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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医不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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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程少仲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唐人杰和方志武打个电话,做些解释,并对他们将被限期离境表示慰问。

接电话的是唐人杰,他听了程少仲的话未做任何表态,便把电话交给了方志武。方志武听完程少仲的话之后,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谢谢你的虚情假意”,另一句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等着瞧!”便把电话挂了。



布朗的态度感染了皮特,他很快迷上了中医中药。作为一位药理学家,这之前,他正在和一位好朋友埃文斯一起,从一种叫Datura meteil(曼陀罗子)的美丽花朵中提取麻醉物质,那是很激动人心的发现,但他只是作为别人的助手,而他的性格不喜欢做别人的助手,他很想自己去发现些什么有价值的新物质,以便在人类药物发展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他清楚地知道:人类的药物,不是向动物去索取,就是向植物去索取,另外就是矿物或者微生物。那么,中药正是由这些成分所组成,如果从中药里选择一些常用药物,比如布朗说程少仲用的蛇头香、金钱草、甜瓜子等等,一旦从中找出某种有效物质,而这种物质此前一直未被发现的话,那就意味着成功了!当然,若再找到人工合成这种物质的办法,就更是大功告成!他也十分清楚,布朗作为流行病专家,在药理学上是不会很得心应手的,只由他一人同密斯特程合作,肯定不是最佳组合。那么,他们三人若是联合起来,流行病学的中西医结合将是布朗和密斯特程的恰当选题,这方面的发现以他们为主,而药理学方面的发现,自然就会以自己为主,这样一来,各得其所,分工合作,肯定可成大功!若再让内莉出面组织起基金来,还怕这件事的开发前景不大放光芒!这样反复想过之后,他决定先和布朗详细谈一谈,讨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充分兼顾三方利益,就不怕合作不成!

布朗从程少仲给琼用蜂胶治好性病开始,就产生了对中药成分进行检测的兴趣,但因他的专业与药物检测无关,没有可供他使用的实验室,只能把标本交人代为检测,得到现成的数据。这虽然也可以求出最终结果,但因不能直接参与基本溶液的配制,实验材料的选用,以及看起来微不足道,实际上可能非常重要的实验动物麻醉剂用量的精确与否,各种器皿处理程序的正确与否,消毒灭菌工序掌握得是否严格,乃至离子交换水是否纯等种种问题,许多应随机把握的因素统统无法掌握。因而对检测过程完全心中无数,对最后结果的认定也就很不踏实。此外,有些具体检测项目的内容设计,有时也需要做随机调整,比如检测蜂胶的消炎功能,往往需要几种小动物的发热反应实验。那么,实验之前制定的小白鼠、兔、狗三种动物实验详细内容,完全应视前一项实验反应情况,对下一项实验的原定内容做出适当调整,以求获得更科学的数据,但如果不能参与操作,就无法进行这种调整……类似问题很多很多,都使布朗的检测计划屡屡不能尽如人意,因而不能不一再被迫推延计划,这也是蜂胶的检测报告一直拿不出来的直接原因。所以,布朗甚至想和霍曼商量,干脆购置一些必要的设备,在家里建立个实验室,全家人工余、课余,一起参与,岂不乐在其中。

正是在这种时刻,皮特来找布朗,建议与他合伙创立专门的中药实验室——皮特当然着重谈到了密斯特程应是其中最重要的骨干力量。但由于他现在既不是乔治城大学医学院的人,入学后也只是一名学生而不是老师,所以,他只能是兼职参与,是无法作为正式成员报到院方请求批准的。

布朗首先肯定了创立专门中药实验室的计划,认为这当然是无论如何都需要的。但他对由谁出资创办还有些犹豫,因为凭他的感觉,院方目前对中医中药的认识还很有限,这是他从中国回来后,多次向院方推荐中药时,从老院长莫顿那迷茫而困惑的眼神中感觉到的。所以,对院里能否批准这个计划他不敢乐观。但是,如果个人出资的话,他认为对自己来说,无异于资助皮特搞了个个人实验室,因为研究中药为主的实验室肯定要由皮特这位药理学家来领衔,这就不如自己投资在自家创办了。所以,他的倾向是:由他们共同制定个方案,把专门为中医中药的研究与开发这件事的必要性与可行性先阐述清楚,让人引起兴趣,然后由皮特去找塔夫脱和内莉,请他们出面帮助筹集经费,这应该更容易行得通,并且,是独立的受财团资助的研究部门,有相当大的自主权。

最后,皮特给内莉夫人打了电话,讲了他和布朗的想法,以及希望得到她的支持的话。内莉夫人显然很感兴趣,毫不含糊地回答说:“我很赞赏你们的计划,也很愿意参与合作,我想我只要能彻底康复,这本身就很有说服力,也就有把握取得财团的支持,难道不是这样吗?”

皮特听出内莉夫人的态度是真诚的,但他觉得她的表态还不够鲜明,便说:“我看这样吧,赫伦。创立实验室的资金就由你来负责筹集,如果获得财团资助就更好,否则,你和塔夫脱自己来投资,好吗?”

“皮特,你这个阴谋家,原来你在打你哥哥和我的主意!”内莉尖着嗓子说,“看来,你是想把实验室搞到白宫里来,是吗?”

皮特从内莉的语气里,已经明显听出她不反对他最后的意见,便也开玩笑说:“是的,白宫的草坪上将出现我们未来的中药种植园,那会比现在更美丽。”

“可是你不要忘记,我们马上就要搬出白宫,伍德罗·威尔逊就要来敲门了。”内莉说。

“那就正好,两件事一起解决。”皮特说,“你和塔夫脱安排新住宅时,正好把实验室也一并考虑出来就行了。”

“看来,你是一定要纠缠我了。”内莉夫人说,“那么我只好照你的意见办了?”

