聘礼。”钱会长也劝着。
“我年纪还小,学业尚未完成,这几年不会考虑婚嫁。请两位把外面的聘礼带走。”叶青然说的斩钉截铁。
“你——”叶介之一巴掌打在了叶青然脸上。
朱市长和钱会长忙起身,“不能打——叶兄息怒,息怒!”
叶青然嘴角血迹殷然,抬起头,毅然道,“烦请两位一定转告唐先生,青然凡胎浊骨,不想高攀。”她对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朱市长和钱会长深感无趣,叹着气讪讪地走出叶家,顺便把院中的聘礼送回唐家。
叶介之对女儿恨得咬牙切齿,“好——你翅膀硬了,婚姻大事我这当爹的都做不了主了!”
叶青然眼中泪水莹然,举起左手,“唐承珣他禽兽不如,你知道他对女儿做了什么吗?你这个做爹的怎么不去讨还公道!”
“人家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这次提亲才给足了我们面子,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叶介之大声吼着。
“面子,这种面子不要也罢,我恨透了他!”她已泣不成声,“如果你想让我过的安稳,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提他!”
“你······你······”叶介之忽然脸色苍白,捂住了胸口,一下子瘫坐在太师椅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爸,爸——”叶青然很快就发现了父亲的异常,“你怎么啦?妈妈,妈妈快来!”
何玉芯匆忙迈进客厅,“介之,你怎么了?”
叶介之咬住下唇,捂着胸口,缓慢的道,“我——裤兜里有——药,快——”
叶青然忙从他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何玉芯夺过,慌乱的打开,倒出一些米粒大小的黑色药丸,放入叶介之口中。叶介之闭着眼,顷刻,紧锁的眉头舒缓开来,脸上有了血色。
何玉芯轻柔地给他抚着心口。
此刻,叶青然才看到小瓷瓶上写着三个字“救心丸”。心骤然一痛,爸爸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病,因为田艳秋的出现,她恨极了他,但此刻,看到他痛不欲生,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这是他的爸爸啊,那个在她小时候一哭闹,就会让她骑在脖子上,在她第一次拿笔写字,手把手教他写下自己名字的人,又触动了她潜藏心底的温情。
“爸,你好点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叶介之重重的喘息着,“老毛病又犯了······”
“这个病有多长时间了?”何玉芯急切地问。
“半年前就犯过一次。”叶介之慢慢的道,“吃过药很快就好了。”
“我们去医院吧!”何玉芯握住他的手。
叶介之摇头,“不生气就好······”
叶青然低下头,“爸,我错了,不该顶撞你。”
叶介之望着女儿,重重的叹息一声,“茉茉,做父母的都是为你好。”
青然泪水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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