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tm女神!谁稀罕谁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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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上哭,小小的身影起伏着,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只好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
是啊,为什么要有妖魔,为什么王不在位就会有天灾人祸,所谓的王就这么重要吗?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样说,“只要有王在玉座上国家就会好起来。”与其寄希望于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王,为什么不自己站起来,自己给自己希望啊。
不,也许……我没有资格这么说,出身富贵之家,有杖身保护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质疑那些没钱请杖身保护自己和自己家人安全的人……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让这种悲剧不再发生,我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说,我要去升山吗?像其他人一样?抱着哭鼻子的天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沉默以对。
“姐姐……”天佑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抬起脸来,很不卫生的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鼻涕眼泪……好吧这个臭小子,连我的襦裙都给弄湿了,黏嗒嗒的脏死了。
“干嘛?”我没好气的说道。
“要搬去庆了……我们最后一次再去看看我们出身的里木吧?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了……”他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好吧,我承认哭过以后更加亮晶晶了,粉嫩的小脸蛋让人想狠狠掐一把。
“这倒不是不可以……去祠堂还是先和母亲说一下吧,我今天去拜祭老师没告诉她结果把她急哭了。”我有点歉疚的拍了拍天佑的脑袋。
不管怎么说,把母亲急哭了这种事情还是我不对。
父亲母亲最后还是同意带我们去看看我们出生的里木,现在这颗里木上面只是稀稀拉拉挂着几颗卵果,也对呢,现在巧国这么乱,大家都不想要孩子吧,我看着里木,突然眼前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画面。
一颗郁郁葱葱的,叶子都闪耀着晶莹光芒的大树,它大的用“铺天盖地”这四个字都无法形容,树的某一根粗壮的枝桠上没有花也没有叶子,只有两颗并蒂而生的果实,一颗大一颗则较小,大的那颗圆润而饱满,小的那颗则相对干瘪,然后,那颗圆润而饱满的果实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裂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那样……
一整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完全控制住了我,我难以形容当时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把烧红了的铁钳伸进我的脑壳里不停的翻搅我的大脑,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仿佛有野兽声音在我耳朵旁边嘶吼,然后我就很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去往庆的船上了,“孙天赐,你吓死我了。”天佑那个小子别扭的递给我一个水壶,我喝了一口。
“我昏过去多久了。”
“快到庆了,你说多久了?”他白了我一眼,气鼓鼓的往我身边一坐。
“天佑。”
“干嘛?!”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到了尧天之后,我们四处逛逛吧。”
“……谁要和你……”
我直接一把把他按在了被子上,“敢拒绝就家法伺候!我可是病人呢!”
“哪有你这样活蹦乱跳的病人啊!”他跳起来红着脸跑掉了,“混蛋姐姐,你说的,不许放我鸽子。”
“啊!”我笑着点了点头。
庆国啊……不知道景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个一登位就废除了伏礼的女王,据说是胎果,也是庆国上下公认的贤王……现在也只有庆还在接受巧的难民。
真是很好奇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从这一章开始就是十二国记,如果涉及原著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另外,大家如果看到错别字千万不要放过啊!这文我是打算开定制的……而定制里会有网络版不会出现的内容~~比如说CP~~比如说河蟹~~比如说~~咳咳,总之!不要放过一个错别字!
☆、洽谈
庆国的冬天也是会下雪的。
“天佑,不能在外面玩太久哦,母亲会担心的。”我牵着年幼弟弟的手,他像只出笼的小兽一样探头探脑的看着周围的事物。
“姐姐,庆国真的和我们的故乡不一样呢,大家的脸上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烦恼的神色,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和满足呢……”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轻了下来,“是因为……王在玉座上面?”我感觉到他抓着我的小手稍微紧了一下。
“天佑……”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他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当初恭王珠晶登位的时候,也只有十二岁而已。
“呐,姐姐,那边好像有朱氏在演小说哦,”他抬起脸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股脑的就把我往朱氏的帐篷那边拉过去,付过入场费之后拉开幕帘走进去,一股子混杂着奇怪味道的热浪就扑面而来了,庆国的冬天虽然不如戴国那么冷,但是也算是严寒了吧。
天佑拉着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坐着的人,“啊,抱歉!”我赶忙向他说道,那人笑了笑表示不要紧,他的气质和周围的人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虽然外面很冷但是帐篷里有点过热,他还是用斗笠上的布把自己的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背上背着个长长的,同样用布包起来的包裹。
“先生,请问这是讲谁的小说呢?”我随意的问道,他楞了一下,随即笑了。
“您是从外乡来的吧?”他的声音虽然很有磁性,但是,还是容易让人听出来,“他”其实是“她”,我顿时大窘。
“诶?!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被人当成男孩子了。”她翠色的眸子眯了起来,露出一个很让人安心的微笑。
“看台上朱氏的打扮就知道是景王赤子殿下的小说了吧。”天佑这个时候突然插嘴道,“笨蛋姐姐,搭讪都这么老土。”
“天佑你这臭小子!”我忍不住用手按住他的脑袋用力揉啊揉的,他呲牙咧嘴的想把我的爪子掰开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无果。
“喂,安静点,小说开始了。”大概是我们的打闹吵到别人了,前面立刻有人不耐烦的转过身来对着我们姐弟两个吼,妈妈说,脸上有刀疤的都不是好人,我缩着脖子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呵,咳咳。”旁边的那位翠色眼睛的少女用一阵咳嗽掩饰了她的笑声,我尴尬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换来天佑掐了我的大腿一把,疼的我呲牙咧嘴的,这个臭小子,回去要把他的点心全部吃光一点都不留给他!
