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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悲剧颠覆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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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忙问:“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林安安便吩咐小二说:“来一桌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

小二忙答:“本店最好的酒席要十两银子呢。”

林安安眉头一皱,二魔顾金标察言观色,立即呵斥小二:“十两就十两,我们公子付得起。”

大魔滕一雷默不作声,摸出一锭大银放在了桌子上。

五两银子就能在酒楼要一桌上好的酒席了,那小二见几人口音不是本地人,这才存心要欺瞒。如今见林安安的跟班一出手就是一锭大银,不由得暗暗咋舌,真是有钱。

小二立马虚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赔着笑说:“小的眼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莫怪,小的这就去安排。”言毕一溜烟的去了。

酒楼是做生意的,以赚钱为宗旨,可不想得罪出手阔绰的客人。不多时,各色精美菜肴就纷纷上了桌。

林安安说:“你们只管敞开了吃,吃完再干活。”

六魔见她动了筷子,便也开吃。

一路同行,六魔也多少了解了林安安的脾气,除了不许他们再做恶事,别的倒是不管不问。也不拘束,闻言便大吃大喝起来。

这酒楼生意极好,便听旁边一桌的客人说:“凤老爷真是有本事,不说那些赌场、当铺,各处送来的分红,单是这家酒楼一年就是这个数的收入。”说着用手比了一个数目。

与他同桌的人说:“谁说不是呢,凤老爷当年打遍岭南无敌手,白手起家,创下了如今偌大的家业。可惜你我不会武功,也没那么多弄钱的法子,还要辛辛苦苦地做生意,否则岂不是也能做这无本的买卖?”

两人唯恐他人听见,说话声音极低。然而林安安等七人都是好手,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自从进入岭南一带,关东六魔就没少听说凤天南的事情。

大魔滕一雷本为辽东富豪,家资累万,开了不少参场、牧场和金矿,坏事从前也做了不少。

然而对比凤天南的行径,滕一雷真是甘拜下风。凤天南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自己兄弟六人加起来,都没有想出那般多的主意,怪不得这凤天南人送外号“南霸天”。

滕一雷余光瞥见林安安笑吟吟地边吃边听旁边桌上的对话,还时不时地打量酒楼里的客人,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不禁打了个寒颤。

暗暗想着,这位公子当日只因自己兄弟六人想抢夺她们的两匹马,就将自己兄弟六人整治得够呛。如今这凤天南行径如此恶劣,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妥,还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不由得预先为凤天南默哀。

滕一雷吃过饭,见林安安对他使眼色,忙凑过去听从林安安的吩咐。

之后对酒楼里的客人拱了拱手,扬声道:“各位兄弟,鄙人是关东滕一雷。我们兄弟六人,承蒙江湖朋友们抬爱,送了个外号叫‘关东六魔’。我们兄弟和凤天南有些纠纷需要解决,还请各位先行离去,莫要遭受池鱼之殃。”

众人见他生得粗豪,外号又很吓人,又声明了将要在此闹事,胆子小的赶紧都走了,倒是有几个胆子大的留下在旁围观。

这些人里大多都还没结账,小二拦着不让走,却架不住客人一哄而散。

这酒楼因是凤天南的买卖,众人都畏惧五虎门的势力,平时倒是没有人敢在此闹事,因此也无打手在此。小二气的直跺脚,却无计可施。

第39章 (书剑+飞狐)穿越喀丝丽(七)

英雄酒楼掌柜的名叫凤七;正是凤天南的远房族弟。当年见凤天南在佛山站稳了脚跟,他便赶来投奔。

凤天南见他武功低微,不能帮自己壮大势力,原本不想收留他。然而见他十分机灵,很有眼色,想到自己刚刚夺下的一家酒楼没有可靠的人负责经营,便叫他去照看生意。

这凤七倒也颇有几分经商头脑,很快就将酒楼打理地处处妥帖,成了佛山镇上最好的酒楼,没少给凤天南赚钱。凤天南自此对他倒是另眼相看;就叫他当掌柜的。

凤七十分清楚,他如今过得潇洒;佛山镇上的人见了他都要称呼一声“七爷”;不过是全凭着酒楼生意带来的丰厚利润,让他在凤天南跟前十分有脸面罢了。

若是酒楼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只怕凤天南很快就会将自己撵走。

一听有人闹事,凤七立即走了出来,施了一礼,问:“我兄长从未去过关东,不知我兄长如何得罪了尊驾,莫不是有所误会?”

