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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情吻过我们的脸-第11章

小说: 爱情吻过我们的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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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碎发覆在额头上,车内的灯没有开,光线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一会儿,才听周振南说:“我收到江城北发的收购要约了。”

听了周振南的话,赵明明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好,便只是“嗯”了一声,沉默着。

“其实也不意外,江城北处心积虑经营这么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次的收购,你是参与的核心成员吗?”

赵明明听了周振南的话怔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索性沉默着。倒是周振南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下,才说:“看我,都说是下班时间了,不谈工作,还问这样的问题。”

说着,便开了车门从车内走了下来,随意地坐在一旁的马路上。

赵明明见周振南这样,便也下了车,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问:“要不要喝酒?”

周振南听她这样一问,似乎愣了一下,扭过头,饶有兴味地看了赵明明一会儿,也不说什么,微笑着站了起来,从自己车里的后备厢里拿出两罐啤酒来,扔了一罐给赵明明说:“这是好酒,你尝尝。”

赵明明也不推辞,接过打开仰头喝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清冽入口,才说:“果然是好酒,难怪你随身携带。”

周振南也笑了起来,与赵明明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边在赵明明一旁坐下,边大声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赵明明看着周振南脸上到底藏不住的萧瑟表情,心里只觉得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触。即便是周振南,人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便忍不住问道:“以东方实业的影响力,还有你们周家的人脉,怎么可能会对政府调控房地产的消息毫不知情?”

周振南听了赵明明的话,喝了口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事先收到过消息,但是还是想赌一赌,”周振南说着顿住了,似乎过了很久,才又接着说道,“其实我是想跟江城北赌一赌,我想赢他。”

“这种赌法已经超出了商场博弈的规则了,你为什么这么想赢他?”

周振南听了赵明明的问题,扭过头来看住她。路灯明亮的灯光下,赵明明看着他的眼光满是疑惑与不解,可是眼神却如此清澈,似乎要直直看进他的心底。周振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将目光从赵明明脸上移开,看向前方。

城市的夜空灯火辉煌,各式的灯光映照出各种讳莫如深的欲望。赵明明坐在路边,扭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周振南,他的眼睛看向前方,手里还拿着那罐喝了一半的啤酒,像是出了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振南似乎才回过神来,仰头将手里的酒喝了一大口,才扭过头来对赵明明笑着道:“我是周家的大少爷,我有我应该做的事情。”

夜风吹得周振南头顶的发丝飘摇,晕黄的灯光下,周振南的脸上仿佛浮现出无限惆怅的样子。他这样的神情,让赵明明心里忍不住一惊,惊觉周振南现在的模样与江城北那天说为了一切时的神态是一样的。可不过短短瞬间,周振南便恢复到他原本神态自若的样子,一口一口将手里的酒喝光了。

“泰悦和东方的收购之战,成败关键就在何建辉手上那14%的东方的股票。江城北知道你跟何建辉的关系吗?”

赵明明没料到周振南会问得这么直白,整个怔了一下,才冷冷地说:“我和何建辉没有关系。”

周振南见她这样,也没有觉得意外,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才说:“你现在既然进了这个局,就犯不上赌这样的气。就算你铁了心要和何建辉划清界限,可是你跟你妈呢,能划得清吗?这样的血缘关系,只怕砸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周振南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如果江城北希望你利用你妈的关系帮他争取何建辉的股票,你愿意吗?或者说,我请你帮我的忙,用你和你妈妈的关系影响何建辉,请他不要出售他手头的股票,你会答应吗?”

周振南这样一针见血,让赵明明局促起来。她明白,江城北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她妈妈和何建辉的关系的。而那时,她在这场收购之中又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赵明明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每每一触及,她就本能地避开不想了。

“收购是泰悦和东方两家公司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小员工,领薪水做好分内的事情。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影响得了什么。周总,你太高看我了。”

听了赵明明的话,周振南笑了一下,说:“赵明明,这是一桩关系到两家公司生死的大生意。它不可能像你说得如此简单,只要参与到其中,就不要想着全身而退,更不要去天真地坚持什么方法和原则。大家赌的都是身家性命,过程是什么样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结果一定要赢。你赌得起就赌,赌不起趁现在游戏才开始,退出还来得及。”

赵明明听了周振南的话,坐在那里,心里一片风起云涌,她跟着江城北和陈峰这么久,也算是见了些商场起落。可是今天被周振南这么一语道破,心里还是禁不住生出几分凉意。一时之间,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露出一个仿如若无其事的笑容来,说:“你们神仙打架,我看个热闹学点经验,将来拿出去唬唬人,混个好职位。”

周振南听她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银灰色的夜空,散乱地铺散着几颗小星星,看不到月亮。赵明明和周振南挨着马路边的树坐着,寻常的梧桐,因为枝干妨碍道路,被砍掉了枝杈,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顶端的几根枝丫立在那里。夜风吹得他们衣袂飘扬,不时发出簌簌的声响。

赵明明和周振南都没有说话,直到路上过往的车辆越来越少了,赵明明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太晚了,走吧。”

周振南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到了赵明明住的地方,她开了车门正要下车,却被周振南叫住。赵明明扭过头看住周振南,周振南也看住她,说:“谢谢你陪我度过今天的时光,作为答谢,我给你一个忠告。商场上,男人追的是名和利。如果要妄想求什么爱和情,那就不是天真,而是愚蠢了。我说的话,你能明白吗,赵明明?”

