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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山海别经-第14章

小说: 山海别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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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只觉得一股暖流,鼓荡着涌过爰慧的全身,却不象风那一样匆匆而去,相反却聚于体内一点,只觉得气海丹田之处一片澎湃不息,只恨没个好去处,一泄为畅。这些略微带点暧昧色彩的||穴位,鸫琊了如指掌,常常给人现身说法。阵阵来自喉间,一阵紧缩,便会直贯而下;阵阵来自脚趾,几许抽搐,也是逆顶而上。爰慧的心思,甚至不敢过分追踪那些气流,只怕过分沉湎下去,会闹出一些不尴不尬来,刚才那份成心肇事的从容自在,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躲在里面,我真是又喜又愁。喜得是爰慧终于成熟了,不成熟的人,不可能情窦频频绽开,愁得是这家伙若真的堕入情网,什么也不管不顾,那我的希望,不说泡汤,至少又得大大地往后推迟了。

  “一时之间,连自己也觉得糊涂了。一而再,再而三,我到底是为啥?从前不说,可这两天自己也觉得反常。本来一心只想找回那位腻友,可自从昨日见了人家之后,天平就开始不知不觉地倾斜了。尽管这个时候,我心里依然有一阵说不出的惶惶,却不失为一点满足的感觉,仿佛是惊喜异常,才会生就的那一种激动。早先的那位腻友,似乎已经不很重要。以致于医生护士们都走了,重归安静,我却全副身心,定向门口,哪怕是只能听到她的一点声息,都会感到非常兴奋……”

  只是一墙之隔,走廊上放着一张护士值班台,只要病房没事,当班护士都会一直守在那儿,一天八个小时,那个女孩还得坚持一个多星期。在爰慧的脑子里,甚至还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星期,如何才能赖在这里不走。

  当初的目的,爰慧不过是想替自己寻觅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在这算得上十分安静的特护室,自己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尝试着从前屡试不爽的入定办法,两眼聚焦于自己的鼻梁上方,人是觉得悬空了,却忽忽悠悠飘到了门外的走廊上,这会儿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冤家身上了。

  但见人家,对他的窥视,毫无察觉,或写字,或看书,一会儿支颐犯思,一会儿默首沉吟。无声无息的爰慧,甚至还想去扒开人家的衣衫,钻将进去,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功力不逮,还是定力欠缺,眼看着就要临门了,却总是一阵气血翻滚,头晕目眩,几次三番,尽是无功而返。

  果不其然,这个家伙开始坠入情障了。要让他知晓了我还存在,始终潜伏在他的脑子里面,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般不知廉耻?一时之间,弄得我也是心痒难搔,若不是早年训练有素,只怕有人也要同流合污了。

  “本来,我完全可以制造一点响动,招引她进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仿佛任何针对人家的举动,都是一种亵渎似的,我竟然有点怕上了那个冤家。说也滑稽,不过是见了几面,我连人家姓甚名谁也不知道,竟然会有如此复杂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很下流,已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典型的一副自责自罪,却又欲罢不能的彷徨,医生在给病人讲解精神病学知识的时候,描绘过这种症状,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陷身于那种罪恶的渊薮,却又控制不住一阵阵令人羞惭的冲动。若非还残存着一点自我控制能力,我真想大声叫唤出来,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那一股劲道,毫无顾忌地释放出来……”

  “惶惶之中,那个老混蛋的粗鄙玩笑,竟也来凑热闹,甚至盼望着他的东捞西摸。虽然没有体验过人家所描绘的那种感觉,竟也成了一种急不可耐的渴想。而且那种热望在渐渐明晰起来,宛如亲身经历一样真切。从前一个病友,也是被单独关在特护室,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解除了自己的保护带,然而他却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悄没声地用保护带勒住了自己的脖子,悬在床梁上,下身裸露,双手紧紧抓握着自己的命根子。尽管后来见到的尽是一片狼藉,神态却是无比舒泰。等到值班护士发现的时候,他早已进入极乐的不归世界。鸫琊老头的故事,不象杜撰,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有不少老病友为他作证……”

  “到最后,我都不敢阖上眼了。手脚也不敢随便动弹,只怕自己一不小心解脱出来,干出傻事。实际上,这次他们把我绑得很紧,稍微一动,便有钻心的勒痛。接二连三闹事,他们肯定对我有所不满,稍微加点力,也算发泄一下他们的恨意。那几下重炮,我肯定把那鸫琊老小子打得不轻。若让他的家属知道了,肯定会来找医院的麻烦……”

  “据他自己吹嘘,年轻的时候,倚仗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特异功能,挣下了不少钱财,据说几辈子都花销不尽。本该是童子不破身,不能嫁娶,自然无嗣无息,一人独居,可他却不缺亲戚晚辈,不管是过继,还是远房,说起来侄甥也是一大群。依鸫琊自己来解说,人家到底是在想着他的身后了。不管怎么说,毕竟也算一个不好捅的马蜂窝。若在从前,这点谈不上什么顾虑,一切自有父母打发,尚且轮不到我来操心。只是想到了累科相加的稷家,不免有点担心。至于鸫琊的侄甥辈们,只怕还会恨我不够狠心。毕竟老小子一天不死,就一天不能动他的东西。夜长梦多,换了我,恐怕也是一样的心思。照此算来,他们绝对不会有稷家一样的心劲。可世人惯好是又做表子,又立牌坊,我也不该自己往枪口上撞……”

