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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第32章

小说: 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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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杰克说。“我本来就想去看看。我们要带包吗?”

“我看我们不用带包,”斯蒂芬说,“不过一杆精确的尺也许会用得着。”

他心里感到不自在。在情报工作中,钱的影响总是不健康的,钱经常令人迷失主次,有时候钱还会变成非常危险的物品。他也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方式告诉他“达奈依”号的藏宝方位。回想起在一系列的信中,约瑟夫爵士告诉他的阴郁不安的伦敦气氛,他就更不喜欢那种方式了,而在这种改变了的情形之下,他更愿意对整个事情不闻不问。那个指令并没有涵盖目前的情况,无论他怎么做,都有可能犯错误。不过要是他无所作为,而邮船又被捕获了,那在别人眼里,他就会是个无能的傻瓜,或者更糟。可要是他发现密藏是空的呢?要是老鼠捷足先登了呢?要是被俘的康宁汉先生和老鼠是近亲呢?

他在舱房一侧长长的壁龛下搜寻的时候,这些想法在他头脑里一遍遍地翻腾着。这间舱房就是康宁汉先生和他的铁箱子曾经占据的那间——固定铁箱的钉子留下的小孔还清晰可见。他终于不无宽慰地转向杰克,说道,“那些疯狂的野兽们肯定给了我错误的指令,肯定是这样的。这儿什么也没有。也许没有反倒更好。”

“你要我看看那张纸吗?”杰克问道。

“请吧。可上面写得非常明白。‘距离船舱隔板三英尺九英寸,在左舷架子下按第三个螺栓头。’”

“斯蒂芬,”杰克说,“我觉得你检查的是右舷架子。”

“噢,你的灵魂去见魔鬼吧,杰克。”斯蒂芬叫道。“这是我的左手,对不对?”他举起左手“而在左边,或者说不吉利的一边,或者说确实是凶险的那一边,是左舷。”

“你忘记我们已经转过身了。”杰克说。“你知道,我们现在面朝着船尾。第三个螺栓头,对不对?”他按了下去,一个金属盒子立刻从木缝里掉了出来,声响大得惊人,盒子的一角撞在甲板上进开了。他弯下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沓纸币和其他纸张,又把灯笼放下,他刚看见第一张钱币就叫道,“上帝啊!什么——”但他把持住了自己,默默把这沓纸币归拢,又递给了斯蒂芬。斯蒂芬草草地看了一下,带着担心的、不满意的表情摇了摇头,又把它们放回了盒子里。“我最好的做法,就是马上把它封起来,再交给你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许最好由你把它带回J·晾奇号上去,我以前从小艇滑到过水里。”

重新回到大舱之后,斯蒂芬融化了蜡,把他雕刻得很奇怪的怀表钥匙印在蜡封上,把盒子连同一张纸条递给了杰克,说道:“要是我有什么不测,这张条子会证明你接收盒子的正当性。”

“这是非常重大的责任。”杰克接过盒子,严肃地说。

“还有责任比这重大得多呢,我亲爱的。”斯蒂芬说,“我得马上去巡视病人了。”“你提醒我了。”杰克说。“我看见军械官的妻子在你的病员名单上。我希望她现在好些了。”

“好些了?她还是老样子。”斯蒂芬强调地说。

“我很遗憾。”杰克说。“是不是该去探访一下,或者送只鸡过去,或者送瓶波尔图葡萄酒,或者三件事全部都做?”

“听着,”斯蒂芬说,“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能活下来。”

“噢,上帝,”杰克叫道,“我不知道有这么严重——我非常担心——我希望你会有什么办法?”

“至于这一点么,”斯蒂芬说,“我把差不多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年轻人的康复能力上。她还不到十九岁,而一个人在十九岁的时候,几乎可以熬过地狱和炼狱,还能活下来。告诉我,汤姆·普林斯不会马上离开我们吧?”

