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渣攻一百年-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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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真是太戳人心肝了,褚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讪讪地低下头,道:“皇上训斥得是……是微臣说话不妥当……”
刘御对待褚渊就没有一直甩脸色发脾气的兴致,眼中波光一闪,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倒是见机得快。”
褚渊感觉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禁不住浑身紧绷,越发不敢说话了,连忙更加低下头,只期望旁人没有跟自己一样胡思乱想。
何戢也听得这句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刘御说话的口气却并不像是有意冷嘲热讽。他隐约也是听到了一些关于褚渊和刘御之间的传闻,再联想到刘御的前身山阴公主一直都是褚渊的暗恋对象,估摸着这个传闻有相当的真实性。
他虽然对此并不感觉到诧异,却感觉到万分尴尬,觉得自己的存在相当碍眼,心头也有点发堵,咬咬牙插嘴道:“皇上,褚大人说得不错,莫说臣等想出的治国方案不让您满意,就是臣自己对自己有可能想得出的方案也并不抱有太多的信心。”
这番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刘御虽然已经表示了他有能力筛选掉差的提议,但是以他和褚渊两个人根本就想不出好的提议,把他们叫过来讨论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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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听了这番话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时间;而后道:“那朕就想听听何卿家的差想法,难道何卿家不想说?”
他虽然连“卿家”的雷人说法都蹦出来了,但是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非常糟糕;刘御其实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的,刚刚那句话很不想是何戢说出来的;这不是摆明着找骂吗?
何戢也一时间愣了一下;他刚刚那一通有点硬的话直接就说出口了,竟然没怎么控制得住,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本来心中忐忑万分,等着刘御黑着脸斥骂回来呢;没想到刘御说出来的话口气还不是这么难听。
何戢又是一愣,下跪扣头道:“当然不是,皇上有所要求,臣自然愿意说的——您问如何治国是吗?”
这傻孩子吓得连问题都不记得了,刘御白了他一眼,叹气道:“是朕的错,朕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问题拿过来跟你们讨论。”
褚渊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插嘴这件事情,而何戢则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够插嘴的地位和能力,两个人都不想随意开口。
改革家一般都是比较受到推崇和尊重的,但是历史上的改革家一般都是死得最惨的一个,再者说了,他们的提议说出来被刘御嘲讽一通也就罢了,万一真的施行了,连带着施行失败了,那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了。
这要是有好的想法,就算是冒着风险,他们倒是不介意说出来,关键是今天完全是被刘御赶鸭子上架,骤然叫过来就安排了这么重的担子,治国方案着实不是两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年轻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出来的。
刘御听到下面一片沉默,就知道是自己强求了,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好吧,你们下去吧,朕明日光集群臣,再议此事。”
两个人怀揣着一头雾水走人了,刘御自己坐在龙椅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摇头道:“看来是朕操之过急了,这两个人都难当大任。”
李萍刚刚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她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刘御这件事情做得没头没尾的,但是到了后来,隐约抓住了一点什么,再看刘御此时的反应,已经有所明悟了。
她先是半扭过头示威性质地扫了一眼茫然不在状态的王狗狗,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其智商情商皆无可救药的鄙夷和优越感之后,站出来道:“皇上可是有意考校两位大人?”
刘御撩起眼皮看了看她,抿着唇角道:“那两个人比你还笨,可见已经没救了。”
他是真的有点失望,没有能力无所谓,刘御已经明确表示了,他会在最后把关的,要的是一个创意,可以未成熟,但是却要有自己的想法。
结果何戢和褚渊两个人光听了他的问题直接就怂了,连为这个差事努力一把的心思都没有,甚至连把这个差事应承过去的胆量都没有,弄得刘御老大不高兴。
应该是有性格不同的原因,这事儿要是换了上辈子十六岁年纪的刘御,他一定会选择接过来,并且拼上老命地努力去做,就算最后建议不被采纳,能够得到这样一次机会本来就很了不得了,他会坚信自己的得到要超过付出的努力。
虽然刘御的话不好听,但是李萍非常明白被变相表扬了一把,心中虽然暗自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低头垂首道:“是二猫跟随皇上已久,从皇上那里得到了些许启示罢了。”
这句话其实是在变相捧刘御,李萍表示自己这是近朱者赤,近猪者肥,自己聪明也完全是受刘御影响的。
要换了往常,刘御听了这话肯定暗搓搓偷笑了,然则这次他的心情着实不好,不是一个小小的马屁就能够扭转的,因此并没有接话。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道:“算了,朕本来就不应该对他们报以希望,这事儿暂且拖后,还是朕自行来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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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的坏心情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弄得王狗狗和李萍都有点手足无措了,还是三天后苏涛来汇报事情的时候听到了相关的消息,一撸袖子对着李萍鄙夷道:“行了,就凭你的本事,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还是让我来吧。”
李萍对他这种“尔等蠢人退散”的反应格外不爽,却也不能说什么,默默忍下了这口气,虚心行了半礼,道:“还请苏总管不吝赐教。”
于是苏涛就怀揣着满腹的信心进来找刘御了,当先先下跪行了礼,而后笑道:“皇上,小的手下的人马已经抓到了还存活在世上的二十多位拓跋氏男丁,其中不乏王爷亲贵之徒,还请皇上定夺。”
刘御正在面无表情逗弄底下大臣送来的鹦鹉,听了这句话心情转好三分,撩起眼皮道:“此话当真?”
