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昏婚欲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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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吝啬的人,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三个字,我不能给你一个家,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亵渎那三个字呢?
丁雨薇哭了,她和钟岩说,别怪杨晓明,都是她不好,要恨就恨她一个人吧?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她,他们永远都是兄弟,可是丁雨薇或许还不曾明白,现在不是有了她,钟岩依然是用生命诠释了兄弟的含义吗?
不管丁雨薇怎样和钟岩讲述她们的故事,不管丁雨薇怎样肝肠寸断的呼唤,寂静的病房里,钟岩再也没有睁开他沉睡的眼睛,他走了,带着丁雨薇带给她的爱与痛,没有和她说再见,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一条信息都没有留下。岁月如刀,绵密的情感,藏在人后的恋情,让钟岩带去了天堂,丁雨薇的那不能落在人前的泪,不能表达出来的爱,不能说出口的心事……都被定格在那个没有阳光的下午,钟岩……他再也听不到了。
医生护士喧嚣着匆忙涌入抢救的身影,交叠着闪过丁雨薇的眼帘,钟岩的母亲和妹妹的凄厉的哭号潮水一样灌入丁雨薇的耳鼓,她被杨晓明扶出病房时就晕倒在走廊里。年轻如丁雨薇和杨晓明,还没有见过死亡,原来死亡就是钟岩说得那样,‘嗯,刑警就那种,那种早晨出差,不一定能回来的人,指不定啥时挂了,昨儿还在一起瞎吹胡侃的朝夕相处的兄弟,早上一起进办公室,下午说没就没了……既然披甲走上这条路,就无怨无悔……”
钟岩那生动的笑容,熟悉的身影,他的一举手,一投足,流过的泪,打过的电话,纠缠过的情丝,都在他停止呼吸的刹那间,流逝在绵长的岁月里,岁月无声,真爱无言。
钟岩走了,在沉睡中,去了天堂。丁雨薇一闭眼就看到钟岩眼角滑落的两滴清泪,一直蜿蜒着流到耳边,难道他是听到她的呼唤了吗?还是心有灵犀?他的手为什么冰凉冰凉没有了一丁点的温度?那晚的邂逅就是永别,那或许是苍天怜悯丁雨薇,让她再看钟岩一眼吧?早知道看一眼少一眼,见一面就少一面,早知道那一晚就是绝别,她怎会佯装着不在意挪开她的视线,她怎会努力伪装一份平静,分明眼里心里全是他啊!“老天爷,你惩罚我吧?”天堂里不知道有没有人来人往,他一个人走会不会孤单?
天眩地转的时候,丁雨薇苍白无色的脸庞,有凉凉的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刹那间的心痛如焚,刹那间的苍老。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钟岩那清俊的容颜就这样在她眼前崩塌,只是感觉生命仿佛在被割裂,在抽离。那天,相见还愁肠百结,刺痛肝肠,转瞬间阴阳相隔,咫尺天涯……原来这世间的事,原来这人世间的感情,还有三个字叫来不及,刹那间丁雨薇的整个世界都沦陷了……
恍惚间,丁雨薇做了一个梦,梦里,凄风苦雨,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那鲜活的生命呢?那和她侃侃而谈的手势那和她深情相望的双眸……怎么就飞灰烟灭,怎么就瞬间被冻结了呢?一个平凡男人的一生如刹那间短暂,在他短暂生命的刹那间里,丁雨薇幸运地和钟岩相遇,依如一朵美丽的昙花,只是刹那芳华,如此短暂的花期,比梦幻更缥缈,更迅捷,留不了,抓不住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如果这一生能够重来,丁雨薇愿意再选择一次,她愿意用尽她一生一世的爱,去和上苍换取和钟岩相守的时光。
可这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如果有来生……那是芸芸众生里的我们,因为无法实现的梦而有的自我安慰。模糊又清晰的睡梦里,丁雨薇又仿佛听到三个男人在她耳边吟咏着《鱼和水的故事》,亚飞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因为离开你,我无法生存。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不离开你是因为我爱你,可是,你的心里有我吗?
