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医忏悔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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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支起一个小帐篷。他惊恐地四下偷望,发现黑漆漆的礼堂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与自己此刻的反应极其融洽,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一会,当男主角的手终于攀上女主角风光旖旎的山峰时,“啊。”周围响起一片明显压抑了的喘气声。王雨听到自己的喉间费力地咽了下唾沫,随即一个很是柔软的物事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王雨的脑袋嗡地一下,天啊,这分明是前排女生的臀部。他只觉得一种奇特的快乐铺天盖地地袭来,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女生发觉这错误的接触,又想躲开,免得她误会自己,更想动一动,看看那女生是否知道这个非正常接触。还没等他做出决定,那美妙的柔软突然象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迅速地躲开了。
象是什么东西从自己心里抽离一样,王雨霎时觉得空落落的。尤其录象越来越惹火,看得既是舒服,又是难受。周围的难兄难妹们当然也不例外,借着录象那淡淡的一点光线,他看见班上几对平时偷偷摸摸的情侣已经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男主角终于完成了前戏,准备进行最为伟大的冲刺。王雨的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在那个年代,王雨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观看这样的细节。今天有幸得见,又在漆黑的礼堂里,前排又坐着这样一个曾经非正常密切接触的佳人,他的心里不知不觉已经开始YY,对象自然是前排的美丽女生了。
男主角挺枪跃马的一瞬间,王雨的心急剧地一颤,脚随着这一颤,自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朝前一伸,脑袋随即嗡的一下,那柔软的一团又轻轻地压在了自己腿上。
这次终于如王雨所愿,那女生一直没有移开,而且随着录象的火暴场面,还越来越重地压着王雨,几乎就要坐在他腿上了。王雨哪里按捺得住,试探着将全身接近那女生,鼻尖飘进丝丝秀发的清香,缕缕不绝。他大着胆子将身体靠近,竟然意外地听到那女生微微的喘息声。这喘息声远比录象来得更为刺激,他心里一热,前胸已经与女生的后背轻轻地、坚决地偎依在一起。
女生轻轻一颤,却并没有躲开。两人越来越紧密地相偎着,女生几乎整个人都坐在了王雨身上。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第一次看到男欢女爱的情景,又第一次与异性的身体亲密接触,都深深地迷醉在那奇特的快乐之中,却都不敢作进一步的动作,生怕对方会因此突然离开自己。
有读者窃笑:“笨蛋,要换了我,早就韦小宝听戏——十八摸了……。”(老兄,人家那个时代,敢这样已经很不错啦)
又有读者愤然:“胡扯,纯粹是胡扯,怎么可能呢。”(得了吧您呐,谁敢说自己少年时候没有一丁点的荒唐风流事?我敢保证,比这更荒唐的海了去了。)
王雨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慢慢地伸出手去,准备将从录象里刚学的手法就地演练一番。谁料怀中的美少女突然挺直了身子,毅然决然、迅速无情地离开了他的怀抱。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把他从云里雾里摔落到十八层地狱,再掼入九幽冰窖之中,将他全身奔流的热血一下冻成了冰块。
王雨晕沉沉地品味着受伤的感觉,完全搞不清目前的状况。好在放录象的老师帮助了他,“刷”,礼堂内骤然一片光明,他这才明白,原来录象结束了。
第6章 Chu女回扣
学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开,当然还有为数不少的老兄磨蹭着不肯起身。王雨本来也应该在此列,只是美女的见机退缩帮助了他。他不无遗憾地站起身来,眼光兀自在美女后背上梭巡,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搭讪。恰巧美女悄悄回头看来,两人的眼光一碰,立时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强大的电力差点没把王雨电背过气去。他正想加强火力,美女却脸上一红,转头疾步离开,转眼消失在人流中。
回到宿舍,王雨越想越是懊恼,当时怎么就没有勇气说上句话呢,不行,我要找到她,我要……
可是,她是哪个班的呢?连名字都不知道,医学系可是有上千名学生。王雨开动自认为还不错的脑子想了半天,终于从古代圣贤那儿得到了启发——守株待兔。这个猪都不屑于用的笨法子,王雨硬是用了足足半个月。皇天不负苦心人,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王雨一如既往地徘徊在女生宿舍门前,假装浏览着报栏,四处搜寻的眼光却突然一亮:她来了。
“等你等得我心痛,爱你爱到夕阳红!”将这句酝酿了半个月的创意求爱口号默念一遍,王雨鼓足勇气跳将出来,结结巴巴地喊起口号:“……站,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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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吓了一跳,待看清竟是礼堂里的男生,一张小脸蛋刷地变成了一块红布。还没等王雨调整过来重喊口号,走在前面的一个胖丫头扯着大嗓门叫道:“水柔,快点啦。”水柔连忙答应一声跑开了。
忙活了半个月,虽然还是没能说上话,但总算知道了她的名字,王雨觉得大有收获,连夜策划下一步行动方案。但当他正式实施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水柔是高他一级的师姐,已经到外地参加为期一年的实习去了。
时间和空间是阻隔一切的屏障,其后王雨与老乡清影的来往渐渐密切起来,一直没有去寻找过她,一年以后,王雨也加入了实习的行列,再也没有见过水柔,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见到了。
水柔也认出了王雨,荒唐浪漫的青春往事瞬间闪过脑际。她的脸微微地泛红,却教人几乎无法觉察,随即恢复了平静,朝王雨伸出手来:“你好。”
“你也好。”王雨与她雪白的柔荑轻轻相握,心情平静了不少,问道:“这是你家什么人?”
