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疯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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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肭縅ian她,都不容易。因为她有足够的强力。
结果,“蒙古包”在桂妞穿着衣服的身体上打捞许久,什么也没得到,然后,筋皮力尽地回房睡觉去了。
望着“蒙古包”的背影,桂妞真觉得他可怜。
窗外很静。毛泽东的故乡居然也是个充满阴晦的地方。桂妞睡不了,便溜了出来,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
很快,一个二流子不怀好意地跟上桂妞。
但当桂妞回头去看他时,他赶快装做没事似的走开了。
桂妞心想,这是那种没贼心没有贼胆的“窝囊废”,桂妞将这种人叫做“肉体小偷”。后来读到王朔一句骂知识分子的话,叫做“灵魂扒手”,桂妞心想,这小子不过是将我的话变了一下而已嘛。
人很烦的时候,各种古怪的念头都有。比方,那天晚上,桂妞竟然渴望遭遇到强盗或强Jian犯——这种渴望受虐的心态让她兴奋了好一阵子。
韶山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夜幕下的韶山这种感觉尤其强烈。桂妞曾听说,当地人最初开酒巴的时候,毛主席显灵说,这样做不好,是搞资本主义。人有了赚钱的欲望就会失去自我。钱赚得越多,人越失重。
但酒巴老板最初不听劝告,执意要开。结果开业当晚就流血而死。
还有许多关于毛泽东与女人的故事,以及许多神秘的故事。
当然都是无稽之谈。当桂妞来到这里后,看到那么多的酒巴、舞厅和桑拿按摩等,心想,要是毛泽东真显灵,这些人不都要死去了?
就在桂妞瞎想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桂妞的肩,将桂妞大大地吓了一跳。
桂妞回头一看,天啊,竟是王浩!
一时间,桂妞仿佛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桂妞有点心虚,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王浩却显得很镇静。
“你在跟踪我?”桂妞忽地感到有点恐怖起来。
“如果没有做出什么丢人的事,跟踪也不怕,是不是?”王浩似笑非笑地说。
“你无赖,你可耻,你卑鄙!”桂妞怒不可遏地骂道。
“骂得痛快!”王浩反而大笑起来,“只有你敢这样骂我。”
到了这个时候,桂妞才明白,她的生命其实完全掌握在王浩手里。他不但雇人跟踪她,他自己还亲自监视她。而他并不需要桂妞,可他又不允许桂妞有半点乱来。
“肉体小偷!”“灵魂扒手!”王浩正是这样的人啊。桂妞并且觉得王浩将这两句话的意义丰富和扩展了。她不能生活在这种人的魔掌里。这样的日子,桂妞感到很害怕。她必须尽快离开他。
那天晚上,桂妞没有与“蒙古包”告别,就跟着王浩直接乘车回到了贵阳老家。
一回来桂妞就认真考虑离婚的事。王浩当然不同意,他可以在外面养情妇,可以狂蜂乱舞,却又要求桂妞在家规规矩矩,让同行们都羡慕他家里有一个“漂亮的花瓶”。
拜伦在《唐璜》中写道:“一切悲剧皆因死亡而结束,一切喜剧皆因婚姻而告终。”
是的,既然婚姻死了,就应该尽早结束。桂妞不愿“与狼共舞”,她决心自己亲手打碎这个“花瓶”。
第四章 挤兑激|情“钱”碰到“权”的时候,就会变软!
桂妞知道王浩的自私:既不愿跟她离婚,又不愿她情感出轨。可是一个女人真要发狠了,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何况像桂妞这种漂亮的女人。有多少人希望得到她啊。
桂妞砸碎“花瓶”的第一步就是瞄准省公安厅一外号叫“黑狍”的实权派人物,这家伙跟王浩的关系特别好。王浩需要违法生意都是在他的关照下做成的。用时髦的话说,这家伙是王浩的“保护伞”。
桂妞主动跟“黑狍”勾搭上,对这块“鲜美的肉”(那狗日的在Zuo爱时就是这么叫的)送货上门,虽然喜不自禁,但也知道她一定有事相求。第一次完事后,“黑狍”就直通通地问桂妞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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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妞听得直恶心。但她明白,权当自己当了一回妓女吧。自己本来就是要从他这里有所求的啊。于是她坦言要跟王浩离婚。
“这太容易了啊。”“黑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说,要什么条件,我明天就去跟他说。”
桂妞说,她没有其他的条件,只求王浩给她一笔钱,让在出国。她不能再在国内生活下去了。
谁知,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当“黑狍”向王浩透露出桂妞要离婚时,精明的王浩已经悲哀地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让自己的“保护伞”睡了。但他不动声色,只是说,他不会跟桂妞离婚,还说自己很爱她。
“黑狍”说,“老兄,天下的美女多的是,何必吊死在这棵树上呢。”
王浩并没有顶撞对方,只是心里想,是啊,美女多是多,可是你为何也来吊这棵树呢。王浩的眼神分明说出了这一层意思了。“黑狍”自觉没趣,只好走了。离开前,他丢下一句话:“我就真的没有一点面子了?”
那潜台词就是:你还要不要做生意,还要不要在贵阳这块地盘上混下去?
没办法,“钱”碰到“权”的时候,就会变软!
因此,王浩只得忍痛割爱,给了一笔“青春补偿费”,以主动的方式与桂妞“和平而友好地分手”了。
第二天,“黑狍”就将护照和机票等一切都送到了桂妞手里。
桂妞说,“我会想你的。”
“黑狍”倒也坦率:“你不恨我就行了。”
停了一下,他又说,“有时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做这种权色交易,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说真的,对美的占有,是每一个男人事业的动力。”
但这种“动力”有时也会成为毁掉一个男人的炸弹。
就在桂妞跟周山岭结婚后不久,她在给老父亲打电话时得知,“黑狍”已经被关了起来,据说问题不少,判了个死缓。而在这个案子里,起“反水作用”的正是王浩。他提供了一大批黑幕材料——这不是变相的“报复”吗?
