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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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早晨五点起床,七点开始,把前一天卖剩下的处理处理,十点出发,到驴园四十公里,等着上了货,再开车返回来,中午开始送货,一直送到晚上十点以后,而且每一百斤肉,你卖到九十斤才能够本,剩下的才有赚头,也就是说,你砸一斤在手里,得十斤才能补回来,谁想干,我举双手欢迎。”
“这那是卖驴肉,简直是把自个当驴使唤嘛。”栗小力听呆了。
“就是啊,这也忒受罪了,我还是当城管遛达吧。”白曙光一听,也摇头了。
雷大鹏不用说,懒汉一个,仨胖子不约而同的摇摇头,惹得史根娃和大彪哈哈笑了,要说起这营生来还真不那么容易干,每天的货款就好几万,也就单勇和村里人打了几年交道了,大家信得过,隔天能交账,要搁一般人,恐怕本钱都垫不起。
虽然走的路各不相同,不过并不妨碍一干哥们吹牛打屁,从生意扯到足球、从足球扯到游戏,等话题回到女人的时候,这不同身份的几位才有了共同话题,史根娃和大彪一听单勇给的片子都是雷哥的手笔,登时惊为天人了,直敬着酒套着近乎,雷大鹏对史家村这两哥们印像不错,自然是满口应承,说到了女人,雷大鹏却是想起个事来,直说今天碰到宁佳了,准确说不是碰到了,而是碰巧了,八一商厦开业搞了个欢庆活动,值勤的城管维持秩序时,不经意地两人照了个面,雷大鹏贼忒忒问什么时,单勇一翻白眼,惊得雷哥又不好意思问了。
“哎对了,蛋哥,我跟你说什么呢,你干这生意,没遇到什么事吧?”雷大鹏吃到中途,想起什么似的问单勇。单勇讶异了句,不以为然地说能有什么事,雷大鹏可是真关心蛋哥,很老成地说着:“你说什么事,根据兄弟们当城管的经验,这街上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抱团的,特别是熟肉副食一类利润高的,那行的水都不浅,蛋哥你小心点啊。”
单勇点点头,谢了个。可不料史根娃不信了,直问着:“小心啥?”
“就是啊,咱也做生意嘛,听兄弟你这话说的,还有人找咱们事?”史大彪道。
这俩大个有点愣头青,说得咧嘴,一副天王老子不怕的吊样。和这俩比起来,雷大鹏可算个有头脑的了,笑着道:“乡下的事我不怎么懂,可城里这事呀,你们可就差了点,你们想想。人家本来进货出货渠道都是固定的,你们卖一千斤,就意味着原来的供货商要少卖一千斤甚至更多,你们现在等于是抢走了人家的市场,可反过来,你们能挡人家不让夺回去?就按一千斤是个什么概念,相当于一天几千的利润,钱真那么好挣?”
雷大鹏摆着两胖手,攻守双方说得很明白,书本上的没怎么学会,可社会上混的这些道道,光跟他爸就学了不少。
“精辟!”栗小力拍着马屁。
“精彩!”白曙光也拍着马屁。
“你俩屁精吧,好好学着点。”雷大鹏教育着小弟,这俩胖兄弟边吃边呵呵傻笑。
不过这事嘛,让史根娃和史大彪不太懂了,好像顺理成章,好像无所畏惧,史大彪道着:“驴肉的做法里,其他我不敢说,要说酱肉,没有比我们村更好的。”
“咱村还供着市里的几家饭店呢,就咱这肉选的都是自家放养的驴,那味道谁都知道,要不也不能卖这么好。”史根娃也维持着史家村的酱肉形象,都是当天屠宰的新鲜肉,和冷冻肉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呵呵,不一定好货就有市场。”雷大鹏道。这一说,却是得到了单勇的肯定,笑着看了眼,要说在这些事上,雷大鹏还真比一般人强。
不过包括史家村俩、胖兄弟俩都没太明白,追问着雷大鹏的时候,雷大鹏就说了:“做生意,我妈就是个精;搅和生意,我爸是这个。”
雷大鹏竖着大拇指,敢情家教不错,就听他分析着:“比如我在这一片卖的好好点,突然就进来一家,把我的生意抢了一大半,那我怎么办?扯乎,不行,赔大发了;竞争,不行,人家货好价低……在这情况下,怎么办涅?”
