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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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中回荡着曲洛的笑声,“林神官,其实用他威胁你更直接一些,你也不用受这种皮肉之苦,朕还等着你的降书呢!”
双腿被高高架起,压至头部两边,我咳嗽不止,身子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什么力气都没了。
“不不!!!曲洛!!!你快叫他住手!!!叫他住手!!!”我听见哥哥撕心裂肺的叫声。
宇轩,别叫了,你的身体现在承受不起。
后庭被手指抚过,我闭上眼睛,这样被他污了倒不如我咬舌自尽,可我放不下宇轩,他是个死心眼的人,我若当着他面死了,他肯定也不想活了,我只求他别看,别看。。。
“还是粉红色的。。。啧啧。。你弟弟的身体倒有几分姿色!”洛帝捂着胸口佯装看得欢,我猜刚才那刀伤他也不轻。
男人解开衣服的声音。
“不。。。不。。。我答应你,我降了!你快叫他住手,咳咳咳咳。。快叫他住手,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帮你打金耀国!!!快叫他住手!!”
哥哥,曲洛说得对,我会毁了你一世清誉。
“哈哈哈哈哈哈!早就该降了,你非要朕这么做才罢休,何必呢。”曲洛放下宇轩,从刑具中挑了件,“只要你帮朕打下金耀国,朕就把这东西拿出来!”说罢他将那三指粗的假棒棒塞入我后体,我倒抽一口气,瞪着他,如果,刚才我一刀宰了他,那该多好啊!
第七十四章
柳下溪水,潺潺不绢,艳阳高照,知了鸣绝。我把脚丫子挂在溪水中,丝丝凉意,换得一阵呜咽,好舒服呀!不如今日就在这儿小憩片刻吧。抬头隔着飘舞的柳枝望见刺眼的阳光,手忍不住去遮挡。从竹筐中取出一片大荷叶,盖在脑袋上,渐渐睡去。
笛声婉转,似在召唤。我胡乱拿走脸上的荷叶,哎呀,天色已暗!伸回泡在溪水中皱了皮的脚丫子,我有些懊恼自己的贪睡。背起竹筐,打着赤脚一路向笛声的发源地小跑,直至看见那袅袅白烟才发觉肚子咕噜噜在唱歌。到了矮平屋门口,我小心拉开竹篱不发出声响,躲开地上啄米的小鸡,到一旁的草屋内放下竹筐,又蹑手蹑脚去洗干净手,随后擦了擦脚,正准备进屋去搬凳子,就瞧见屋门口立了一个银发之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还没来得及换上鞋,翘着脚丫子对他挠头一笑,“在溪边睡过了头。。嘿嘿嘿。。”
他也不多话,拿着勺子对我挥舞了两下道:“去把桌椅搬出来。”
我乖乖进屋去搬凳子,“其实不用你说我也准备搬来着。”心里小声嘀咕道。
他似乎还不满意,皱着眉头,“去穿上鞋。”
我又灰溜溜进了里屋去找鞋穿,溪边潮湿,原来那双鞋吸了些水,湿漉漉的,被我晾在了草屋上。
傍晚,夕阳西下,我俩一起坐在农家小院中嚼着清汤小菜,倒也有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
“采到山银花了吗?”他夹了块鸡胸肉搁我碗里。
“采着了。”我埋头与肉奋力作战,难得开荤,吃得我乐腾腾。
他没有再说话,等我吃完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独自进屋。我跑去和小鸡们玩耍,拿了一小把谷子逗得它们团团转。夜深时,我爬上屋顶,躺成一个大字型,观星赏月,银发人飞身跟了上来。
我撇嘴,“我也要飞!”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了不下百遍。
他也坐下,双手抱膝,姿势可比我雅致上好几百倍,“你身子虚,现在只需练心法内功强身,不可急攻于招式。”
我把一根嫩草塞嘴里,有些苦涩,“唉。。。都养了三个月了,你还让不让人活呀!”