滕一雷打量他一眼,道:“我找凤天南,你是何人?”

凤七忙道:“鄙人凤七,是这酒楼的掌柜。尊驾口中的凤天南,是我兄长。”

滕一雷哼了一声,说:“酒楼掌柜?这话真正可笑,这酒楼明明是我远房表兄弟家的产业,何时成了你们凤家的?”

凤七闻言心头大定,他原本还担心不知这几个人是什么来路,居然敢找五虎门的麻烦,原来是酒楼旧主寻来的帮手。

数年之前,凤天南见酒楼生意甚好,不免眼红心热,便故意寻衅。

酒楼主人不过是个寻常生意人,虽然家业不小,却也抵挡不过五虎门。为了阖家老小的性命,没奈何,只得将酒楼拱手奉上,之后就离开了佛山。

凤七并不认为酒楼旧主能寻到什么厉害的帮手,否则他当日也不会忍气吞声。

凤七想到此处,脸上便带了几分轻蔑之色:“尊驾此话大为不妥。这酒楼乃是原主自愿卖给我兄长的,地契、房契一应俱全。”

滕一雷道:“我们关东六魔也非那等眼皮子浅的,这酒楼还真不放在眼里。若是仅此一事倒也罢了,可是今天正午之前,我遇上凤天南,敬他是五虎门的掌门,便与他说了两句话。哪里知道转头就发现我身上带着的一块世上罕有的凤凰肉不见了,定是凤天南给偷吃了。酒楼之事可以不计较,可是这凤凰肉天上地下仅此一块,再也寻不得了。我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恶气,特意来找他讨个说法。”

凤七忙说:“尊驾可是说笑了,这世上哪里来的凤凰肉?”

滕一雷道:“你没有,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凤七一时语塞,半晌方道:“五虎门家大业大,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我兄长怎么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

滕一雷道:“你又不是凤天南本人,怎么知道他做不做下三滥的事情?莫非你比凤天南还厉害,他事事都需向你汇报?”

凤七见关东六魔身材高大,不像善茬,唯恐自己吃亏,便想多拖延些时间。遂忍气说:“尊驾也太过强词夺理,此处可是佛山,是五虎门的地盘,还请尊驾尽早离去,莫要多事。”

滕一雷惊讶地说:“这倒是奇了,难道佛山不是朝廷的地方,不在两广总督辖下?何时成了五虎门的地盘。喔,我知道了,定是五虎门心怀不轨,意欲谋反。这可不得了了,大伙可都听见了,我们可都是遵从朝廷法度的好百姓,得要赶紧向官府报告,派兵前来剿灭五虎门。”

凤天南虽然称霸一方,可从来也没有要谋反的心思,只想着发财享福,反倒是和地方官员沆瀣一气、彼此勾结。

虽说五虎门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可若是得罪了朝廷,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你武功再高又能如何,除非你躲到深山老林里头不出来,否则怎敌得过朝廷人多?车轮战累也累死你。

这酒楼掌柜凤七一听滕一雷将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扣在凤天南头上,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恼羞成怒道:“我看你们是诚心来闹事的,既然你们不将五虎门放在眼里,也莫要怪我欺负外乡人。”

说完,凤七退后一步,从腰间取出一条软鞭,向滕一雷头上猛击下来。

滕一雷早已是江湖好手,成名多年,凤七这一手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见鞭子冲自己过来,伸手去握住鞭头,运力一带,就将鞭子给夺了过来。

