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高攀不起-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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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谷幽兰,毕竟这是她的女儿,即使心里再不乐意,她也不想让谷幽兰为难。
于是挤出笑脸,说:
“江小姐,不知道你会来,请坐吧。”
江子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两只眼睛直盯着她的小腹,即使隔着被子,也似要将它看穿。
坐?她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让她坐?那淡定的神情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江子秋的怒气一点一点地升腾着,最后连呼吸都颤抖起来。
“江小姐……”
见江子秋失神,桑幽幽又叫了一声。
“哗”,这时,江子秋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
“桑幽幽,你这个可怜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蠢到家了!”
她指着她的小腹,露出狰狞的笑,
“你确定要为井晨风生孩子?”
见桑幽幽一脸错愕,她走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逼近她的脸颊,咬牙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秋儿,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谷幽兰怕江子秋伤到桑幽幽,忙上前来制止。
她才怀孕三个多月,身子本就虚弱,孕妇最忌讳这样的拉拉扯扯,很容易流产。
江子秋非但不放手,却捏得更紧,她狞笑着看向谷幽兰:
“妈咪,我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要向着她说话?难道你不应该问问我为什么来这,有什么话想要对这个蠢女人说吗?”
谷幽兰闻言一怔,江子秋也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但她似乎确实表现得有点差强人意了。
而且就像江子秋说,她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为什么会突然来这?
桑幽幽扭着手腕想要挣脱她,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可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江子秋今天的力气好像特别大,是什么事让她如此反常?
刚才她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当然是井晨风,还能是谁?
“江小姐,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请你先放手,你弄痛我了。”
桑幽幽的声音不大,尽量保持着平静。
江子秋冷笑:
“弄痛你了?哼,这点痛算什么,如果你知道了他是谁,恐怕会更痛!”
桑幽幽感觉江子秋是在无理取闹,她一定是知道她怀孕了,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来捣乱的。
他不打算跟她计较,只是讪讪地说道:
“他是谁?他是井晨风,是我的丈夫,他还会是谁?”
她想问,你是想说,他是你的情人吗?
这句伤人伤己的话到了嘴边,感情还是被理智打败,她硬是给咽了下去。
没想到,江子秋却突然大笑起来,尖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桑幽幽,你果然很天真!丈夫?哈哈……”
“子秋,你到底想说什么?”
谷幽兰一把拉住她,严厉地质问着,桑幽幽从未见过谷幽兰如此严厉的样子,
“别在这无理取闹了,幽幽身体不好,我们别打扰她,走吧!”
“放手!”
江子秋笑够了,面部表情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甩开谷幽兰,瞪着桑幽幽说道,
“井晨风是什么人?天之骄子,人中之龙!你又是什么人?屈屈一个贫民,渺小得简直如一粒尘土,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会放着那么多千金名媛不娶,甚至放弃了市长的女儿,而偏偏娶你吗?”
这个问题让桑幽幽一震,她没想到,江子秋的话跟她的想法如此契合。
自从嫁给他以来,她曾无数次问过他、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她愣愣地看着江子秋,此刻才觉得,她是有备而来。
她会告诉她那个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吗?
她说不出话,因为自己好像有点怕了,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江子秋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得意地笑了:
“怎么不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此刻心已经在抖了,可她却不想被人识穿,不想被江子秋看出她此刻的脆弱。
“江子秋,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咬紧牙关,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
江子秋眯起了眼睛,凑近她,故意小声说:
“就怕你听了会后悔,会恨不得杀了他!”
她猛地把身体往后一抽,她知道,既然江子秋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回,哪怕事实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江子秋也会让她听到,这恐怕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灿然一笑,睨着江子秋:
“洗耳恭听!”
“哼!”
江子秋冷哼一声,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在卧室里慢条斯理地踱起来,因为她有信心,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可以将这个女人打垮,
“还记得两年前你父亲为什么入狱吗?因为他奸/杀了一个女孩!那天,是那个女孩的18岁生日,她却被你父亲强/奸后又残忍地杀害,抛尸荒郊。这本是个天大的新闻,可外界却没有一点关于这件事的消息,甚至连那个女孩的名字,你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吧?”
桑幽幽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努力维持的沉静被打败,她再也坐不住了,战战兢兢地从床上下来,单薄的身体好像一片秋叶,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落。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既然外界都不知道这个案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子秋踱到了她的面前,站定后看了她半天,好像在欣赏她惊讶的表情。
随后,她凑近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娓娓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因为那个女孩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姐妹,她叫……”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
“井微云,她的哥哥,就是井晨风!”
当井晨风三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桑幽幽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
“你、你说什么?”
☆、251 孩子不能有事
她的表情是呆愣的,就像个小孩子听到了火星话,懵懂的眼神直惹得江子秋大笑不止。
“哈哈……我太喜欢看到你这个表情了,吃惊吗?心痛吗?”