“怎么办涅?”俩胖小弟崇拜地问。
“想其他路子呗,比如把他家的水电掐了,再比如到工商税务上举报假冒伪劣偷税漏税,找人查查他家;再比如直接点,找一群烂人掀摊砸店。知道咱们这边的煤老板怎么抢资源么?直接就是几百人械斗,出了事谁摆得平谁继续干,摆不平的滚蛋。我二舅就是做水果生意的,紫坊水果批发市场,一年整好了能挣好几十万,到了季节抢旺铺抢货源的时候,兜里都揣着家伙呢,一急火了,直接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不对,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和黑涩会无关的啊,现在社会就这么操蛋,人心都黑的,竞争就这么激烈,谁不想挣钱,都想疯了,就一天能挣百把十的小吃摊急红眼了都敢干咱们城管,何况销售这么好的驴肉生意……哎,我说,你俩长进点,说说就吓成这样?”
雷大鹏吹得兴起,连道听途说带自由发挥说得嘴巴不停,史家村两只当笑话听,单勇也笑着,偏偏那俩胖兄弟似乎被吓得直眼了,雷大鹏推了一把问的时候,栗小力弱弱地伸着往他面前的方向指指惊惧地说了句:
“雷…雷…雷哥你这乌鸦嘴,不是说着了吧?”
几人一惊一回头,霎时咀嚼的动作全停了,笑容一敛惊住了,半圆形的包围圈在众人的说笑着不知不觉形成了,几十米的距离,像在等待什么,单勇惊讶地回头再看前方,得,心一凉,那面的包围圈也刚刚形成了,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身家,侧头看时,“嘭”地一声响起。
前窗的车玻璃被砸得粉碎,砸玻璃了看着众笑,笑着一回头,又是手起棍落,嘭声另一块玻璃碎了。史根娃按捺不住起身时,被单勇一把揪住了。
挑恤,赤裸裸的挑恤,就被人围着,就被人堂而皇之的砸完了车窗玻璃,铁棍在车漆上划着,哧哧厉声像划在单勇的心里。围着人慢慢挪动着,讥诮的谑笑挂在脸上。
该来的,终究还是没有逃得过去,单勇心跳着,悬着,一时的血气翻涌,头发有点发麻。看着前后狰狞的面孔,或长发、或秃瓢、或短裤、或光膀子的一干后生,数数足有十三四人之众,一刹那的发怔,包围圈形成,那些人在当头一位秃瓢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朝着单勇这桌来了,目标很明确。
四桌不多的客人下意识地起身,扔下钱,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步离开,然后是快步出了这个是非圈子,正捞面的摊主看到了当先一位秃瓢裸着膀子上身纹身的后生,心里一激灵。
当啷一声,碗滚在地上,碎了。摊主紧张地畏缩地挪着,几步之后撒腿就跑。
人群慢慢地围拢上来了,单勇手慢慢地捏住了啤酒杯把子,这一刻居然是如此地冷静,一种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的冷静,咬牙切齿地说着:“冲我来的,害怕的赶紧走。”
史根娃和大彪握住了凳腿,早打过招呼,打架不怕。唯一意外撞上的雷大鹏长舒一口气,恶相顿生时,边拿起酒杯,边压低声音说着:“老子就怕考试,其他的还没怕过。白肉,通知家里……栗子,呼叫近处的兄弟,能来几个算几个。”
不怕,就有点害怕也给吓没了。白曙光和栗小力本待想跑,不过看这四位坐得这么安静,倒不好意思跑了,手哆哆索索拿着手机,半天没打开屏。
来的手里都提着报纸包着的家伙,看形状不是西瓜刀就是下水管,街头斗殴的标准的武器,一看来人吊儿郎当十步之外停下的样子,正有意无意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就这架势,把这一桌人都当成瓮中之鳖了。
“两人一组,雷大鹏跟我……根娃你和大彪,下狠手,千万别手软,谁手软谁就更惨。栗子、白肉,你俩别还手,有这身皮他们不敢把你怎么着。”
单勇咬牙切齿地说着,捏着酒杯的指节发白,头皮有点发麻,日防夜防,就是没防住在最不小心的时候来了,趁手的家伙,那把削驴肉的长刀还搁在车上呢。
定住了,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两面包围的都停下来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已成猎物的六个人,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下,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当头一全笑了笑,侧头“呸”了一口,直指着单勇道着:“我们和他有点私事了了,不相干的滚一边去。”
没人动,那人正要发作时,却不料单勇先发制人,叱喝了句:打!
