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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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个防盗铁门打开,众人鱼贯而进,啪声灯亮,一下子恍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超大型的地下室,肯定租金不菲,四周是琳琅的货架,像是各式电子产品的仓库,满满地摞了四层,居中一片空地,排着单车数辆,上面挂着一层厚厚的灰,肯定许久没人光临过这里了。
这是干什么?众人疑惑不解。
仇笛客气地邀着崔宵天道:“那,崔老师,给大伙扫扫盲。”
“文盲能扫,流氓怎么扫,得扫扫黄……嘿嘿,宝蛋,数特么你不够意思,勾搭了个妞就溜……”丁二雷刚接了句,突然发现都盯着他看,他讪讪笑笑住嘴了:“那……扫吧,我给忘了啊,这是工作时间对吧,赶紧培训培训,今天不就上岗么?”
再正经的东西,从丁二雷嘴里说出来,都会带着邪气,他正经八百说了,其他人倒听得乐了,瞧这货贼眉鼠眼,獐头狈脸的,那样子绝逼像滚粪球的屎壳郎,那表情绝对像偷母鸡的黄鼠狼,这培训和上岗从他嘴里讲出来,怎么就听得格外可乐呢?
于是这四个搭伙的相视而笑,谁也不以为耻,倒把底片崔宵天兄弟给气着了,大吼一声:“别笑了,开始教你们本事了啊,学会学不会,就这一回啊。”
是高人,就必有过人之处,崔宵天一怒,其他人收敛行色,注意上了,毕竟底片的鼎鼎大名不是吹出来的,瞧人家藏设备的地方就不一般啊。
于是,史上最震憾的偷拍设备就全部呈现出来了。
动作是:崔宵天搬着个箱子,哗啦一声,倒出来上百件。
手机、手表这是常见的,已经烂大街了,但不常见的更多,嵌在帽子上的、镶在胸针上的、钉在皮带扣上的、做成胸坠的、甚至还有嵌在鞋尖上了,那绝逼是偷拍裙底的利器,就打破脑袋你也想不出来,鞋上的一个小装饰,就是偷拍镜头。
这是身上带的,伪装成其他工具式的就更多了,毕竟单车前灯,伸缩式的,你可以边骑车边拍照;比如手包、书本、报纸卷,直接夹在腋下就可以拍照;比如拐杖式的,杖头有镜头,你可以伸到任何地方拍照,包括女人的裙底以及无法直视的某些内景……设备就讲了半个多小时,听得这一干人那敬佩之情像滔滔口水流不绝了,看崔宵天的眼神都成仰望。
达者为师啊,瞧人家这水平,想想以前那些太小儿科了。
拍摄的方式、伪装、取景,崔宵天讲得更形象,他亲身示范了,看一下手表手机,偷拍;扶一下帽檐,偷拍;整一下领子,偷拍;甚至提了下裤子,皮带扣上都能偷拍;要蹲下身系鞋带,那更牛逼,可以同时几个角度偷拍,他在小小的地下室了转了n个圈,用平常再正常不过的动作,演绎了上百种偷拍的方式,讲得眉飞色舞,听得是津津有味,听完了,那叫余音绕梁、回味绵长呐。
“……大致就这些,你们先试试,有什么不懂再问我,这个上面没有现成的教科书,所有的东西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你们几个,谁是老大?”崔宵天结束的讲演,故意问。
出于过度钦佩的缘故,包小三景仰地道:“本来是仇笛,要不我们换换,你来当老大吧?”
“我还真没意见……要不,底片兄弟,您带我们这个团队。”仇笛笑着问。
看看獐头鼠目的二皮,明显让崔宵天很厌恶了,就包小三也不会让他有好感啊,他摆着手道着:“这个组合,都好意思叫自己团队?”
