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星人掉入古龙世界-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伍动作一停顿。
宫九就又翻滚着缠上来:
“快、快点……”
一边j□j,一边还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显然,他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第18章
宫九身上的衣裳,哪怕只是最贴身的亵衣,哪怕只是亵衣上的一根丝线,都是最舒适、最难得、最符合时节的材料,用最好的技艺加工而成。
这个技艺不只指裁剪缝制绣花纹,还包括加工成布料的整个过程。
宫九学识既深,见闻又广,且更有足够的势力财力供给,又还不需将天下背负在身上,因此他身上的一丝一线,无不是从还在土中、还在卵里就有人精心照料:麻布从蓖麻还是种子就用秘法炮制种植,丝绸从蚕儿还是一枚小小的卵子时就用秘法孵化喂养,到植株成熟、蚕儿结茧之后,又有特殊的处理方法,再到取得麻纤维、蚕丝之后,到布料织成之时,一步一步,便是皇宫大内九五皇座上坐着的那个人,也是享受不到的精细。
那样的布料,不只舒适贴身,而且坚韧无比。
拿银针可以破开,但若是要撕开,只怕江湖上享誉盛名的几个爪上功夫极佳者,诸如屠方王毅葛通等人,都未必能一爪撕开。
但九公子到底是九公子。
就算是在旧疾发作、心神不宁之时,也是几爪子的功夫,他身上层层衣裳就都被撕得破烂凌乱。
一身千金不换的衣裳,瞬间就变成一堆破绸烂布,视觉冲击力果然十足。
——至少阿伍觉得,眼前能比这更具备视觉冲击力的,只有这些破绸烂布依然坚持裹住的那个人。
宫九偏爱白色,这个别院的地面又不比飞仙岛的海滩,不敢说犄角旮旯理由也一点灰尘都没有,但宫九在地上滚了起码二十圈,他的衣裳依然是雪白雪白的。
就算成了破绸烂布条,也依然是雪白雪白的。
宫九的肤色也很白。
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雪白的布条凌乱地缠绕在苍白的身躯上,那无力裹住又不舍得离去的模样,岂不是比风雨中的蛛丝更羸弱?
而布条缠绕着的那个人,颤抖翻动,也仿佛蛛丝上的白蝶。
只不过白蝶是企图挣脱。
而人呢?
是不是希望缠绕得更紧?
雪白的布条,苍白的肌肤。
除了黑的发,就只有眼底的红丝、唇上的艳红,以及那两点凝固的蜡油周围,身不由己的粉。
阿伍的眼中又仿佛有星星在闪耀。
而阿九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停下翻滚,仰首催促。
催促声也像呻。吟。
宫九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索性将自己的手腕送到嘴巴里咬了一口。
往日看着如编贝般整齐无害的牙齿,一咬下去,却立刻就是一口血。
宫九却似乎很享受自己血液的味道。
连萦绕在身上的焦躁都略微平静了些。
眼底的焦虑也减退了不少。
用力吸了好几口血之后,宫九再开口是,声音仍有些沙哑,却不再是一张嘴就是j□j。
他依然仰躺在地上,衣裳破碎,发簪萎落,青丝凌乱,却能像华冠丽服高踞王座的帝皇一般傲慢地扬起下巴,眼神灼灼:“还不快点?”
