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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听说你要嫁给我-第107章

小说: 听说你要嫁给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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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赶到这里之后,她已经是第四次从梦中尖叫着如此骤醒。像是经历了常人不能领会的恐惧。这种事情,多说无益,不如早早揭过。
    锦年呆呆的躺了一会儿,也没理会她,片刻,突然又坐起来,急慌慌的开始摸索自己的小腹,“孩子,孩子……”
    “没事的,你和孩子都没事,你是失足摔到了,情绪波动又太大,出了点血,但没事的,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锦年这才慢慢点头,放松的躺回去,彻底安静了。但是没有睡觉,而是大大的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锦年?”她情绪太过异常,梁唯拿不准主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
    “不。”锦年忽然出声,摇头,握紧了她的手,“别走,我没事,我只是,只是心慌的厉害。”
    听她说话还算有逻辑,梁唯终于稍稍放了心,温声道,“好,不走,我就在这里,你好好休息。”
    “休息……休息?”锦年单手扶额,眉头紧蹙,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脸看向她,眼神变得很亮很亮,“不,不行,我现在不能休息,小唯,你得帮我。我得赶飞机。”
    果然。
    心里“咯噔”一下,梁唯几乎脱口就要拒绝,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倒是暂且让她发作不得。
    “小唯,你送我机场,我要去趟爱丁堡。”
    爱丁堡?
    calvin叔叔说不可以让锦年出英国一步,然而爱丁堡却是没离开这个范围,但是她现在的状态……一时倒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去那儿干嘛?”梁唯不动声色。
    “我要去找人。”锦年一边说,一边努力试图起身,“我有事情要问她们。”
    “谁?”
    “安太太,或者……周可。”她说,语气有点心烦意乱,“真的,我有事情要亲口问问她们,我心里慌慌的,不踏实,我……”
    自早晨失手打碎了那个杯子开始,锦年就觉得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做什么事情都不安宁,心里总是惴惴,乱乱的,肚子中的小东西出了奇的乖巧,一直都没再闹她,但是她却越来越难受。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了,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生命中慢慢剥离。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上一回出现的时候,是三岁时,她父母出空难。据老人转述,当时,也是毫无预兆的,她突然丢掉手里的洋娃娃,嚎啕大哭。
    那么,这一回,又是因为什么呢?
    “锦年,你冷静点,”梁唯摁住她,“你现在不可以去,无论什么原因,你哪儿都不能去,必须躺下来,好好休息。”
    “为什么?”锦年急红了眼,“小唯,你不明白我现在的感觉,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
    “比你的孩子还重要么?”梁唯打断她,“你刚刚险些大出血,现在还要四处乱跑。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孩子还重要?”
    锦年怔怔,犹疑稍许,还是道,“或许……孩子的父亲?”
    梁唯屏息看她,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着声音不露出一丝破绽,“怎么,你……是听说什么了么?”
    锦年困惑的眨眼,“什么?我应该听说什么吗?”
    梁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眼睛,良久。悄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她应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小唯,你怎么了?”锦年突然问,“你手心怎么都是汗?”
    “呃,没事。”她摇摇头,故作镇定,“我没事的,我只是奇怪……你不是和我说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这孩子就当是你自己一人的,你现在怎么突然又想起来去找他?”
    锦年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见他,我只是,只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梁唯问,底气渐渐足了些。
    “不知道。”锦年软弱出声,“我就是想问问,确认一下,我,我也许就不怕了,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
    “那你想问什么?确认什么?”
    锦年又是沉默,半晌,抬起脸,眼圈发红,小声说,“我……我还是不知道。小唯,你别笑话我,我就是害怕。”
    梁唯听得心里一酸,仍是故作镇定,安慰她,“没事,没事的,锦年,没什么好害怕的,你是给这孩子折腾的,医生不都说了么,你现在都有点抑郁了……是心理问题,没别的,你别想多,自然就不怕了。”
    锦年有点茫然,点头,又摇头。
    梁唯又说,“你自己以前不还说过,他多能耐啊,哪里就会出什么事情,从小到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事也没奈何他,就前几年,听说还出过车祸吧,不也没把他怎么样,还不是好端端的,是不是?”
    锦年面色缓和了些,没再挣扎否定。
    梁唯再接再厉,“再说就算他出了什么事,不可能没一点消息的对不对,不说他哥哥一直关注着,咱们俩家还住邻居呢,爸妈肯定也知道,也会告诉我的。”
    锦年心神一晃,眼圈更红,“就是,就是因为这样。我已经四个月没他的消息了,一点都没有。那天晚上,我以为是梦的那天的晚上,他明明跟我说了要我等他,一定。可是他到现在也没回来,我还记得他说给我留了东西,但是我也没有收到……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因为它……”
    锦年说着说着,掉起了眼泪,小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都会真的觉得,那天晚上真的是一场梦。可毕竟不是……那天,医生说孩子从几周前就能听见父母的声音了,谁跟它多说话,谁真心对它好,它会和谁亲一些。但是这么多天,一直都是我在和它说话,它爸爸……连我都找不到。我担心,再这样下去,等它生下来,会不会连自己的爸爸也不认识。它会不会恨我,会不会很我们?”
    梁唯原本就不擅说谎,编到这里,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只是硬着头皮道,“不会,一定不会的。你也知道他那脾气,不联系你,估计也就是死要面子,拉不下脸。等你去哄他呢,你别上套,就耗着,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回来了,是不是,咱这回不惯着他。就看看他什么时候能洗心革面,好不好?”
    锦年想想,觉得也挺有道理的,于是吸了吸鼻子,说了声“好”,可又摸着肚子,小声问,“那他……能在它落地之前想明白么?”
    “一定会,一定会的。”梁唯急忙道,生怕再晚一步自己就会后悔把真相说出来,“你啊,就放宽心思,好好养着你的孩子,现在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嗯?”
    小腹微微动了动,彷佛是孩子在安慰她的犹疑和软弱。
    倒是第一次懂事。
    锦年乖乖躺了回去,终于安静了。
    梁唯看着她睡着,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些什么,拎着手机偷偷出门,走了老远,拨了个号码过去,语气微沉,“纫玉,上回你说,有人让你转交给锦年的东西,还在不在了?就你临走前说要亲手给锦年的那个?”
    “啊,那个,在的呀。”纫玉还是不愠不火的。
    “是什么?”她急忙问。
    “……”那端迟疑了下,最终却道,“不行,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
    梁唯被这傻妹妹给气晕了,劈头盖脸就骂,“别再给我说什么秘密不秘密,你听好,这有可能是安瑞留给锦年的遗……最后一样东西!”
    纫玉胆子小,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可反应还是慢的让人挠墙,“姐姐,你,你怎么知道是安叔叔给的?”
    “你别再问为什么为什么的了!”抓不住重点真是难以言喻的痛,梁唯终于压不住火,“赶紧的,不管什么东西,你现在给我寄……不,送过来,我还有话要问你,赶紧的!”
    挂断电话,她打开手机浏览器,上网,打开收藏夹。
    继续跟进今早自中国那边传来的新闻:
    事件主角始终不予回应,据事发已失踪七十二小时。
    这是最新消息,再往下,还有一条最早的,也是轰动性最大的原始消息:
    慈善之后的污浊,无偿福利背后究竟是一片善心还是别有利图——知名医药业巨头曾是国际毒枭?
    下方,还附有两张扫描版的照片,一张年份似乎很远了,相片都泛着微微的黄,但是内容很清晰。
    照片上的安瑞,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很多,也更阴郁。
    照片里,他和另一个看不清正脸的男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身后乌泱泱一片人群,他们的身后,一望无际,罂粟花开。

