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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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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未染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爸,你……你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他和堂哥一样大……”闷 
   “他确实是你妈妈的弟弟,爸爸不会骗你,快叫舅舅。”钟柏龙一脸凝重与严肃,索性要两个孩子当场认亲。 
   黑司曜稍垂着眼帘,看不出什么表情,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紧抿的唇边有一丝紧绷。 
   该死的,钟柏龙的脱口而出绝不是无意的,他被耍了! 
   “……”钟未染一开始死活不叫,钟柏龙火了,指着一旁怯弱安静的钟未昔说,“未昔,你先叫!” 
   为什么是我?钟未昔手中拿不稳的筷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她僵硬着身子弯下去捡,又慢吞吞换一副干净的回来。 
   小脸上血色全无,嘴唇上仿佛压了千斤重的东西,每蠕动一分就痛一份,痛得满头冒冷,面如土色。 
   “不像话!我的话你们也不听吗?”钟柏龙也不管今天有客人在,猛一拍桌子。 
   奶奶忙帮腔,“柏龙啊,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个生日,大家伙都来给你祝寿,你什么时候不好选,偏选这个时候训孩子。未染,未昔,听奶奶的,别理你爸,吃饭。” 
   “妈!”钟柏龙看了母亲一眼,“我今天非要她们叫不可,实在不像话,这么大的人了连叫人都不会,以后外面的人还不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钟柏龙不会教育女儿。” 
   “哥,这教训孩子不急在这一时,今天你生日,吃菜吃菜。”钟博接到母亲的眼色,赶紧说话,旁边陶为琳也帮着。 
   钱旭和岳峰附和着,“就是呀,头儿,吃饭吃饭,我们早饿了,就等你这顿呢!” 
   这么多人劝,钟柏龙就算再有气也不得不卖个面子,狠狠瞪了两个女儿一眼,轻声跟黑司曜说话,“这两个孩子平常被我惯坏了……” 
   “不要紧,她们挺可爱的。”黑司曜目光扫过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最后在其中一张上定格,时间也不过几秒,却直接落入一个人的眼中。 
   陶为琳是谁,最会显示自己说话有份量,这正是个好机会。 
   “瞧瞧,孩子的舅舅说得多好,大哥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吃菜吃菜。”陶为琳在桌下推了推钟博。 
   “是呀,是呀,大哥,你看你脾气上来什么都不顾,两个孩子在学校军训吃了不少苦,不要一回来就上纲上线的,让她们多吃菜,先补补再说……” 
   在钟博和陶为琳的敲动下,气氛趋于缓和,于是长辈在说大人间的话,小辈得以喘口气。 
   饭太热了,菜和汤好烫,入口火烧起来,钟未昔胃里难受更甚,把碗里的米饭强塞进胃里,摇摇晃晃支起身站起来,眼前一张张脸晃得厉害,低头离席。 
   在场的长辈聊得正欢,没人注意到她离开,只除了两道视线。 
   以前,钟未昔哪怕受一点委屈钟涵炎都会帮着,今天倒置身事外,没帮一点腔。 
   黑司曜早留意到了,此时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又很快移开,安静地吃着饭。 
   饭后,大人们忙着收拾,钟涵炎在不大的屋子里找到了黑司曜,走过去递上一杯泡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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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齐看着窗外,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是客厅的北角,外面是小区里一条幽静的巷子,少有人迹,小巷口有一株在风中摇曳的夹竹桃。 
   “老同学,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钟涵炎饮一口茶,皱起眉看着水杯,水温不高,茶泡得不太好。 
   黑司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动声色,目光平淡,甚至有点好笑,“告诉你什么?” 
   “还瞒我?”钟涵炎突然低笑着摇头,“在你眼里,她不仅仅是你的外甥女,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试图说服黑司曜承认。 
   黑司曜与他对视,瞬间勾起一侧的唇,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何以见得?” 
   钟涵炎耸耸肩,“直觉。” 
   “那我也要告诉你我的直觉。”黑司曜似笑非笑。 
   “什么?” 
   低低的声音凑近钟涵炎的耳际,“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爱上了你的堂妹。” 
   “开玩笑!”杯中的茶洒出来,钟涵炎提高声音否认,霎时发现自己过于激动,稳了稳心神,以轻松的口吻说,“老同学,你还是老样子,又拿我开涮!” 
   看他露了马脚,黑司曜轻浅地挑挑眉峰,“彼此彼此!” 
   匆忙的离开,钟未昔一关上门,胃里一阵恶心,房间里闷得厉害,还没来得及奔到窗口就吐了,吐了一身一地,吐到胃里空空的,仍想吐。 
   眼前聚起大股的水雾,冷汗直冒,耳边刮来爸爸的话,“他是你妈妈的亲弟弟……快叫舅舅”,“他是你妈妈的亲弟弟……快叫舅舅”,“他是你妈妈的亲弟弟……快叫舅舅”,“他是你妈妈的亲弟弟……快叫舅舅”…… 
    
    
   还有一更,吃完饭饭上来就更,吼一声:月票在哪里涅?
正文 第131章 舅舅
  纵使想了无数遍,仍是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这样一层关系,舅舅……他是她的……舅舅…… 
   爸爸说他是她的舅舅,让她叫舅舅。 
   这时候才知道,恨是什么? 
