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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大唐自在行-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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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之后,元越泽一边点着桌上的骰盅,一边道:“姑娘不要和我耍花样了,有什么话尽快说,我还有急事。”
  胡小仙用尽浑身解数,元越泽就是不看她一眼,于是颓然道:“是否奴家没一点吸引力呢,公子看都不看奴家一眼。”
  元越泽摇头道:“你本来魅力十足,又有青春活力,可惜非要用一些邪门的媚术,好象你对自己本身的魅力没有自信似的。”
  胡小仙甜甜一笑,道:“奴家以为只有秀芳大家那样的女子才会令公子动心呢。”
  元越泽失笑道:“姑娘可否告诉我那日的赌局结果?”
  胡小仙蹙起黛眉,嗔道:“公子为何如此急着要走,你那小妹子在上林苑又不会有危险!”
  元越泽耸了耸肩膀,想起胡小仙在街上所说的事,于是道:“姑娘在大街上说‘近一步说话’是什么意思?你若不说,我可真走了。”
  胡小仙难得得露出个羞涩的表情,轻声道:“公子黄昏时可有时间?奴家已在西市的福聚楼定了一桌酒席。”
  元越泽眉头紧皱,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丝明悟:胡小仙恐怕是要利用元越泽对付池生春。
  池生春对胡小仙一直有野心,本来若没有元越泽出现在这空间,那么池生春会用高价买自独孤家的‘寒林清远图’作聘礼迎娶胡小仙,想起刚刚胡小仙当街的表现,该就是故意做样子给池生春看,引发他对元越泽的嫉妒和恐惧。而池生春所讲的那个什么图该就是‘寒林清远图’的替代品,看样子那图该已到了胡佛的手上,胡小仙的命运该就要决定了。由于胡小仙只是胡佛的养女,对于整天想着如何发展大仙门的胡佛来说,牺牲个把女儿幸福实不算什么。所以她惟有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元越泽求助。
  想清楚这些,元越泽淡淡道:“姑娘要利用我,对吗?”
  胡小仙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却没有开口回答。
  …………


第096章 舌战仙子
  胡小仙诧异道:“公子怎会如此想奴家?奴家只不过是仰慕公子罢了!”
  元越泽这种死心眼认定了她心口不一,冷笑道:“我哪里值得人仰慕?”
  胡小仙掩口轻笑,道:“单说公子这样谦逊的态度,就是一个大优点。那日奴家见到你将上林苑送来的纸条当众递给尊夫人,虽只是件小事,却可知公子对自己的妻子是何等坦诚与尊重。”
  元越泽起身向外走去,道:“天下若有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那才是最大的笑话,元某人妻子已经够多的了,受不起你的厚爱,莫要再与我说笑了,告辞。”
  虽然他只认为胡小仙所讲的话只不过是他日常生活习惯而已,却无法否认,那的确是与爱人间坦诚信任的最好证明,也恰是他与这时代男人最大不同的一个体现。胡小仙回答得的确高明,奈何她碰上了万年难得一见的‘死心眼’。
  怔怔地目送元越泽离开,胡小仙的柳眉紧紧拧了起来,颓然坐下。
  刚走入上林苑门口,就见有一大汉走了上来,恭敬施礼道:“白公子着小人来请元公子到二楼一叙。”
  元越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到白公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虽然如是想,脚下却没停,对那大汉点头后,随他进到二楼南端的一个厢厅内。
  那大汉将门关好离去。


  这厢房布置考究,朴素中尽显大方,壁上挂满山水鸟兽图画,充满书卷气息。里面只有一人,背影有些熟悉,正在欣赏画卷。
  听到那大汉脚步声远去,他才转过头来,道:“见过元兄。”
  原来是侯希白那熟悉的声音,只不过他带了一张并不出众,让人难辨真伪的面具。
  元越泽坐下笑道:“是否寇仲他二人送给侯兄的面具?”
