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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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声地大笑,笑得狂妄,笑得凄凉,不知何时手里就拿着匕首,我心中一横,抓起匕首只刺胸口。
猛地一下惊醒,摸着心口,觉得疼得难以忍受,真的要这般以死证明吗?
缓缓坐起身子,头仍是很疼,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冒出一股酸味,我忙下床冲出屋子,对着墙角一番呕吐。
一阵狂吐,胃里抽着筋,我扶着墙根,只觉自己头昏眼花,胃里又猛地一翻,已吐不出东西,只是冒着酸水。
强稳住身子,慢慢觉得胃里好受些,才站直身子摸着头,跌跌撞撞往屋里去。
进门时,门框一绊,脚下一滑,身子顺势往前倒去,我下意识地双手挡在前面。
“哐当”一声,人也“噗通”倒下。
菊香闻声从里屋出来,见我躺在地上忙过来扶我。
我不动,木木地盯着左手,玉镯碎了,怎么办,我把玉镯摔碎了。心也一下子碎得更加彻底,连他给我唯一的东西都碎了。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菊香惊讶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我才发现碎渣划破手腕,鲜血涌了出来,可怎么一点都不疼。
☆、天不尽人意,好心办坏事
坐在床头,呆呆地望着包扎好的手腕,心中想着,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天意如此。
揉揉额头,实在是疼得难受,正欲在躺下,只听外面道:“人呢?”
菊香道:“姐姐已休息了,公主明日再来吧。”
四公主哪愿理睬,推门而入,兴高采烈道:“和皇兄和好了吗,我可是帮了大忙,你怎么感谢我啊?”
我迷惑地看着她,稍稍坐直身子道:“此话怎讲?”
她不满道:“做了好事,竟只能当无名英雄了。”她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到我床头。
看着我一脸笑意,道:“罢了,罢了。反正你俩和好便是,我也免得看你俩的苦瓜脸。”
越说我便越迷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我告诉你,我俩并未和好呢?”
她也迷惑了,眨巴眼看着我,问道:“皇兄昨日没有来找你吗?”
我看着菊香,菊香猛地拍了下头,道:“昨日太子急匆匆过来,面色焦急,在屋中寻了一番,什么都没有说,便走了。”
喘了口气,继续道:“我当时也是莫名其妙。后来晚上姐姐回来了,看着那伤心的样子,我心里担心着,便把这事忘记了。”
听了半天,仍是不解,遂把目光转到四公主身上,她嘻嘻笑道:“我看你和皇兄明明都对彼此有情,但却都打死不服软。所以……”
我身子前倾急切地看着她,她道:“我便对皇兄谎称,说你气他自私冷漠,决定逃出宫去再也不见他。”
我“啊”了一声,这丫头是好心办了坏事,难怪昨晚宫门守卫深严,原来司徒将军是奉命寻我。
阴差阳错,世事总是不尽人意。和他总是误解重重,可是若他愿信我,又怎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想着仍是他太过绝情。
我斜斜地靠着枕头,喃喃道:“有些人有缘无分,谁也改变不了,错过了便不在。”
四公主迷茫地看着我,又看看菊香,菊香只是摇头。她道:“是我做错了吗?你俩这是怎么了?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深深吸了口气,拍拍她的间道:“不是,错的是缘分。”
她盯着我的眼,满眼不解,侧头间正巧看到我的包扎着的左手,脸上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忙缩回手放入被中,故作轻松道:“玉摔碎了,划了手,并无大碍。”
她霸道地扯过我的手,紧紧一握,更惊道:“怎么这般滚烫,菊香你来摸摸。”
菊香忙上前摸着我额头,手一抖,道:“姐姐感情是昨夜淋了雨又喝了酒,得了风寒,这回烧起来了。”
“那还愣着做啥,快去找御医啊。”公主转头吼道,这丫头真的懂事了,过去嚣张跋扈,现在却关怀备至。
菊香听罢,道了声是,便急匆匆地跑出去。
我眯着眼笑笑地看着她,她怒瞪我一眼,嗔道:“你还好意思笑,是活腻了吗,自己身子都不爱惜点。”
我拍着她的手,笑道:“我很高兴。”
☆、春江化作泪,流不尽
她皱着眉,嘟着嘴道:“高兴还没死吗?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就是不能用常人思维去分析你。”
我摇摇头,道:“我高兴你变了,现在懂得关心人了,若以后再遇见你那梦中情人,必定会倾心与你。”
她的脸刷的通红,颔首道:“我才不是关心,只是怕你死了,没人教我功夫罢了。”
揉着手里丝帕,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谁说他是我的梦中情人,你不许胡说。”
看着这个丫头,想着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竟是变了一人般,想着时间真是神奇,能改变得如此彻底。
又转念一想,我不是也变了,那个无拘无束、天地不怕的我到哪里去了,现在的我事事畏缩,步步为营。
我越过窗户,盯着院中的木槿,开得如火焰般艳丽,原来我都下山一年了。
可这一年中,我经历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想着既然爱过,也便无怨无悔,我只是在破茧成蝶后,成了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今后我不再爱,也不再伤。
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四公主,道:“今日的事谁也别提,特别是太子。”
她纳闷道:“为何?”
我心中想着,因为我们已是陌路,情已断又何苦再牵挂不放,嘴里却淡淡道:“不想让大家担心。”
公主道:“其实皇兄真的很喜欢你,只是……”
我抢道:“没有只是,今日我实在乏了,你过几日再来吧,”我勉强扯出一张笑脸道:“过几日我教你轻功,如何?”
