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抢狗食-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铁,提着破絮和包袱朝镇南走去,那里是镇上相对殷实些人家的住所,比如醉香楼的厨子、衙门的捕快之类有一份还算稳定收入的人家。
“狗剩、狗剩,爹要等活儿呢,别闹……”刘打铁一叠声的叫道。
镇子南边刘打铁也来过几次,偶尔有人家搬家、修房之类的也会雇一两个苦力,这种私人的活儿,碰到刻薄些的主人家,必定是百般挑剔,所以刘打铁一看到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小院子就有些畏手畏脚的,人都看上去矮了一截。
“爹,让我找找,您放心,不会误您的事儿的。”狗剩抓着刘打铁的手掌安慰道。
经过了三排小院子后,狗剩眼睛一亮,在最后一排靠边上的些一座院子屋檐下堆着一小堆木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坐在一旁一边眯着眼睛做针线活儿,一边跟旁边院子门口的中年妇女说着闲话儿。
镇上的木柴都是靠买的,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户人家会把柴堆在外面,但是显然不可能一直放在哪儿——就算家境殷实,有小便宜为什么不占呢!
“爹,你在这等我会儿!”
狗剩用力吸了一口气才快步跑了过去。
“狗剩,我们还是快回……”刘打铁着急的说了一句。
“爹放心,很快就好了!”狗剩一边跑,一边应道。
刘打铁远远的看着自家大儿子一口气跑到那老妇人面前,指了指屋檐下的柴堆,仰着头跟那老妇人说了几句,有指了指自己,心里越发不安起来——镇子上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爹,爹,快过来!”
听到狗剩的喊声,刘打铁慌忙几大步跨了过去,只觉得膝盖隐隐发软。
“……孙婆婆人可好了,孙家叔叔也厉害,自己去砍了这么多柴回来,爹,我们帮孙婆婆把这些柴劈了搬进去,以后只要每天早上帮孙婆婆挑一缸水,晚上就可以睡在孙婆婆家柴房里,还可以喝水……”
直到狗剩一口气事情全部说完了,刘打铁才算松了口气,朝那老妇人挤了个笑脸,“多、多谢您了,小孩子不懂事!”
孙婆子挑剔的上下打量了刘打铁几眼,“你们只能进柴房,不许靠近正屋和厨房,要喝水得叫我给你们端出来,记住了没?”
接着,蹦豆子一般又把要求重新提了一遍。
“是,是……”刘打铁连连点头。
孙婆子这才进屋把柴刀拿了出来,针线活儿也不做了,叉着腰守在旁边。
刘打铁利索的照孙婆子要求把柴劈好,搬到柴房码的整整齐齐。
破絮和小包袱才被允许放到了柴房。
“天黑前回来,迟了可没人给你们开门!”
“我记得呢,孙婆婆放心好了!”狗剩讨好的朝孙婆子咧嘴笑着。
以前,刘打铁到镇上找活干,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为了带着方便,连破絮都是不带的,不管是冷是热,都是和衣找个避风的地方蜷一夜,不下雨还好一点儿,要是下雨的话,就更难捱了,哪里有什么挡风的屋子——镇上家户人家的居住区可是不许流浪汉或者乞丐过夜的!
等狗剩和刘打铁一身轻的离开后,隔壁中年妇女出来头来说道:“孙姐姐胆儿可真大,我一个人在家可不敢随便叫人进院子,前些日子,喏,前头西边的那家……”
说的却是前头那户人家去年叫几个“疯汉子”闯进院子抢了,家里一个大闺女也被糟蹋了,到现在还没见过出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孙婆子继续的日头下缝缝补补,不为所动地说道:“怕啥子,我儿可是县衙里的捕头,这十里八乡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把主意打到我们老孙家头上……”
那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看着外面散落的几小块木柴沫沫,张口就是恭维的话……
狗剩抿嘴一笑,这才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日更了!很快就会肥的!
亲们,给点儿意见的说!
