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救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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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放到桌下,狠命地按住那个已经开始叫嚣的东西。
“小楚啊,怎么不动筷子,是不合口味么?”冯关长片刻之间已经吃完了碗中的面,转头看着楚云樵拿着筷子,碗中的面几乎一动不动。
“我,我有点……”
“你怕吃辣么?”还没等楚云樵说完,王科长的头抬了起来。
“那我们该换个地方的。”冯关长有些意兴阑珊。
“哪里,哪里,我不怕辣。”楚云樵生生地咽下了嘴边的几个字,挑起一大筷子面,塞进了嘴里。立即,更多的辣席卷了他的胃,手下按着的那个东西开始加快了运动。楚云樵的汗更多地滴了下来。
“关长,您没来,我们没点酒,您看,今晚喝点什么?”王科长立刻有些讨好地说。
“看小楚的。今晚是他作东。我们客随主便。”冯关长微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楚云樵,立即问:“小楚,你很热吗?我看你满头的汗!”
“是……有一点。”楚云樵放下筷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我……有点怕热。”
“小王,去把空调温度调低点吧,你看小楚这热得……”
“不用……”楚云樵的脸色已有些惨白。
“哎呀,都是朋友。”王科长一边说着,一边把包房内的空调又向下调了几度。立刻,一股刺骨的冷风传来,楚云樵只得不着痕迹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喝什么酒啊,小楚?”冯关长再度问。
“就五粮液吧。”楚云樵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喜欢酱香型的酒,所以就没说茅台。
冯关长想了想,说:“也好。不过,今天林先生在这里,我们还是搞个中西合璧吧。来一瓶五粮液,再来一瓶‘皇家礼炮’吧。”
“哎呀,冯关长,您太客气了。我们就四个人,哪喝得了两瓶酒?就来一瓶五粮液就行了。”林炯在一边淡笑着说。
“一瓶怎么够,我们小楚一人就可以喝掉一瓶呢。是不是啊,小楚?”冯关长转了下头。
楚云樵勉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说:“就按冯关长说的办吧。”
“好!”冯关长兴奋起来,示意王科长叫服务员上酒。很快,“五粮液”和“皇家礼炮”就拿上来了。
“直接拿大杯把两瓶酒分了吧。”冯关长一时豪气冲天。
服务员很快地平分了酒。
“这个,冯关长,你知道的,我可是不胜酒力哦……”林炯看着面前的两杯酒,有些为难。
“你嘛,和我们小楚是同行,小楚也算你的小弟弟了。就由他给你分担点吧。”
楚云樵撑了下桌子才站起来,伸过手,“林先生,您倒给我吧。”
“真不愧是G市楚家的人,够豪气!”林炯一边赞着,一边把自己面前的“五粮液”全倒进了楚云樵的杯子,“我不喜欢喝这个酒,就请小兄弟全帮我喝了吧。”说着,他又端起另一个杯子,“这个,也麻烦兄弟再帮我分点……”又倒了一大半在楚云樵的杯子里。
楚云樵端了自己的满满两大杯酒坐下了,手再狠狠地按了按自己的上腹部。
“那,我们开席吧。”冯关长举起了杯。“今天算是几个朋友聚会,感谢小楚从G市过来和我们大家聚一聚。来,我先喝三分之一。”冯关长举起“五粮液”喝掉了三分之一。
楚云樵二话不说,也喝掉了自己杯中的三分之一。
“吃菜,吃菜。”
楚云樵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红红的川菜,停了下,又放下了筷子。
想了下,他举起面前刚才喝过三分之一的杯子,对着身边的冯关长说:“一直以来,您都很照顾我和我们楚家的生意。这杯,我先敬冯关长。”
“小楚啊,你这话就见外了。自你接手你们楚家的生意以来,你们楚家的货物都是从我们这边入关的。你也算知法懂法,做的事也没有越过我们的红线,支持合法商人是我们的职责嘛……”冯关长也端起了杯,颇有深意地看了楚云樵一眼。
“我知道,这次的事是我们不对。让冯关长和王科长为难了。也是我手下的几个人不懂规矩,这杯酒我干了,算是赔罪。”说着,楚云樵一口就喝干了杯中的“五粮液”。
“小楚啊,我冯则喜欢的,就是你这股直爽劲。”冯关长抿了一口自己的酒。“不过,这次这件事有点为难啊……”
那杯“五粮液”一入肚,胃中立刻像生了团火,整个上腹部便火烧火燎般了。而吹在背上的冷风和着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让楚云樵一阵阵地眼前发黑。冯则不紧不慢的声音还继续在耳边回响:
“你也知道,自从F省出了那个国内外震惊的大案后,我们沿海一线的海关审得比以前严得多。而你这批货中,那些东西,你也知道,我很为难啊……”冯关长再抿了口酒,指了下对面的林炯,“林先生也是长期跑国际这口的,最近我把我们家萌萌送到他那边学这个。我们萌萌都经常来电话给我说,那边比我们这边其实还要严得多……”
楚云樵的一只手几乎已经陷在了自己的上腹部中,额上的汗可以用“汹涌”来形容。胃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那种往复翻滚,循环抽搐的感觉让楚云樵觉得自己已经要散了意志。不过,冯则最后这段话,他还是听明白了的。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突然的疼痛让自己的意识恢复了些:“冯关长,这次的事,给您添麻烦了。我在这儿表个态。第一,我楚氏从今往后,决不再给您添类似的麻烦;第二,萌萌就是我妹妹,有什么事,我这当哥哥的,肯定是说一不二!”