他又皱眉,他与我待在山上期间,常常拧着眉毛,表情也算是丰富一些了。
“吹首曲子听听。”我看着满天繁星,有些惆怅,你们是否也在天空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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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悠扬婉转,清清淡淡,却充满相思之苦,没有太过激烈的节奏,只是娓娓道来,像是对着恋人倾诉心中哀怨,又似缓缓道出自己的满心爱意,虽淡由浓。
“呸呸呸!”我吐出口中的嫩草,“好苦!”学他皱眉指着那根草道。
他不语,拿着笛子敲了敲我的额头,“早些睡。”语毕飞身而下,瘾入矮平屋中。
我躺下,看着那轮冷清的弯月,心里凉巴凉巴的。
冷寻风带我入山时已近初春,半座山腰都是黄嫩嫩的迎春花,山里鸟儿鸣叫,洋溢着泛滥春色,那时的我半条命已没了。他为我日日下山请大夫,还找了许多医学书籍潜心研究,半个月下来,那村里的老大夫已不用他去请,每日吃过午饭,必会上山一次,两个月后,冷寻风自己已然成了半个大夫。为了救回我的命,他甚至不惜将自己半身内功传于我,为的就是让我活下去。
那时若没有他细心照料,若没有他舍身相救,哪来今日的林宇皓。他甚至为我安排好了若水若兰,为我把一切障碍扫平,呵护的无微不至。
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害了他还是救了他,寻风的性子太过冷感,很难与人接近,他与我住的这段时间,我除了看见他皱眉就没见过其它表情。哦,对了,有一次他哭过,还有一次他笑过。
因为他一头银发,我一脸伤疤,下山太过引人注目,干脆一直窝在这深山中,向山下的村民买了一些家禽,山中这处房子是过去我与娘住的地方,如今整理整理倒也能久住。我身子没有恢复时,寻风就自己去山里挖野菜,找些草药,偶尔抓两只鸽子山鸡给我炖汤。那老大夫见我可怜,常常从家里拿些木耳,当归之类给我补身子。自从寻风在我面前哭过笑过,我身子也有了些起色,他虽表面不说,可心里肯定在偷笑,听他的笛声就能明白。
一夜睡在屋顶,早晨被寻风狠狠数落了一番,拿着我的脉门把了又把,“你底子还没恢复,再染上风寒,我看你怎么办!”他怒瞪。
“。。。。你终于出现了皱眉以外的其它表情。。寻风。。太好啦!”我差点喜极而泣,牵着他手泪光闪闪。
他又皱眉了,我乐呵呵继续捂着他的手。已是盛夏,他身子还是寒得厉害,那手指点点凉意,倒也挺解暑。
“今天还要采山银花么?”我见他不抽回手,捂得更起劲,唉,天太热,这年头连个电风扇都没有,热起来真要人命。
“再去采些来,天热,可以降降火,清热。”他的手指滑过我手上的疤,一寸一寸慢慢为我揉,揉完了又来抚我的脸,脸上的痂早已落了,留下一道道骇人的疤痕,消不去。
那个承诺为我治脸的人终究没有出现,而且,他再也无法站在我面前了。
泛着凉意的手指就像溪水,静静流淌,描绘着我脸上崎岖的痕迹,他问,“还疼么?”