再烂尾打手一百下、一百下……
第四章
狗剩抿嘴一笑,这才加快了脚步。
刘打铁在桥头等到了第三天才有幸被一家布店的伙计选去帮忙搬货,辛苦了大半天后得了七个铜板儿加两个玉米面馒头的报酬。
“呵呵,比在杨大老爷家干一天还多一个铜板!”刘打铁乐呵呵的把几个铜板数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刘打铁难得的多掰了半个馒头两人分吃了。
这几天,为了省钱,两人都是一天只花一个铜板,早上分一个粗面馒头,晚上再分吃一个……
今天有了份入账,刘打铁愁苦了几天的脸上才算是稍稍舒展了些。
“爹,我们明天去嘉兴城吧!”狗剩缩在破破烂烂的棉絮里说道。
“啥!”刘打铁自己把几个铜子儿收到怀里,有些迷茫的问道。
“我们明天去嘉兴城。”狗剩平淡的又复述了一遍。
“额,狗、狗剩,去嘉兴城!?”刘打铁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语无伦次的说道。
“嗯!镇上的活儿太少了,爹,娘和弟弟妹妹们还等着工钱回去买口粮呢!”
“狗、狗剩!”刘打铁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大儿子。
狗剩却一翻身,呼吸很快就平缓下来,只留下刘打铁徒劳的辗转反侧……
等第二天听到鸡鸣时,狗剩一骨碌坐了起来,赶紧去推旁边的刘打铁,“爹,快点儿,不然来不及了!”
孙婆子年纪大了,觉轻,柴房里一有动静便醒了,掀开窗户问道:“咋了?”
“孙婆婆,我和爹要走了,这几天多谢您,您继续睡啊!”狗剩站在正屋墙下应道。
孙婆子“唔”了一声,披了件衣服,举着油灯走了出来。
“说好啊,把水给老婆子担满了再走啊!”
刘打铁二话不说,熟门熟路的拿了扁担和水桶出门了。
镇上这些人家,只有少少的几户在自家小院子打了井,大多数都是用水桶在外边的公用水井里挑水吃,幸好孙婆子家算是离那大水井比较近的了。
刘打铁来回挑了四、五趟才算是把那口大缸装满。
期间,孙婆子儿子起来问了一句,见没啥子事,又回房倒头便睡了。
临走前,刘打铁又是千恩万谢。
孙婆子在厨房的壁橱里摸了好大一会儿,“喏,拿着吧,在路上吃!”
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和一个馒头。
狗剩和刘打铁一起用力咽了口口水。
“不用,不用,我们还有吃的!”刘打铁连连摆手。
昨天得的两个玉米面馒头还剩一个半呢!
狗剩努力把视线从满是褶儿的包子尖上移开,嘴里分泌的唾液吞都吞不及。
“装什么装,叫你拿着就是!”孙婆子看了狗剩一眼,利索的把东西往刘打铁手里一放,端着油灯朝屋外走去,“快些,等着关门呢,莫要耽误老婆子瞌睡!”
刘打铁慌忙把馒头和包子收好,提着东西朝外走去,一句都不敢再多说!
狗剩拉着刘打铁直朝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跑去。
那里面已经灯火通明了,不时有吆喝声传来,几十个伙计正分别喂马、检查马车、搬抬货物等。
“爹,你看着,有谁要帮忙就赶紧上去搭把手,我们想办法请商队载我们一程。“狗剩悄声说道。
“狗剩,狗剩,还是算、算了!”。
“哪,快去,爹,帮那人把箱子抽上去!”狗剩不由分说用力推了刘打铁一把。
刘打铁脑子可能根本还没转过来,已经快步上前,胳膊一使劲儿就把那伙计努力了好几次也抗不到肩膀上的箱子抽了上去。
工头催得紧,那伙计看都没看帮忙的是谁,急急忙忙的扛着箱子就朝马车走去。
狗剩满意的把视线移开——刘打铁在干活这一方面还是相当可靠的!