“不会。他一直到早上都会和我们在一起。我还有很多文案工作要处理呢。”

“我也至少得写封信。”斯蒂芬说。“要是可能的话,我会过来帮你处理缴获的信件。”他又加了一句,他知道,杰克非常不愿意去读别人的信,就算别人的通信里可能包含无价的情报,他也不愿意去读。“我们会忙上一整晚的。”

他们没有睡觉,忙碌了一整晚,但在一晚的忙碌当中,他们发现了一封有个名叫卡勒伯·基尔的军官写的信,信中清楚地表述了“诺尔福克”号计划中的行程,一直到加拉帕戈斯群岛为止,从那个地点开始,它会向西,到“我的帕尔莫舅舅的特别天堂去,我们有一帮移住民,这些人希望生活得离他们同胞越远越好。”帕尔莫舅舅显然指的是“诺尔福克”号的舰长,他的特别天堂可能在南海中的哪个地方;然而通过比较日期、方位和捕鲸人所提供的有关“诺尔福克”号航行特性的描述,杰克有几分把握相信,他会在加拉帕戈斯群岛之前很远就碰到它,或许在胡安·赫南戴斯岛碰到它——它计划在那儿加水,加柴——或许在伐尔帕雷索附近——它计划在那儿整修;要不是有两个病人压在心头,斯蒂芬本来是会非常兴高采烈的。两个病人当中,一个是老朋友乔·普莱斯,他从扶梯上摔了下来,这本来是司空见惯的事,他却把头撞在了一个环端螺栓上,把颅骨摔折了;而另一个病人则是荷纳太太,治疗对她不起丝毫作用。

“我们的水兵可以从一艘船直接转到另一艘船上去,不经过任何练习,就能把船开走,这真是令人震惊。”马丁说,当时他们正站着观看“达奈依”号离开,它掉转船头,在水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平滑弧线,把船头指向东北偏北方向,而“惊奇”号则继续朝西南方向前进。

“有人告诉过我,索具的复杂性在所有航船上都很类似,”斯蒂芬说,“正像我们可以在各种脊椎动物的骨架之间清楚地看到类同之处,水兵们看船也是一样。在横帆双桅船上,有些缆索是向前铺设的,而在三桅杆航船上,好像同样的缆索是向后铺设的,可对水兵来说,这并不会引起混乱,就像对解剖学家来说,反刍动物的多个胃、吼猴不正常的舌骨,也不会引起混乱一样。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我知道你出于善良的愿望,想去探访军械官的妻子,但她目前处在精神的激动状态中,处在身体的极端痛苦中,我真的认为我必须求你不要这么做,一直等到情况有所改善再说。我已经禁止她丈夫去探访了。另外,等光线充足了,我有个算得上精细的手术要做,我会很乐意有你帮助的:是一例凹陷颅骨。我得在可怜的普莱斯头上做开颅手术,我希望今天就可以动手术;他们跟我说前面有坏天气,而我们显然需要稳定的甲板,需要病人保持一动不动。我有把改进的拉瓦歇开颅环钻,顶呱呱的器械,穿透力特别强。要是你愿意,你可以帮忙转把手!”

“惊奇”号的船员像大多数水兵一样,整体上来说是群患疑病症的食尸鬼,而且他们喜欢外科手术的程度,几乎和喜欢捕获船的程度相当。但是如果说,他们全都清楚船伴截肢后的不良后果,那他们也清楚开颅没有任何后果。病人只要能活过来,他以前的能力就会全部恢复——就会像新的一样,还多加了一块银片以及奇闻逸事的光荣,这光荣还会伴随他和他的朋友们直到坟墓。

这种手术马图林大夫以前在海上做过,他总是在尽可能强的光线下做,因此总是在甲板上做,而且很多人见他这么做过。现在他们又一次看他这么做了。他们看见乔·普莱斯的头皮被揭了开来,头盖骨露了出来,他们看见一片圆形的骨头被吱吱有声地锯了下来,看见环钻的把手在庄严地转动着;看见一枚三先令的钱币,被军械土锤成了平展的圆顶,旋盖在圆洞上面;看见头皮又重新铺上了,又被牧师干净利落地缝合。

