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良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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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上大家很规矩，基本没有什么对话。用完晚膳后，莫青流和莫叶等人留下来说话。
丫鬟苓烟带着殷歌和苏咏清会厢房休息。路上苏咏清小声对殷歌说：“我怎么感觉莫夫人对你更感兴趣啊？她莫非是想你嫁给莫公子？”
殷歌忙干笑两声，“那是你的幻觉。”可是她的背脊上又开始冒冷汗，如果真是要嫁给脑残莫，那岂不是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共伺一夫了？打死她也做不出这种伤害姐妹的事情。她到底怎么样才能回到中原去啊！
回屋后，殷歌和苏咏清共睡一张床上，她们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说着以前的趣事和分开后的情况，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天，莫夫人约殷歌去喝茶赏花，苏咏清不免又一阵欷殻А�
苓烟为殷歌引路，沿途数不尽的乔松秀柏，奇石名葩，莫夫人已在池沼一处亭轩处，殷歌过去福身，莫夫人虚扶一把。殷歌只觉得阵阵馥郁的花香从她袖口传来，近看她霞裙月帔，金衣玉身，真是言不尽袅娜娉婷，用“国色天香”四个字形容她再贴切不过。
莫夫人同样也在打量殷歌，“果然是玲珑剔透的美人胚子。”
“夫人谬赞。”
“坐下罢。”莫夫人屏退左右的丫鬟，一双孔雀眼充满探究的看着殷歌，殷歌被这种视线戳得很痛，可是又不敢说话。
“本王听闻四年前你在战乱中丧生，没想到你是被颜炡带走了。”
“吓！”她原来彻底搞错了一件事情。玄武王根本不是莫青流的爹，而是莫青流的娘。而眼前这个人物，就是玄武王！而玄武王遥在海岛，居然知道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这也让她十分讶异。
玄武王似乎察觉到殷歌的心思，把玩手中玉杯道：“你没有见过女性为王，所以很惊讶吧？”
“殿下英明。”
玄武王长袖遮住嘴唇轻轻一笑，“四大家族，三个王都为男性，独独玄武家族由我莫花鸢为王。玄武家族的确是四大家族最弱小的一支，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我不愿意和他们去争去抢。所以我选择常年居住在远离中原的小蓬莱，但是中原的事情我还是了如指掌。殷歌，我知道你怨恨流儿带你上岛，那是因为玄武家族很久很久没有找到过‘纯血良人’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知道等待我们族人的将会是什么。所以，即便是你不愿意，我也会采取强制手段把你留在岛上。”
殷歌没料到玄武王会如此开门见山，她沉默了。
“如果你嫁给我的儿子们，你绝对不会吃亏，他们会好好待你，而我也可以保证你的一生都会过得安逸舒适。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在乎荣华富贵，不然以前你就会选择留在朱雀王身边了。”
提起往事，殷歌不免又有点神伤，“殿下果然明察秋毫。”
“我也是个女人，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性情刚烈，不过……”莫花鸢顿了顿，道：“我想苏姑娘大概愿意留在岛上，嫁给流儿吧。你们姐妹二人情深，在海岛上做伴也是一件美事。”
“殿下，小清根本不知道‘上古天神’的事情，她只是一时沉溺于五公子的外貌中。我还想恳请殿下放她回到中原。”
“如果苏姑娘愿意，我想你也不要故意去破坏一段美好的感情吧。”
殷歌暗想，莫花鸢果然是想用小清来牵制她。她想起自己的爹娘，她真的不想无辜的人再牵连到“上古天神”的斗争中。
