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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近最远的恋歌-第20章

小说: 最近最远的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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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种子发芽了,我来问你,海豚湾的约定,还算不算数。”她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委屈的像是乞怜的猫咪。

陈以航蓦地一阵心软。

他不疾不徐地望向她,四道目光瞬间纠缠在一起。她的眸子是清亮的水色,浑身上下依旧是那种让他着迷的冷清古典的高贵气质,她就这样在雨中,无比倔强地抬头看他。

等他一个回答。

好像有什么缓缓地浮了出来,如同游过暗蓝色天空的银鱼一样。

陈以航的眼睛有些酸涩,也是这样的雨天里,谁的哭声似受伤的动物,呜咽悲鸣。阿荏在他的怀里哭着问他,为什么要和她最亲的姐姐一起来欺骗她,他明明知道她有多害怕欺骗,还要这样……

年轻时候,我不懂爱。

当我终于学会如何去爱,可是你已不再,可惜你已不再。

于是我开始害怕没有你的梦境,讨厌没有你的街景,拼命逃离没有你的回忆。

可是……

夜深到不行。

苏沫在陈以航的沉默里窒息。

他的手忽而颓然松开,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忧伤,于是她明亮的眸子也跟着一点一点陷入黯淡无光。苏沫抿紧了唇,淡淡而笑,“我知道了。”她转身就走,想要维持最后一丝自尊。胸前湿润的温度骤然消散,陈以航又一次陷入急遽的恐慌,他急急抬头,一个箭步冲上去紧搂住她,咬着她的唇就将舌头探了进去,一如既往的霸道狂吻,苏沫整个人挣扎起来,可她身体里淡淡的薰衣草芬芳让他愈加冲动,陈以航手心一紧,让她更紧地贴向了自己。

黑色的大伞缓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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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2069字。

以下900字是一些文文后面要写到的片段,不收费,是我昨天说过的为你们准备的惊喜,不喜欢就直接跳过啦。



看见满天星斗时,我默念你的名字;走在青石老巷时,我默念你的名字;发现松鼠在第三根枝桠上筑巢时,我默念你的名字;找不到返回的路时,我默念你的名字;熊熊大火淹没我时,我默念你的名字;脱口而出的,统统都是你的名字……

为什么我默念了成千上万遍,你还是没有为了我破空而来?

陈以航。

我哭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用你的名字念出来的这些咒语,原来一点都不灵验。



陈以航:“我会慢慢将她忘掉,忘得一干二净,忘得就像我从不曾遇到她。”



高子乔看着颜东:“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若没有赴美学医,她们的世界中也会有你,也许她小时候就会爱上你。”

颜东苦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打一开始,她的未来中,就没有我。”



医生说,病人能否清醒过来主要取决于她的意志。

可是阿荏,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再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贪睡。



我曾经那么那么竭尽全力地醒过来,只是为了能够微笑地对你说一句——以航哥哥,我很喜欢你。

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却忘记了你。



宋心然拢了拢自己的衣襟,脸色仍旧像白纸一般惨白,她空无地瞧着苏沫,“世界上有那么多对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我和他只是其中一对罢了。倒是你,沫沫,你一定要好好的。”

苏沫眯了眯眼,她看着心然越走越远的身影,轻轻地抱了抱自己:我会好好的。

人生还这样子长,自然是要好好的。



陈以航只是定定看着她,却不敢抱她,他的声音被拆成一片一片,“阿荏,我变脏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他委屈的表情,像极了得不到玩具的孩子。

苏沫笑着哭:“可是……我也不再是九年前的阿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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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11

她终于不再挣扎。

像缠绵吻了一个世纪那样久长。

苏沫埋在陈以航的怀里,听见他自心口处发出的闷闷声音,竟是分外熟悉的悸动。她抬眸看他,雨水顺着他的额前黑发滴答着向下蜿蜒,他浓黑如墨的眼眸深处,满是缱绻和爱恋。她的心跟着猛烈一颤,身子里似乎裂开了一条小缝,好像就快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拔节而出,从昏暗不明的记忆里……逐渐蜕出清晰的核。懒

就像那颗奋力发芽的种子一般。

陈以航在她失神的眼前晃了晃,她听见他笑着问:“赌这样大,你不后悔?”

