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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专业渣攻一百年-第80章

小说: 专业渣攻一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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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御也考虑到自己在这个时候施恩就显得跟付嫖资一样,褚渊的玻璃心肯定要碎成渣渣,便没有给他调换位置。

有过者罚,但是有功者还不能给赏,刘御叹了一口气,把这笔账跟李萍和王狗狗又算了一遍,再加扣了这两个人三个月的月俸。

半年的收入就这么被剥削了,虽然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并不是每个月没有多少的俸禄,但是想到这样的罪本来可以混过去,李萍阴测测看了王狗狗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王狗狗吓得不敢说什么,当天回去就做了噩梦,自己脖子流血,【哔——】花也在流血,而刘御和李萍并排站着对着自己齐齐冷笑。

这个梦把王狗狗吓得不轻,失眠了一整晚上,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服侍刘御起床,听到刘御慢条斯理道:“自先皇被奸人所害已有一年之久,如今孝期已过,你去通知太后殿,让母后开始留心待嫁适龄的贵族女子。”

南北朝没有经历过程朱理学的荼毒,父母死后守孝三年的说法还没有得到普遍施用,刘御以皇帝九五之尊守了一整年,他至今连个通房的人都没有,已经是被人交口称赞的了。

据说现在八成以上的大臣都觉得刘御是妥妥的“以孝治天下”的典范,尤其想到南朝宋皇帝一贯生冷不忌的胃口后,就更加觉得他难得了。

刘御听到了这个传言的时候是真的哭笑不得,只能说南朝宋的大臣们一个两个全部都是传说中的反讽帝,当初给刘骏拟谥号用的“孝”字,现在称赞他这个杀了亲生老子的儿子,竟然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孝子。

北魏被打了这当头一棒,天灾**不断。

拓跋焘的兄弟因为亲信在欢乐谷中占了一干股,日进斗金,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结果没想到亲哥哥转头就断了自己的财路来源,他还被拓跋焘削爵整治了一番。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这位拓跋姓氏的小王爷干脆揭竿而起,利用自己手中的大笔金银,给饥渴难耐的灾民发粮笼络人心,同时收拢军队跟他哥分庭抗礼,当面叫板。

拓跋焘本来就在边境损失了一大笔军队,这下国内又乱了起来,一时间竟然真的被他的傻瓜弟弟打得措手不及、招架不住,再加上国内因为天灾,频频有民众起义,当真是分…身不暇、焦头烂额。

北魏的烂摊子够拓跋焘忙活几年的了,在这个时节,南朝宋大臣也已经归心,刘御闲得有些发荒,自然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干,放松一下。

这也是他的一个怪癖,刘御不太喜欢享受权利带来的金钱美女,他真正喜欢的是手握权力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真正追求真我的人,关注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内心世界。

要搁了现代还好说,每天事务繁忙也无心顾及别的,但是在南北朝也没有人找他这个皇帝喝酒取乐,有了褚渊的事情在前,刘御也不好找人喝酒取乐,就只能找女人解闷。

趁着最近有空,精力也充足,要是王宪嫄选出来的名门贵女身份地位都合适,那刘御想着,怎么着也得生几个孩子。

古代奉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繁衍永远是一个家族最为重要的,而他因为是皇帝,没有子嗣就代表了皇朝没有正统继承人,不仅王宪嫄着急,连大臣们也觉得不够靠谱。

生孩子得先找孩子他妈,刘御要选后宫的消息一传出去,不少大臣暗搓搓想通过王宪嫄身边的红儿给太后传话,自家有淑女未嫁,品德贤良,仪态端庄,同皇上正相匹配。

不仅有找上王宪嫄的,还有直接来找刘御的,刘御在黑着脸赶走了好几波人之后,见李萍又禀报有大臣前来,不耐烦地皱眉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放人进来,说朕在忙着。”

李萍抬头看了他一眼,恭敬道:“皇上,是褚湛之褚大人。”

褚家并没有适龄的女儿,小女儿也比刘御大了五岁,刘御抽了一下嘴角:“让他进来吧。”

☆、求情

刘御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龙椅黄金制成的扶手,懒洋洋眯了一下眼睛。

褚湛之的来意很简单,他是来给儿子求情的,而且还很擅长打感情牌;俯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趴在大殿金砖上直接都抬不起头来;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上不一会儿就青了一大片。

他本来年纪就大了,南北朝人寿命都短;将近五十岁绝对算是步入老年了;一个老人家又是哀求又是叩头;两鬓斑白,哀哀而泣,不仅是王狗狗,连李萍都面带不忍。

“起来吧,朕答应你就是。”刘御颇觉头疼,默默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是情真意切而不是想把自己赚出宫去一刀宰了,方才松口答应下来。

褚湛之的要求其实并不离谱,不过是说褚渊最近身体不太好,至今还在床上躺着,想让他去看看,好歹跟褚渊说上两句话,宽慰他一下。

刘御难得感觉到心虚,事情不对在自己,本来就该去看看褚渊,结果反倒让受害苦主反过头来哀求自己发发慈悲,他这样心冷的人都不觉感觉到不自在了。

褚湛之一听之下大喜,连连道谢,脱口道:“臣叩首百拜,感念陛下恩德——臣愿捐出一半身家,在鸡笼山广施善粥,赠与灾民,为皇上祈福!”