“先不谈这些，小蓬莱的天气与中原不同，你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苓烟。另外小蓬莱上多是中原见不到的异兽，你不能分辨有益还是有害，避免受伤，如果你要出府尽量让苓烟陪同。”
“是。我会谨遵殿下指示。”
“说起来，过了这么多年，颜炡竟然还活着。”
殷歌狐疑的看了莫花鸢，心想她是不是也要追杀颜炡。结果莫花鸢却道：“我曾经因为一些原因在白虎家小住过一段时间，和颜炡也算是旧识吧。当得知他弑父被逐出白虎家时，我真的非常惊讶。两百多年过去了，他竟然又触犯了另外一条禁忌。”
这个话题勾起了殷歌的好奇心，她虽然这些年和颜炡在一起，但是对他的事情知之甚少，于是殷歌问道：“颜炡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亲呢？”
莫花鸢喝了一杯清茶，从朱唇中吐出三个字来，“夺王位。”
“什么？”
“颜南山，就是上任白虎王，他很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颜炡成为白虎王是迟早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我认识他时，他是个非常聪慧的人，个性狂傲，却并不狠毒。他有远见，有智慧，胸怀宽广，曾经在白虎家族还有‘玉颜公子’之称。他有个堂哥，名叫颜彻……想来，他也算你的旧识。”莫花鸢斜睨殷歌。
殷歌手握成拳，紧咬的牙齿磨动几下，冷笑道：“的确是旧识。但是，既然颜炡铁定是下任的白虎王，他为何还要夺王位呢？”
“这还得从他母亲说起。”
“悠然？！为何？”
“那是件陈年往事了。已经过去太久！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呢！”莫花鸢望着天空舒了口气，“有人说，悠然是因为想替儿子赶快夺位。可是我听到这个传闻却觉得不可信。当初我在颜家时，见过颜炡的娘亲，她是非常爱颜南山的。”
殷歌也恰好知道悠然与颜南山的一段过往，想到同为“纯血良人”的悲惨命运，不禁有些神伤，“颜南山果然只是骗悠然，并未爱过她吗？”
莫花鸢冷笑道：“男人，你可以期望他永远爱你吗？特别是‘上古天神’，他们的寿命有多长，长到千年，而且颜南山，他更不可与其他‘上古天神’同日而语。他说爱你，也许在那一秒是真的爱你，但你期望他爱你一辈子，那是怎样的奢望呵。颜炡的娘亲偏偏是这样的痴傻之人。她一直深爱着颜南山，但她只为颜南山诞下一个儿子，另外两个则是女儿。加之慢慢上了年纪，颜南山对她的兴趣逐渐变淡，又爱上了其他女子。于是……悲剧发生了。”
殷歌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等待下文。只是她不明白，莫花鸢口中，与其他“上古天神”不可同日而语是什么意思。还没待她问，莫花鸢继续她的故事，“颜炡的母亲也许是因为爱而生恨，于是对颜南山使用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名叫‘血精灵’，剧毒无比，这种药也是我们唯一无法抵挡的毒药。虽然毒药不会要了我们的命，但会令我们痛苦无比，生不如死。颜南山中了‘血精灵’之毒，正好又遇上奸人埋伏，差点就死了。那时颜彻恰好奇迹般出现，救下颜南山的性命。颜南山回到白虎家族，当即就杀掉了颜炡的母亲以及参与其事的两个女儿。他也许念在颜炡并不知情，只是放逐了颜炡。”
“悠然不会杀自己的丈夫！悠然是那么的爱他，爱他胜过一切。她怎么可能去毒害他！”殷歌涨红了脸，她反驳道：“其中一定有隐情的！”
“这点我也想到了。事后，颜南山因为受困于毒药，无法继续担任白虎家族之长的位置，就把王位交给了颜彻。而他现在也下落不明了。我以前就认为颜彻的野心很大，如果有颜炡在白虎家族一天，他是永远无法出头的。而他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白虎王。”
“殿下其实心里知晓颜炡是无辜的，为何还要下令族人追杀他呢？”
“我的个人意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乃至整个‘上古天神’的利益。当白虎王向我们另外三家请求联合追杀他时，我出于私心确实不想加入，但为了‘上古天神’的约定，却不得不让玄武家族的人也加入了追杀他的行列。你当知晓，搅合进皇族的争斗并不好玩，一旦颜炡发动人类的大军打击我们，我们也将面临非常大的灾难。”
