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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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栀上午听尤卓说过了,也没多惊讶,“也在家里?”
“和大少奶奶在一起,在后园花房。”方叔交代完事情陪着尤卓和安栀安顿了一下房间便出去了。
这个房间时安栀少女时期用的房间,里边的陈列摆设还是那时候的摸样,尤卓颇有兴趣的绕着看。
“尤卓。”安栀换了衣服出来,看着窗外的后园始终有点不放心,他们俩个在一起经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陪我去一趟后园吧。”
“嗯?嗯。”尤卓明白她的想法,跟着她一起过去,就算那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他这个‘外人’在,估计他们也能收敛些。
不过,安栀估计错了,这次他们没吵。
花房里陶扬正坐在莲池旁喝茶赏花,常平林站在不远处,看起来他们相处的很和谐。
安栀看着那两个人唇角泛出一丝苦笑,他们俩个这样在一起的画面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正想着尤卓搂住了她,安栀偏头,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尤卓摸了摸她的头,俩个人再看了看花房正要离开,里边却传来清脆的破碎声。
尤卓和安栀俱是一惊,是陶扬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
“常平林,你现在后悔了?你早干什么去了?”陶扬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怒气很大,“后悔?你也有脸说你后悔?”
“陶扬……”常平林一脸烦忧,对着陶扬欲言又止。
“怎么?陶扬?”陶扬冷笑,却浸透了悲凉,“原来常家大少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陶扬你不要这样。”常平林犯下的错误,早已无法弥补。
“常平林!”突然,陶扬站起来怒声,“我告诉你,安栀是你们常家大房里唯一的子孙,不论她是男是女,别说外边那个是女的,就是男的,我也不会让她踏进我家门半步!”
原来还是为这个事情再争执,安栀冷笑,讽刺极了。
“不要和我说你是为了常家,男孩?常平林,你娶我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多生产?你要为了常家延续香火当初你怎么不去找别人?常平林,别再说那些让我恶心的借口,我不想再听到。”
陶扬生过安栀以后身体太过虚弱一直无法再怀孕,而常平林却一直都想要一个男孩子,所以,他出轨,所以,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借口。
可惜,外边的那个也是个女孩。
陶扬没能再原谅过常平林,而他们的分居其实已经长达十多年,夫妻情分早已名存实亡。
这就是安栀最初见到的爱情,难道她还能对爱情抱有多大的期望?
尤卓紧紧的搂着扑在他怀里的女人,给她无声的抚慰。
第27章 26若能,安好
陶扬的手术就定在下周的周末,因为只有那一天她有时间;常平林也留了下来;尽管陶扬一句话都没再和他说过。
“安栀,你去帮我拿个文件过来。”明天做手术;陶扬今天晚上才住进医院;尤卓和安栀守在她身边。
“很急?”安栀坐在一边正‘努力刻苦’的削水果;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削到自己的手。
一个苹果;她已经削了快十五分钟了……
她自己没什么感觉,一旁的尤卓从她拿起水果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淡定了;恨不得立刻拿掉她手里的水果刀他来削,可是尤卓也不好不让她尽尽孝心。
“嗯;下周一要用。”陶扬把自己身边的包拿过来递了钥匙给她。
“我来吧。”尤卓这才站起身从她手里接过那个‘惨不忍睹’的苹果;心里焦灼面上却再平静自然不过。
“唔……好吧。”安栀看看自己手里的……貌似还像个苹果,她自己都有点不忍心看了。
安栀一走出去,尤卓才敢狠狠的叹了口气,好笑的看着手里的鸡蛋大小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
“扔掉吧。”陶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病床旁的男子年轻而俊朗,满目的深情瞒都瞒不住,“但是不要让安栀看到。”
“嗯。“尤卓看向陶扬,明白她的意思,”我再给您削。”
“不用,尤卓,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陶扬支开安栀,就是为了和尤卓好好谈谈,如果不是这一场病,陶扬本来想把这些话放到他们结婚一年以后说,现在,过了明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尤卓在安栀刚刚做的地方坐下来,静静的看着陶扬,老实说,他真的很出色,陶扬突然笑了。
“我想你们的孩子多像你一点才好。”
尤卓也笑,静而温的笑容,是他最平常放松的额样子,“我也是这么想。”
“尤卓。”陶扬笑了笑,像个母亲一样慈爱温和,“安栀有很多缺点我知道,那大部分是受我的影响我很明白,我从来也没能想过她能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尤卓微笑着默不出声,他知道陶扬有大段的话要和他说,也有很多东西要交代给他听。
“小时候的安栀就是如此,淡漠骄傲,也不爱说话,她学习成绩非常优秀,钢琴书画骑术枪法,各方面都优秀得老爷子以为我生了一个男孩子……”陶扬莫名的笑了笑,低声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常家没有男孙,尤卓。”
陶扬抬头看着他,有点悲伤,“安栀一直把自己当常家的长孙来要求的,她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尤卓点点头,他明白,他虽然不能了解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压力,但是他知道安栀一路走来一直被压得很沉重。
常平林的期待在她出生之后变成沉默的失望,甚至演变成后来背叛陶扬的出轨,安栀该是怎样熬过来那段年幼的时光的?