  侯希白扯下面具,点头道:“天底下除了鲁大师,还有谁能制出如此完美的面具?小弟不方便以真身相见,所以只有这样。”
  他作为石之轩的亲传弟子,与元越泽,寇仲几人又颇为投合,是以夹在中间也的确有些为难。
  元越泽淡淡一笑,道:“侯兄等小弟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侯希白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小弟只是最近脑袋绷得太紧,所以换个身份出来饮酒作乐,刚见元兄的小妹子到来,就知元兄肯定也会来,所以叫你过来。”
  元越泽想到他可能是由于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石之轩一定会派给他一些他不情愿的任务,所以才会这样郁闷。于是举杯道:“生活难免有些不如意的时候,看开就好了,我们干一杯。”
  一饮而尽后,侯希白叹道:“连元兄这等人物都有不如意的时候,我又算得了什么!”
  元越泽大笑道:“小弟每一刻都很如意,关键看你内心如何取舍。是了,侯兄在宫内几日,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侯希白略一沉思,道:“我听几个在太原时就是李家婢女的宫女说过皇宫很安全,因为有多年跟随李渊的高手暗中保护,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元越泽暗道这高手不是席风就该是其他人,会是谁呢?蓦地,他想起当日在洛阳暗中保护李秀宁的那几个不明来路的人,才发觉李渊身边高人的确不少,接着又将注意扮成太监席风行踪一事拜托给了侯希白。
  侯希白听后,眼中闪过诧异的神色,想必石之轩也该给他下过这样的命令。
  元越泽又道:“侯兄以画入武,由武入道,的确绝妙,小弟这等俗人可无法与你相比了,哈哈。”
  侯希白双目精芒大盛,一拍几面手,奋然道:“对!若我能把写画的境界融入武道,另出枢机,应该不会逊色于苦思而不得其解的‘不死印法’,当我写画之时,意在笔锋,无人无我,意到笔到,没有丝毫窒碍,心中除画内世界外别无他物。哈!幸好元兄提醒,否则小弟恐怕不但要被高明的‘不死印法’缠死,更无法胜过学了邪功的杨虚彦了。”
  接着,“唰”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同时笑道:“元兄才学,岂是小弟可比的?单说那天津桥上的五问就已经传遍天下,被许多学派的人所探讨。”
  元越泽摇头失笑,暗道他目前还没有悟到以画入武吗?随后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光溜溜的扇面,道:“听说侯兄这柄美人扇,扇面以冰蚕丝织造,不畏刀剑,扇骨则为精钢打制,再以千年橡树的液汁配料胶合而成,讲求『美、巧、轻、雅』,上面绘遍天下美女,怎么与传闻中不一样?”
  侯希白道:“当日在洛阳城外与元兄联手一战,哈!那或许叫不上联手,回到洛阳后,小弟有幸与尊夫人素素小姐相遇,抱歉,小弟实在无法将她与‘夫人’二字联系起来,唉!怎说才好呢?当我第一眼见到妃暄时,就像看到到一幅珍贵的墨宝,觉得世上没可能有更好的美人,但在洛阳陆续见到元兄家中几位夫人,如飞马牧场的千斤后,小弟才真的知道什么叫美丽的真谛,那是超越了人间所有语言可以形容的层次,更是超越了小弟画笔的禅境,自那以后,我花大价钱换了这张再也不会画任何人的扇面,侯希白也再非以前的侯希白。以前总想要一亲香泽,现在却只重观赏,只有这样才可保留男女间最动人的神秘感觉。”
  洒脱自然的摇头晃脑吟道:“投怀送抱虽是动人,怎及得上欲拒还迎,欲拒还迎又比不上可望而不可得,得不到和没有结果的爱恋是最动人的。”
  见元越泽失笑的表情,侯希白好奇道:“元兄以为小弟想法可有何不妥?”
