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陆依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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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吧。”陆依萍说道,“如果画得你觉得不好,就不如把画送给我,反正你也是压箱底,如果要是参展的话,那你得多给我点儿钱。”
西装男子有些吃惊,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他灵感来了,画过各式各样的人。因为曾经在欧洲留过学,他相当尊重别人,虽然询问的大部分结果是让他画不成画,有些给些小钱也会让画。这也让他被“醉马画会”的梅若鸿嗤之以鼻,觉得他太过于迂腐了。梅若鸿的话是这样说的,“天啊,子默,你在国外读书读傻了吗?人权?肖像权?脸长在身上就是被人看得啊。除非要画关于身体的艺术画,我要是灵感上来了,才不管这些呢。”
对于汪子默,是的,这个西装男子就是汪子默,今天下午要给方瑜她们美术系演讲和指点的那位。他当时说道,“这我们学习西方,学习‘德先生’和‘赛先生’,可是本质没有学到,那就是尊重人权啊。”
汪子默虽然这样说,但是和梅若鸿讲不通道理,虽然梅若鸿有些小才华,但是小其他方面上有些固执己见得厉害。
“这位先生?”陆依萍看到汪子默明显走神,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哦,我叫做汪子默。”西装男子连忙说。
“汪子默?”托前身陆依萍的福,她现在的记忆力相当好,立马想到了刚刚方瑜提到过他。“你是邀请来学校做演讲的?”
“恩,是的。”汪子默一惊,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能知道自己,在画坛中有些名声,加上在杭州当地可能有人知道自己,但是上海……
“没有想到是汪先生。”陆依萍笑着说,其实就算当模特也拿不了多少钱,如果要多了,弄得自己好像敲诈一样,倒不如卖他一个人情,让他指点一下方瑜,于是说道,“我之前是不知道是汪先生,这样吧,我做你的模特,画不画得好都没有关系,参展不参展我也不会追究,只是,你留在上海的时候,能不能指点一下我的朋友呢?”
“你朋友?”汪子默问道。
“是的,她是学美术的,是她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她是这个学校的美术系的学生,这样可以吗?”
“好的。”汪子默点头答应,“叫什么名字?”
“方瑜。”
依萍坐到石椅上,其实姿势摆起来很简单,就是她仰头望天,以手遮眼的动作。
发呆了半个多小时,那边汪子默就画得差不多了。
依萍有些好奇地看画作,还是草稿,主要画出了她的部分,周围的风景还只是线稿。
“恩,这画是有灵魂呢还是没有?”陆依萍是看不出来画作的好坏。
“有的。”汪子默点点头,笑得有些腼腆,“这幅画很好。”
“那就好。”陆依萍为他感到高兴,“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做东,请你吃个饭算是感谢你?”汪子默说道。
“不用了,”依萍笑着说,“你只要用心指点一下我朋友就好啦,只是点小忙。”
如果只是点儿小忙,那么刚开始为什么要谈到钱的问题呢?汪子默心想,面上却不显。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这么冷,上一章居然一个留言都没有……
起码看文的给我个留言吧,不然真的好容易坚持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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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昼,大上海 。。。
在路边小摊上买了白粥和一点儿小菜,花了五分钱,虽然路边也有炒饭摊子,也不过是一毛二,但是现在是能省就省,晚上大上海肯定要有工作餐吧,秦五爷能开那么高的工资,这工作餐肯定也不会差。
踩着点儿到了大上海。
走进旋转门,站在门口的有着络腮胡子的外国侍者对她鞠躬,陆依萍挑挑眉,这秦五爷还挺会做生意的,这年头用外国人做嚼头?也算是大胆和有新意了。
长长的走廊,上面正在钉自己的照片,侧边脸,单手撑腮,多了些妩媚。陆依萍看到这幅照片,又是叹了一口气。
“白玫瑰小姐,后台在这边。”一个侍者拦住陆依萍,给她带路。
陆依萍跟在他身后。
先去拥挤的后台化妆,里面有一群女孩子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化妆。衣服是彩虹色的,开得低低的领口,不过裙摆够长。不过等到表演的时候,陆依萍就知道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一首轻快的巴赫的歌剧《天堂与地狱》的节选,哦,也就是后世的《河东狮吼》这部影片中《我是一个芒果》那首歌,轻快的本事高雅的歌剧被恶搞也就算了,大上海则是,让女孩子拉着裙摆上掀下放,跳跃时候看到两只漂亮的白花花的大腿。
她能怎么办?