“你能这样选择,肯定是英明的。”皮特说。

“OK!就按你说的办!你这无赖!”内莉夫人骂完,笑了,有些狡黠地说:“其实,仅仅为了我和塔夫脱的健康,你们不这样搞,我也要建议你们这样搞呢!这话,我已经同密斯特程讲过了。喏,你应该知道,现在是我接受治疗的时间,密斯特程就在我这里呢。”



程少仲为了尽快忘却与唐人杰和方志武的不愉快,他每天除了学习英语时间外,把精力都用在了为内莉夫人治病上。他这样做,首先因为内莉夫人非常善良、可亲、真诚,是个很有修养的慈祥长辈,她对中医中药的客观科学态度使他很受感动。其次是,塔夫脱总统本人也是位很富有人情味儿又不失威仪的国家领导人,也很值得尊敬。在中国宫廷中,他随父亲出入大内,是受了慈禧太后特准的。有时,慈禧太后也会微笑着和他说几句话,但他却必须跪着回话,还只能问啥说啥,不许多说一句。所以,他对慈禧太后印象不太好,觉得她太蛮横,不讲理。光绪皇帝、宣统皇帝也是一样,在太后面前,他们唯唯诺诺,一转身,在群臣面前,又太盛气凌人,说一不二,特别宣统皇帝刚刚穿了没几天死裆裤,还什么都不懂,也会张口训人,装腔作势。

当时,他以为天底下的皇帝都是这种德行,不想,美国白宫里的大胖子总统,竟是个有点近乎厚道的老好人,每次见面都先给他问好,然后紧紧握手拥抱,每次告别又都那么客气,感谢话说得让人心里热乎乎的。作为医生,他很愿意为内莉夫人这样的患者看病,这倒不是因为她是总统夫人,其实在他根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总统和夫人自己先如实介绍了他们即将下野,即将搬出白宫,去做普通公民的情况。所以,程少仲心里一直没把他们的政治身份当回事儿,只把他们当成慈祥的长辈、真诚的朋友,愿意为他们服务也像愿意为家乡那些热情栽下杏树的普通百姓服务一样,就是觉得他们真诚对待你,你就必须同样回报他们以真诚。他从父亲那里得到的第一句关于医德修养的教诲就是:善待病人,真心同情其疾苦。他对慈禧太后和内莉夫人都是这么做的,只是得到的反馈却大不同。慈禧太后总以主子自居,好像谁给她服务都是应该的,而内莉夫人则是以患者自居,对医生的服务总是怀着感激,她们都是差不多年龄的长辈,为什么会有如此明显做人与修养上的差异呢?

一九一三年的程少仲当然还不明白,一个封建皇帝与一个民选总统的本质区别,因为他只有二十岁的年纪,而且所受的都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之类的教育。但程少仲有起码的中国人的朴素感情,他信奉投桃报李的做人准则。内莉夫人对他真诚,他对内莉夫人就愈加真诚。除了针刺、艾灸、拔火罐、贴膏药这些治疗方法之外,他还在食疗、药酒、药茶几方面给内莉夫人精心调配了许多方剂和花样儿,以配合上述外部物理疗法,共同增强疗效。

在得到内莉夫人的理解与认真配合之后,他又辅导内莉夫人的女护理员泰勒,掌握了初步的导引与推拿手法,每日由她给内莉夫人进行推拿和导引。同时,他还教会内莉夫人自己在床上进行九宫八卦运气法的演练。这样一来,内莉夫人每日里物理疗法、饮食疗法、外辅疗法与内气疗法并用,多种手段共同作用,综合疗效日益显著。除上身可以斜坐起来进行床上活动外,下肢也渐渐能够伸展转动,尤其是经血又重新来潮,这说明气血双闭已经大见畅通。乐得内莉夫人也喜不自胜,开始试探由人搀扶着下床走动。程少仲为了获得最佳疗效,又将中医最为玄妙的子午流注理论详细给内莉夫人讲解了一番,要她按照人体自身不同时刻有不同自身节律的原则,选定下床锻炼时间和床上气功练习时间,并在可能的情况下,根据一日二十四小时不同自身节律进餐、进药、睡眠、推拿、导引等等。他对高品位的患者,有高品位的治疗方案。

如果说,开始的物理疗法,仅仅让内莉夫人感到新鲜,后来的食疗又使她感到有趣,也有特色,那么,推拿和导引以及九宫八卦运气法就让内莉夫人明显感到中医治疗手段是丰富多彩的,很有独到之处的,或者说,有些方面是比西医见长的。但这一切,都还不足以使她震撼,因为以她的知识修养,对事物各有所长这一点,是从来了然在胸的。不过,听到程少仲侃侃而谈子午流注理论,十分清晰地指出每天二十四小时内,人体自身节律状态如何流变,何时向何方转化,又何时达到最大峰值,这期间如何把握动态节律,正确认识症状表现,对症下药,适时治疗,安排外辅疗法,与内气疗法的最佳时机等等,这些新奇而又精辟的动态医学理论阐述之后,她终于被震撼了!特别是当她问清子午流注理论始于公元七世纪初的中国唐朝时,她的震撼终于又变成了震惊!她这才意识到中国古老的医药体系的博大精深与源远流长,才意识到终日摇头不已的马丁老医生比起这个极年轻的密斯特程来是多么幼稚又多么浅薄!同时,她也才终于得出这样的结论:西医治不好自己的病和中医治得好自己的病同样都是必然的、理所当然的、十分自然而然的,所以,她首先向马丁医生提出了她的要求:“请您尽快向密斯特程学习并掌握子午流注学说。”

“您是说让我向密斯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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