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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香色倾城-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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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支队长咯噔一声,心落下去了,知道自己小看这个临时组建的专案组了。

郭文波扔下代码纸,又道着:“今晨内勤对截取的信号对比,与办案无关的通话有十七组,其中十三组属于省厅指挥部,两组在转移病人之前,樊五义转移之后已经过零点了,那时候有过两个通讯,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冯支队长,您说咱们俩,谁是内奸?谁把樊五义还在武警医院的消息泄出去的?”

无言了,嘭声门开,一队省厅的外勤气势汹汹地进来了,六人小组,其中就有守在医院的,那眼神恨不得把冯国应就地正法。冯国应叹了口气,迎着郭文波伸出来的手,交枪,交证,被外勤挟着出去了。

此时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徒增笑柄而已。

“我每次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个啊。”省厅那位老案员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地道:“所有的大案侦破,每到攻关的时候,都是我们自己人在和自己人斗。”

一副何苦的表情,郭文波欲言又止,眼色示意着同伴一起出去了,悄悄地掩上了门。

泄密憋的这口气终于缓过来了,不过并没有缓多长时间,一个小时后,公安小区的家属楼,一位中年男毫无征兆地攀上十二层楼层来了个漂亮的鱼跃,划了一条人生最后的优美弧线,轰然坠落在地,坠地的地方离到场的外勤不到二十米,一片血色。

经查,这正是冯国应电话通知的另一方,市局的一名陈姓副局长,主管经侦。

同时被省厅外勤带走的还有市经侦支队的支队长、政委,这两位的落马却是因为乔柳赛的交待,两人不但是樊五义的座上之客,而且其中一位还是乔美人裙下之臣。

金钱、美女、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不过只要在现实生活有演出,总不缺那些为了它前仆后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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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魏支队长被抓了?那政委呢?什么?……这,政委也被……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啊。”

李鹏宇晕了,啪声把手机扔在桌上,秦军虎也听迷懵了,老孔愣了,李玫莲听傻了,崛起计划的一环,就有通过经侦彻查冷库和冻肉案一事,谁可知道,还没开始呢,倒先把两大员给折进去了。

人生最郁闷的事莫过于,想办事,找不着门路。

可更郁闷的是,门路有了,钱也送了,办事人倒先出事个逑了。

秦军虎琢磨着,脸上慢慢变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了,李鹏宇出面暗地里和经侦支队那两位接触已经半年了,这个案子两位已经答应往下查,谁可能想到,这两位领导哥答应的别人更多,这事出得,可把以前的前功给尽弃了,千想万算,还是漏了这一点。

“秦总,这可怎么办?等经侦上调整、换将,还没准又得多长时间。咱们还得从头开始。”李鹏宇犯愁地道。计划纰漏了,可谁能想快临阵折将呢。李玫莲插了句道着:“如果后续无法跟进的话,那假戏就得真唱了,即便除去驴肉香的负债,我们也得筹备一个多亿才能拿下来。”

这点可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再说也根本筹不起这么多的资金来,逃亡一年,加工暗地运作,再加上颐龙湾会所的投资,连秦军虎手里的钱也快捉襟见肘了。

“要不,想想其他路子,咱们现在放出去的人,就灭了这几家都够使了。”孔祥忠道着,脸上肌肉颤了颤,话说得阴森森的,让几位听众后背泛寒,秦军虎摇摇头道着:“不行,不能胡来,驴肉香的事够多了,再出别说他们了,我们都快受不了了。”

“那怎么办?万一廉家发现咱们是空手套白狼,那他不管拒签还是回头再找一位合作商,都不难。”李鹏宇有点紧张了。

“看来,咱们得找王老和梁董再商量商量了,这个变数得应付好,否则真怕前功尽弃。”秦军虎道,手抚着下巴,思忖着什么,李鹏宇最担心的也是这个,他道着:“恐怕不太行啊,咱们约定的就是驴肉香置换冷库,在没有得到之前,梁董是不会给咱们埋这么大的单的。”

“也未必,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就即便他全部出资购下驴肉香都有赚头,何况可能对他更重要的西苑冷库呢?无非是迫不得已垫付一部分资金的事,我想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嗯,这样,你马上找王卓商量,我亲自去见梁董,小莲,你把账上的钱都集中起来,看看咱们一共能凑齐多少,实在不行,凑齐第一批款项也算……对了,老孔,这两天怎么没见占山来?”

“他有他的生意,忙呗,怎么,让他也凑点钱?”孔祥忠问。

“算了,他凑不出多少来。你告诉他一声,不管是他,还是那位,千万别再惹事了,事搞得咱们都快受不了了。鹏宇,先给王老打个电话问问在不在家……”

秦军虎起身着,和李鹏宇忙着下楼,联系着那两位,后面的李玫莲却是稍有丧气,告辞着出去了,真金白银要真章了却出了这事,让她也颇有高兴不起来的感觉。留下的最后一位老孔,一饮而尽残茶,拔着电话问着:“占山,你在哪儿?什么?吃烤鱼?呵呵,还是你小子会活啊,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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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占山扣了电话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午后十三时了,不知不觉搁响马寨这地方坐了两个多小时,放起手机,另一只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铐鱼,又小心翼翼地咬了嘴,抿出刺来,品尝着嘴里鱼肉的香滑,边吃边吧唧了嘴巴一样,一脸惬意的笑容,对着那位还在烤鱼问着:“单勇,这手艺你跟谁学的?比西湖鱼庄味道一点不差。”

“错了,应该比他们的味道好多了,孜然是精选的细料、麻油是手工磨的、辣椒是一斤四十多的大红袍、连降温的水都是几味调味熬得,料味透骨了,他们做的能比么?”单勇眼睛盯着炭火上滋滋冒油的鱼身,又补充了句:“这鱼一般化,要是水库里钓的野生鱼,味道更好。你来的不是时候,要没你来,我都准备到隔壁谁家凑合一顿。”