这一切都极端地令人满意——大家看见舰长脸色发白了,还有病人的外甥巴雷特·邦敦也是一样——但血还是顺着乔的脖子流了下来——他们还清楚地看见了脑子——这可是为了一大笔钱也不能错过的事情啊——而且还富有教育意义——他们什么也没错过。本来就该这样,因为这是他们今后很长时间都不会碰到的满足了,对某些人来说,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满足。从南面和西面来的长长的剧烈海涌,预示着天气会变得糟糕,冰雹和极端险恶的天气,来得比他们预期的还要早,把他们打击得比预期的还要沉重。

但“惊奇”号是艘装备齐全、能够顶风行船的军舰,它装起了预防性后支索、转帆索、支桅索,而且当然前前后后都装着支索、滑动索具,全副的风暴小帆也及时系牢了,它所有的上桅杆也都拆下来放在了甲板上。虽然狂风非常大,裹挟着令人盲目的雨水和雨夹雪,虽然一开始狂风逆着海涌,鼓动起邪恶的巨浪,但风向却并非不利,护卫舰扯着帆篷收缩起来的中桅帆,以飞快的速度驶向南面。船的一半窒息在飞溅的海水里,绿色的海水时刻都在灌进来,于是甲板上汪洋一片,人们只有抓住从船头拉到船尾的救生绳才能移动。

狂风吹了两天三夜,风暴的雾气和桅顶一样低,不过到第三天天气就晴朗了,中午他们又可以进行观测了。杰克高兴地发现,他们航行到了比预期更南的地方——比他们用船位推算法预测的地方更南——他们离斯泰顿岛的距离一炮可以打到。

他和艾伦把很多航海图展在身前,进行了长时间的商议,对很多难以对付的岛屿、暗礁和海岬,各种航海图各自都标着不同的经度。他们交谈的时候,甲板上直到船尾栏杆都飘动着被海水浸透的衣服,企图在傍晚暗淡的阳光下变干。杰克一次又一次向航行官询问科尔耐舰长的精确程度,航行官一次又一次肯定他能以福音书的名义发誓。“他是库克舰长的学生,阁下,他带了一对阿诺尔德的航海计时表。他一直在用它们,一直在旋紧发条,从来也没有停过,一直到我们在回家路上、在圣海伦娜南面,一直到我们给大浪冲坏船尾之前,它们的精度和实测相比只差不到十秒。”

“一对阿诺德的航海计时表?那么很好,艾伦先生。”杰克终于满意了,说道,“我们来制定一条朝向圣约翰角的航线。要是你到船头去,请告诉大夫我今天晚上可以陪他巡视病人。”

“斯蒂芬,”大夫来接他时,他说,“今天你的伤病员名单很长很长啊。”

“都是些普通的关节扭伤、手指压断、骨头撞断。”斯蒂芬说。“我一直告诉他们,‘你们一定要留一只手给军舰,留一只手给自己;要是你们两个小时之内要爬桅杆,你们就得把肮脏的掺水淡酒倒进排水孔里去,’可他们不听。他们在掌帆长的鼓励下,在索具上跳来跳去,就好像他们是群八腕亚目动物,还外加可以翻卷的尾巴呢;所以每次只要有暴风雨,我的伤病室就满了。”

“当然。可是告诉我荷纳太太的情况。我们前后颠簸得那么厉害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她。”

“因为她处在谵妄状态,她大多数时间都没有知觉,但无论如何,对海上的病人来说,吊起来的小床真是神奇地适用。我看可以说她已经熬过了高烧——我给她剃光了头——尽管她还极其虚弱,我以前谈到过的年轻人的康复能力会把她挽救过来的。有上帝的保佑,很可能会挽救过来的。”

没有人预先警告杰克·奥布雷,他被带进了军械官的房间,或者说年轻人的房间,他看见的年轻人康复能力的迹象却非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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