明显不屑嘛,对于蔑视,本团队直接无视,都在吃吃地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堪嘛,耿宝磊说了:“我们反正现在不用打工赚钱,尝试一下嘛,挣不着钱再散伙,对不,二皮。”
“啧……这叫什么话?散什么伙?”丁二雷不高兴了,直道着:“你们要干不了这个,跟上我干,我教你们办证,咱们专办国外证件,祸害他老外去,这总不违反中国法律吧?”
“就是,不成我跟皮哥混啊。”包小三搂着二皮道。
崔宵天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叹了句:“无知者真无畏啊,假证就是假证,居然觉得自己合法。”
二皮要吵个明白,仇笛拦住了,插在两人中间,谢着崔宵天道着:“别争了,别争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谢谢你。”
“不客气。”崔宵天好歹正常说了句人话,不过马上这话就不好听了,他补充着:“反正这儿的都是淘汰设备,我欠老马个人情,当还给老马了。”
“就这……还是淘汰的,我……操!”丁二雷惊讶道,本来就丑,惊讶表情出来,丑得吓人了。
“都说你无知无畏了,远程监控听说过没有?无环境限制追踪听说过没有?飞行器监视见过没有?”崔宵天一连几问,把丁二雷问成傻瓜了,一傻,他报复似地灿然一笑补充道:“其实我也没见过,别太崇拜我啊,我吓唬小孩呢。”
“我……操……”丁二雷捋着袖子,一瞧自己小身板不行,手往后一挥喊着:“三儿,揍他一顿,哥请你双飞。”
“真……滴!说话算数啊。”包小三兴奋了,要助拳了。
乱乱乱,乱成鸟样了,仇笛把这一对货拎过一边,干脆摁着坐地上,虚心求教着崔宵天道着:“崔老师,甭跟他们一般见识,给我们说说,你们一般是怎么从头到尾搞的。”
“这个啊,不难。”崔宵天看了仇笛一眼,许是被他的诚心感动,抽了一部破旧的电脑,开机,然后蹭,一关灯喊着:“仰头。”
黑暗里,我……操……我……操……声音不断,崔宵天充分利用着空间,投影向上,头顶成了个大课堂了,他侃侃讲着:
“第一步,找准目标;第二步,摸清大致的规律;第三步,对你的目标做好详细的计划,关键是第三步,计划要包括使用的设备、行进路线、要进入的环境、可能遇到的意外等等……这是我早年做过的几个课件,参考过警察培训以及fbi初级选拔课程,你们看一段,如何追踪和偷拍……”
影像资料,是在人流汹涌的大街、僻静的公园、高档的酒店以及脏乱差的不同环境,如何选择有利的地形、角度、如何充分利用遮敝物隐藏形迹等等。如果是神马教育课程,恐怕这些人一秒钟都看不下去,可要是这种稀里古怪,而且充满着阴暗无素的技巧,这几位就看得津津有味了。
“注意,在你计划里,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要尽量避免使用自己的短处……别问我你们自己的短处啊,像二皮你这种货,你敢靠近私人会所试试,肯定得被当贴小广告的揍一顿……”
“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偷拍专业人士,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让任何人觉得你有不轨的企图,不让任何人发现你的镜头在什么地方……这个需要苦练的啊,你们看镜头里的这位,相机在手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是警察,在对一个嫌疑人监视居住……我觉得好玩,就悄悄把他们的形迹拍下来了,当时他们在拍嫌疑人,而我扮成卖保险的从他们面前走过了三次,他们没有发现……”
