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007-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谁稀罕?”
“不稀罕吗?”肖铭冬不由分说地把林品言扯过来,先是深深一吻,非要吻到她窒息求饶才放开,“小样儿,再敢说不稀罕试试,这水也别潜了,我直接办了你。”
好吧,林品言承认自己是很孬种的人,身上还没散去的青紫告诫她还是不要老招惹他。吃得苦头多了,总会学乖的。
“你这是要干嘛?”
“潜水!”
“我也去!”
她不想一个人站在这里等他,等待时的绝望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也去?”肖铭冬笑了,“你连游泳都不会,怎么下去?”
“谁说不会游泳就不能潜水?我也去!再说有你在我不怕。”
肖铭冬的手顿了一顿,拉过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林品言,好声好气的哄着,“你知道,我不能让你冒险。乖,最多半个小时,你在这等着我的礼物。要不你到船舱里再睡一会儿,昨晚上够累的,怎么今天还起那么早?”
林品言红着脸瞪了肖铭冬一眼,毫不领情地推开他,“算了,才不求你……”好像感觉到什么,她突然一个回头,可是看见的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汪洋。
“怎么了?”
“我……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
肖铭冬四周看了看,这片海除了他们,连只船的影子都没有,“别瞎想,哪有人,要有也只有水鬼了。”
“要去赶紧去,我饿了,要去找吃的。”重新走回船舱的林品言还不忘撂狠话,“要是半个小时你不回来,我就自己回去,不要你了。”
“你会开船?”
林品言懊恼的恨不得把自己吹牛吹打的舌头给咬下来,原来她真到底拿他没办法,所以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儿。
林品言用穿上的卫星电话拨通了方生的那个号码,但并没有人接,不知他们收到那条情报会怎么做?难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本来说好了不去管的,但她的心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没有底,总是七上八下的。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十分钟也就快过去了……他肖铭冬还没有回来。林品言开始着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船上走来走去,心里不祥的预感渐渐生起,各种可怕的念头充斥着脑海:这里有没有鲨鱼?这里有没有海盗?是不是被海草缠住了?是不是遇上食人鱼了?难道真是他说的水鬼……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吓人。
“肖铭冬,不带这样玩的,你要再不回来,我真不理你了。”
“肖铭冬……”
“救命……”
她急冲冲的跑下甲板,蹲在放救生艇的平台上,开始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叫着,回应她的只有骇人的海浪声。她靠在船壁上开始哭,从默默的流泪到歇斯底里的大哭,茫茫大海,谁还能听见她的呼喊?
她的哭声没把他招回来,却把海上巡逻艇给招来了。
“女士,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警察,林品言仿佛看见了救星,沙哑的声音语无伦次,“你们救救他,他从这里下去的……快点……”
“女士,你冷静点,谁从这里下去了?下去多久了?他下去做什么?”
正当警察准备开始下海捞人的时候,海面上突然冒出个人头,肖铭冬脱下潜水镜,也被眼前这阵仗给吓着,以为是穿上的人出了事,遭了海盗,跳着就上船。“发生什么事儿了?”
双眼哭得红肿的林品言看见突然出现的肖铭冬,想都没想冲上去抱住他,就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再次哭得稀里哗啦。肖铭冬低声的哄了半天,也没哄出一句户来,都忘了还有一船上的警察。
警长走过来拍拍肖铭冬的肩膀,“先生,你把你太太吓坏了,她以为你出了意外,话都说不清楚。你没事就好,好好安抚下夫人的心情。”
警察走了,巡逻艇也开走了,这片海域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林品言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哭明白了,从肖铭冬的怀里起来,看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很生气,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推开,差点把他推回到海里也不管,一言不发,气冲冲地往船舱走。
☆、日出日落
肖铭冬爬起来,捂着摔疼的老腰和屁股也没敢吱声,嬉皮笑脸的跟上去。可人才到卧室门口,先是一个枕头砸得他眼冒金星,然后是一床被子直接挂在头上,狼狈不堪。
“小丫头,我错了,要打要骂…………”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紧紧关上,里面的人根本没给肖铭冬往下说的机会,这下他总算明白什么叫摊上大事儿了。
紧闭着舱门,林品言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她生气,他认错,在他心里这也许就像以前那样不过是一场小打小闹的玩笑,但他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万念俱灰。
任凭外面阳光明媚,碧波荡漾,风景如画,她的世界就只有死亡的灰色。
夜里,游艇摇晃得厉害,林品言生生被摇醒,朦胧间耳边传来雨打窗户噼噼啪啪的声音,气温也在下降,她习惯性地往旁边靠,去寻找温暖的那处地方,可是手掌所到之处只有一片冰凉。她乍醒清明,习惯有时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儿。
打开舱门,疾风鱼贯而入,幸好林品言扒着扶手不至被风挂到,抬眼看是电闪雷鸣,闪电划破夜空,十分骇人。迈出门口,脚踩到湿漉漉的柔软,低头一看,正是她扔给他的被褥,枕头早被风刮得不知去向,只有浸得湿透的被褥孤零零地贴在地上。他刚才就睡在这里?可现在人呢?目光所到之处更是不见人的踪影。
林品言在风雨飘摇中一路寻出来,狂风吹着暴雨打在脸上、身上,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眼前,朦胧了本就看不清的一切,原本骇人的闪电此时成了为她照亮前路的唯一光线,在甲板上,她终于找到他,他打着赤膊,任凭狂风刮着,雨下着,人心发着颤。
肖铭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高高扬起的船帆降下来,用缰绳牢牢的固定在甲板上,船终于不再摇晃,抬起头才要松一口气,却看见比这场狂风暴雨更让他心寒的一幕。
“你上来干什么?回去!”