周振南看着赵明明,脸上神情平静,眼神对着赵明明并不回避,可见心中坦荡。赵明明亦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谢谢你!”说完便从车上下来走了。

周振南坐在车里,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赵明明渐斩走远的身影,仿佛在想着什么。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发动汽车离开了。

随着这场收购从幕后转向正面,战局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似乎绷紧了弦,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江城北作为泰悦的领头人更是如此,天天加班,通宵也是家常便饭,这样辛苦,连人也感冒了,说话都带着嗡嗡的鼻音。

这天,赵明明请江城北签完了一个文件,却并没有立即离去,站在那里犹豫着,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讲。江城北见她这样,便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赵明明听着江城北说话的声音,只觉得他的感冒似乎更加严重了。没顾得多想,便从衣兜里拿出两小盒感冒药递给江城北,说:“江总,我工位里备着一些常用药,见您感冒了,我拿了一些感冒药给您。”

江城北没料到赵明明是因为这个事情,人怔了一下。看着她伸过来的手上握着小小的两盒药,禁不住抬头看了看赵明明。只见她秀丽的脸上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仿佛一眼便可以望到底,只是带着一点羞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江城北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连面上都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接过赵明明手上的药说了声谢谢。

赵明明见江城北将药接了过去,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十分高兴。看着江城北只是将药放在一旁,并没有立刻要吃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索性心一横,说:“江总,这个药效果很好的,我每次感≮我们备用网址:≯冒了都吃它,一吃就好了,不如您现就吃吧。”她边说着边将江城北放在办公桌上的药拆开了塞到他手中,还没等江城北反应过来,又一个人径直拿了他桌子上的杯子接了杯水给江城北端过来,嘴里还不停说,“水温我试过了,吃药正好。”

江城北微笑着看她一个人忙前忙后,又听她一副哄孩子的语气。而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分明像一个孩子一样天真简单而不自知。江城北这么想着,唇边的笑意和心中的暖意禁不住渐渐扩散开来。他将赵明明塞到他手中的药丸放进嘴里,又接过赵明明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赵明明站在他的面前,盯着江城北将嘴里药丸咽了下去,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来。江城北见她这样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将手里的杯子边递给她边说道:“满意了吧,赵总,要不要我张嘴让你确认一下,我的确已经把药丸咽进肚子里了。”江城北说着便作势要把头凑过来。

赵明明人一怔,才惊觉她和江城北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看得见他那如深潭一样的眼睛。赵明明只觉得一片空白,一颗心怦怦好似擂鼓一样,不知该如何应付。手忙脚乱之间,又不小心将手中江城北吃药余下的半杯水打翻在江城北的身上。她又连忙丢了杯子,扯过桌上的纸巾替江城北擦拭,一边擦拭一边连忙道歉:“江总,对不起,对不起。”

江城北看着赵明明一时之间人仰马翻,顾了东头丢了西头,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赵明明听他这么一笑,只恨不能立刻在江城北的办公室打个地洞钻了进去。正拿着一叠纸巾替江城北擦拭着衣衫时,没想到陈峰又突然闯了进来。

赵明明整个人贴着江城北,手里攥着他的衬衣,看着愣在门口的陈峰,尴尬得只差哀号一声,转身向一旁的窗户纵身一跃。好在陈峰处变不惊,看着江城北,问:“你怎么欺负我的人了,让人家要拿水泼你?”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赵明明,不如你替我问问她。”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赵明明只觉得越发无地自容,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个什么借口,便向江城北办公室外面冲,没想到越慌张越出错,居然脚下一乱,“砰”的一声便撞到了江城北办公室大门的门框上。也顾不上疼,只是匆忙在江城北和陈峰的大笑声中落荒而逃。

等赵明明离开了,那两个人才止了笑,江城北看了看陈峰,说:“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

陈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前几天收购的消息一放出来,现在手头上还持有东方实业股票的小股东都是观望两家的举动,持股待涨,不肯现在就抛。加上东方实业现在抢得这么狠,要再有所获,现在这个情形下,不太可能了。”

“这么说起来,是时候去会会何建辉了。”

陈峰听江城北这样说,点了点头,才看着江城北说道:“对不起,城北,我只能做到现在这么多。”

江城北见他这样,笑了起来,走过来,拍了拍陈峰的肩,说:“我们两兄弟,何必说这样的话。你做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再说拿到多少不重要,只要有你在,我的心里就是踏实的。”

赵明明从江城北办公室出来,根本无心办公,发着呆,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虽然又羞又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雀跃的,欢快的。刚刚发生的情形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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