“形象……在你的计划里这是重要的一环,偷拍,精髓在‘偷’字上,想要成功的偷到有价值的画面,又不被对方发觉,那你就最好别让人觉得你有贼相……所以,必须学会如何让自己的形象适合你出现的环境……仇笛,你的形象都够呛啊,打扮得精干没错,可你这种眼神和气质太吓人,就像随时要找人拼命一样,这可不行,普通人对你会避而远之的。”
“……言而总之,其实不难,在这座城市生活过,我相信你们有丰富的经验,不过现在要做的是,忘掉你们曾经生活的环境,把自己变成一个和所有环境都不违和的形象……比如,走在大街上,我就是路人甲乙;进了写字楼,我就是职员ab;到了大排档,我就是兜里没钱的苦逼;但在踏进五星酒店的门那一刻,我绝对马上就会有土豪那种不可一世的形象……生活的目的,是让更多的人重视你,仰视你;这种事是反生活的,让所有人无视,你就得逞了……”
啪,灯亮,崔宵天昂然而立,那玉树临风的姿态,口若悬河的水平,就像仇笛在大学记忆深刻的教授一样,自信,来源于他们对专业的浸淫。
“时间差不多了,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了。”崔宵天对着几位活动脖子的几位道,要干什么,他还是有点好奇心的,好奇心在于,这个组合能干了什么,他实在得打个大问号。
这个简单,仇笛把马玉娟、孙志君两位成功的委托一讲,再把郝丽丽那位没成功的委托一说,齐活了,第一单生意,就从这三家上面找,成一个算一个,多成一个算意外,一个也不成,不意外,当练手了。
“这个……这个好玩,我最喜欢看别人老婆劈腿了,是不是啊二皮?”包小三兴趣上来了,二皮明显兴趣浓厚,五官一挤笑道:“揍是,英雄喜好略同。”
仇笛和耿宝磊哈哈大笑,崔宵天却是气得老血上头了,他无语道:“你们接这种小单子有什么意思啊?传出去都坏了我的名头啊。”
“不小,标的到二十万了。”仇笛道。
“啊!?”崔宵天愕然叫了声,然后一指仇笛:“我明白你的长处在那儿了,够黑。”
就找个婚外情,能把价要到这水平,还真不是一般地黑。
“这们,我安排一下,二皮,三儿,你们负责去盯孙志君老婆,摸一下什么情况。”
“宝蛋,你跟着我,咱们盯郝丽丽这一位……”
仇笛道,安排到这儿就被打断了,耿宝磊置疑不是没有委托成功吗?仇笛解释了,他觉得郝丽丽想离的心情非常急切,应该有机可趁,如果真有拿到点东西,不愁她不给钱。
“喂喂喂……你这可不对啊,没委托成,回头反而被你盯上,有悖于职业道德啊。”崔宵天提醒了。
“这都不算什么职业,还讲什么道德,愚不可及啊……就当练练手不行啊。”仇笛反驳了,一指崔宵天安排着:“你……负责盯马玉娟的老公,他叫李洋,信息我随后给你。”
“什么?你把我也算上了?我至于再活回去,跟上你们干这破事?”崔宵天像被踩了尾巴,尖叫着。
“人多才有活力、有竞争才有动力,咱们三组一起上,那头开花都结果,多好……别苦脸了,走走,今天中午我请大伙吃一顿,走吧……有兄弟陪着你,不无聊。”仇笛拽着包小三,使着眼色,包小三拉上崔宵天了,仇笛一转身又拉住耿宝磊,拉到崔宵天身边道:“瞧瞧,还有美女陪着你……不寂寞。”
对于gay,耿宝磊自然相当于美女了,撩美女耿宝磊不脸红,把他扔男人怀里,耿宝磊可受不了了,他挣扎着吼着:“少拿我开涮啊,老子是纯爷们。”
崔宵天也怒了,吼着道:“我虽然不纯,可也是个爷们啊。”
“哎呀,啥也别说了,说话都像一对……走嘞,是爷们就一起干,大碗喝酒,大捆分钱的日子不远了啊。”仇笛后面推着,众人竭力邀着,生拉硬扯,把这个团伙,终于齐心合力推向快车道了……
第06章 曲曲折折难寻访
理想永远比现实丰满,实践永远比理论更难。
对于吃偏门的,这一点感觉尤为深刻,当天下午就各奔目标,偌大的京城意外无处不在,最起码仇笛就遭遇了一个有苦说不出的事:堵车。
足足堵了三个小时,等到目的地时,已经天黑了,这个时间段想返程也难了,回头到住地,又得遭遇下班高峰,于脆就住到了通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