苏沫认真看他。

摇了摇头。

雨依旧沉闷地敲打着路面,灰尘在车灯的光束里飞舞。她的衣服已经湿透,整个人冷得直颤,陈以航蹙眉脱下西服紧紧罩住她,又一次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车门。而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是,此刻的苏沫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继而又将小脸朝他的怀里蹭了蹭。

他脚步微滞。

有一种久违的心安。

于南早已等在车外,见陈以航过来,立刻迎上替他们撑伞开门,凛冽的风雨气息瞬间灌进了车厢,后座的女子极力按压下心头的妒火,蹙起柳眉娇滴滴地看着他,“这位小姐让于南送她回家就可以了嘛,航……这么晚了,人家想早点和你回去休息了呢。”虫

怀中的人儿身子忽然颤了颤,接着慢慢放下了圈住他脖子的手。

陈以航低头看她一眼,敏锐地扑捉到了苏沫变黯的眼神,他心情大好,目光扫向于南,“替林小姐叫辆车,送她回家。”

“是。”

陈以航复又朝那位林小姐微微笑道,“支票王秘书会在明后天送给你,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车很快就驶离当地,雨中另一辆出租车前,林小姐恨恨剜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气得脸颊发绿。

陈以航熟门熟路进了浴室替苏沫放好热水,屋子里暖气稍微缓解了她的寒冷,苏沫乖乖去洗澡,陈以航又拖着未干透的身体下了厨房,忙前忙后,给她熬姜汤。

垃圾桶附件的拐角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他捡起来看。

苏沫擦着头发出来,楼上的房间里灯光摇曳,她推开门。

那人正站在窗前,温和的灯光中似乎染了一丝清冷,幽幽地笼罩着他高大的身躯,从背后蕴出淡淡光圈,她看得入了迷。

陈以航的手里正摩挲着那颗被她不小心丢掉的种子,听见开门声,不由回头。苏沫穿着一套偏于保守的淡紫色睡裙,内里是吊带丝裙,外面又罩了一件宽袖长衫,衣带系在腰间,像是古时的官家小姐。她抬起手来的时候,袖子会褪至手肘处,露出细腻白皙的肌肤,赛过冰雪。

陈以航像是在打量一副画。

他盯着她瞧了一瞬,忽而拉过她,将她锁在胸前,他含笑将姜汤递到她嘴畔,格外温柔。苏沫抿了一小口,皱眉同他商量,“这样辣,我可不可以不喝?而且你看,我没淋出什么问题来。”陈以航笑着挑眉,下一秒却是径直拿起碗喝了一大口姜汤,而后扶起她的脑袋,直接低头攫住了她的樱唇,将嘴里的姜汤渡至她的口中,而后又死死辗转,吮。吸。

她说不愿意喝,他便这样子喂她。

“有人陪你喝,是不是不那么辣了?”

她红着脸不敢看他,“稍微……好一点点吧。”

他拉长了尾音,“看来刚刚那样子还不够甜,那我再试试。”

见他煞有介事地拿起碗就要再喝,苏沫羞得大惊,立刻踮起脚尖夺过,急急喝完了姜汤。

他一直望着她,看她吃瘪时涨得满脸通红,看她仰头时纤长漂亮的脖颈曲线,还有闻着她湿润依稀还有薰衣草香气的头发,他的喉结动了动。

“我去拿吹风机。”他急急逃开,心里懊恼自己怎么也有像初涉。情。场的黄毛小子的一天。

苏沫坐在床上,他在床畔,一手抚弄着她如丝绸般的长发,另一只手举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他的动作有些生疏,手下的头发渐渐热了起来,毛绒绒的拂过他脸颊,像惹了柳絮的微痒。她的脖颈生得极美,皮肤很白,他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像是滑过一块上好的玉。

他的眼神兀然加深。

苏沫细细打量着种子,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她问他,“它为什么会发芽?”