说真的,其实笔记小说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化妆的奇奇怪怪如同日本艺妓的景王,戴着鬼面具的武士,扭曲的身形舞蹈,加上拖腔拖调的唱法,我差点就睡过去,天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是不是那他的的胳膊肘捅捅我。
我瞟到旁边的绿眸少女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似悲伤,又如同回忆着什么的微笑,我忍不住轻声问她,“小说里面的内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楞了一下,回答道:“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是因为它即离真实很近,又很远。”她顿了顿,补充道,“好比笔记小说中把舒荣描述为一个万恶不赦的篡位大罪人,但是,我想,如果当初景麒……呃,我是说景台埔选择了她的话,说不定会是个好王。”
“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呢……”我沉吟了一下说道,“但是历史的记录总是偏向于胜者的吧,身为真王,给世人留下伪王十恶不赦这样的传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什么的,也屡见不鲜吧,就像芳国的新王流放惠侯月溪的理由是犯上作乱,但是事实上还是害怕惠侯的声望超过自己……”
我捕捉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对这种事情好像很敏锐的样子呢。”她这样说道,但是我觉得这种夸赞还是好勉强的样子,“惠侯的事情,真是个遗憾,但是新王似乎做的很好的样子,百姓也许会同情惠侯,但是只要王做的比惠侯更好,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惠侯的恩惠转而歌颂王的恩德——只要让百姓过上好的日子,哪怕玉座上的,其实是个魔鬼也无所谓吧……”
“魔鬼怎么能坐上玉座呢?”天佑忍不住插嘴道,“王让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的话,能够让百姓幸福的王怎么会是魔鬼呢?”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我忍不住敲了他一记暴栗。
“哎呦!”他抱着脑袋委屈的说道,“我不小了,已经十三岁了。”
“你还说……”我举起拳头打算再补一下,结果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了,“啊……哈哈,大家好啊,有什么事吗?”
然后?
然后我和天佑,还有那个翠色眼睛的少女一起被“请”出了朱氏的帐篷,我尴尬的看着被我和天佑无辜牵连的翠眸少女,挠了挠脑袋表示,“真是抱歉,害你也被赶出来了,嗯,作为道歉,我能不能请你到附近的茶楼喝杯茶?”
“好啊。”她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品缘楼,尧天最繁华的茶楼,我身上带了不少五两的银币,足够在这里包下一个房间了,少女的名字叫做赤子,嗯,这个名字在庆国其实很普遍,就像玉叶这个名字也很普遍一样,庆国的父母流行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个名字以祈求王的福泽护佑。
“嗯,这个茶饼真好吃呢。”赤子笑着解开了她的斗笠,一头灿烂如同朝霞的红发,配上她那双纯粹到让人惊艳的翠绿色眸子,看上去相当的英气而美丽。
“赤子以前没有来过吗?”我喝了一口茶,略微有点烫了,弄的舌头有点麻麻的,一股股苦味混杂着清香和回甘充斥在口腔里。
“这里对于我来说太过繁华奢侈了。”她温柔的笑了,转而看向外面尧天的雪景,房瓦上积着不薄不厚的一层雪,“看不见大多数百姓的生活。”她轻声说道。
“诶?”
“天赐,你们是巧国来的商贾吧?那边的先靖王驾崩也已经有十多年了呢。”
“嗯,是啊,我出生的时候就是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他驾崩的时候我还小,不过听父母亲说,他是因为骄奢淫逸,残酷的对待百姓和加重各种苛捐杂税来满足他的私欲才会失道的……真不明白这样的人当初是怎么坐上玉座的。”天佑啃着茶饼口齿不清的说道。
“先靖王刚刚登位的时候,也是个勤俭节约的王,他颁布下了很多解除前朝留下的苛政的法令,在最初几十年的时候大力推广商贾,巧国商贾由此繁盛,出现了大量富可敌国的巨商大贾,可以说,现在巧国商贾的繁盛,是他不可磨灭的功勋,”我一口气把我在史书上看到的内容背了出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对比这位王,前期的英明果断勤俭节约,和后期的昏庸,偏听偏信,骄奢淫逸形成了这样巨大的反差,真的让我感到很惊讶——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王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他自己。”赤子平静的说道,手里握着小巧的青瓷茶杯,白皙的手和青瓷温润的色泽形成一个交相辉映美妙的景色,“因为王会活过很漫长的岁月,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的话,会变得很危险吧。”
先靖王,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才会抑制不住自己本来的欲|望而失道的,作为王,其实是一件很幸苦很痛苦的事情,要站在高处,你先要学会忍受高处的寒冷。
“也包括您吗?景王殿下。”我忍不住问道。
她翠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平静下来,温柔的笑道,“是啊,有的时候,我也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而成为王的,王的岁月太过漫长,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忘记自己还活着。”
“所以才会从天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