紧接着就开始抽凤七,不管凤七如何躲避都躲不过去。

滕一雷力大无比,下手又不留情,几下就将凤七的衣衫抽烂,不多时就有血迹渗出。

凤七不肯吃眼前亏,忙陪着笑脸求饶:“滕老爷息怒,小的一时口误,五虎门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谋反的心思。小的知错,还请大侠饶命。”

滕一雷见他如此脓包,也懒得再打,随手将他从二楼窗户丢了下去。

眼见凤七挨打,早有小二跑去搬救兵了。不多时,十来个打手就过来了。

这也是因为关东与广东相距甚远,关东六魔的名声并未传到广东来,否则估计来的就不止是十来个打手了。

关东六魔自从被林安安教训之后,一直不敢再生事端,憋得手直痒痒。见林安安要收拾凤天南,自己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动手的机会,早已乐得心花怒放。

也无需六人都下场,只五魔、六魔两个下去,就将十来个打手打得满地找牙了。

见来人不好对付,自然有人回去报信。不多会儿,更多的打手陆陆续续前来,当然了,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更倒霉的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凤天南接到酒楼求救的信息时,并不如何重视。然而等听说一拨一拨的好手都栽了,自然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赶往酒楼。

连酒楼小二都看得出林安安才是众人中地位最高的,放凤天南在江湖打滚多年,自然不会没有这点眼力见儿。

因此,凤天南上来就朝林安安拱手抱拳:“凤某家中有事,叫几位久等了。尊驾高姓大名还请赐告。”

林安安冷笑道:“我姓要,叫‘要凤命’。”

凤天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骂,小子,你这可是纯属找死了,居然敢在五虎门的地盘上闹事。

脸色一沉:“尊驾这可是胡搅蛮缠了。凤某何处得罪了几位,还请告知,也好叫凤某知道。”

林安安瞥了一眼滕一雷。

滕一雷会意,当即将凤天南偷吃了他的凤凰肉这一段说辞又说了一遍。

多年来,凤天南在佛山一带横着走都无事,只有他诬赖别人,哪里有被人诬陷的时候?

当下心中怒火万丈,也不再装斯文了,冷笑一声,道:“凤某今日既没见过几位,也未见过尊驾的什么凤凰肉。”

滕一雷笑道:“这可是奇了,难道我的凤凰肉长了腿会自己跑了?你也不要狡辩,到底吃还是没吃,剖开肚子一看便知。”

凤天南道:“这话真是可笑,大活人剖开肚子还会有活命吗?看来你们是存心来找茬的。也好,我凤某怕过谁?倒要请教你的高招。”言毕他一伸手,身后跟随的弟子忙将他的兵刃递到他手上。

滕一雷见这凤天南的兵刃竟是一根黄金棍,长达七尺,径一寸有半,十分沉重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暗恨。

心想老子我家里开有金矿,尚且不过使用独脚铜人当武器,你不事生产,哪里来得这么多黄金竟然铸成棍子,定是无辜之人的血汗。

也不答话,取出武器,上前就与凤天南打了起来。

凤天南当年凭一条熟铜棍打遍岭南无敌手,这才手创五虎门,有了今日的家业,他自视甚高,并不将滕一雷放在眼里。

哪里晓得,他臂力惊人,滕一雷更是力大无穷,两人过了几十招,他已然落在下风;又过了几十招,便被滕一雷一把将手中的黄金棍给夺去。

凤天南呆立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滕一雷顺手将黄金棍递给顾金标,对凤天南笑着说:“怎么着,凤掌门,这下你可该剖开肚子叫大伙瞧个明白了吧?”

凤天南怎么肯束手就擒,忙说:“凤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只是凤某确实未曾吃过尊驾的凤凰肉,不如你我同到巡检衙门去,叫衙门断个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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