兔起鹘落,单勇和雷大鹏往北、史根娃和史大彪往南,两个相反的方向,像是要撞进包围圈里,栗小力和白曙光俩胖子“吱溜”一下,利利索索钻桌底了。
“站住……”
“啊……”
“操,再跑……”
操棍拎家伙最快的两位直冲着雷大鹏和单勇奔上来了,谁也没发现两人跑的很诡异,雷大鹏人胖反而在前,单勇反而落后了,而且雷哥这二杆子喊得比冲上来的还凶,举着一升的大啤酒杯子,貌似拼命的目眦俱裂的样子,大喊着:
老…子…跟…你…拼…啦…
血盆大口张着,猪肚凶眼凸着,围攻的没想到这四人还敢拼命,瞬间一怔,然后是反应最快的两人举着水管板砖块同样气势汹汹地砸将上来,群殴打得是气势,谁狠谁赢。两方都够狠,一句话都没地直接干上了。
二对一直冲雷大鹏和单勇,就在即将火拼的一刹那,却不料变生肘腋,雷大鹏就地骨碌来了懒驴打滚,人像个皮球直攻下三路,那俩收势不及,被雷大鹏绊住了,一个呼通摔了个狗吃屎,另一个打了个趔趄,刚站稳时,却不料脑袋正迎上了单勇挥过来的酒杯。
“嘭”一家伙,几乎看到了血花和着玻璃渣飞起,那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通”反身一脚,踏在了摔成狗吃屎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人脑袋上。
和单勇雷大鹏交过手的都知道,两人既狠又无赖,一个攻下盘,一个打上盘,鲜有在这种流氓打法下不吃亏,一照面对方就折了俩。另一边,史根娃和史大彪偌大的个子,各挥着板凳,劈劈通通直砸翻了两对半。
眨眼成了一场混战,暴起的单勇四人狂吼着,一个照面砸倒四个,威势如炽。
劈里嘭嘭通,片刀水管棍挥上来了,打在一块了。
通通哎哟哟,胳膊棍棒凳子腿,撞一块了。喊声四起。
“我靠……我靠……”
雷大鹏在疯喊着,却是矮着身爬在地上,见人就砸膝盖,一砸准倒,上路单勇砸脖子敲脑袋,一敲一个准,连砸两个,又是一声更大的我靠,雷大鹏看看手里,傻眼了,却是只剩杯把子了。回头一看,单勇也砸得狠了,手里也只剩下了杯把子。
武器失手,有人趁火打劫来了,冲上来一位长发的小痞,一刀挥得单勇弓身直退几步,像是中刀了,趁着间隙,这痞子挥着西瓜片直朝蹲着雷大鹏砍来,电光火石间,武器失手的雷大鹏一挥手:“看暗器!”
那人一闪,却是什么也没有,再回过头来,却不料雷大鹏早准备好了,“扑”地一口唾沫口水痰吐了这货一脸,臭哄哄地还没来得及擦,腕上一疼,是单勇反扑上来了。一拧一扎,杯把子当匕首扎在腕上,刀被人打掉了,
这人刚掉头要跑,却不料屁股又是一疼,回头时,却见那个吐口水的恶胖子把酒杯把子插到他菊花里了,不但插了,还呲着牙问:“骚年,爽不!?”
“啊!?”这孩子疯狂地一喊,跳着蹦着见鬼似地跑了。
“啊,我靠。”雷大鹏刚一松懈,背上一疼,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