   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教会了她,什么是恨!累 
   除了恨还剩下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也从来没有刻意竖敌,她想象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明明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却对她做出那样龌蹉的事。 
   他让她恶心,想吐。 
   她宁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从来不认识他。 
   即使他说那些羞辱她的话,即使他打她骂她,也好过他毁灭她,她想象不出来倘若被爸爸知道她和舅舅…… 
   不—— 
   她抱着头,好疼,不能想那段不堪回忆的一夜,不能想,一想头痛欲裂,一想搅乱了整个心神,这痛不能平息心中的难受,又恶心起来。 
   往地上吐,全部吐出来,只剩干呕,身体虚弱到站不稳,顾不得去擦眼泪,伸手想扶住书桌,扑了个空,就这样疲惫地跌倒下去。 
   不小心带倒椅子,椅子向书桌上倒,打翻了茶杯,发出摔碎的响声和乒乒乓乓东西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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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钟涵炎率先听到,跑过来敲门,里面没人应,黑司曜跟过来,站在那里没动,仿佛事不关已。闷 
   钟涵炎看了他一眼,索性抬腿就跩,把门踢开后里面一片狼籍,地上呕吐物,茶杯碎片,还有一个小小的纸片一样的小身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昔昔!”钟涵炎再也控制不住关切之情,冲过去,大叫着,“昔昔,你醒醒!” 
   大人们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跑出来,很快抬人的抬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一阵忙活。 
   活了十九年,钟未昔从没想过有一天醒来有这么多人围在床边,爸爸、叔叔婶婶、姐姐,爸爸的同事两个大哥哥,甚至还有不理她的哥哥,和……那个人。 
   她睁开眼一刹那,躲过那冰寒的目光,心口的疼又来了。 
   黑司曜低声同钟柏龙道别,“……没事就好,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高大的身影无情地消失了,带走了所有的光和热,生命和呼吸。 
   钟未昔闭上眼睛,长辈们看她没事,打扫完地上的呕吐物便离开了,只当她是吃错了东西。 
   叔叔婶婶寒暄几句走了,姐姐缠着爸爸要买衣服,也出门了,奶奶去楼下棋牌室玩牌去了,所有人都离开,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不料跌进一双探究的眼睛里,这双眼睛让她无法拒绝,让她无处可躲,因为这双眼睛的主人从小守护着她,看着她长大,了解她所有的情绪。 
   “昔昔。”钟涵炎必须保证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激动才缓缓问道,“是不是他?” 
   她闭上眼睛,沉沉呼了一大口气,鼓足了勇气,仰起小脸,再看哥哥的眼睛,小声乞求着,“哥,你不要生昔昔的气好不好?” 
   “我问你是不是他?”钟涵炎呼吸急切,声嘶力竭,他仿佛走了很久的路,突然发现自己绕了很远的路才来到目的地,满头大汗,双眼腥红。 
   哥哥变得好可怕,好象她再不回答就要吃人,钟未昔不敢再出声,头垂更低。 
   “我问你是不是他?昔昔,回答我!”钟涵炎疯了,奔到她面前抓着小肩膀摇晃,他真的快疯了,比想爱又不敢爱,想逃避又逃避不了更绝望。 
   他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一直坚信不会失去,昔昔永远是他的昔昔,昔昔的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是哥哥,她会为了他的生气而难过许久,会为了赶回来见哥哥而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他一直以为自己住在她心里,牢不可破,现在才知道不是,根本不是。 
   看着她被摇出来的泪水,脆弱到宛如一串即将被摇碎的珠子,却仍坚持闭着眼睛,不看他,任他摇,任他发疯。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十九年给她的依恋光芒消失了,她的心里挤进了别人,真的有了别人。 
   这别人不是她刚认识的,也不是她大学同学或是优秀学长,而是他熟悉的,是他最熟悉最熟悉的人,是曾经陪他一起成长,一起逃过课,一起打过架,一起偷偷抽过烟,一起喝过酒大醉过的人,被他视为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同学、知已——黑司曜。 
   他傻了,僵了,呆了,疯了。 
   爱了这么久,苦苦挣扎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轻易被最熟悉的人夺走了她的心,她为了那个人而悄悄哭泣,为了那个人是自己的舅舅而伤心、绝望,痛不能抑。 
   所有的全是为了那个人,不是他,不是他这个哥哥。 
   国庆放假前她给他打过不少电话,他看到的,不是不想接,是怕接。 
   他恐惧,真的恐惧,他恐惧自己一接她的话,她向他坦白,告诉他她在和谁交待;他恐惧,真的恐惧,他恐惧自己一接她的电话,她告诉他那个人的名字,告诉他她有多喜欢,有多爱谁谁谁;他恐惧,真的恐惧,他恐惧自己一接她的电话,她把他们是如何相遇,如果喜欢,如何相爱,如何偷偷约会的一切全告诉他。 
   他太恐惧!太害怕! 
   他不许,她是他的昔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昔昔。 
   她曾经那么喜欢哥哥,满口满心都是哥哥,他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一步也离不开。什么时候,她的心里容得下另外一个人,什么时候她眼里只看得到另一个人,什么时候她心心念念只有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哥哥的手劲好大,活像要捏碎她的两边肩胛骨,钟未昔不敢看他,任他疯了一样把她提起来。 
   发散在脸上,沾在泪里,紧紧闭着双眸,这是她自找的,是她咎由自取,是她倒贴那个人,怪不得别人,只怪她自己,怪她没有洁身自爱,怪她不懂分辨戏弄与认真,不懂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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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怨不得别人,哥哥不如把她杀死吧,杀死这肮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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