“好,小楚,我也干了这杯。”冯则端起了杯子。
“我肯定要作陪的。”楚云樵又拿起了面前的“皇家礼炮”,喝了一半。
两种烈酒迅速地在楚云樵的胃中混合起一种。而胃则被这川流不息的东西搞得晕头晕脑了。除了反抗,它没有其他的方式。于是,刹那间,楚云樵的手已经按不住上腹部那个风起云涌的东西,而一股股的抽痛伴随那种极度的恶心,让楚云樵不得不勉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有些踉跄向卫生间走去。
关上卫生间的门,楚云樵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他一把撑在马桶边沿上,才让自己没有跌倒在地。对着马桶,他张了张嘴,虽然恶心的感觉是那样明显,可除了干呕,他什么也吐不出来。胃却被这样的干呕刺激得厉害,抽搐得也更欢了。楚云樵掏出自己的手机,反手,狠狠地抵在那个抽搐不断的地方,用力按下去。这只撑马桶的手一软,身子差点滑落。他立即转身,扑到洗手池边,让自己的胃抵在洗手池拐角的地方。那个90度拐角的台面正好完全抵住了疼痛不已的地方。楚云樵闭了下眼,一只手依然撑着台面,一只手自然地伸进自己的喉咙,狠狠一抠,酒、奶、还有一些没消化的担担面喷涌而出,恶心的感觉似乎稍松了些。楚云樵的上腹部依然抵在那个拐角处,而他则慢慢拧开了水龙头,冲洗干净洗手池,再抹了把脸,慢慢地让自己的上腹部离开水池的转角,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怎么,就醉了?”一出卫生间的门,就对上王科长那双小小的绿豆眼。
楚云樵挤出个笑,淡淡地说:“哪里的话,我还没陪王科长呢,怎么就能醉了?”
说着,微弯了下腰,迅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面前的“皇家礼炮”,深吸了口气,走到王科长面前,“这次,也给王科长添麻烦了,来,我先干为敬。”说着,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痛快,小楚。”王科长也端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半。“你那批货,等关长明天签了,我就……”
“关键,要吸取教训啊,小楚……”冯关长在一边淡淡地说。
“会的,请冯关长和王科长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楚云樵已经有些站不住,他咬紧了自己的下唇,面上依然带着笑。
慢慢地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只手已经离不开上腹部那个位置了。胃仿佛已经被掏空,只余一层薄薄的膜被放到火上反复地慢慢地烤,痛便抽丝拨茧般慢慢地扩展开来。由一小块弥漫到一大块,然后是一整块,再全身……浑身冷热交替着,楚云樵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而唯一清晰的感觉就是痛,抽痛、搅痛、涨痛……还有其他种种无法形容的痛,交织在一起,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迷糊中,仿佛服务员又拿来了啤酒,然后,他好像倒了一满杯,和林先生喝了下,又敬了冯关长一杯,王科长一杯……浑身似乎已经麻木了,只记得自己机械地有些颤抖地撑着桌沿站起来,坐下,再站起来,再坐下……
“小楚啊,今晚,我和王科长还有点事,可能就只能到这里了。今晚我说的话,你可要记好了。萌萌这个哥哥也认定了啊……”又过了一会,冯关长突然转过头来对楚云樵说。
楚云樵基本上是凭着意志勉力笑了笑,有些艰涩地说:“当然,当然。”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林先生也一道走吧。”冯关长站起来。楚云樵也跟着站起来。
“你不送了,小楚。”对面的林炯看了脸色惨白的楚云樵一眼,朝他摆摆手。
楚云樵的右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胃,脸上仍带着笑,说:“那怎么行?我送你们到电梯口吧。”
“不送不送,我们是朋友。”冯关长一把按了下楚云樵。
就这么轻轻一按,楚云樵的身子已经跟着一晃,就跌坐回自己的座位。想再站起来,两条腿已不再给力。手狠狠地撑了下桌沿,身子也只晃了晃。
“真的不送。这样显得生分了。你在这儿结帐吧。”说话间,冯则已领着头走到了门口。
楚云樵只得勉强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几乎就在门合上的那一刻,他立即拨出自己的电话。
“小杨……你马上……来**饭店百合包房……我……”话还没说完,一股刺痛袭来,仿佛要把胃肠肝脾都刺穿般在楚云樵腹内翻腾。除了浅浅呻吟,楚云樵再发不出一个字。
18、入院 。。。
推开百合包房的门,小杨只听到隐忍的压抑的呻吟,但并没看到楚云樵的人影。
“楚总,楚总……”小杨沿着饭桌一边找一边轻轻唤着楚云樵,可是,没有任何应答。
终于,转到里端时,小杨看到了楚云樵。整个人紧紧地在椅子上m成一团,身体已滑到了桌子的下面。小杨赶紧走上去,扶起楚云樵,焦急地喊:
“楚总,楚总,你怎么了?”
楚云樵慢慢地张开眼睛,神情仍然是迷离而痛楚的。
“小……杨……”
“楚总,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小杨慌忙说着,把楚云樵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楚云樵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不容易上了车,小杨小心地扶着楚云樵在后座躺下,又细心地拿过车上的一床小毯给楚云樵搭上,才回到驾驶室。小心地发动了车。
车刚开动,楚云樵就立刻m起了自己,两只膝盖狠狠地抵住上腹部,手则紧紧地揪着那床小毯,紧咬着牙关。小杨的车速很慢,但恶心的感觉却一波高过一波,胃连带着整个胸腔和食道全是烧灼的刺痛。
“小杨………快……停车!”
小杨一个刹车,迅速地打开驾驶室的门,跳下车,急急地拉开后车门。
“怎么了,楚总……”
“快……扶我……下车……”楚云樵撑着座位想起身,但身子一抖,又颓然倒了下去。
小杨急急地伸出手去,扶起楚云樵的上半身,轻轻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几乎是半抱着把楚云樵弄出了车门。
楚云樵踉跄了两步,来到路边,就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