“我表姐,这位是我阿姨,对了,你是叫王雨?”
“是啊,你怎么知道?”难道那时她也打听过我?王雨的心中一阵欣喜。
“我们到外面聊。”水柔出门,竟然熟门熟路地钻进医护值班室,王雨大为吃惊:她明明没有分配在本院啊。水柔回身掩上门,王雨的心又不争气地跳起来,她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吗?莫非?难道?可能?很可能!她暗恋我许久了吧。
水柔关好门,递过一个信封,哇,她连求爱信都准备好了?不可能啊,明明是来看她表姐的,是她以前写给自己却没有发出的信?王雨疑惑地接过,扫了一眼空白的封面就往白大褂口袋里塞——据同学公认的情圣小军传授:女孩当面给你的信不能马上拆,得照顾她的面子。
“你开的药太少了,只是别人的零头,以后要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哟。”水柔笑吟吟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王雨大为糊涂,水柔见他疑惑的样子,指指他的口袋:“里面写的都是我做的品种,听主任说你马上要轮转到内科门诊,安。先(90年代畅销的一种药名,请恕我不能写明全称)在门诊最好用,效果也挺好的,你们医院的专家都说不错呢。”
我马上要轮转科室不错,新医生一年甚至几年之内确实要把所有科室转一遍,以便掌握更全面的知识,而后才定科。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先到哪科,她怎么知道?还有这品种、这安。先究竟是怎么回事?王雨更加糊涂了。
水柔咯咯地笑起来:“你还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我又不是女孩子,哪来的什么第一次。王雨觉得怪怪地好不难受,但也明白关键是在那封信上,他掏出信封,见水柔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小心地撕开封口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王雨的眼睛都直了。
信封里整整齐齐地叠着一沓钞票,一张百元大钞,外加数张十元的。一张小纸条躺在钱上,王雨按捺住冲动,抽出纸条看去,上面娟秀的字体写了几种常用药物的名称,后面分别写了几个数字。
“这是你这个月开过的数量,这些钱是你应得的劳务费,别客气。”
回扣,王雨终于反应过来。也曾隐约地听科室的医生议论过几次,老张医生有次喝了点酒,还抱怨什么药房克扣他的回扣,他当时听得迷迷糊糊,也不敢多问,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拿到回扣了。看着手上的钱,王雨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足足一百多元,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两百多(作者注,90年代初期,全国事业单位工资基本统一,刚分配工作的只有这么多月薪。)。听水柔口气,自己还不过是别人的零头,那光开药……,王雨暗自吸了口冷气。
从值班室出来,王雨兀自迷糊着,这收到的Chu女回扣对他的冲击着实不小。水柔微笑着塞给他一张名片,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他珍重地收藏起来,正要请水柔到办公室小坐,聊聊毕业以后的情况,突然门厅里有人大哭起来:“老天爷,救救孩他爸吧,医生救救他吧。”
中国人历来爱看热闹,即便是亲人正在抢救,陪护的家属们仍然三三两两地围拢过去。王雨听到敏感的“救”字,更是跑得飞快,远远地丢下句:“我去看看。”人已经到了门厅。
一张门板上躺着一个50多岁的男人,破旧的衣服上打满了补丁,久经风霜的脸上一片潮红,双眼紧闭,四肢无力地垂在地上,裤裆明显湿了一块,脑溢血?王雨作出初步诊断,正要吩咐病人家属把他抬进抢救室,一只瘦小的女人的手突然用力拉住了他:“医生,行行好吧,救救他吧。”
王雨刚要答话,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叫道:“告诉你了,先交钱,没有钱就抬回去。”
王雨愕然抬头,魁梧的导医小刘朝他笑笑,说道:“王医生,这些人真是的,不肯交钱,还想治病。”
第7章 书生意气
拉住王雨的手更加紧了,女人就象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医生救救他爸吧,我就是卖了房子也不赖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小刘不耐烦地抓住女人的衣领,那下等的布料上满是油污,显然女人是刚从什么小工厂里赶来。小刘的手顿了一下,他很不愿意让油污脏了自己的手。奈何王医生被女人缠住了,他的职责除了导医,还得维持秩序,于是只好委屈地来拉女人:“放手,不准胡闹。”
“啊!”女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歇斯底里地叫:“老天爷呀,老天爷呀!”几个穿着一般的男子可能是病人的邻居朋友,此时也在旁边帮腔,谴责医院见死不救,一时间乱成一团。
“胡闹,胡闹!这里都是重病人,哪经得起你们这样吵,出了事谁负责?快给我出去。”小刘怒气冲冲地拎起女人,瘦小的女人在他蒲扇般的大手上呼喊扭动,全然无济于事。
周围的人们面无表情地看着,门板上的病人可能刚刚大便失禁了,散发出强烈的臭味。路过这里的两名护士捂紧了嘴巴小跑而过,看热闹的人们站远了几步,连帮忙的几名男子也站了开去。王雨得小刘相助,挣脱了女人的“魔爪”,心里却反而象被绑上了一根绳索,越勒越紧,几乎喘不过气来,挣扎似地叫道:“都别吵了!”
在医院里,医生的话是很有权威性的。王雨一说话,人们立刻安静下来,连女人也停止了扭动,满怀希望地看着王雨。王雨难得被人如此重视,正想继续发言,身后却有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说道:“我们医生不是不给你们看病,可我们也做不了主啊。看病必须交钱,天经地义,你们还是赶快去筹钱吧,一交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