柴占山嗯嗯点头道着,味道自不用说,只要好了,怎么说好都不过份,边尝着鱼边倒了杯自酿的曲酒,这滋吧滋吧吃着喝着,好半天柴占山才发现光自己吃了,单勇还没动呢,笑着邀着一起吃,单勇却是说着,看着别人吃高兴了,比自己吃高兴了还高兴,说着也拿着鱼,回身和老柴面对面坐下了。

就在这小院,初夏的天气却又是一种风情,远处是一片青翠的山色,近处却是绿树荫荫,即便是午后阳光直射,也不觉得燥热难当,抬头时,却看到隔壁院子一株梨树把枝丫伸过了墙,正在两人所坐的头顶,这么好的风景,怨不得城里人巴巴大老远来农家乐玩了,柴占山看了几眼,那感觉却又是爽了几分,笑着问单勇道:“记得我头回来,没这么好的感觉。”

“那是冬天。”

“呵呵,对,那是头回见你啊,虽然你表面客气,不过我想你肯定暗地想过怎么对付我吧?”

单勇蓦地抬头,看着柴占山的眼神,他笑了,反道着:“那时候你和狗少还一块混呢,主要是对付他,还没考虑过你。”

“还好没考虑,否则现在我还不知道搁那儿蹲着呢,呵呵……有意思,知道我刚才接了什么电话?”

“什么电话?”

“老孔的,说是经侦上的支队长、政委,双双被隔离走了,樊五义还没准要拉走多少垫背的呢。这下可让颐龙湾几位为难了啊,钱使了不少,这事还没开始的,办事的倒先进去了,呵呵……你知道老孔说什么,他说让我注意着你,有机会一定劝劝你,千万别再搞事了,再出事谁也吃不住劲了,哈哈……这会儿我估计呀,不是急火了的,就是吓坏了的,能这么安生坐在这儿吃鱼的,就剩咱们俩了。”

似乎也沾染上了单勇那么点幸灾乐祸的性子,柴占山此时说起昨日之事,仿佛是一场笑话,边说边细啃着快剩一副骨架的烤鱼,就着小酒,喝得悠闲悠哉,单勇没沾酒,身上的伤还疼痒着呢,笑了笑,想起什么来似的,又把吃了两口的鱼放下了。

怕在尘埃落定之前,他没有什么胃口,心里牵挂的事太多,很多都悬着。比如,宋思莹带着他爸妈出国旅游了,也不知道爸妈是否觉察出了异样;比如,那个短信起到了多大的功效他尚且无法得知,虽然痛恨那俩开枪的,可错不致死,他真担心那一对货死在黑窑里,万一那样的话,事情恐怕就不妙了。再比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驴肉香这群沾了点边的货色都缩起头来了,是继续往下走,还是半途停下来,单勇都在思考,现在连他觉得,这事情玩得越来越向过火的倾向发展了。

“想什么?”柴占山发现的单勇犹豫,出声问道。

“你说能想什么。”单勇无奈地道了句,其实想什么双方都明白,否则老柴不至于今天就登门来了,那恐怕也是心下无着。果不其然,柴占山笑了笑道:“这点我就相不中你了,敢做就得敢当,后怕管什么用?”

“少鸡b扯淡,别说我,你当得起么?当得起你还跟我来这儿乘荫凉?”单勇斥了句,恶狠狠地,斥得老柴笑了,这倒是,惯于敲闷棍的,可没有光天化日面对面对决的勇气,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那能力,否则谁还去干那事不是?他笑着,压低了声音问:“问题不大,顶多查到我和老樊有账务往来,这正常,和老樊有账务往来的人多了,查三年也查不清。比如我就知道,西边那些贩粉的过来,钱都是老樊手里洗白的,黑白通吃他搅成一锅了,我就不信谁查得清。”

“办事怕较真的,真要较真,有些事就不好说了。”

“你说这事,老樊他敢捅出来?那些亡命徒敢灭他满门。”

“你不要老从一个方向想问题,你想想,连经侦支队的都被抓了,这力度已经是前所未有了,我估摸着,就你的身份,应该排在排查的前列。”

“呵呵,我一直就排在前头,还不瞒你说,只要咱们市有无名女尸出现,警察第一个找的就是我,先得问问我那儿走失人了没有。”

“这有什么高兴的,看把你乐得……哎,老柴,你想过没有以后的事?”

“以后什么事?”

“别干你这行了,跟着我干怎么样?钱挣得少了点,可人心安。”

“你!?……我……哈哈……”

柴占山突然笑了,笑得差点被鱼刺卡住,看着单勇,他眼眯成一条缝了,维特的生意再不济一年赚百把十万都是毛毛雨,没想到身家还没他外面停的那辆车值钱的单勇居然要收他,岂不让这位混迹十数年好容易站到这位置的柴总失笑。

单勇也笑了,笑着拿着鱼,慢条斯理的吃上了,只待柴占山笑得喘过口气了,他又慢条斯理地道着:“你干得是趟永远洗不白的生意,除非色。情行业合法化。我就不信,你没想过全身而退。”

这一句,笑着柴占山脸色一敛,无奈地,直道着:“想过,那难呀,那有那么容易退出来。”

“看你想不想了,也未必就退不出来,比如老樊现在,一定在想,早点急流勇退该多好啊……呵呵,我认识一位很有见识的老人,在我开始赚钱的时候,他问我,是你赚到钱了,还是你被钱赚了,我当时很自负,觉得我的聪明的智计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肯定能赚很多的钱,肯定能把握住自己。可当我迫不及待地动手后才发现,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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