☆、第108章 chapter104旧恨漫长成河

第二张照片,画面要昏暗些,却依然不难分辨他那张年轻许多的脸,眉头微蹙,眼睑紧闭,苍白,病态。在黑暗中分外刺眼。
    满地针头,锡箔纸,以及一片狼藉的白色粉末。
    ……
    “嗳,当初你真的吸过毒?”
    浅寐中,有人在耳边漫不经心的问。
    安瑞轻轻“嗯”了声,眼皮微抬。
    “怎么戒掉的?”那人又问。
    他笑笑,淡淡道,“这些,我以为你养父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轻缓,“他并不是什么都和我说。”
    “哦。”安瑞应了声,讽笑,“那他要你盯着我做什么呢?真的就是谈情说爱,顺便帮我照顾小孩子?”
    语毕,他睁眼,坐起身。入目间,这座建在沙漠深处的豪宅内部,奢华靡丽,喷泉泳池,酒吧舞池,应有尽有。
    在这座屋子里,安瑞是自由的,但眼下他并没有丝毫放松享乐的情致。
    自他如约只身来到这里,已经一天一夜的时间了。落地窗外,观景台下,依稀还有来回巡视的佣兵。
    “墨玉,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
    安瑞看着身侧的女人,嗟然一叹。
    墨玉避开他的眼睛,神情有点狼狈,半晌的安静,最后只艰难道,“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安瑞耸耸肩,“我不长心,没脑子也不是一回两回,活该被人耍,但是绵绵,你为什么要害她?”
    墨玉犹豫。
    他已经起身走到一边。
    她这才低低说了句,“我有我的不得已。”
    安瑞倒了杯酒,径自喝着,神色平静,“那是你的事情。我不关心,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妹妹,我母亲,又藉此接近我,成了我的心理医生,我的事情,你早查的七七八八,从哪出下手不好,你偏偏要去为难一个孩子。”
    墨玉脸色苍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只是摇头。
    “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和良知,放了她。”安瑞走近她,放低声线,“我知道你有办法。你自己想一想,那孩子,绵绵她,那样喜欢你,信赖你。”
    “是啊,被最信赖的人重创,滋味一定不怎么样,就像当初……你对我一样。”
    有低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自身后缓沉的传来,安瑞的手放在酒杯上,突然握定不动。
    “好久不见啊,沙弗里尔。”安瑞盯着酒液中倒映着的人影,淡然出声。
    再一抬眼,那人已至身前。
    腰杆挺直,气势深沉,深灰的双眼锐利似鹰,一如当年。深陷绝境的当年。
    他抱着因为他而身受重伤的臻惜,感受着她的生命在掌心一点一滴流逝。那样绝望,那样无能为力。
    烈日骄阳下,硝烟滚滚。
    他坐着,他站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年少的他和她,笑容戏谑,意味深长。
    “想活下去么?”他问,“想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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