满是浓妆的眼睛有些绝望地闭上,“无论如何都要带着重要的人活下去!”这个信念又让她睁开了眼睛,满是坚定,活在现代的那个陆依萍会照顾好她的家人的,她要活下去!
蔡经理摇头晃脑地欣赏排出来的舞曲,秦五爷没有出现,也是,一次小小的彩排,他完全没有必要出现。
看到台上的喧哗,她想,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没有外面世界战争的阴影,没有九一八的痛苦,照样歌舞升平,灯红酒绿。
台上的几个女孩儿围成一个圆圈,摆一个POSE后,结束了。看到蔡经理带头鼓掌,还有几个大上海的老人也在鼓掌,陆依萍也鼓掌。
“好!”蔡经理笑容满面,“今天状态不错,下一个节目。”
下一个节目是陆依萍的《烟雨朦朦》,这是她自己谱得词曲,在那天签合同的时候已经交给了秦五爷,舞曲已经排练好了。
陆依萍还有些手足无措,蔡经理皱着眉头,“白玫瑰,还不如准备,愣着干什么?”
原本陆依萍应该在帷幕放下之后,就摆好造型。旁边的还没有上台的人发出轻笑声。陆依萍也不指望自己和秦五爷那天的谈话会是秘密,她既然已经放话说了会是大上海的“台柱”,那么肯定会有看不顺眼她的人,只是陆依萍没有想到这样的敌意会来得这么快。
挺直了脊梁地走向中间,这是属于她的战场,她不能退却。拢了拢自己身上白色的袍子。刚刚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化妆师已经简单说明了她该如何去做。
报幕员潇洒地从后台走出来,“好,谢谢,谢谢各位,接下来我们要隆重推出本舞厅最新发掘的天才歌手,清纯佳人白玫瑰小姐,为大家送上一曲《烟雨蒙蒙》。来,掌声请出。”
前奏已经想起,陆依萍轻啸出声,一个婉转缠绵的长音。舞台上,繁星般的光点在旋转,刚刚如擂鼓动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这,是属于她的舞台。灯光咻然变成红色,舞台中心用白色软绒长绳也随着节拍轻轻拉开。
原本侧立着的陆依萍慢慢转过身。猛地摔开紧裹在身上的白袍,里面是大红色锦绣锻的改良旗袍,原本及膝的裙摆改动成拖地的长裙。
“我最怕,我最怕,
烟雨蒙蒙,
看不清,看不清
你的身影……”
浅浅忧伤浅浅怀念的歌曲,表情也带着些少女般怀念不知在何方恋人的轻愁。单伸出右手,仿佛在触摸曾经恋人的脸。
“天在哭,我在哭,
你在何处。”
轻唱着,似乎一片心也碎掉了。
“往事一幕幕,
伤心一幕幕。”
慢慢走下阶梯舞台,走到前方来。因为这首歌带着些回忆带着些轻愁,只要神态和简单的动作表现出歌者那种少女的忧思就好,不需要太多的舞蹈动作。
一曲歌罢,和伴舞一块儿深深鞠躬。
“不错。”蔡经理觉得歌曲是不错,也挺吸引人,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这歌曲适合大上海吗?只不过因为秦五爷肯定这位陆依萍小姐,他是不能和秦五爷唱反调的。
陆依萍下场之后,红牡丹提着裙摆上台,她身边的一个舞女路过陆依萍身边时候轻哼一声,“就你这样的歌曲还想当台柱?!”