好大一会儿后,狗剩把搜寻的目光定在一个坐在客栈门口打着哈欠的胖子身上。
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后,又把脑海中几乎是自动冒出来的话来回想了几遍——狗剩仿佛自小就知道该怎么跟那些刘打铁避之不及的人打交道——端着自认为最灿烂的笑脸小跑了过来。
先是恭维的话,然后是把正卖力帮伙计们搬货物的刘打铁指给掌柜看,最后才说了自己的意图。
“……我爹力气大,干活也利索,您要马车上还有空,随便哪个旮旯……”
狗剩谄媚的笑着,殷勤的给那胖胖的掌柜捶肩膀。
“你这小鬼倒是会说话——”掌柜看了刘打铁一眼。
“我爹带着我呢,您放心,保证不给您惹事儿!”狗剩狗腿的转到掌柜面前,“我家是柳树屯的,我爹家刘打铁,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小妹妹,插了翅膀也飞不到哪里去!”
那胖乎乎的掌柜在刘打铁和狗剩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次,“这马车挤两个人的位置倒是有——”
不等掌柜说完,狗剩就一叠声的道谢和打千。
“爹,爹,快过来,大老爷同意……”狗剩跳起来叫道。
刘打铁小心的把肩上的货物放好,才缩着身子走了过去,“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了头。
“大老爷万福,大老爷安康,我们狗子不懂事……”
“行了,行了,起来,起来,手脚小心些,如果坏了我的事,卖了你全家也赔不起!”胖掌柜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这个趴在地上的汉子,头痛的挥了挥手。
刘打铁千恩万谢的起了身,马上加入了伙计们搬货物的行列。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车队全部收拾妥当。
刘打铁和狗剩窝在其中一辆装了大半货物的马车上,朝嘉兴城去发了。
“吃吧,狗剩!”刘打铁松开一直缩着的肩膀,在怀里摸了又摸,把包子拿出来递了过去。
“爹,你刚刚叫我狗子!”狗剩靠在刘打铁身上,恹恹的说道。
“不是狗儿子是什么,要是你娘在这儿,你敢这样胡闹!打折你的狗腿子!”刘打铁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狗剩的背上,狗剩只管“嘿嘿”的笑。
刘打铁把昨天剩下的玉米面馒头拿出来,就着凉水啃了一个,听着“咕噜咕噜”响的车轮声车轮声,悬着的心就没落回原位……
狗剩在吃的包子里的一点儿肉沫儿的时候,险些没幸福的落下泪来,宁愿噎着也坚持不喝水,好让这肉味儿在嘴里多留会儿……
马车走了整整一天,只中午停下来给马喂了些水和饲料,火都没生,伙计们轮流胡乱啃了几口干粮就又上路了,一直到天擦黑才赶着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
第五章
马车走了整整一天,只中午停下来给马喂了些水和饲料,火都没生,伙计们轮流胡乱啃了几口干粮就又上路了,一直到天擦黑才赶着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刘打铁老实的帮商队把货物卸了下来,才告辞。
狗剩拉着身体微微发颤的刘打铁穿过热闹的街道。狗剩已经跟商队的伙计打听清楚了,像刘打铁这样的苦力只能去码头搬货了……
嘉兴城主要就是依托两个码头而繁荣,贯穿主城的汉江是天朝主要的水道之一,在嘉兴城里有两个大码头,一南一北,南边主要是达官贵人们上岸的地方,北边才是货船停靠的地方,自然也有那等精明胆大的人冒险做贵人们的生意,不过刘打铁却万万不是那份料了。
狗剩和刘打铁两人一路打听,因着破旧和好几天没洗而显得有些乌黑的衣服糟了好几个白眼,才到了北码头。
正好有一艘货船靠岸,码头上等着活儿干的汉子们一拥而上,很快就忙的热火朝天。
刘打铁一看就要往前挤。
狗剩用力的拉住了自家老爹,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了目标。
那个男人指挥着几个汉子分别站在船上、过桥板和地上,几个负责把货从船舱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