陈以航手中的动作骤停,他皱了皱眉,却是不答。

记不得谁告诉过他:世界这样子大,总会有奇迹一直存在。

陈以航给苏沫的这粒种子,是豆芽种子。他曾经也一直以为种子萌芽必须依靠阳光、土壤和水分,缺一不可。可直到他真真瞧见了阿荏随手给他的种子发芽了才知道,原来有些种子即便没有泥土覆盖,没有充足的水分和光,亦能发芽。比如豆芽,比如热带兰花。

可即便是发芽了又能如何,终究是无法生长,很快就会迎来枯萎。

见他长久沉默,她亦不再说话。

屋子里静得暧昧。

房间里的钟,敲响了凌晨两点。苏沫摸了摸头发,干得差不多,她忽然转身,陈以航手中柔软的覆盖顷刻消失,他皱眉对上她的清亮双眸。不知道这样静静互望着过了多久,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她却能看见他温柔的眼底,那里一片汹涌的海潮渐渐转为安宁,似有星光璀璨。呼吸温热地扑到彼此脸上,连心跳估计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手,慢慢移向他,指间触到他微蹙的眉心,轻轻抚了抚,被他一把抓住。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12

苏沫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她开始紧张。

可那一夜终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以航瞧着她攥成一团的手心,淡笑不语。他随即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又看她睡下替她拢好被子,便去洗澡,回来时她已经如同熟睡的猫咪,呼吸均匀流畅,他看了一会,便转身去了客房,再没有碰她。懒

苏沫很久都没有睡得这样踏实,醒来时竟是日上三竿。

陈以航已经离开了,桌上依旧是他准备好的还留有温度的早饭。

这之后数天,陈以航都很忙,她才恍悟自己竟像是隔世已久。有些奇怪的是,报纸供应商那边一直说每日报纸都是按时送达,并显示已被取走,她皱眉不语。后来她又打电话请人来修电视,却让维修工人白白扑了几次空。每次来人的时候,陈以航都会以各种借口将她接走,可他人却很少现身,就连赏风景漫步这种事情,都是王岚陪着她。

苏沫觉得好笑,这人脑子的毛病怎么总不见好转。

就是这样子一拖再拖,直到终于出了大事。

徐夜凉约她出来听戏。

苏沫陪着她逛了一天,戏台上点的都是她爱听的段子,可徐夜凉总提不起精神。散场后,苏沫扶着她走在戏园子的花苑里,她指了指假山流水附近的石墩,对苏沫示意,“陪我过去坐会。”

“好。”虫

石墩寒凉,苏沫替她铺垫了几层丝巾,徐夜凉就着她的手坐下。又拉了会家常,她才终于幽幽开口,“沫沫,你帮着劝劝颜东可好?”

“怎么了?”徐夜凉的神色不是一般的凝重,苏沫心底忽然浮起不好的预感。

三言两语,却是天翻地覆。

短短几月,颜氏接二连三受到重创。

已经投资颇多的城南商业广场在建项目被紧急叫停,工地上每日都有工人闹事,伤害事件不断升级。颜氏在新的夺标案上又节节失利,其内部更有员工精神忽然失常,身坐颜氏大厦天台竟以跳楼相逼……可以说,最近凉城的新闻早已将颜氏企业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颜正铭近乎一夜白头。

徐夜凉寥寥数语听入她耳中,苏沫只觉阵阵轰鸣。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亦在发颤:“颜东呢,他不管?”

徐夜凉看着水流里自顾追尾嬉戏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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