桑幽幽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血淋淋的镜头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播放。
雨天,她拦住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她求里面的主人放过她的父亲,那个时候,雨好大,她根本看不清车里面的人。
难道,当时那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井晨风吗?
那么后来……不等她想下去,江子秋的声音又响在耳畔:
“你以为井晨风为什么娶你?他是为了报复你的父亲!虽然你的父亲已经成了废人,但是他却舍不得他死,他要留着他,让他看着你是怎样被折磨的,让他感同身受,自己最亲的人被别的男人蹂/躏、虐/待,他却只能看着,爱莫能助,那种痛,恐怕要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吧?哈哈……”
她的笑声就像黑暗城堡里正在调制毒药的巫婆,看着白雪公主吃下了毒苹果,即将在她的面前死去,那种痛快真是令人浑身的血液沸腾。
桑幽幽的身体摇晃着,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瞪大的眼睛里黑暗空洞:
“不,这不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是江子秋骗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拆散她和井晨风,她不会上当的。
想了想,她又说:
“江子秋,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嫁给井晨风这件事怀恨在心,可井晨风不是我抢走的,是你先抛弃他的!我没做错什么,也用不着向你道歉,更不想听你在这胡言乱语!请你出去,离开我的家!”
她往前走了几步,指着门口,强硬的姿态好像自己根本没事,可她颤抖的声音、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
江子秋“啧啧”几声,故意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
“桑幽幽,你真的好可怜啊!你以为井晨风是因为爱你才娶你的吗?不,他不爱你,他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说到这,她脸上的笑容变得甜蜜而幸福,
“他娶你只是为了报复,你就是他的报复工具。亏你还想给他生孩子,你们的孩子?哈哈……笑死人了!这个孩子是不会被祝福的,他因恨而生,井晨风恨你的父亲,恨你,恨你们所有人!他爱我,他只爱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
她笑着,叫着,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被她掌握在手中。
“啪”!
桑幽幽失控地抬起手,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了江子秋的脸上,她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桑幽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她,她只知道不想再听到她的任何话,她恨这个声音,恨这个女人,恨她说出的全部事实。
她不想相信,可是……好像由不得她不信。
她想起了嫁给他后的一幕幕,江明达说她不像个豪门夫人,林子说井晨风制定了一个囚禁她的计划,井丝雨把她当成最最低等的女佣……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江子秋的话,他娶她是为了报复,她只是他的工具!
每次她问他,为什么娶她,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井丝雨对她的虐待,他视若无睹、从来只有纵容,何止是井丝雨,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
从新婚之夜开始,她差点淹死在泳池中,她还记得他质问她的话,“你不是处/女”……想到这,她的心突的一跳,如果江子秋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那么两年前那个雨夜,强/暴她的男人……也是他?
只是瞬间,她的记忆便如高清大片一样迅速在大脑里播放开来,突然,“啪”的一声,她一阵头晕目眩,思绪也被这一巴掌打断了。
“子秋,不要……”
只听见谷幽兰一声惊叫,随后她的头发被江子秋扯住,另一面脸颊上,挨了她第二个耳光,之后江子秋一用力,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甩了出去。
“嗯……”
她一声闷哼,小腹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梳妆台的桌角上,疼痛顿时袭来,并迅速扩散着。
她捂着小腹,扶着梳妆台无力地坐了下去,整个房间里回荡起江子秋那尖厉的骂声。
“桑幽幽,你去死吧!可怜的女人,我真为你感到可惜,一个好端端的黄花姑娘,就这样被人玩了,别以为他跟你上床就是爱你,他只是在发泄他的性/欲,当欲/望来临,他可以跟任何女人上床,那天就在这张床上,我们还欢乐得很呢!不仅如此,每次只要我们见面,他都会要个不停,在床上,他疯狂地撞击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我真的好受用……”
此刻的江子秋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言语露骨,眼神迷离,就像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妄想症患者,
“孩子?你以为用这个孩子就可以拴住他?别做梦了,我也怀了他的孩子,我这次来就是他让我来的,刚刚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有了我的这个孩子,你这个孩子就是多余的了,他让你把他打掉,他不需要他,而且他让我来告诉你,他不要你了,他玩够了,你被抛弃了,就像垃圾箱里的破鞋,被抛弃了……哈哈……”
江子秋笑的得意又狂妄,好像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看起来很兴奋,双眼却空洞无神,那些嚣张的话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她指着桑幽幽,不停地叫骂着:
“我赢了,赢了!最后赢的人始终是我,你这个破鞋、破鞋!”
“江子秋!”
谷幽兰冲过来,一声怒吼之后,“啪”的一下甩了江子秋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
“你疯了是不是?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再回头看桑幽幽,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很快滚成一条线,顺着腮边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