“颜炡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为了替母亲复仇而已。我相信他是无辜的，他所作的一切只是要向颜彻讨回公道罢了！”
看着殷歌激愤的样子，莫花鸢道：“你口口声声帮着颜炡，莫非，你已经爱上了他吗？”
殷歌一愣，她似乎开始认真的思考玄武王的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说：“不，我没有！”
“那你为何如此偏袒一个人？”
“也许，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我和颜炡，也就是这样的关系而已。”
“说实话，能够抵挡他魅力的女子，这世上真的不多了。你没有爱上他最好。”莫花鸢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因为你马上就要嫁给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的心里还有他。”
殷歌听到这话，心里又开始苦闷了。
“如果你想和苏姑娘共伺一夫也可以。如果你看不上流儿，我还有八个儿子，哦，除了莫叶还未成年，其他都可以选。”
殷歌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怎么听起来有点选妃子的味道啊。说起来玄武王也待她不错了，起码可以让她自主选择对象，而且还有七种选择，只是……她能不能一个都不选啊！
作者有话要说：逼着自己完结这篇文，不能坑，不能坑。。。
总算想通了，我要开始写点肉，大家才喜欢嘛
62
62、我的名字叫丧 。。。
苏咏清应邀和莫青流去赏花；殷歌则让苓烟带着她在海岛上晃一晃。
岛上多是高大的椰子树，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灌木；空气有些湿润，今天没有阳光；天空堆满云朵。苓烟叫来两头脖子细长的大鸟当坐骑，殷歌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鸟，大鸟非常温顺，主动跪下让苓烟和殷歌坐上；等她们坐稳了；它们才站起来。而且它们跑得也并不比马儿慢。
“苓烟，岛上的人都是‘上古天神’吗？”
“嗯，基本上是；还有一些‘影僚’在为我们服务；另外服侍殿下的黑风和白珠是‘人参娃’。”
这是殷歌第几次听到这个词来着，“何谓‘人参娃’？”
“就是人参成精，化为了人形。”
“吓，小蓬莱真是个宝地。”
“那是自然，你也会慢慢爱上这里的。”
殷歌瘪嘴，即便是宝地，她还是更爱中原。
苓烟一路给殷歌介绍奇花异草，偶尔她们还看到一些怪异的野兽。比如有双头的五彩蛇，浑身赤红六足四翼的鸟。
游览至海边，海面上忽然升腾起豪华的楼亭阁楼，在云雾缭绕中更显得神秘莫测，遥遥看到有衣衫鲜亮的人在来来回回，姿态优美，宛若仙人。
“那是什么？”殷歌惊异。
“哦，那是海市蜃楼，是名叫蜃的怪兽吐出的气。我忘记告诉你了，你不可以吃燕子，因为蜃只吃燕子，如果你吃了燕子，身上就会有燕子的气味，蜃闻到了燕子气味，会攻击你。”
“哦哦。”殷歌一边应答着，一边在想，昨天晚上她在厨房偷吃的，好像就是燕子啊！可是她转念又想，自己不会那么好运气被蜃袭击啦。
两人谈话间，海面上的仙人阁楼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风扑面而来，说不出的舒适惬意。苓烟跳下大鸟，“殷姑娘渴了没？我去摘个椰子来喝。我最会挑椰子，你等着。”
“好。”殷歌点点头，苓烟往远处的椰林走去，然后消失在椰树林中。
就在这时，沙滩里冒出一只大螃蟹，它非常不客气的狠狠夹了大鸟的脚，大鸟嘶叫一声，撒开脚丫子狂奔。一切来得太突然，殷歌赶紧抓住了它的脖子，想勒住它，可是大鸟根本不听她的，飞奔速度如闪电，周围的景物都变成了一条条横线。
殷歌没料到大鸟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她紧紧抱住大鸟的脖子，防止被颠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