除了安栀自己,没有一个人能够体会。
“妈。”尤卓听得出来陶扬要和他说什么,正好他也可以趁这个机会立明自己的观点,“我娶她是因为我爱她,既然我娶了她就没打算放开她,这就是我能给您所有的保证。”
陶扬摇摇头,有些轻笑的样子,“不,我不管你是否放开安栀,我只希望你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多给她一些理解,安栀她,有时候很混蛋。”
尤卓没想到陶扬也能这样幽默,摸摸鼻子也笑开,“确实,有时候……很混蛋。”
谈未来都是太假的东西,对于陶扬来说,她只是希望她还在的这些日子里,她能给为女儿再做些什么。
窗外的夜色正在悄声无息的蔓延,谁也不能猜测明天,谁也不能保证什么,不是吗?
安栀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个老爷子,杨芸也跟在旁边,常平林还在国外访问。
“吃过晚饭了没有?”老爷子在沙发那儿坐下来,四周看了看病房。
“您怎么还来了?”陶扬和杨芸笑了笑,看老爷子,“和您说了没事的,您这是过来干嘛呢,就是个小手术。”
老爷子哼了一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常平清,“他人呢?不是说在这儿呢么。”
陶扬冷笑一下不说话,安栀在一旁倒茶就装作没听见,尤卓刚要开口解释一下,正巧常平清带着一个人敲门进来了。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样,半天没有人说话,常平清和常冉冉就那样站在门口,和屋内的一群人对视着。
安栀分心了一下,不小心将热水倒在了她的手上,她咬唇闷哼,尤卓却是注意到了,眼疾手快的拿掉她手里的茶壶,一言不发的把人领进洗手间处理。
老爷子反应过来手里的龙头拐杖‘彭’的一声敲在地板上,一如既往地威严,“你这是干什么?”
常平清没想到老爷子也在这里,陶扬不和他一起吃饭他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吃了个饭,却正好碰到了常冉冉,他和常冉冉说了一下这个事情,这孩子就眼泪汪汪的硬要跟过来看看,所以他就把人带来了。
“爸,冉冉是过来看望陶扬的。”常平清领着人进来,面对陶扬的面无表情他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老爷子板着一张脸站起来,拄着拐杖往门口走了两步看向常冉冉,曾血战沙场的将士,久经年月的一双通透的虎目,只在常冉冉身上停留了两秒,她的后背都是一背的凉汗。
“这里空间小,没什么关系的人最好还是别来,放不下。”老爷子随意的说了一句,拍拍陶扬的肩,“爸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陶进明天的飞机从国外赶回来,安心做手术,不要吓着你爸。”
“嗯。”陶扬点点头,温情的笑,多少有些苍白。
老爷子临出门口,高声喊了一句,“安栀,爷爷先走了。”
安栀赶忙出来,扶在门框上的手上一片红红的,有药膏涂在上面,“我让尤卓送您。”
“不用,有方启。”老爷子摆摆手,看了她身旁的尤卓一眼,尤卓了然的点点头。
杨芸始终都站在陶扬身侧,压在她肩上的手温暖的给她安慰,看着老爷子出去了才柔柔开口,“安栀,你也和尤卓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安栀还没来得及开口,常平清抢先开口,”我在就行了,你们都不用。”
陶扬一听这话就想把手里的苹果砸过去,杨芸轻轻按了按她的肩,“姐夫还是回去吧,陶老明天才过来,今天也不在。”
这话颇有深意,当年常平清娶陶扬就是为了他职位的迁升,他现在的位置是陶进当年的位置,换句话说,他是陶进一把手提起来的。
常家两个儿子,老爷子从不干涉他们,无论娶妻还是仕途,他老爷子打下的江山已经为他们铺垫了非常好的基础了,其他的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所以,他们应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而常平清似乎不怎么成功。
杨芸这话让常平清脸上不怎么挂得住,他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芸在陶扬的床边坐下又柔柔开口,“姐夫先送那位小姐回去吧,明天还有手术,明天再来也不迟。”
然后,她看向常冉冉,笑意温柔,“你说呢?,哦,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姓什么?,怎么称呼?”
杨芸这话问的常冉冉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从进门开始低眉顺眼的样子现在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她没料到陶扬这里有这么多人。
“那我就先送她回去,明天再来。”常平清看着常冉冉不敢抬头的样子颇为不忍,还是开口把话接了过去。
“嗯,也好,那姐夫慢走。”杨芸依然温温柔柔的样子,这是常家连老爷子也不敢轻易惹的腹黑二儿媳,常冉冉这种级别的对于她来说就是小菜。
出了门的常冉冉才敢抬起头,医院走廊里昏暗的光线下她越发的楚楚可怜,“我是不该来的,可是,我就是想看看……想来看看陶姨。”
常平清也是一脸无奈,人老了以后很多事才能明白过来,却是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常冉冉依然不是他想要的孩子,可是这也是已经生下来的孩子,他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妈病了你就先回去吧,陶扬这边……你以后还是别过来了。”
常冉冉当然知道他会这么说,低着的头点了点,“那我先回去了。”
常平清也没说什么,随便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去地下车库取车。
高楼上玻璃窗旁,安栀靠在尤卓的肩头,平静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说一句话。
“安栀,有时候放手一件事反而会更让自己轻松。”医院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尤卓搂着她轻声。
“我很早之前就再努力了。”安栀声音充满了疲惫,淡淡的无情绪,“可是我也不知道现在做到了没有。”
“那就先不去管它。”尤卓薄薄的唇吻在她的额头上,抱紧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放松身体,“先不去管它,有一天它就会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忽视,是个很好的方法。”
“会吗?”安栀抱着尤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