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情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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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为她内心盛开的喜悦而颤抖着。当他把她紧搂在胸前时,她肺部的气息被挤压出来。“你知道怎么让男人冷汗直流,”他猛烈地说。“我快要绝望了。你认为下个礼拜结婚怎么样?”
“下个礼拜?”她喊了出来,在被压在他胸前的情况下,她只能尽量大声。
“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有时间改变注意吧?”她能听出他话中的笑意。“如果你想要有盛大的教堂婚礼,如果不必花太长的时间准备,我想我可以等待。露西……嗯,我想我们最久要在一个月内结婚。”
泪水盈满她的眼眶。“那么快?我本来希望她……我希望她至少能撑过冬天,也许能再看到春天。”
“我想不会。医生说她的心脏也不行了。”他用脸颊抚摩她的秀发寻求安慰。“她是只坚强的老鸟,”他沙哑地说。“但是她准备要走了。你能从她眼中看得出来。”
他们安静地相拥片刻,为整个家族的中心人物哀伤。但是维克不是一个轻易让人拉进既定目标的人。他的头微倾询问地看着她。“关于婚礼——”
“我不要盛大的教堂婚礼,”她猛烈地说,为那个想法而颤抖。“你和洁茜的婚礼就是那样,我不要重复它。那天我好悲惨。”
“那么你要什么样的婚礼?我们可以在花园里面举行,或是在乡村俱乐部。你只要亲人在场,还是要邀请朋友?我知道你是有些朋友,也许我能威胁一、两个到常”
她为这句话捏了他一把。“你很清楚你有朋友,只要你肯原谅他们,让他们再度成为朋友。我要在花园里面结婚,我要我们的朋友在常我还要露西陪我走过礼堂,如果她可以的话。盛大的婚礼也会让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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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边嘴角因她那些“我要”而上扬。尽管她宣称她对戴家的生意没兴趣,他猜测不久之后,她就会因为他的某些决定而开始插手。他等不及了。想到柔安和他争辩令他欣喜地软弱。柔安一向固执,尽管她的方法变了,依然一样固执。“我们会理出细节的,”他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下个礼拜结婚。最晚两个礼拜,好吗?”她点点头,微笑仍然有些模糊。第七个,他胜利地想道。这个微笑开朗而自然,好像她不再担心表现她的喜悦。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塑胶袋,抽出其中的物品。他打开盒子阅读说明书,然后递给她一根小塑胶棒,一端有个宽槽。“去吧!”他说道,绿眸中闪着决心。“在棒子上尿尿。”十分钟以后他敲着浴室的门。“你在做什么?”他不耐烦地说。“你还好吧?”“是的。”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他打开门。她赤裸地站在水槽前面,脸色因震惊而发白。塑胶棒放在马桶边缘。维克看着塑胶棒。棒上的槽沟本来是白色的,现在变成蓝色。这是个简单的测试:如果槽沟的颜色改变了,结果就是肯定的。他张开双臂将她拉向他温暖的身躯。她怀孕了。她要怀他的宝宝了。“你真的不认为自己怀孕了,对不对?”他好奇地问。她摇摇头,表情仍然震惊。“我不——我没有感到任何不同。”“我猜这一切很快就要改变了。”他的大手滑向她的腹部,轻柔地按摩着。她可以感觉他的心跳在她背后强而有力地跳动,他的yin茎挺起抵住她的臀部。他兴奋得勃起了。她震惊于这项认知。她本以为他对孩子只有责任感,却没有想到他会兴奋于要当爸爸的远景。“你要宝宝,”她说道,脸上和声音里写满她的惊讶。“你要我怀孕。”“我当然要。”他的声音沙哑,双臂搂紧她。“你不要吗?”她的手往了滑,轻轻放在她的孩子,他的孩子成形的地方。惊奇照亮了她的脸孔,她回视镜中的维克。“喔,我要,”她轻柔地说。