此时的怒吼轻易吹散在风里,湮灭在雨里,就是到不了她耳边。
“林品言,我叫你回去!”
并非充耳不闻,林品言真的听不见,湿透的脸,也看不见,低着头,专心的往前行走,好几次在湿滑的甲板上滑到,错脚下去,等着她的就是惊涛骇浪、墨海深渊。她此时早忘了自己是多怕水,脑子像被浆糊糊起来,一条筋地只想去他在的地方。
又是一个滑到,这次她几乎就要从栏杆中滑出,惊心动魄的一刹有人抓住她的手臂,没有停歇,连拖带拽一路把她拖离甲板,毫无怜香惜玉地扔回挡风棚的地板上。
“谁让你上去的?这条命若是不要了,现在就从这跳下去,没人拦着你!”
好凶的语气,好狠的话,肖铭冬此生就没对林品言这么凶过,但任谁又受得了刚才那一幕,那一秒她若落进那惊涛骇浪里,除了陪她死,恐怕没有其他方法。
也许是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到了,有也许是被现在的肖铭冬吓到了,林品言赖坐在地上,扶着旁边的凳子,耷拉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早忘了白日里的争吵,早忘了自己有多生气。
看着盛怒的肖铭冬,林品言突然笑了,在闪电里笑的凉薄得叫人心疼,“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肖铭冬想被闪电击中一样愣住,僵在当场,原来下午她并不只是生气,更多的是害怕,正如现在的自己,害怕从此永远失去她,不能再见一面的失去。
他蹲下来,强硬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她乖巧的靠着,搂着他紧了又紧,贴在心口的位置,听着不平静的心跳,钻了又钻,恨不得钻进他心里,去看看自己究竟还在不在?
关起船舱的门,关住外面那片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他把她放进开满热水的浴缸里,忘了褪去她原本就湿透贴身的轻薄衣裙,灯光里,将刚刚在黑暗里看不清的美好尽收眼底,曲线动人,妖媚春光。
坐在浴缸里的人低着头,不知是热水让她恢复了红润的脸色,还还是明知道将要发生的事儿。
他跨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但还是往一边缩了一下,明明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绝没有问题,她偏偏就蜷在角落里,就是怕碰到渐渐变化的某处。
事到如今,别说她不想逃,就是想,他也不许。
他长臂只稍一伸,有人就无处可逃的落进他全权掌控里,把她调转坐在他怀里,胸口贴着背,肌肉的纹路清晰可查,下巴搭在她肩上,两只手绕到前面,将她牢牢按住。
“小丫头,你真想吓死我吗?”
她心里仍有些怨气,不安地扭了扭,就碰到了紧贴着的东西,不敢动,娇嗔道,“你也知道害怕?今天白天你不也把我……”
直接掰过她的脸,吻上去,不让她往下说。扶着她的头吻得没完没了,勾搭着她舌头往外伸,像吃冰激凌一样,恨不得让她化在他的口中。大手掐住她的脸有些用力,从胸口横过来的手臂不断收紧,压得变形,痛和麻交替着,说不清道道不明的感觉,支吾出声。
一直手臂轻松地把她架起来,另一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落在身上,不会让她再次着凉。却有点多余,水落在她发烫的皮 肤上,瞬间蒸干。
正面相对,吻得更深,更如鱼得水,她的背被压着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倒觉得更舒服。突然失去一边腿的支撑,失去平衡的尖叫出声,只能去抱紧他。他低头看见有点生气,脸颊飞上两坨红的她,不能忍,也不想再忍。水是最美好的助推力,让一路畅通无阻,尽可能的走得更远、更深。
狂风仍在继续,他们就像在秋千上,根本不需要用力气,船没有规律的摇晃足以叫人疯狂。
彻底失去两条腿的支撑,她几乎挂在他身上被晃晃悠悠地抱出浴缸,摇摇晃晃也不舍得离开,原来从浴室到床边的路这么长,这么折磨人。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他还是不肯离开的继续,一切这么顺理成章,顺到她已经开始眼冒白光的求饶。
“要死我陪着你,可好?”
生也好,死也好,这一刻,肖铭冬只知道自己不愿放手。
停止摇晃的脑袋,林品言睁开眼迷蒙中看着这个男人,他说要陪着她死?
“我们都活着好不好?你陪着我一直好好的活着!”
意乱情迷时的话不过是呓语,美妙得令人心生向往,成了不顾后果的请药。
才停下,再起航,至死方休。
孤海之上,狂风暴雨为伴,从此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不管多疯狂,也无须压抑,此刻,只有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没有顾忌的迸发,浇灌出娇艳美丽的花朵。
事成之后,侧卧着紧密相连,肖铭冬人不愿放手,不愿离开。风雨好像小了,船的晃动也小了,慢慢的摇,浅浅的*,林品言软软的蜷成一团,无力却是那么享受。
头扭过去,任由他胡作非为,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让这些事儿没完没了,风雨过后,声音未止,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言言……”情到深处,他贴耳叫着她的小名。
累得连喘气都有点气若游丝的林品言也不知听没听清楚,就嗯了一声。
“白天警长说你是我媳妇儿……”
肖铭冬咬着耳朵,憨憨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