  如此放逐自己,海阔天空,胡思乱想,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脱缰孤行的心猿意马。我的替身也确实挣扎过几下,同时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不用痴心妄想,简直连一点机会也不可能有。这倒不是故意自欺欺人,连我也一样,严重的时光,实在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好在他的目光还在不停地转动,最后,不料那污迹斑斑的天花板救了我俩。

  几道隐隐的灰缝,竟是一幅绝妙无比的图画。若即若离,似乎是在故意飞笔断墨,欲连非连,更显得惟妙惟肖。一个熟悉的身影,婀娜多姿,轻盈飞旋,正是昨日那绝妙景致的剪影,仿佛那咯咯轻笑,也随之出现了,仍在绕梁飞旋。

  这一下,我便有事做了。爰慧从来没有心思去欣赏美术作品,也没人特地教过他。我现在却能给他一个灵感,转移一下注意力。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特儿原型,只须再给他一点思路。

  果然,爰慧很快就照着我的暗示审视开去。想是那一笔过于夸张了,那一笔却又没有能抓住真身。渐而渐之,倒是让他的心境慢慢平缓下来。尽管不时还有一些荒唐的想法,撺掇,干扰,却再也不见那一些令人厌烦的原始冲动,不可遏制的可耻念头。喉间再也不见了紧逼,脚趾也不再抽搐,气海丹田更不见汹涌澎湃,有如一轮皎洁的冷月冉冉升起,轻松的感觉,渐渐沫遍通身上下。

  顿时,我也同样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每次激动,都要释放大量的能量,而我已经饱食终日,再也没有能力消化,能量实在太多,也并非好事,就象噪音一样,也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豁然顿悟,这种感觉,下流一点,叫做性欲,粉饰一点,该说是爱情。实际上,电视里早已把这种东西演滥了,司空见惯,根本没想到现实中真有这种暧昧的东西,而且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旦明白过来,我却再也感觉不到更多的欣喜与激动,相反更多沮丧和悲愤。这是所谓正常人的奢侈,而我,注定不会得到这种平等的境遇,鸫琊的说法,一点也不错,学堂里老师的苦心,也正在昭示着这一种实际上的不公平。常人看待疯子,什么都可能是病状病态,要么性欲亢进,要么性欲缺失。即便是扯上感情问题,也肯定会考虑是情感的障碍……”

  自然而然,爰慧的脑子里充满了罪恶的念头,不到一会儿功夫,已经在冥冥之中把人家非礼了好几回,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渴望有一个机会,一泄心头之愤。这叫我都替他感到害臊,同时也有一点紧张,若真以情误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本来我多少还存有一点游戏心态,这会儿却一扫而光。

  奠定了这一种复仇的念头,爰慧便觉得从容起来。所有电视里演过的那些诱骗女人的镜头,都在脑子里重新演绎了几遍,最后终于决定,还是顺着昨天的那种努力,继续让自己扮演一个热心肠。如此做法,我一时也是难以判断,孰祸孰福,只能走着瞧了。

  “嘿,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听到里面有异响,那个女孩立刻出现在门口。爰慧还是故伎重演,把双腿狠命绞动,牵着床脚叩震地面。再把呼吸用劲一憋,满头满脸,顿时沁出了汗珠。

  “又来了?药理书上说,注射抗胆碱药之后,副作用应该是尿潴留,你怎么偏偏跟人相反,尿频尿急,还不到半个小时,就那么多的麻烦?”

  “那是昨天,今天……我还没有上过厕所呢……”

  爰慧呻吟着,仿佛憋得连说话都十分困难了。

  “哼!反正你这个人就是麻烦,什么病不好生,偏生这种毛病……”

  说时,她已经解开了保护带。马马虎虎跑了一圈,我的替身依旧赶紧回来,乖乖地躺到床上,自觉自愿地摊开四肢。

  “对了,昨天你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问你贵姓,你都没告诉我……”

  “哈……谁稀罕你帮忙了,还是乖乖养你的病吧!象你这一种情况,家里人不愁死才怪呢……”

  她已经扣好了最后一根保护带,起身就待出去。

  “难道……你没问我的主治医生?”

  我的替身急追一句,似乎只怕人家转瞬即逝。那个女孩果真应声停步,眼珠子飞快转了一下,嘴角随即换上几分嗤笑,乜斜着眼睛瞧住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也不在刚才的小便池里照照自己,自己泥菩萨过江……还狗拿耗子干什么呀?”

  “难道你竟一点也不想去上优伶学堂?”

  “谁想干那一种下贱的营生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倏见娥眉一竖,很生气的样子。这倒大大出乎爰慧的意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了。我也感到有点纳闷:难道她不是混血的后裔?百分之百的纯种新人不成?尽管现代新人也有不少庶民投身优伶一行,包括一些饱食终日的贵族也偶尔下海玩票,传统的观念,还是把优伶看作是贱业,只有混血的后裔,才认作是一种出人头地的重要门路。这样的话,爰慧岂不是一开始就找错了进攻的立足点?

  “你?!……哪护士?……”

  后边的话,爰慧更不敢说了。护士虽然不算非常低贱的行当,稍微有一点背景的新人女子,也不会甘心于这种没多大出息的工作。

  “护士怎么啦?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了?怪不得你会得这种恶魔附身的疾病,你的心思原来就是如此……”

  不料想,人家终究还是猜到了爰慧的言下之意。

  “尚华,你又在发怒了?!”

  没等爰慧接口,忽然进来了一个圣教装束的嬷嬷。我顿时恍然,原来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也是教会中人,听说圣教的信徒,都把看护病人视作一种非常高尚的德行。

  “万能的圣灵,到底是怎么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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