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禁猎区:宠妻十八-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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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云握紧她的手,仿佛是在安慰她,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我不是还有你吗?”
贺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努力笑了笑,给他无言的安慰,不仅仅是她,还有他们的女儿!
房车里,几人相顾无言,空气显得别样沉闷,贺兮喝了一口水,感觉到手机在震动,取出来看,才是刑未发来的短信。
‘殷翡被许抓住,乔宁非一事有第三者插手,控告叶唯琪的材料已经上交,两天内警察局会去叶家抓人;安娜·费拿被唐家赶出法国,商如旎和商如晦搬到k市,唐雪唐文也到了k市。’
贺兮看完短信,心不由沉了沉,乔宁非一事有第三者插手,刑未没说是谁,那就是还没查出来,这个节骨眼上,虽然指望双方斗起来的人确实不少,但敢动手的人的确需要几分胆量。安娜母子被赶出法国,肯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唐雪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这点她完全相信。
手指在手机上摸索了一会儿,她终于是关了屏幕,安娜既然到了k市,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等今天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想办法安顿他们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从高大的树枝中落下,在车窗上投下串串光斑。司机开了车灯,暗暗的光线让贺兮昏昏欲睡。
贺行云将她拦在自己的肩上,低声道:“先睡会儿,还早呢!”
贺兮顺从地闭上眼睛,贺行云取了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看着她安静的面容,也缓缓闭上了眼眸。
等贺兮再睁开眼时,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除了身边靠着的人,另外两人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她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道:“我睡过头了,爷爷和洛丹娜呢?”
贺行云动了动胳膊转头望向窗外,道:“他们先进去了。”
贺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和悦疗养院”的牌子立在一片花草中,远远看过去,环境倒也不错。
不知道爷爷和洛丹娜见到贺君立会是怎样的反应,洛丹娜既然到了k市,想必已经知道他在十八年前就“死”了,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可能会叫她欣喜若狂吧!
两人下了车,贺兮等着贺行云绕过来,拉了拉衣服道:“有没有问题?”
贺行云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往里走,“美得惊天动地,行了吧?”
贺兮嗔怪道:“你
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呢!”
贺行云刮了刮她的鼻尖,大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收紧,让两人的体温向彼此传递。
推开门,首先抢夺视线的就是床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虽然消瘦苍白,但五官分明俊朗,他靠着轮椅,膝盖上放着一床毯子,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找不到一丝神采。
洛丹娜伏跪在他膝盖上,双手盖在他干瘦的骨节上,双肩不停地耸动,而贺老爷子就站在一米外的窗户边,面朝外,但背却驼得更加厉害。
贺兮眼眶不禁泛酸,爷爷一把年纪,却连遭重击,如果他知道行云不是他的孙子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叩叩叩!”门上传来敲门声。
贺行云旋身打开门,郁成舒和许东林带着殷翡走了进来。
几天不见,殷翡眉宇中隐隐带着几分颓废,却在见到洛丹娜的时候,蓝眸迸出几点火星。
许东林和郁成舒朝贺行云点了点头,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洛丹娜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泪痕满布,“翡翡,过来……”
殷翡拧着眉,环视了屋内的人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贺行云身上,提高了声音道:“这是干什么?”
洛丹娜跪在轮椅前,哭道:“翡翡,过来!”
殷翡看着轮椅上的人,面容涌动,凝起的眼神也变得不可置信,他微微摇头,“洛丹娜,你为什么要来k市,贺家的人害得你还不够惨吗?”
“翡翡!”洛丹娜大声道:“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恨贺家……”
“那又怎么样?!”殷翡厉声打断她的话,“就算贺君立没死又怎么样?!”
“是他和贺家抛弃了你!你还记得我们在法国过的什么日子吗?!你到现在还忘不了这个男人!”
洛丹娜泣不成声,不住地摇头,“翡翡,他是你父亲啊……”
“他不是!”殷翡脱口而出,恨恨地看了面无神采的贺君立一眼,又看向背对着众人的贺老爷子,“我不承认我有贺家的血脉!”
洛丹娜痛苦地看着他,她知道他心中怨恨难消,但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贺君立,强。权之下,屈服是保全的唯一办法……!
“母亲,难道你就不恨这个罪魁祸首吗?!”殷翡指着贺老爷子说道。
洛丹娜闭了闭眼,转而痴痴看着贺君立,不想言语。
贺老爷子背脊颤抖了一下,突然回过身来重重一拐杖打在殷翡腿上,殷翡吃痛屈膝,差点儿跪下,再抬眸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贺老爷子怒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都流着贺家的血!”
殷翡缓缓站起身,冷笑道:“怎么不早说这句话!”
贺老爷子转身,双手交叠在拐杖上,看着自己半死不活的长子,一双老眼浑浊湿润。贺兮动了动手,终究还是没有上去扶住他,转眸看贺行云,他也冷凝着脸,全部的情绪都掩藏在冷漠之下。
贺老爷子走过去扶起洛丹娜,看着她好半晌,终于道:“是我对不起你和君立,如果当初贺家能像现在,你们也不用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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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意想不到的真相 二十五
在洛丹娜吃惊的目光下,贺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显现出别样的苍老,他似乎是无力地靠床坐下,眼神注视着不确定的地方,又仿佛在看着那么尘封的陈年往事,古老的记忆终于要被打开,重见天日。
“我一辈子走了那么多地方,见了那么多人,婚姻这种事早就看得开了,什么门当户对,什么身份悬殊我统统不看在眼里……当年,不是我看不起殷家,而是我贺家高攀不上殷家!”