她一听,喜出望外,全忘了刚刚想说的话,拍着掌道:“好,那我过几日再来。”便活蹦乱跳地离开了。
我只是不愿再听,怕听了就心软,怕有一次陷入他的陷阱,怕又一次他不信,怕又一次他问“你知羞耻不”,怕又一次他捏着我下颚冷眼看我。
怕的太多太多,现在的我承受不了,痛苦比幸福来得还多。如果我俩真的有缘,就不用别人来作解释,更不用冷眼相对,伤心绝望。
我把玉镯用帕子细细包住,放入盒子里压到箱底,只怕今生都不会再打开了。
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太医装了些药,三俩日便好了。
只是心里的病,不是一俩日的事,得慢慢养着,说是不想,说是忘记,可哪有那么轻松。
时不时他的脸总会浮现在我脑中,怎么也挥不去,偶尔温柔,偶尔冷俊。
可无论是他的笑脸,亦或他的漠然,我都只是凄凉。
我知道无论是笑是哭,都与我无关,今后他的笑不为我,哭不因我。
我们彼此只是人生的过客而不是归人,再长的旅途都会终结,不可能永远陪着对方。
心里琢磨着,我不能在这么逃避,必须清理干净。
很多事情必须面对,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拿出容渊送的钗子,想着是需要说清楚的时候了,我不能再这么周旋。
我是不可能和容渊在一起的,即便他待我好,可是我不爱他,怎能欺骗。
☆、谁人识君,君心莫测
等的人迟迟不来,却不料最后只是等来三王爷。
我握着手里的琴谱,看着三王爷颇悠闲地踏进屋子,邪魅笑道:“这热气毒得很,却不知你这却清凉。”
我依旧看着书,道:“心静自然凉。”
他理理衣袖,自顾着坐到椅子上,冷笑道:“只怕某人不是心静,而是心寒吧。”
我一愣,掠过手中的书,斜瞄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答却道:“太子病了,病得不轻,已几日没有上朝。”
我手一抖,书一下落到地上,心中担忧。
三王爷冷声轻笑,我才发现自己失常,忙拾起书继续看着,佯装轻松道:“哦。”
他突然狂妄一笑,戏谑道:“根本逃不过我的眼,如若你不想再陷入深渊,便跟我如何?”
我放下手中的书,怒视他,气道:“我不懂你说的啥,今日我不舒服,不想和你调侃。”
他冷声一笑,脸上肌肉抽动,语气却温和道:“我早就告诉你,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
我一愣,看着他,为何我的一切,他好似都知道,这双妖媚的眼里到底藏着什么,如此犀利似乎看穿一切,让我心里畏惧。
他站起身子,望着院外道:“这里不是你该呆的,不想输得性命,就该早做打算。”
我望着他的背影,此时竟看不懂他。他本就是是邪魅的,可此时却更多的寒意,怎让我心中有种遥远的感觉。
也许他说得是,如果我活不下去,就不能再这般呆着,如若必然要呆这,我就该把自己变得强大,谁也不可能永远护我周全。
放下书,缓缓走到他身侧,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轻声道:“第一次见你时,我讥讽你风流成性,后生悲凉;后来觉得你仅仅逢场作戏,并不是薄情之人;今日我才知你远远不是我看的懂的。”
他侧头看我一眼,表情复杂。我嘴角上扬,对上他的眼,笑道:“但我知,不管你怎样,你都是善良的,至少对我。”
他表情一僵,木然地看着我,片刻缓缓扬起张笑脸,道:“放心,我会尽我全力护你。只是路得你自己走,不要再执迷不悟便好。”
我点点头,这话我只懂了一半,我不知为何他会过来警告我,更不知为何他知我爱了不该爱的人,他像一个谜站在我面前。
我深深地凝视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他到底心里在谋划什么,心中按捺不知,轻声问:“为什么?”却不知该问何。
他转身,不再似刚刚那般冷俊,满脸的邪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佻道:“不想辛苦,可以跟我,我的怀抱给你留着。”说着展开双手。
我轻声一笑,又是这般无赖,再想问的话也不知从何开口了。
只是冷哼一声,道:“算了,我又不是不知,你府中妻妾成群,跟了你不定更苦。”
他爽朗一笑,道:“我府中只是妾多却不需要妻子,你若愿意,我必给你个首位妾室,好生待你。”贴近我耳边柔声道:“让你舒坦。”
我不禁红了脸,这人还是死性不改,忙推开他,嗔道:“三王爷好意,我受不起。若无事,奴婢恭送王爷。”
☆、祸从天降(上)
三王爷走后,我的心却再不的平静。
太子病了,怎么会突然病了,是因我而起吗,还严重吗,现在好些了吗?
无数问题在脑中盘旋,我心里焦急,可我又能如何,不是说好情断吗,我这般又有何意义。
他是太子,身边自然有人照顾,有最好的太医,最好的奴婢,我也是多余。
可心中却仍是放不下,掏出袖中的同心结,怎么还在,我竟仍是舍不得。
放在手中,双手合十,默念道:“愿太子平安健康。”
依稀听见屋外细碎的脚步声,我睁开眼,往外看去,竟是四公主,心中有些失望,问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
四公主笑盈盈地快步而入,道:“你好了吗,都能这样站着想必也差不多了,就是气色仍是差了些。”
她挽着我的胳膊,撒娇道:“今日可教我轻功了吧,”我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她继续“你可别耍奈,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瞪她一眼,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道:“我可不是君子。”
她急道:“你……说话不算数,不是好人。”
我轻声笑道:“我也没有说今日不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