  元越泽摇头道:“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大家想法不同,却各有各的道理罢了,就好象古时的夸父追日、愚公移山,我更注重拼搏争取的过程,至于结果如何,因为不是一个人能掌握的,所以无法预测。实际上我认为侯兄还是太执著于结果了。”
  侯希白一愕,无奈笑道:“或许是吧,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不同的,互相争论千百年恐怕都不会得出一个确切孰优孰劣的结果。不过小弟及妃暄对元兄如此洒脱的个性还是十分推崇的。”
  元越泽耸了耸肩膀,道:“师妃暄的推崇就算了吧,我可当不起。”
  侯希白早知他对师妃暄有成见,也不在意,道:“若小弟猜得不错的话,妃暄这几日一定会找上你,小弟前日曾见过她,她刚刚从成都过来。”
  顿了一顿,怅然道:“她离开长安后,就真的回到师门,再不入世,与世隔绝了。”
  元越泽心中一突,猛然间想到巴蜀选择归顺李唐一事,这其中一定与师妃暄有关。对于师妃暄会否再入世这件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待再开口时,外面响起脚步声,竟是纪倩有请。
  元越泽对纪倩可没什么好印象,但想到该是小鹤儿的主意,就在侯希白不怀好意的目光中随那丫鬟去了。
  进入纪倩那座距离尚秀芳居住处不远的小宅,进入豪华考究的小客厅内,就见纪倩正与小鹤儿围着桌子在说笑。这位艳名仅次于尚秀芳之下的美女一身胡服打扮,穿的是窄袖紧身、翻领左袄的短衣长裤,下为革靴里腿,既尽显她窈窕秀丽、优雅纤巧的体态,还另有一种灵活爽枫,女扮男妆的健康美态。


  反观小鹤儿姿色确要比她差上许多,可看在元越泽眼中,明显觉得小鹤儿比纪倩要可爱。
  这就是死心眼的毛病。
  小鹤儿率先过来拉他坐下,道:“今天没有外人,你们不要再吵了,好好说说话不好吗?”
  纪倩明显不像从前那样冰冷了,这反倒让元越泽很不适应,于是干咳一声,没话找话道:“那个……那个……我们说点什么好呢?”
  二女一呆,接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鹤儿笑得差点要开始打滚了,捂着肚子道:“小倩看到了吧,元大哥虽然不会撒谎哄人,实际也很有趣的。”
  接着见元越泽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正容道:“元大哥一定要帮帮小倩,绝不能让李元吉得逞。”
  纪倩见元越泽根本不多看她一眼,刚刚她那笑得花枝乱颤的娇媚样儿,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只失神,偏偏眼前这个滥情的男人就是不多看她一眼,自负心起,又使起小性子,道:“公子虽非下界人,也不要以为纪倩贪图你什么,我是一凡间女子,你也不必屈尊纡贵勉强自己帮我。”
  元越泽这才仔细地望向她,小鹤儿一见她的怪脾气又要上来了,结局不用想都是闹个不欢而散,于是不停地在桌下拉她衣角。
  元越泽又望一眼小鹤儿,诧异道:“是小妹把我的身世说给她听的?”
  事关重大,小鹤儿哪敢抬起头,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人家没有别的法子了,嫁给元大哥总比嫁李元吉强吧!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
  元越泽与纪倩几乎异口同声地道:“胡闹!”
  纪倩抢先冷然道:“此事就此打住,公子身世,随后我就会忘掉。”
  闷哼一声,元越泽同样道:“你以为老子会娶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吗?但你仔细想想李元吉为什么如此反常,其中就不会有什么阴谋?错非如此,我岂会与你多说一句话?”
  纪倩先后被他气了几次,这次更是赤…裸…裸的侮辱,实际上她又不傻,怎可能没猜过李元吉这反常行为的动机,不过火气一上来,哪还能记得其他事情,就对悠然喝茶的元越泽不屑道:“他能有什么阴谋!我只是个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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