在场的人同时一怔,连贺行云都有些错愕,这样一起简单的棒打鸳鸯竟然这样一波三折?
洛丹娜突然想到了什么,手脚都颤抖起来,“难道……”
“君立提出要和你结婚,我之所以没同意,是因为你父亲殷珏。”贺老爷子叹然说道:“殷家早就是法国的霸主,而贺家虽然表面荣耀,但实际根基不稳,想保全你们,赔上的就是整个贺家,但贺家一倒,你们又哪来安身立命之地?”
“殷珏私下找过我,扬言要把你带回殷家,你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你,我和君立商量过,他也同意让你离开。”
洛丹娜双目含泪,望着身边的人,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霍纳镜和君立打小就是好兄弟,他是死在出任务的途中……”贺老爷子深喘了一口气,“这就是殷家给贺家的警告啊!”
“要是成全了你们俩,凡是与贺家有牵连的人都要遭殃。”
贺兮看向殷翡,自己尚且难以平静,更不用说殷翡本人了,就同贺行云一样,一夕之间,所有的信念完全颠覆!他此时心里又该作何感想?
殷翡垂着眼眸,用力咬着牙,连肌肉都在颤动,而他的一双拳,早就捏得死紧!
“霍纳镜死后,思纯的精神有些不稳定,夏老怕她做傻事,一门心思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君立心中有愧,时常去照看思纯。天长日久,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哪里曾想思纯病的谁是谁都分不清楚,到最后发狂不止……最终走上了自杀这条路……”
“我着实心中有愧,当初实在不该仓促让两人结婚……”贺老爷子面色寂寂,如若不然,也不会赔上一条性命……行云怨恨夏老,怨恨他是应该的,洛丹娜的出现只是个巧合,思纯当时病入膏肓,甚至根本不知道洛丹娜来过。
贺行云微微合眸,掩饰了几分自己的情绪,才道:“母亲的死不关其他的人的事,完全是因为她思念父亲,忧郁成疾。”
贺老爷子错愕地看着他。
贺行云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道:“爷爷,我不是你的孙子。”
这一句话无疑是个炸弹,炸的几人都有些头晕眼花,贺老爷子颤声道:“行云,你在说什么胡话!”
贺行云看着他,目光闪烁,“兮兮一事后,我让郁成舒给我做了dna对比,对比的结果是……我与贺家没有丝毫关系!”
“爷爷!”贺兮连忙上前扶住就要坐不稳的贺老爷子,焦急道:“爷爷,你别这样,我们还是您的家人啊!”
贺老爷子扶住贺兮的手臂,喘了口气,问道:“你们说的……是实话?”
贺兮难过地点头,这时一旁的殷翡突然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贺行云,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几乎怨恨了对方小半辈子!
“您一直以为我是早产儿,但是医院的出生记录却写着我是足月,这里……”贺行云说着目光转向贺君立,“应该是父亲做了手脚。”
贺老爷子几乎要洒下泪来,答案呼之欲出,贺行云……是霍家的人才对!是他们太愚蠢,如果夏思纯肯放下霍纳镜为贺君立生下孩子,又怎么会陷入颠狂?
“君立!君立!你怎么了?!”洛丹娜突然惊叫道。
几人回头看过去,才见轮椅上的贺君立突然全身抽搐起来,贺兮连忙按下急救铃,医生护士匆匆赶来,他们只能在门外焦急等待。
贺行云说过,贺君立能听见,能看见,只是没有感觉,想来是刚才那番话刺激了他,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恭喜贺先生,你父亲苏醒了。”医生走出病房说道:“你们进去啊,他有话想跟你们说。”
洛丹娜第一个冲进去,然后才是贺老爷子,沉默一阵,连殷翡也默默走了进去,只是贺行云呆呆立在门外,没有动作。
贺兮揪心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觉得任何语言在这个时候都是苍白的,她能做的,也只有默默陪在他身边。
女人的哭泣,低低的叙说,病房里的,才是一家人。
贺行云动了动有些疲惫的身子,低声道:“我们走吧!”
贺兮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
刚走出两步,却听有人在身后唤道:“行云。”
是个陌生的声音,贺兮能感觉到贺行云身体猛地一颤,握住她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身后有人走近,贺兮回过头去,确实有点难以相信,刚才还双目呆滞的人此时眼中却温润如水,内敛的眸光却与殷翡有着相似之处,抬眸扫过他身后的洛丹娜与殷翡,却发现殷翡的目光投射过来,她垂眸避开。
“你也是我的孩子!”缓慢却沉
稳的声音有着某种让人安定的力量,贺兮能看到贺行云的双肩缓缓下放。
“你们父子说说话吧!”洛丹娜拉着殷翡的手臂返回病房。
贺兮本来也想走,但却被贺君立叫住,“这是兮兮吧,陪爸爸到外面走走。”
贺兮无法,看了眼贺行云,推着轮椅往外走。
夜凉如水,贺兮稳稳推着贺君立,贺行云略微垂着头跟在她身后,像是在思索什么。
贺君立把住轮椅,连着轮椅转过身来看着两人,带着欣慰的笑意,“都长大了,什么时候把云兮抱过来给我看看。”
抱过来?贺兮一愣,他难道不打算回老宅?
看出她的疑问,贺君立目光柔和,“贺君立这个人早就死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回贺家了。”
贺兮微愕,心想他叫贺行云出来只是想交代一下自己的决定罢了……
“那您准备去哪儿?”贺兮问道。
贺君立没有回答,却是微微抬了抬手,目光移向贺行云,“行云,我希望你能接纳他们母子。”
贺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