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天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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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兮似乎短促的笑了一声：“这两个人行军作战并不在林素和楚麒之下。倒也在意料之中的……”
“还有一件事情……朕想你有必要清楚。成国并不承认你死，也不承认清冥曾伤你，甚至成国的皇后也还是云都公主尉迟凤兮。所以，成国的朝中也正拿你做文章，指你为祸水，也指责大宇弃嫡公主于不顾，妄自挑起争端。”
“如此甚好啊！”堪称艳丽无双的凤眼微微上挑，“真是一个不错的认知。”
“朕打算往那边调去人马，毕竟既然已经决心打这一仗就万万没有就这样认输的道理。大宇也不是甘于受辱的。”
凤兮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请父皇记得，什么时候调人马过去了捎上女儿啊！”
康景帝脸色一变：“你去做什么？那儿可不是好玩的……你本不是个身体好的，要朕说要么呆宫里头，要么在你的未名山庄养着。”
“我自打回大宇还没有见过楚麒和林素呢！说起来，我眼疾那会儿还是楚麒帮了大忙，未有机会好好谢谢他。放心，我不会添乱子。”
“可是……”
“父皇若是不答应，云瑞也就偷偷的去了。”
“等等。”康景帝蹙起眉，“你既然已经打算告别云都公主的身份。万一在战场上与成国的人相见，那……可不就。”
“清冥能耐我何？”凤兮将手中的黑子全数放回棋盒中，站起了身径直从一侧的边门走了出去，而另一个方向，浮云宫中本是专心于剑术的萧纵瞬时收起剑入鞘，似有感觉一般，往相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其实他早些时候也就对清河御驾亲征的事情有所耳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若是清冥这一回赢了那么他也就能坐稳了皇位，反之，也许就是成国的末日了。相比较大宇，康景帝的年岁逐增，知情人也晓得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似乎大宇的历代帝王皆不是很长寿的，而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年龄尚小。若是这会了赢了，康景帝或许能成为一代大一统的帝王，输了，那么正值成国帝王的壮年，与大宇帝王的暮年，之后的胜负之数恐怕就要颠倒了。说句实在话，对于萧纵这样的身份，究竟是谁来做这个天下的意义并不是很大。只不过，他却明白在此刻凤兮的心里，大宇的地位必定远远的高于成国，而且大宇的获胜与她而言也更有益处。辜负她的丈夫与一心为她考虑的父亲，谁都知道该选择什么。
不管承认不承认，血浓于水已经是摆在眼前了。
这一仗他将毫不犹豫的站在成国这一边。
“我们去战场吧！”凤兮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停住了脚步，“我想做好事。”
“想好了？那就一起走吧！”
第８章初涉战局
这是凤兮第一次这样的靠近战争，狼烟、战火、血腥和尸骨。她在江湖中长大，死去的人也见得不少了，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有过这样悲苍的感觉。江湖中的决斗与情仇没有什么能与战场的这种惨烈想比较。
但她同样很清楚，这一场战争不可能因为谁而暂停，无论是成国还是大宇都不可能妥协。这向光一个国家的尊严，向光领土与后世之名，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肆意的做出决断。在战场上，个人的仇恨忽然变得有些无足轻重起来，甚至可以说即便个人的仇恨能成为导火索，但那也就仅仅是由头罢了。能成为最后终结战争的只有胜败。凤兮明知道这个答案还是不由得苦笑，不管以后的人如何来评论，已经走到这一步，让谁去回头呢？
“前面就是军营。”萧纵将凤兮的斗篷拉好，“等会儿去一封信，让你父亲放心。”
点点头，走上前去，守在军营前头的士兵将刀一横，疑惑的上下的打量着两个人，前面走着的女人一身黑斗篷，黑纱遮住了面容，宽大的衣袖只依稀露出纤白的之间，而身后的男人是极罕见的好面容，带着一种无形中令人畏惧的风度，也是一袭黑色的衣裳，一手握了一把剑，看着装束像是剑客。
“二位这里是军营，如果没事就早早回去吧！”
“我要见楚麒。”凤兮漠然的看着年轻的士兵，“或者林素。”
年轻的士兵与一边的卫兵相互看了一眼：“泊云侯和林大将军可不是说见的。还有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呼泊云侯和大将军的名讳？”
凤兮从随意从腰间解下一块金色穗子的玉佩，递到那士兵的手中：“我不喜欢等人，所以……”转交泊云侯。“
年轻的士兵着迷一般的看着那一只伸他面前的手，羊脂白玉一般细腻的。，他就是这辈子也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手，一瞬间，他竟然肖想起那面纱下的面容。
“我说了，不喜欢等人。”
“是，是。”他慌忙回过神来往主帐的方向跑去。
楚麒阴沉着脸，林素正站在大幅的军用地图跟前：“这样下去，我们的胜算不大，不能冒险……”
“侯爷，将军。”
蓦地没打断，两人的脸色更是不好。
站在帐门口的士兵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外头有一男一女的想见将军和侯爷。哦，还有这个，那个姑娘交给属下的，请属下交给泊云侯。“
金色的穗子，能这么用的向来不是普通的人，楚麒接了过来，玉佩的玉质的确不错，一对飞舞的凤凰而中间则是一个“瑞”字。
林素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瑞？哦，说起来，也不知道康景帝哪里弄来了个云瑞公主！也不晓得是个什么人物。”
楚麒“唰”的站起来，甚至打翻了桌面上一盏喝尽了瓷杯：“是她……”话音一落，人已经掀帐而出。
眼前的人，即使黑纱蒙住了面容，即使默默的站着什么话也不说，可是，楚麒只觉得自己的眼逐渐的润湿，以至于模糊了视线。