第二十章
嘉琳溜进柔安的卧房。她一个人在楼上,其他人不是去工作就是在楼下用早餐。她试图吃东西,但是她的头疼和胃痛令她真的不适。她需要一些古柯硷,只要一点令她好过一些,但是先前她拿的那些钱已经用光了。
当维克和柔安进入餐厅,她故意起身,在沉默中离开,但是他们不在乎,那些混蛋。她停留在门外倾听,等着听他们谈论她,他们根本没提到她,好像她不值得提起。维克要她离开戴氏庄园,而这样她就不再重要。维克反而宣布他要和柔安结婚。
结婚!嘉琳不敢相信,这个念头令她的头脑笼罩在怒气中。为什么会有人,特别是维克,会想要娶柔安那只小老鼠?嘉琳恨那个杂种,但是却不敢低估他。不论他怎么说,她还是可以掌握柔安,她很确定,不过她却掌握不住维克。他太强硬,太卑鄙。他要把她丢出戴家,所以她得除掉他。她不能离开戴家。她因这个想法而惊惶地想吐,似乎没有人在乎她需要住在这里,她不能回去薛福那间小房子,变回富有戴家人的穷亲戚。她现在是戴氏庄园的施嘉琳小姐。如果维克把她丢出去,她又会变成无名小卒,没有办法为她昂贵的小嗜好弄到钱,她不能忍受这种想法。她必须除去维克。她在柔安房间潜巡。她会弄到钱,不过她得先探索一下。她先到维克的房间,希望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惊喜,惊喜!看起来他不像睡在那里。他的床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皱褶。她不认为傲慢的谭维克会自己铺床。嗯,他可真狡猾。难怪他不要以前的房间。他选中柔安旁边的房间,好在屋后做些舒适的小安排。然后她进入柔安的房间,当然床铺一团乱,两个枕头上都有人睡过的痕迹。谁会想到那个没有约会的小柔安会有这一天?从床铺的模样看来她也不介意xin交。她也够聪明,嘉琳实在不愿意承认,但这次柔安聪明地让自己成为维克方便的床伴,这样他就不会赶她走,甚至还说服他娶她。也许她在床上比她的外表还要行。如果嘉琳早想到,她自己就会上他的床。她没想到这一点令自己气得要命。她逛进浴室打开镜后的橱柜。柔安从不放些有趣的东西在里面,没有避孕药或是保险套,只有无趣的牙膏。连可以借用的化妆品都没有。她往下瞧小垃圾桶后呆住了。“哇!”她轻声地说,弯腰拾起小盒子。一份自行检定的怀孕测试。
柔安就是这样子办到的。
她的动作可真快,嘉琳必须佩服她。她一定计划好就在亚历桑那上了他的床,她也许没料到那么快就怀孕,不过谁知道?有时候冒险一下就中奖了。
黎赫柏不知道会不会有兴趣听到这个消息?
她不管钱了,这个消息不能等。她迅速溜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赫柏是她唯一的希望。他是个怪胎,令她害怕又让她兴奋。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低贱的事不敢做。他恨维克的方式很奇怪,好像满脑子只有这件事,但是这对她有利。赫柏弄砸了两次,但他可以再试。他就像把枪,只要将他瞄准就可以开火。
她打电话给他要他来碰面。
赫柏的眼睛闪着冰冷凶狠的光芒,令嘉琳既害怕又满足。他的反应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你确定她怀孕了?”他轻声问道,往后靠让椅子侧腿跷起,像个动物用后腿站立准备要往前跳跃。
“我看见那个该死的测试,”嘉琳答道。“就在垃圾桶最上面,所以她一定是在早上做的。然后他们微笑地下楼,维克说他们要结婚了。我的钱呢?”
赫柏对她微笑,眼睛蓝而空洞。“钱?”