说到最后一个“点”字时,却又不自觉将声音婉转成低吟,一个“点”字说得和“迪儿嗯”似的,最后一个“嗯”还尤其回转缠绵。
阿伍眼中的星星更亮。
举着蜡烛的手再没有丝毫犹豫地压低、再抬起,又压低、再抬起……
小小的少年,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衣裳、却反而越发显得精巧可爱的少年,曲掌如勾,勾住一截烛火,也仿佛勾住了宫九的心魂。
宫九在地上翻滚扭动着,脖颈扬起,如垂死的天鹅般,曼妙又绝望。
喉间挤压出一声声不成语调的呻。吟,或高昂,或低哑,似痛苦到极点,又似快活到极致。
而无论是翻滚的节奏,又或者是呻。吟的高低,都由那一只甚至连关节处都看不到一丝褶皱的手,或压低、或抬起地,轻易掌控着。
仿佛那只手一压一抬之间,掌握的不只是一滴滴小小蜡油的滚落,而是云雨。
翻云覆雨。
房间其实很大,但宫九再怎么翻滚,也没滚出阿伍脚下的半丈之地。
而阿伍,除了眼里闪耀的星星越来越多之外,无论表情、呼吸,又或者是手上的动作,始终无一丝波澜。
当然宫九也不在意。
他根本无暇在意。
他现在所有的心神,都只在那不知道何时滴落、也不知道会滴落何处的蜡油上。
他不断地呻。吟,不断地翻滚,不断地在地上、衣料上、甚至是阿伍的脚上磨蹭着。
直到忽然一声高昂,他双手捏紧阿伍的脚踝,身子一蜷再一展,终于满足地摊倒在地上。
但不等呼吸喘匀,宫九忽然坐起来,又俯下身,伸手扯开阿伍的靴子、将裤腿和袜子一并撕开,然后扶住阿伍的小腿肚,看了一眼,便呼出一口气。
抬头挑眉笑:“你这个身子倒是挺耐用的。”
刚才宫九意乱神迷之间,捏紧的力道不说十成十,也起码有j□j成,阿伍的脚踝上,却连一个明显些儿的手指印都没有,只有一点淡淡的粉。
可不就是耐用得很?
阿伍“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什么意思,宫九也只当他是随口应声,却没发现,就在他那一捏之后,阿伍身上原本只长出四五张薛涛笺厚度的裤腿忽然又长了一点儿,依旧只是少少的一点,但加上原来的那些,却也将近十张厚度了。
可宫九方才那声清晰些儿的催促都要靠喝自己的血才能勉强稳住。
他根本连阿伍为了点燃一点烛火就缩水了的事儿都且无暇发现,又怎么对比得出那一捏前后的不同?
但现在他发现了。
好不容易养到十岁模样的阿伍,又缩回去了。
宫九施施然起身,眼神却有些忧郁。
养一个自称一千七百九十三岁的阿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从五岁半到七岁、从七岁到八岁都不算难,但从八岁到十岁,却足足将宫九的内力耗空了十七次。
而要一直维持在十岁的水平,又耗费了宫九加起来大概够空个十四五次的量。
虽说每次内力耗空之后不只没有损伤根本,反而有所突破,但因为每次突破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而宫九又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安心突破的,要给阿伍输送能量自然也就越发的不易。
现在偏又非常规耗损了。
宫九可不就忧郁得很?
再要养回去,至少该半年啊!
叹气。
宫九自从武功小成之后,本是想发作就发作,再没想过忍耐的。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忍耐力也有必要再突破一下。
不再需要为了他人的目光忍耐,却要为了阿伍忍耐。
一次就能损耗掉看着没有半岁也有五月的能量,宫九可真怕多来几次,原本就奶气未褪的阿伍真成了小奶娃了。
……虽说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阿伍会去与别人做门生了……
……但是想到要给阿伍征集奶娘什么的,想到不知道要多久没办法听到那清清淡淡的一声儿“阿九”什么的……
宫九就果断将这个念头拍死在沙滩上。
第19章
于是科举与否这个话题,也只好暂时不了了之了。
但却也不是没有旧事重提的时候。
只是暂时阿伍不提,阿九也乐得不提罢了。
现在宫九正忙着与人为师。
与阿伍为师。
虽然没行正式的拜师礼,但每次“上课”的时候,阿伍都会乖乖鞠躬喊老师,这让宫九心里的成就感噔噔噔地直往上涨。
没两天,与阿伍为师这事儿,就成了仅次于宫九惊天大谋划之下的,第一等大事了。
更让宫九欢喜的是,上课的时候阿伍乖乖喊老师,过后却还是“阿九阿九”的很亲近,必要时扎针滴蜡挥鞭子也毫无压力。
还有比这更舒服的日子么?
