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子-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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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林氏开口道:“大人,我姨娘不是罪魁祸首,她只是被人指使才干出这样的事情。这些年她每天都睡不着,吃斋念佛,就想恕些罪孽。大人,请大人网开一面吧,惩治那些真正的杀人凶手。”
小周氏却是立马捂住了林氏的嘴,不让她说。可林氏却是铁了心,辦开了小周氏的手指。高声喊道:“周氏,林满,你们害死了我爹,可曾害怕我爹半夜去找你们?明明是你们指使的,你们让我娘一个人顶嘴不说,还尽在那儿做好人。我呸!”
林满被气的满脸通红,想也没想,“啪”的一下就打在了林氏的脸上。
小周氏看着被打的林氏,疯狂的扑上了林满,嘴里说着:“你凭什么打我女儿?凭什么打她?你从来没为她谋划过,当年我瞎了眼才会为了你害了自己,也害了老爷,更害了女儿。”
周氏看着疯魔了的小周氏大声呵斥道:“二丫,你疯了不成?不能因为阿满打了你闺女,你就诬陷他。这是公堂,你诬陷他,会要他命的。”
小周氏听了周氏的话停了下来,看向了周氏,却是冷静道:“我疯了吗?我早就疯了,我的好姑姑,我这一辈子就被你们母子两个给毁了,毁了!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喜欢二表哥,可却哄着我给林全做小。”
小周氏转过头来指着林满恨声道:“而你,却又暗地里来勾引我,让我给你死心塌地的监视林全。而后,我和你生了大姐儿,你们为了怕林全揭穿妾为妻的事实,就拿住大姐儿,逼着我害了林全。林满,我早就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人?自己的女儿竟然也可以利用,逼着我在大姐儿和林全中选一个。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还有你,我的好姑母。你曾经说过什么,说一定不会亏待我的大姐儿,可最后呢。给她定了个早夭的未婚夫,看着她在内宅被二太太欺负。即使是二房是庶女也能在她头上蹦跶,最后,她和贾易的事情,要不是我出面威胁,你们怕是直接让她做了妾。你们母子两个,口蜜腹剑,巧舌如簧。用我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事情过了,就过河拆桥,不把我们母女两个当人看。现在,大姐儿活不成了,我也没几天好活的了。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知府大老爷,就是这对母子指使我害了林满,谋夺了林家家产还请大老远明察。”小周氏恨恨的说道。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章节目录 第86章 指证
周氏气的直抖;指着小周氏骂道:“你个作死的小贱人,不就是因为我林家没帮你救你谋害亲夫的女儿;你就如此的颠倒是非,诬陷我儿。这些年;我瞧着你是我侄女,又错了姻缘;处处护着你,没曾想倒是护出个白眼狼来了。你这样的无端构陷林家又能得到什么?”
小周氏却笑了出来,脸上很是凄凉,对着周氏字字带血的说道:“你对我好?你对我的好就是让我做小?你自己是妾出身,难道不知道做小的苦楚?我原先以为你抱走大姐儿是因为她是你的亲孙女;你想照顾她。没曾想;你确实要拿你的亲孙女来威胁我害了林全。你让我的手上沾惹了自己丈夫的血,你可知我这么多年夜夜不得安息。我也真佩服你们,心都黑透了,这么多年一点都想过林全会来找你索命吗?”
林满瞧着小周氏越说越不像话,心中着急,对着小周氏厉声道:“放肆,在大老爷面前也有你胡言乱语的份。你自己因爱生恨,害了我大哥,现在还不知悔改的要拖我们下水来减轻罪责。还是你受了什么人的好处,想要诬陷我来帮着他人谋夺我林家的家产。”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林金,好像在说那个有心人就是林金一样。接着林满对着纪安说道:“大人,小人虽然是一介商户人家,可好歹也是在吏部挂上号的皇商,有心人想凭一个弑夫之人的胡言乱语就定小人的罪,小人惶恐,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还小人公道。”
纪安看了一眼林满,问小周氏道:“小周氏,你所说可有凭证?”其实,刚刚小周氏把林氏的身世一曝光,林氏就成了最有力的证据。毕竟叔嫂通奸,就有了害人动机,再者也证明了小周氏确实和林满有私情,刚刚所言也能间接得到证明。
果然,小周氏拉着已经呆呆的林氏道:“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大人不信,可让林满和我女儿当场验亲,就能证明民妇所言不虚。”
林满看了一眼小周氏,眼中闪过不屑,对着纪安说道:“大人,既然这罪妇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小人也就当场证明自己清白了。”
周氏这个时候也是神清气爽,看着小周氏十分的不屑和轻视,好像看蝼蚁一般。林金和楼关对视一眼,心中一顿,心道林满和周氏怕是有后手,难道林氏真不是林满的女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两边都同意,纪安就让齐旋去准备滴血认亲的事情。
清水上的很快,纪安对这种没什么含金量的验亲伙计很是看不上。后世已经证明,这滴血认亲存在着很大的漏洞,甚至并无科学依据。但在现在却还是人们常用的认亲法子。
纪安说不出原理又弄不出亲子坚定,对于这种法子暂时先用着。因为秦太、祖的缘故,许多勋贵上层人家都已经清楚这法子不靠谱。现在还用的也就是民间了,毕竟,秦太、祖也没能耐去弄出DNA这种高科技玩意,少了事实依据也就推广不起来了。
很快清水准备好了,林氏先用小针戳破了手指,滴血进入清水的碗里。紧接着林满也滴血进去,两边的人静待这两滴血如何变化。是融合还是原地不动,林满稍稍的扫了一眼,从神情到动作都无一不在表明他对着此次滴血认亲结果的笃定。