“小的如何敢欺骗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苏涛回答道,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
拓跋皇族在拓跋寿被刺杀之后,为了争夺皇位开始了自相残杀、相互倾轧的作死之旅,被南朝宋和柔然一南一北趁机捡了田螺,两个国家把原本属于北魏的领土给瓜分得一干二净。
还在分权割据的拓跋皇族见两边的气势都不可抵挡,在率领各自的残余部众反抗无果后,先一步撤离了。
刘御攻破了北魏国都平城,虽然也抓了一大批拓跋氏,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提前跑走了,他因此给苏涛下令,抓紧抓捕这群不稳定分子。
想不到这才过了多少天,苏涛就已经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根据先前得到的汇总上来的消息,拓跋氏值得抓捕的人一共不过三十冒头,现在已经抓到了二十多人了,苏涛的办事效率没得说。
当然,这也倒不全都是因为苏涛手底下的人给力,还因为他们凭借着欢乐谷在此地算是站稳了脚跟,根基比较深,得到消息的渠道也多种多样。
苏涛生怕刘御对此起了忌惮,并没有一味邀功,反而特意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这群人各自带着数百手下藏在深山中,若是两拨不小心碰上了头,就要先厮杀一番,闹出了大动静,小的才能顺利抓捕到他们。”
主要是这群人自己太傻了的缘故,敌人都打到自家老窝来了竟然还不忘搞内讧,最后让苏涛找准了机会渔翁得利了。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蠢,但是有一个两个的干了这样的傻事儿,他抓到了一个,严加拷问,拓跋氏内部都是沾亲带故的,有资格争夺皇位的拓跋族人也都是有本事的,事先就隐约知道其他人的大体位置。
酷刑之下,没有人还能够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苏涛一个个拷问过去,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抓到的人数也随之增加,如此车咕噜一转,竟然已经抓到了大半。
也幸亏是他下手迅速,没有给这群拓跋氏的人以缓和的时机,这群人本来满心以为刘御来到这里的当务之急是整顿内务,稍稍过上一两个月才能够腾出人手来找他们,并没有来得及逃得多远。
刘御点头道:“不错,此事记你一大功,日后朕论功行赏,必定少不了苏总管的功劳。”
苏涛看重的从来都不是金钱,他原先跟着刘骏的时候手底下的钱就花不完了,还能养下面一大批的手下。
从最开始的时候,能够让苏涛下定决心冒大危险帮助刘御,看重的就是刘御能够给他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成就感。
他一听刘御的话,禁不住笑了笑,而后方才道:“小的谢过皇上恩典。”
这一通对话下来,刘御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苏涛趁热打铁又道:“皇上,小的之前在街道上转,听了当地百姓对您当真是感恩戴德,十分崇敬呢。”
刘御不信这样的假话,他上辈子偶尔看历史剧,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而且一般都是亡国的皇帝听得最多,因此对此不是很感冒。
他眼梢一瞄,问道:“那群拓跋氏人都在哪里关押着呢?”
“回皇上,小的已经把他们都押送到了这个皇宫原本的地牢中。”苏涛回答道。
本来没有经过刘御的准许,是不能够把这么多人带进皇宫的,但是地牢距离正殿着实太远了,这群人经过几天的拷打都快死掉了,自然不可能还有力气在层层包围中刺杀皇上,往地牢带对刘御不会产生丝毫的威胁。
他们身份敏感,苏涛担心夜长梦多,放宫外不安全,就先一步把人带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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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当即移步跑去看了被抓来的拓跋氏皇族,见这群人一个个衣衫褴褛、神情惊慌;更有甚者;身上还遍布了拷打的痕迹。
刘御扭头对着苏涛不太满意地开口道:“你把人都糟践成这样了;朕还怎么推他们出来宣扬朕的仁慈宽厚?”
宣扬一个你压根就没有的东西干什么?苏涛忍不住腹诽了一声;面上堆着笑容道:“回皇上,这不是要把他们的嘴巴撬开好得到更多人藏身地点的消息吗?您要是希望抓到一个干干净净的,那小的再抓到人时注意点就是了。”
“不是谁都有被朕推出来的资格的;把他们的身份都给朕说一遍,朕看看还有哪条大鱼没有落网。”刘御嘱咐道。
只有拓跋寿和拓跋焘的近亲才有让他利用的价值;其他人就地斩杀了算完,也算是铲除不稳定因素了。
苏涛连忙指挥手下把记载这群人身份的纸张奉上来,刘御只粗粗扫了一眼;点出来了其中几个人名:“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三个人给朕带出来,去隔壁牢房。”
被找出来的这三个人形容虽然也很凄惨,但是仍然比其他人好了不少,苏涛见刘御看过来,解释道:“最先找到的人最早受到拷打逼供,这些人因为身份比较尊贵,都是后面才捉来的。”
这么一说,刘御就明白了,身份越边缘的人越容易被抓,被抓得越早身上的伤痕就越多,自己选出来的这几个都是苏涛还没有来得及如何拷打的。
他又问了苏涛几句细节,觉得这三个人应当不是冒名顶替的,又让易容高手李萍过来检查了他们的脸颊面部,确定没有易容伪装的痕迹,便让苏涛把他们分开关押。
“吃穿上别短了他们东西,朕这点养闲人的钱还是有的。”刘御嘱咐了一句,他是特意当着这三个人的面说得,“每个人一间牢房,不准跟任何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