而随后追出来的林素也是一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好久不见。”凤兮笑了笑，取下面纱，“你们这儿的风沙真大。”
楚麒往前又走了几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凤兮弯弯的唇角：“把你那丢人的表情收一收吧！让人瞧见了还以为堂堂泊云侯撞见鬼了呢！”
楚麒一直以为，如有这样的机会能和凤兮再见面他可以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甚至也不知道开口问一句她是如何活了下来，或者责问一句，既然如此为何没有联系他们，让他们伤心受怕。
“这里不是什么说话好地方。有客人过来，二位就是如此的怠慢的吗？连杯茶水也不招待？”
主帐
没有人提及凤兮在成国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也没有问到底是什么原由让她选择了死而后又活了下来。他们说的不过是军情，不过是运筹帷幄。
楚麒与林素精通兵法，又熟知军情，但萧纵也并不逊色，三人于此各抒己见很是融洽。却是凤兮自打进入主帐大多是沉默着的。
“我还是觉得有些冒险，成国那边无论是清冥还是赫连晓风都是心思慎密之辈，若是此次出一点点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林素摇摇头否认了方才的提议。
楚麒也拧了拧眉：“既然难以强取，智取却是最好的法子。而且行军作战哪里有没有风险的？”
萧纵往凤兮的方向看了一眼：“皇上已经打算增派兵力；也许可以等一等。”
“萧纵所言也是。只不过，即便等着也得有所作为啊！”
凤兮全然没有征兆的站了起来，迎光看去，脸色有些微的苍白，楚麒没来由的心里头咯挞了一下，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第9章潜行偷袭
“凤兮？”
“此时此刻，你更应该称呼我云瑞。”凤兮似乎漫不经心的走到那军用地图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说我支持楚麒。来之前父皇已经同我说过即刻会派增兵，我和萧纵想来也不过是快上几日。既然援军要到，稍稍来点冒险争取一下更大的利益也未尝不可。而且冒险是依人而定的。”
林素只看向凤兮：“当然，如果你们都确定的话，我也赞成。接下来，确定由谁领军。我带一路人马，副将带一路人马，楚麒在大营做阵。我们的人去偷袭也要提防成国的人来偷袭。”
“等等。”微微蹙着的眉，“你和副将带一路人马，我和萧纵带一路人马。其他的按原先的计划。”
“不可以。”首先出生反对的就是楚麒，“你不应该去，万一清冥见到了你，那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或者说，你一个女人家也未必要加入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你若出一点点事情莫说是我们几个，对皇上那也是……你也是见过了皇上的。”
“我是女儿家，可是我也是大宇的云瑞公主应该为自己的国家承当一点责任。”凤兮似乎有些无奈的笑道，“我知道，我之前任性妄为，甚至不配讲国家大义，可未必就代表我没有想通的时候。这一次，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而且，即便是与清冥正面交锋又如何？这一次，是他先松手的。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消磨光了，我付出了代价，那么又何必死死抓着往日的感情不放呢？”
主帐里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再说话。
凤兮也只是站在这作战地图前，细细的描摹着其中的纹理，山川，河流，城墙……
没有人能阻止凤兮的决定，或者说，没有理由。她，尉迟凤兮，云瑞公主她身上存在了太多将领需要的素质。谋略，应变能力，武学上的造诣，甚至鼓动人心的凝聚力。倘若她是男儿身，不，即便是女儿身，只要她有意而为可以让天下太多的勇士、谋士为他卖命，可以让沙场上的将士与她称兄道弟，可以让朝廷中卖弄谋略的朝臣将她奉为知己。
朝中曾有一个朝臣是这样评价尉迟凤兮的，云都公主或者说云瑞公主的一切天赋都是为了权倾天下，盅惑人心而生的。
计划中的那一日很快的到来，凤兮换上了夜行的装束，甚至配上一把削铁如泥的薄剑，正是多年前与林素比试曾用过的那把。临行前，萧纵却拦在她面前：“云瑞，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也许你的身体并不允许。”
凤兮微微含笑：“我不喜欢计划之外的事情。萧纵，我想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萧纵默默的让开，凤兮轻垂的手腕上离魂锁幽微的的淡金色光彩：“我们可以出发了。”即使上一会她输了，对，知道剑刃刺透她的前一刻她还在幻想清冥并没有那么的恨她，他们至少是彼此信任的，她输得很彻底。不过至少有一点依旧是能可定的，舍去了情感的干扰，这个世界上最能看透清冥的人是她。
偷袭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要说凤兮和萧纵在江湖中的时候，有什么看不过的事情也是光明正大的动手。
凤兮与萧纵顺利的进入了城墙内部，守在城墙上方的卫兵悄无声息，或者说在他们还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为武林中的第一杀手萧纵一一抹杀，凤兮只是平静的足尖一点掠上城墙，尾随其后的卫兵一面心惊，一面慌忙爬上了城墙，悄悄的打开了城门，将门外的人马放入城内，一路人马在静谧的夜色中一路潜行至御驾亲征至此的府邸门外，此处的戒备当然要森严许多，即便是萧纵如此的高手也未必能办到，或者说，即使他能潜入也无法将普通的士兵带入府内。
“或者干脆暗杀吧！我想我至少解决一个赫连晓风是没有问题的。”萧纵压低了嗓音，“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干脆放一把火，我们还有我们的人撤退。”
“我想这件事情你和林素完全能决定。按计划形式吧！我们的计划中也没有要夺下这座城池。”
萧纵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