结果,这两滴血竟然融在了一起。小周氏闭着眼睛,神情悲苦,刚刚林满的笃定让她明白,林满和周氏从没相信过林氏是林满的骨肉。他们一直以为是她撒了谎,小周氏这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说自己可悲,还是林氏可悲,以为的孩子爹从没有认过林氏,也没有承认过她。
或许,在她自认为在为林满牺牲去给林全做小的时候,林满早就看扁了她。所以,林满不信她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小周氏为自己感到可悲,这一辈子就为了这么一个把她当玩物当工具的男子毁了自己,更毁了女儿。
周氏和林满傻眼了,两人对视一眼,都闪过不可能。当年他们私底下曾经验过亲,若不是知晓林氏是林全的孩子,他们早就下手除了林氏了。毕竟,林氏的出身太不光彩,对于林满来说简直就是污点。他和周氏都不可能放过这个污点,而就因为他们验过血,明白林氏是林全的孩子,想留着林氏来稳住小周氏。
毕竟,当年周氏看中小周氏就是因为她是周家人却父母早逝又没兄弟扶持,年轻貌美,正是她们做棋子的好人选。可当事情一出,周氏才发现,除了林氏这个小周氏的亲生女,她竟然没有其他可以压制小周氏的筹码。
在确认林氏不是林满的亲生女后,周氏就一直用林氏来牵制小周氏,因为小周氏的谨慎,倒是没好下手除了她。原想着小周氏就是为了林氏也不会说出当年之事,再说,就是说了,这么多年也没证据可言了。她们也就一直拖着,没曾想,却在阴沟里翻船了。
周氏先是震惊的看了一眼小周氏,然后对着纪安激动的说道:“大人,这清水有问题。我儿绝对不会是林氏的父亲,当年我们验过亲的。他们的血不相容,还请大人明察,这水绝对有问题。”
林金却是像看傻子似得看着周氏,侄女好好的要和叔叔私下里滴血验亲这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下,不管这水有没有问题,林满和小周氏的私情算是钉实了。
周氏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知道失言了。她想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而林满则比周氏更震惊,第一反应就是被算计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和林氏绝对不会是父女的。当年,是他亲手验的血,这次是谁在算计他?可一听他母亲的话,林满就知道要糟了,这不是默认了吗?
纪安现在已经看明白了这底下之人绝对不无辜,既然如此,他看了一眼齐旋。齐旋向他点点头。纪安啪响了惊堂木,大声说道:“大胆,周氏,林满,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何可说。赶紧从实招来,不然,本官就要大刑伺候。”
林满立马跪下,痛哭流涕道:“大人,小人当年没禁住这个贱人的勾引犯下了大错,对不住大哥。可却绝对没有如这个贱人所说的那般去谋害大哥,请大人明察,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正是因为被这个贱人拿住把柄却没救她,她这才要和小人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可早已悔过。”
而这个时候,衙役却报衙门外林满之妻在等着传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知府大人禀告。
纪安看了一眼堂下真表演着悔过不已的林满,心中有些腻歪,于是开口道:“把人带进了。”
林金眼前一亮,对着楼关一挑眉。虽然动作做的隐秘,不过,还是给眼尖的纪安发现了。纪安心中有数了,这位林夫人是林金的底牌了。难怪林金胸有成竹,能把林满的枕边人收买到他们这边来,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林满的夫人被带了进来,是个看上去四十多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十分的消瘦,眼睛中的有着一股郁气。她对着纪安跪了下来,开口道:“民妇林郭氏,拜见知府大人。”
纪安免了她的礼,温声的开口道:“郭氏,你今日来衙门可有何事要禀?”
周氏和林满看着郭氏十分的惊讶,想不通一向不问世事的郭氏怎么会到衙门里来。不过,他们并不是多担心,毕竟,有林钱这个郭氏的亲生子在林家,郭氏是不会对他们不利的。
郭氏看了一眼林满和周氏,不急不慢的开口道:“大人,民妇是来为民妇的大伯伸冤的。民妇的大伯林全正是被林满和周氏害死的,民妇偶然从林满的梦话中得知,一直夜不能寐,心有不安,今日瞧见大伯之子追查真相,实在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这才大义灭亲,为民妇的大伯林全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这话一出,林满和周氏全都傻了,心中都想着这郭氏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她不要自己儿子的前程和自己的名声了吗?
林金嘴角弯了下,周氏先反应过来,朝着郭氏就扑打过来,对着她大声骂道:“你个丧门星,你胡说些什么?林满可是你丈夫,你串通旁人诬陷你丈夫这是要在以前是得浸猪笼,掉脑袋的。你受了旁人什么好处,就这么来陷害你的丈夫,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诬陷。”说着就上前连打了郭氏几个巴掌。
衙役立马把周氏拦住,纪安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脸一沉,呵道:“肃静!尔等何敢在公堂放肆!”
周氏这才老实了下来,纪安看了一眼郭氏,问道:“郭氏,你所言可有何凭证?”
郭氏捂着红肿的脸,带丝哽咽道:“大人,民妇当年就觉得林满和小周氏不对劲。在发现周氏她们去给大姐儿验血的时候,就知道她们有意的杀人灭口,民妇于心不忍,故意让血没融,保住了大姐儿的命。那个时候,民妇心中就有疑问,但秉着家丑不外扬,并没有声张,而是替她们遮掩。没曾想,十几年前,林满睡梦中说出指使小周氏杀害了林全。民妇胆子小,怕他们知道民妇知道实情后会对民妇不利,一直不敢声张。可却心中愧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