惊惶啮噬着她的神经。她需要一些钱。她匆忙地离开柔安的房间,现在她真的需要吸一、两口来稳定自己。她已经在崩溃 边缘,只剩两天维克就要她搬家。赫柏得做些什么,但等待几乎要她的命。除非能让她吸上几口,否则她没有办法稳定下来。
“你从未提过钱。”他慢吞吞地说,他的微笑令她再度全身发抖,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她不喜欢这里。每次她和赫柏在不同的地方碰面,但以前总是在公开场合,像是卡车停靠站和酒吧。第一次碰面之后也都挑在镇外会合。
这一次他指示她到不知停在何处的破旧小拖车里。附近有数辆废车,被丢弃的车座堆靠在拖车外。拖车很小,小厨房的餐桌椅、一张塑胶沙发和卧室的双人大床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脏盘子、空酒瓶和脏衣服到处可见。
这不是赫柏住的地方,因为信箱上的名字并不是他的。他说这辆车是个朋友的,现在她怀疑他所谓“朋友”是否曾经听过赫柏的名字。“我得拿到钱,”她冲口而出。“我们说好了。”“才怪!我们是说你提供姓谭的消息,我则替你解决问题。”“嗯,那你的工作可做的有够差劲!”她怒道。他缓缓眨着眼,蓝眸更加冰冷,她希望自己没开口。“它比我预料中还要花时间,”她将口气改为哀求。“我没钱了,而我要一些东西。你知道女孩子总是——”“我知道毒瘾是怎么一回事。”他冷淡地说。“我没有毒瘾!”她发起脾气。“我只是偶尔使用让自己的神经安定下来。”“当然,就像你拉屎不会臭似的。”她脸红了,但他看着她的方式令她不敢再逼近。她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拨开粘湿的大腿。她看见他的视线落至大腿,希望自己没穿短裤。天气该死的热,她又没料到自己会坐在塑胶沙发上,而且她最喜欢白短裤,因为它又紧又短,能衬托出她的古铜色肌肤。
“我得走了。”她说道,试图隐藏不安。赫柏从未对她怎么样,但以前也没有地方可用。并不是他丑陋,以他的年纪而言他还算不错,但是他让她怕得要命。“你没穿内裤,”他发现道,丝毫不曾离开他在椅子上的平衡姿态。“我可以看见你短裤里的毛茸茸。”她知道,这也是她爱穿的原因之一。她爱男人盯着她的样子,睁大眼睛像条小狗伸出舌头猛喘气。这令她觉得性感炽热。但是当赫柏看着她,她只觉得害怕。他更往后倾,伸手从他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内装白色粉末的袋子,上面用条红绳子绑祝那条绳子吸引住她的视线。她从未见过用红绳子绑古柯硷的袋子,看起来颇有异国风味,并不真实。他前后摇晃着袋子。“你宁愿要这个,还是钱?”钱,她试图说道,但是她的嘴冒不出那个字。小袋子来回晃动,她像被催眠似的瞪着它。小袋子里面有雪,用红绳子绑起来的圣诞礼物。“也——也许只是尝一点。”她低声说道。尝一点。她只需要这么多。吸一点好赶走紧张。他转身把小餐桌上的脏盘子和烟灰缸扫到地上,和报纸与其他垃圾混在一起,连拖车的主人也不会注意到。接着他小心地解开红绳子,将一部分的白色粉末倒在桌上。嘉琳渴望地冲向前,但他的冷眼令她停了下来。“等一下,”他说道。“还没准备好。”
赫柏随便拿起一张小纸片,将白色的粉末分成数道直线。他的架势熟练得令她迷惑,因为她自认为可以分辨出古柯硷的使用者,但赫柏却没有丝毫迹象。
四道白色的直线已经完成。它们并不长,但也不需要。她颤抖着瞪着它们,等待可以释放她自己的时刻。
赫柏从口袋里拿出一截不到一寸的吸管,它相当短,这样一来她必须弯腰伏在桌上,小心不让她的手弄乱了直线。不过它还是截吸管,当他递给她,她迫切地接下来。
她上前一步望着桌子,再看着他。她得全身往前倾才能接触到白线。“它太远了。”她说道。
他耸耸肩。“你会想办法的。”
她用左手支撑在桌面,右手拿着吸管,小心翼翼地往前免得把桌面弄翻了。白线越来越近,她举起吸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