那时我还不能下床,常常半夜躺在床上喊疼,其实那会儿不止是敷着药的脸疼,身上多出淤血,后体的腐烂是主要原因。不知他给我吃的什么药,每次喝完药传内功后就会浑身燥热,又似无数蚂蚁在啃噬骨头,我就耍无赖,满床打滚叫疼。他身子凉,就光着身子抱着我给我驱热,吹笛伴我安睡。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两个多月,后来我情况渐转好,他就守在床头陪着我睡,我看他日益消瘦,心中不忍,唤他独自去睡,他不肯,怕我半夜伸手去抓快愈合的伤口。那时更惨,伤势收口,奇痒无比,其它地方都能忍,可私|处那种骚痒感差点折磨死我,我恨不得去把那些痒虫子给抠出来。寻风日日看着我,可总有关照不到的时候,于是我就。。。反正事后他气得不轻,差点要捆我,我横着眉毛大叫,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人给绑着过日子了!他略微迟疑,我便又偷偷去抠了两下,他差点要吐血。
生活似乎就这样无忧无虑过着,我能行动了后就出去摘些菜,哼着小调踏溪水,掏鸟窝,抓知了,反正无恶不作,整座山头差不多被我给摸透了。我还找到了那间破庙,还有我埋我娘的地方,我没有竖任何墓碑,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那儿埋着谁,等我回来再去祭拜时,那儿长满了蔺花,我想,那就是命吧。
第七十五章
夏末时,寻风开始教我武功,因为我得了他一半的内功,上手很快。轻功是我最喜欢的,能在空中飞来飞去多开心呀!现在我已经不用靠着梯子爬屋顶了,转而直接飞身上去,帅呆了!他又从林子里折了一颗竹子,劈开后为我做了一支竹剑,美其名曰舞剑,其实是怕我用真剑会伤了自己。
于是每日下午我俩就在竹林一起练剑,他从基础开始教我,让我背口诀,记心法。这种事儿我在行,过去没少背过书,再顺着内功记下他舞的招式,我学得勤,日渐也有模有样了起来。
傍晚十分,我又飞上屋顶看月亮,他在下面赶鸡。我特想笑,一个堂堂‘祭司’如今竟是养家禽的高手,传出去谁信呀!
“寻风,舞剑给我看吧。”我掩口笑道。
他瞥了我一眼,拿起竹剑,动作如水。银色的月光撒在他的华发上,一闪一闪,就像那林间的溪水在阳光下通体透明,雪白的肌肤度着银色光泽,几乎连纹理也能看清。青衫飞扬,落剑苍劲有力,一招一式精简扼要。
“寻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只蝴蝶在这儿飞呢!”我取笑他。
他停下动作,身子大概发了汗,黏在了身上,又瞪我,可那目光中略微带有嗔意,在月光下配着他的华发,好似一只妖精在勾人。
我笑得更欢,“我心动了我心动了!”甩着腿我叫起来。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发现寻风很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因为在他看来,男人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
他更怒,上前要飞上屋顶教训我,我甩着脚丫子一时重心没稳住,跌了下去,他赶忙扔了竹剑来接我。
“让你再胡说!”刚接着我又把我扔地上,轻轻的扔下。
我拽着他衣角不许他走,眨眨眼睛,“我真的心动啦!”
他竟然脸红了。。。。然后羞愤的奔进屋子里去。
我愣住,接着爆发出惊人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冷寻风呀冷寻风,你也有被我耍到脸红的时候!
入夜我爬上他的床,他一脚把我踢了下去,“回自己屋里睡!”
我拍拍屁股又扑了上去,今晚看样子要做个无赖了。“不,我就要跟你睡!”
他脚刚提起,我就去点他的||穴,他知道我打着鬼主意一个翻身闪开,不想我已轻轻扣上他的脉门。
“你。。。。”他除了瞪就不能换个表情嘛。
我装登徒子一笑,“师傅,徒儿得罪了!”松开他脉门往他怀里钻。曾经多少个夜晚,他就这么抱着我,安抚我入睡。
他叹了口气,由着我抱,倒也不再踢我下床。
我玩弄着他的银发,道:“入秋之时我要下山,你可与我一起走?”
冷寻风身子一僵,“这山这人都留不住你么?”
我把他抱得死紧死紧紧,“我要帮他把未做完的事儿做完。”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为什么仍是放不下呢。”他松开我,淡淡月色映在他长发上,折射出美妙的光泽。
我道:“等做完了,我就陪着你一辈子住在这山里。”继续抱着不放。
他的表情很惨淡,“就怕到时候你脱不了身。”
“如今你认为我还会信别人么?除了你,除了已经死去的人,我谁都不信了。”我苦笑,谁会信那个一直折磨我不放的曲洛会在出征前的最后一天,仍坐在暗室中对着我批阅奏折?他临走前,我依稀记得那抹形影孤单的背影声音如蚊鸣:如果你还能出去,千万不可再轻信他人。我当时想笑,可笑不出来,他是对的,我不可再不顾一切去相信别人了。
冰冷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既然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