“……”刘御又看着他不出声,好一会儿后才道,“朕只听说过民间遭遇饥荒时有卖儿卖女的现象,想不到褚大人反其道而行,宁肯倒贴,也要把唯一的儿子送出去。”

古人讲究委婉含蓄,这番话却直白得像刀子一样刺入人心,褚湛之刚刚因为激动而红润的面色立刻惨白,不敢多言,只能继续磕头。

李萍在旁边听得苦笑,你说你也是傻,人家都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上赶着送钱过来,还是一送送一半家产,这是什么意思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本来皇上是心存愧疚的,结果你表示出了想要给钱让儿子跟着他的意思,换了别人还好说,搁刘御眼里,肯定会觉得他要是真收了褚渊,就显得是贪图这些钱财了,这是一种难言的侮辱。

多好的事情让褚湛之一句话给搅黄了,李萍看他满头冷汗的模样,也不像是故意的,想到褚渊平日的为人,终究还是心软了,走上前道:“皇上,可用二猫准备龙撵?”

她看得出来刘御虽然对褚湛之的话很不感冒,但是对褚渊还是心存愧疚的,只不过他得端着架子,下不来面子,因此主动说了句蠢话给了个台阶下。

刘御果然立刻转移了火力攻击的目标,冷笑道:“哟,可不是,大张旗鼓地开仪仗队过去,谁都知道朕为了一个小小的臣子出宫了?”

李萍心中很坦然,面上呈现出惶恐之意,下跪道:“二猫愚蠢,还请皇上恕罪!”

她在下跪的间隙,不忘给刘御身后站着的王狗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己虽然挨了骂,但是在皇上的心中绝对是加分了的,这就是你永远不能超过我的原因,你的脑子不够聪明。

刘御果然只是意思一下,心中也是很满意李萍知情识趣,讽刺了她一句变相出出气,还是很懂得就坡下驴的,沉吟道:“褚大人不妨先回去准备,让闲杂人等回避一下,朕收罗好嘴巴紧的侍卫,不日便会前去叨扰。”

褚湛之本来还以为事情得黄,心中痛骂了自己无数句,一听他竟然答应了,顿时喜不自胜,口中千恩万谢,直到谢得刘御不耐烦了,方才急急忙忙起身回去。

他走到门口,听到刘御淡淡道:“暂且别跟彦回说,万一朕有事儿不能成行,岂不是白叫他期待了?”

这句话听在褚湛之耳中,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和警告,他自动理解成为自己要是说了,人家就不去了,不敢说别的,连忙点头应允。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刘御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目视前方,想了好半天,才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在病着?”

这个“他”肯定不是指的刚刚出去的褚湛之,李萍闭口不言,她本意是想说“身上的伤肯定养好了,人家分明是心病”,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说出来刘御这种傲娇肯定会恼羞成怒地跟自己着急上火,因此聪明地并不接话。

刘御显然也没打算让他们回答,吩咐道:“选几个信得过的好手准备一下,三日后朕要去褚府一趟。”

李萍恭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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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并没有把刘御跟山阴公主是一个人的事情告诉褚湛之,他那天带着一身伤进了家门,还被自己老子急火火询问好端端的怎么去宫中一晚上没回来。

褚渊并没有接话,一头栽地上昏了过去,把褚湛之吓得半死,连忙找可信的大夫来检查。

南北朝南风横行,自己儿子夜宿皇宫,褚湛之本身也猜到了一二,他是知道褚渊深恋长公主的,尤其加上看了褚渊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更加笃定是皇上强迫,嘴上不敢说,心中把刘御恨得要死。

然则没想到褚渊昏迷期间半睡半醒一直在说胡话,一会儿叫“殿下”,一会儿叫“皇上”,一声比一声情真意切。

褚湛之在旁边听得都牙根发酸,又听大夫说自己儿子除了身上受伤,还有相思入骨之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儿子对公主和皇上“两个人”都有意思。

这个发现把他气恼得不轻,你说你喜欢山阴公主本身已经够出格了,你为了人家十年不娶,人家可是不管你嫁给了何家的小子的。

哪家父亲喜欢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成这样,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别人家的媳妇,褚湛之恨不能咬断山阴的脖子。

好不容易他熬啊熬,熬到山阴公主死了,又被自己儿子寻死觅活的状态给吓怕了,又苦吧苦忍耐了三个月,新皇上位了,褚渊好不容易算是振作了起来,也不再提山阴公主的事情了。

褚湛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如今一看,妈蛋自己儿子又跟皇上搅合在一块了。他原本以为山阴公主已经是一个最糟糕的人选了,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皇帝可不是好招惹的,尤其刘御的性格古怪乖戾到了极点。

褚渊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小半月,宫中不过送来了些珍贵药材,别说是书信了,连点表示情意的贴身饰物都没有,皇上明显不太管自己儿子死活。

每天看褚渊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忧郁得饭也不吃药也不喝,褚湛之已经提不起力气来恨这个恨那个了,他就是恨自己,生了个儿子这么不靠谱,他要是有第二个儿子,早就不管褚渊死活了,这种儿子真该一棒槌抡死。

然则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再失望也不能就此抛弃,因此硬着头皮往皇宫跑了一趟,甚至不惜提出拿褚家百年经营的资产换得皇上救救儿子,确实是被逼得几近走投无路了。

幸亏刘御是答应了,他要是不答应,褚湛之一头撞死在门柱子上的心都有。他站在大门外面眼巴巴等了三天,生怕被放了鸽子。

刘御第三天终于姗姗来迟,脱下了沉甸甸的龙袍,换上了便服,还拿兜帽罩脸,然则褚湛之期盼之心已经不是小小兜帽能够阻挠的,他一眼就把刘御认了出来。

“少爷,”眼瞅着周围没有旁人,褚湛之凑了上去,隔着刘御身前十几个侍卫,微微抬高声音喊了一声,“少爷!”

“我耳朵不聋,眼睛也不瞎。”刘御正眼都没看他,“前面领路。”

褚湛之不敢耽搁,生怕人一个不顺心就丢下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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