陆依萍停顿了一下,然后快步下台,虽然一些老演员去卸妆了,但是陆依萍还是留下来,这位红牡丹是之前的台柱,她总要听听她的歌曲不是?
《夜上海》的前奏轻快地响起,台上摆放了若干个椅子,烫着卷发把头发都拨在一边的红牡丹穿着拖地长裙,大半光洁的背部都□在外,叉上小蛮腰随着歌曲轻轻摆动,红牡丹整个人风情万种。后面的舞者也不是刚刚给陆依萍伴舞那样的充满中国古典色彩的美,而是穿着短裙带着帽子,模仿西方,舞蹈也是西方的,踢着步子绕着椅子跳舞。
这种西方的舞蹈配着中国的舞曲,陆依萍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现在什么东西都图个新鲜,加上红牡丹的双眸美目流转,也是颇有味道。只是红牡丹的声线条件一般,难怪前身那个“陆依萍”在面试的时候自己自创的《小冤家》都比过了这位台柱红牡丹。
“好!”蔡经理在舞曲结束后,大声叫好,在他看来,他一首挖掘出来的红牡丹,可是比身边这位白玫瑰要好得多!
因为陆依萍是新人,所以蔡经理总共只排练了一首歌曲,而红牡丹作为台柱,总共有三首歌。
全部排练一边,也到了下午六点了。
陆依萍看完了全部的节目,才去卸妆,自然这盒饭留给她的也是最差的了。
知道这群人的有心排挤,陆依萍只是慢慢吃着饭,听完了所有的歌曲,难怪以前的“陆依萍”可以夸下海口,能做大上海的台柱。
只是……陆依萍轻轻咬着筷子,这台柱不光光是唱歌啊,还包括跳舞,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比这过分得多的舞曲都有,只是那不代表她自己也愿意跳这样有挑逗色彩的舞曲啊。再说了,虽然签了合约说是不陪酒,但是真正做了台柱,能不陪酒吗?
闷闷扒着饭,心里是多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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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夜,大上海 。。。
何书桓和杜飞正顺着汹涌的人潮来到大上海。
杜飞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到前面去了,何书桓还停留在舞厅门口,陆依萍的大大的画像面前,“清纯佳人白玫瑰”。何书桓有些出神得看着这幅画。
“哎,哎。书桓。”杜飞已经在大呼小叫了,“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保安认出来。”
何书桓被打断了注意力,双手环胸,笑着对他说:“上次我们打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他们哪儿还会记得,何况我们今天穿着这么齐整,而且是花钱进来的客人,你觉得他们会把客人拒之门外?我敢打赌他们认不出来。”
杜飞点点头,“那我今天没有带相机不是白来了?”
何书桓指着旁边的牌子说:“你看。”
上面写着的是谢绝照相。
“那我们今天只是看表演?”他们两个一边说着一边顺着人群走进去。
八点,正是大上海人最多的时候。杜飞第一次来,甚至为了五块钱的酒水大呼小叫,让何书桓扶额。
晚上八点半,开场了两个节目之后,终于轮到陆依萍。其实这是蔡经理给她面子,按理说新人一般不会给这样好的场子,只不过这位白玫瑰小姐是秦五爷亲自签下来的,所以要给秦五爷一个面子。
后台是乱糟糟的人在跑动。“快点快点。”“我的祖宗唉,怎么还没有准备好?”
陆依萍端坐在梳妆镜前,心里忐忑不安。然后,被人退了一把,“别愣着了,上去了。”陆依萍才和自己伴舞的人一块儿走出后台。
真正唱歌的时候,陆依萍全心全意投入,甚至比下午唱得还要好。因为紧张的缘故,没有注意到,下面坐着她心心念念想着会不会来的何书桓和杜飞。
何书桓倒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陆依萍,心里像是有一只小猫挠过一样,他当时就可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