王浩的行为让桂妞对他作为一个“人”的最后一丝温情都被挤掉了。
第四章 挤兑激|情九十九朵玫瑰撒下艾菲尔铁塔
“有心”比“有情”更重要。这是桂妞的经验之谈,也是她头一次去法国,在无知的尴尬中,周山岭帮她解了窘后,她脑海里有的一种想法。
桂妞出国,也是在美国。但到达那里后,她曾经在模特队里的一位女友嫁给了一个法国佬,邀请她去巴黎玩玩。
那时,桂妞的英文一团糟,只能用最简单的中文翻译成生硬的英文。法文更是一句都不会讲。
但女友说,法国大多数人会说英文,没关系的。即使英文一点不会,也不会丢了的。
桂妞带着电子词典,就真的登上了巴黎的飞机。
到了巴黎后,女友倒是来机场接了桂妞。但只陪她玩了一天,那个法国佬就借口有急事要去里昂,将桂妞的女友带走了。
举目无亲,桂妞虽然感觉孤独,倒也不是很怕。只是语言上的障碍,的确限制了她的自由。
桂妞住在广场旁的一家高级宾馆里。安顿好后,到楼下餐厅吃顿时,一侍者立即热情地走向她,对她提供微笑服务。
因为不会说,当侍者问她想吃什么时,桂妞便往四周的餐桌上看,然后,用手指指着各个桌子上的菜,对侍者说,“THIS ONE”(这一个)或“THAT ONE”(那一个)。倒也点好了。
吃饭时,一个欧洲男士很有礼貌地上来陪桂妞聊天。可桂妞实在聊不出什么话,只不停地用电子词典和肢体语言,双方似乎也能明白。
吃完饭,桂妞要回楼上去时,那男士便知趣离开。就在这时,桂妞出错了,她本来想按照西方的礼仪对那男士说一句客气话:“我会想念你的”,结果因为英文表达不行,说出来的却是:“我要你。”让那个陪座的男人惊讶不已:这个中国女人怎么这么大胆?这不是高级妓女吗?
而当时桂妞见那男士惊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在另一桌吃饭的周山岭上来,对那男士说,请别误会,这位女士是想说谢谢你。那男士才狐疑地离去。
周山岭然后就跟桂妞聊上了。桂妞其实早就看到周山岭了,只因为他身边有一位金发女郎,所以,将目光立即从他身边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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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周山岭是来法国度假的。而那个金发女郎也真的是他的临时女友,是从飞机上一同下来的。两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但并没有SEX(行)行为。
三天后,他们就各奔东西了。
当天晚上,桂妞一个人住在冷冷的宾馆里,无聊得很,就拿着一本电话号码,不停地拨打,用结结巴巴的英文讲述自己的孤独。
但是,当有一个男人说要来看她时,桂妞却赶紧挂了电话。
再好的地方,没有陪着玩,也是没有意义的。所以,第三天,桂妞准备离开了。
当她背着旅行箱从宾馆大门出来时,却看见周山岭正在冲她笑。
“你怎么还在这里?”桂妞说,“那洋妞呢?”
周山岭没有直接回答,却说,“我只是顺道路过这里,没想到还真碰上你了。”
憋了好几天没说中文,现在碰到一个说中文人,桂妞觉得自己一下子活了过来,嘴巴利索多了,脑子也管用了。不然,老是一片迷糊糊的。
“怎么,你要离开了?”周山岭见桂妞提着东西,就明知故问道。
桂妞说,“说真的,我还没在巴黎玩过呢。但如果你不帮忙,一个人玩也没意思。我就准备走了,等于这一趟白来了。”
“那怎么行?”周山岭说,“不瞒你说,我本来今天要去马赛的,但是我改了。”
就这样,周山岭带着桂妞到处玩,两人痛痛快快地疯了几天。
当时,正是天主教封斋期前一段时间,法国各地举行狂欢节与嘉年华会。许多中小学生都用假面具和各式颜料化妆,人们常见到打扮得千奇百怪的孩子们走在上学的路上。寒冷的清晨,沿途却可能碰到小公主、小神仙、小剑侠、外星人。很少有恶魔,看来大家都不愿做这样的人。一个个嘻嘻哈哈。周山岭给桂妞买了一顶纸制的花帽,戴在头上像缀满了明珠,颜色的古怪正好满足了桂妞好奇的心情。
巴黎也并不是文人墨客所描写的那种诗情画意。在快乐浪漫下的音乐中,也有阵阵乌鸦般的阴影。清新的空气中也不时飘来淡淡的酸臭味:醉糊糊的流浪人,在城市的喧闹中蜷在破被褥里,仍是沉沉大睡。
他们不在乎今天,更不在乎明天。
桂妞有时很奇怪地看着他们。已是在隆冬时分,可很多流浪人仍然宁愿荡在街头,也不肯到收容站去。怕孤独吗?可又谁都不搭理。当别人都感觉城市很孤独的时候,他们却用孤独对抗孤独。像是一场没有对手的决斗。他们往往就裹缩在地铁的通气口,睡在那里,盖上纸皮箱,像一大盒腐烂了、恶作剧的假礼物。
最滑稽的是,在美丽的晨光中,有时从破纸箱下却露出一只紫红发肿的手以及手中廉价的红酒空瓶。
这一番情景让桂妞陡生感伤:在如此金粉繁华的城市,本以为,早晨是永不失约的。却原来,有些人,与生命的早晨永远绝缘了。他们成了生命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