钟岩说:在你的一生中,我是第几条鱼?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们都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个,可是,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我想要爱的人。
杨晓明说: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没有你的爱,我依然会好好的活,可是,好好的活并不代表我可以把你忘记。
爱做梦的女人,真的坠入梦境里不能再回归了,再次醒过来的丁雨薇安静得象只小病猫,她坐在病房里,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昂着瘦削苍白的脸,恰似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一样懵懂着望着这个世界,她不哭,只是眼里总会滑下无声的泪水,她总是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或是嘴里重复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语句:亚飞……不要我了,钟岩死了……杨晓明生气了……听起来逻辑很清晰的话,可那是她永恒的梦魇,小护士端着托盘走过来,放在床头。
丁雨薇一把扯过小护士,从手心里展开一张被她揉皱的纸条给小护士看,“看,亚飞给我的离婚协议书,他的字好看不好看?”小护士边整理着输液管边微笑着说好看。她的脸上荡漾起孩子童一样的笑容又和小护士说,“钟岩睡着了对不对?他不会死的,杨晓明不会生气的对不对?他是个好孩子,嘻嘻,钟岩说他不是孩子,是男人,人小鬼大呢呵呵”
小护士好脾气地冲丁雨薇笑着,顺着丁雨薇说道,“钟岩睡着了,杨晓明不会生气的,亚飞没有写离婚协议的,他是你老公。”“胡说,你胡说,你认识字吗?”丁雨薇怒容满面的瞪着小护士。
正文 178精神失常的女人
丁雨薇颤抖着把手中那张纸凑到小护士的脸前,“你看,看啊,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亚飞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丁雨薇的声音变得不再凌厉,而是越来越低,她象受伤的刺猬一样把自己的身体缩小成一团,抱着膝,在窗根下蹲了下去。
亚飞提着水站在病房门口,望着错乱的丁雨薇,一颗心仿佛被乱箭射穿,满是蜂窝状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新鲜的血。他捶着自己的太阳穴,后悔得要死掉,他怎么就没有顾忌她的感觉,鬼使神差写那张离婚协议做什么?他自认为自己是最爱她的,却是这样伤了她……亚飞闭闭眼,咽下奔涌上来的酸涩的泪,奔过去,把水瓶放在床底下。
主治医生说不要总善意地和病人编织她一厢情的梦,当然在治疗的最初,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可也要慢慢地试探着让病人接触即定的事实,这更有利于病情的控制和稳定。亚飞深深地吸一口气,蹲下去,让自己的视线接触到她的,试探性地拉起她的手,哄孩子一样哄着丁雨薇,“亚飞写离婚协议书了,他的字很漂亮,对不对?亚飞……他不要你了?”丁雨薇听到亚飞的话满是阴霾的脸色变得晴朗起来,她怯怯地把手伸给亚飞,任由他握着,听话地走到床边,亚飞心痛如焚,胸口处象抹了辣椒一样火辣辣地沙沙地疼了起来,“来,小薇,咱们让护士给打针,听话把手伸出来?”