也许有,但起码现在,几乎所有的宫九都很满足。
虽然在给阿伍上课的同时,宫九也在突破自身的忍耐力。
但还是很满足。
在这样满足的成就感之下,什么忍耐都是值得的。
教阿伍千字文,结果从第一句“天地玄黄”的出处(《易经》天玄地黄),不知怎么的就拐到天地何成的问题上,然后从何谓天、何为地,一路拐啊拐,什么天圆地方日心公转都出来了……
最终宫九不过教阿伍四个字的读写,就被洗脑洗成地圆公转、旭日为心的坚定拥戴者,不过阿伍辩论完继续恭恭敬敬地鞠躬喊“老师”,和也算解答了宫九小时候关于为什么帆船航行着航行着、忽然就被海水吃掉了的疑惑,也还是值得的。
其他类似的种种就不提了,宫九在为阿伍的奇葩思维头疼、和仿若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的兴奋等各种情绪纠结之下,还暗自高兴,就阿伍这样的思维,虽然于他尚可接受,可若是还执意去科举,真是:
呵呵!
所以除了教阿伍挥鞭子有点挑战宫九的忍耐力,其他什么地圆日心、太阳光不是无色而是因为色彩太多了反而显不出来、看到的星星已经是千万亿万年前的影像等等等等,对于宫九来说,虽然一开始听着很难以置信,但最终在阿伍的论证之下,也不是真就一口咬死在旧理论上,接受之后还觉得挺有趣的。
已经不玩玩具很多年的九公子(其实还有其他宫九们争着),甚至有好一阵子几乎不离手地拿着块好不容易烧制出来——
没办法,阿伍虽然不算完全的操作废材,但宫九们一致认为,与其让他燃烧能量做这样的事儿,还是让工匠们多花点心思的好。
——的透明无色琉璃亲手琢磨着,待磨出了一面手工三棱镜之后,又天天对着日头照啊照,每天除了和阿伍上课,几乎连饭都懒怠吃了,天天和日光缠绵缱绻,偶尔遇上阴雨天,或者有人胆敢觊觎他的宝贝三棱镜时,那眼神更是和被人抢了老婆似的。
当然,阿伍没有老婆,宫九也还没有,抢了老婆什么的……
那是忽然又遇上的阿三——陆三蛋陆小凤同学说的。
基于宫九只阴森森射过来两眼刀,又立马转回头去,又不曾反驳,阿伍也接受了。
只是不小心忽略了宫九立马转回头去其实是为了与那三棱镜缱绻缠绵去罢了。
别说陆小凤,宫九此时连阿伍都不肯多给一个眼神儿。
阿伍也不在意,只要日头下山,宫九又会来给他上课了。
这样的日子阿伍已经过了二十来天,也没什么好不适应的。
事实上,看着宫九因为自己说出来的话努力验证、然后沉醉其中,也很有趣。
这样的宫九也是很可爱的。
何况今天还有阿三巧遇重逢。
阿伍很高兴。
可陆小凤却不全然是高兴。
在之前一次麻烦里头,陆小凤忽然发现还有一个地方的方言里头,猴子就是阿三,阿三就是猴子之后,森森觉得这个名字真该送给某个猴精才是,再听到阿伍喊他阿三,心底不免就有那么一点古怪。
好在陆小凤到底是陆小凤,他虽然不是个傲慢到人言皆狗屁的狂人,却是个不会轻易让朋友失望的汉子。
他一直记得他接受阿伍喊他阿三时,那个依旧面瘫脸的孩子,浑身的气息多么愉悦。
不就是个小方言的猴子嘛,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出脑后。
他确实是个很豁达的人。
当然,也许和九公子不限量提供的一坛又一坛的好酒也有关。
对于陆小凤来说,有好酒、有好朋友,便足以忘忧。
但再多的酒、再多的朋友,都不足以让他忘记另一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