丁雨薇歪着头凝视了亚飞好久问道,脸一沉,“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病房里,我不认识你,你出去?”亚飞拉过丁雨薇的双手轻轻放自己膝盖上,耐心地和她说,“我是亚飞,我是你老公,听话,把手伸出来?”“哈哈,骗人,骗子?”丁雨薇腾一下跳下床来,极端愤怒地眼里冒着火,她全尽全身力气,整个身体冲着亚飞撞过去,拳头咚咚地砸在亚飞胸前,她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不是亚飞,不是我老公,我老公不要我了,他走了,我抱着依依去追……”丁雨薇吼着跳着着打够了,再次卷曲着身体着在窗根下的角落里中蹲下去,捂着脸开始痛哭,“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亚飞以为我爱钟岩……钟岩死了,钟岩被医生抬走了?抬走了……”说起钟岩丁雨薇忽一下从窗根下站起来,旋风一样就往门外冲,“我要去找钟岩,我要去找钟岩,求求你们,让我再看他一眼吧?……”。
丁雨薇在无法醒来的梦里拼尽力气在燃烧着自己的能量,从住院一直就这样不停地折腾着,时尔清醒,时尔糊涂,暴怒时象只发疯了小狮子横冲直撞,哭闹不休,逮住亚飞没命地踢着打着咬着,安静时象只温顺的小猫咪,对他不认识的亚飞柔情似水。打上镇静剂后她会安静地睡去,药效一下就挣扎着四处乱跑,哄回来,就在屋子里来回地不停地走,一刻钟都停不下来。每次护士看不下去就征求亚飞的意见再给丁雨薇注射一支镇静剂,可亚飞不让,他知道过度注射击镇静剂会损伤她的大脑。
开始,丁雨薇饭也不知道吃,亚飞好不容易给她盛好饭,她哗啦一下就打翻,后来,稍好一些,给她筷子就痉挛地乱戳,一碗饭能戳进嘴里的了了无几,亚飞心疼得在走廊里直掉眼泪。每次武装好自己再端着碗进来一口口喂她吃。她是那样的消瘦,手腕瘦得皮包着骨头,一旦发作起来却又有惊人的力气。和亚飞平着撞。有次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看丁雨薇一直在折腾不休,就吓唬她再闹就绑你来关一楼去,并板着脸和丁雨薇说一楼是精神病院的封闭病房。丁雨薇一脸恐惧的样子,呆呆地站在走廊里,正让亚飞听到,他好不高兴,他疼惜地把丁雨薇搂怀里,和护士说他的妻子能好,请不要吓唬她。
亚飞被丁雨薇折腾得睡觉的空也没有,稍一打盹又怕她偷着跑掉。开始一星期杨晓明在时还好些,两个人轮着打个盹眯一会儿,最近杨晓明队里事多,亚飞硬让他回去了,面对丁雨薇的精神错乱和癫狂,亚飞没有了和她计较的心,一切都是浮云,他只希望她健康快乐的活着,和他,或是……只要她能好起来。杨晓明更是全心全意地竭尽全力在呵护着丁雨薇,亚飞曾看到杨晓明一遍遍去找医生咨询丁雨薇的病情,一遍遍四处托人找专家给丁雨薇会诊。他还看到杨晓明半夜里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头埋进胳膊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撕扯着头发掉眼泪……面对着杨晓明,面对着另一个妻子生命中的男人,一个只是陪妻子走了一段路程的年轻男人,他都能掏心掏肺地对她好,亚飞从理智上很坦然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现在啥也不想,啥也想不动,他一门心思盼着丁雨薇的病情能一点点好转,一天天好起来。
丁雨薇安静的时候亚飞思前想后,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原谅?丁雨薇的精神失常,难道自己就没有责任吗?曾认为自己最了解她的,可还在她精神承受那么多重荷的时候刺激了她,她是一心想改过的,想和他过下去的。可他都做了些什么?写下离婚协议书想一走了之,把生命中难言的苦与痛都统统扔给一个弱小的女人么?这是亚飞能接受杨晓明和他一起帮助丁雨薇接受治疗的关键原因。他想一个年轻风华正茂的男孩子都能不计世俗不计别人的眼光,昼夜不歇地陪他们在医院里,他是丁雨薇的老公他是她一生一世相依的男人,他还计较什么?
亚飞摇摇头,摇去纷乱的思绪,跑着追过去,一把抱住丁雨薇,紧紧的抱住她,“好,你听话,打上针,我陪你去找钟岩,和他说清楚,好不好?钟岩不喜欢你不听话的,对不对?”
正文 179我听话,你不要不来好不好?
丁雨薇怀疑地瞪着亚飞,“你没骗我?”却跟着亚飞折回病房,小护士笑着走过来,拿出止血带系在丁雨薇纤细的手腕上,“唉,真听话,咱们打上针就去找钟岩。”
丁雨薇的眼睛有些失神地转过来,冲小护士嘻嘻地笑着,忽然她的视线落在盯住小护士白大褂上,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