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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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呆了,血液仿佛要倒流!谁,这是谁的记忆?!是这身体过去的主人吗?!
忍不住握拳紧紧咬住自己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隔着几根破草,我看见他们将那女子压倒在地,那女子看着我,勉强挤出笑容,嘴形似乎在说,别怕,去找你爹。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轮番强Jian那名女子,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看着,看着,任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最后,那女子已经快没了力气,只能在地上残喘,身上的男子仍然在运动,另两名不死心的男子不断尝试将自己的男根往她嘴里塞。
好恶心!
我咬紧口中的拳头,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躺在地上的女子不再喘气,也不动了,对于壮汉们的暴行没有了任何反抗。
“大哥,她好象死了。”一名男子道。
“他妈的,这么快就不行了,看她长得这么漂亮,我还想多干几回呢!”
“哈哈,大哥,你干了三回,我与三弟也已上了两回,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不行,她儿子呢?!我还不够过瘾,她儿子也长得好看。走,我们去把那小兔崽子找出来!”说完壮汉便开始整理衣服。
我嫌恶的看着他们的阳物,又是一阵恶心。
()
三人拿起刀,临走前踢了踢地上的女子,吐了几口口水在她身上,纷纷离去。
我撩开稻草,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好娇小,这手,只有一个十岁孩童那般大小。行尸走肉般来到女子身旁,一阵腥味扑鼻而入,她身上不着半屡衣物,满身淤青,私|处和嘴角还溢出很多白色浊液,未瞑目。
胃如翻江倒海,泪如泉涌。我跌坐在冰凉的石地上,声音悄悄溢出口,娘。。。
躺在地上的尸体,是蔺妃。
天忽然黑了,我看不见蔺妃的尸体,只看见一个小男孩坐于墙脚,呜咽哭泣。我走过去,那孩子分明就是我!
我想安慰他,可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一直哭泣,不断的哭,那泪水几近淹没我。泪水变成了大海,我不会游泳,只能胡乱挣扎,呼吸很困难。耳边那个男孩的声音渐渐消失,转而是在海中空洞的双眼。
他选择封存了那段不幸的回忆,一辈子。
重新睁开双眼,殷红的鲜血。
我怔怔看着眼前的手,那只皎洁的手上分明有个牙印轮廓,顺着那些牙印,鲜血直流。
“冬冬,冬冬,你认得我吗?”红白相交的手在眼前来回晃动,顺着手,我望向手的主人。
“冬冬,你别吓我!”他抱紧我。
“林。。。宇轩?”身子好重,没有力气撑起来,好吃力。我依偎在他怀里,回忆起雪地中他抱着我哭,然后我安慰他,再然后。。。我觉得好累好累,便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脸!他看见我的脸了!
“啊!”我惊惶失措的掩面。
温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背,然后是柔软的唇落在手指上,慢慢的,一根一根细细吻过。敏感的手指传来他炽热的呼吸,以及那痒痒的,细碎的湿润,让我无力再继续遮掩。刚一松手,唇便失陷了。
我从未想到,林宇轩竟然会如此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拥吻我,拥吻一个已满目疮痍的我。
一吻完毕,我们俩都有些喘。
“冬冬。。。”他紊乱的呼吸在我耳际时有时无的摩擦。
我推开他,用尽全力,“我不是你的冬冬,我是个丑八怪!”
他不愿松手,“不管你是美是丑,你都是我的冬冬!”林宇轩小心翼翼捧住我的脸,美目如水,“就算你是天下最丑的冬冬,我也不在乎。”说完那吻如同细雨,落于我的额头,眼角,鼻尖,以及唇瓣。
我又哭了,很没骨气的哭了。
他温柔的吞下我的泪水,“我只求你别再躲着我,别再逃跑,我的小冬冬!”
我躲闪着他的唇,想到了那个梦,迟疑片刻,轻轻开口,“哥。。。”
他当场怔住,搂着我的手僵硬在半空,脸色惨白。
我又试探性开口,“哥。。。”
他皎洁的手指颤抖着包裹住我的手,唇有些颤抖,双眸失去了流水光芒,“这是。。报应吧。。。”他喃喃道。
第七十章
“终于醒了,林神官的医术果然不容小觑!”我敢肯定,我非常非常讨厌这个声音的主人!看着他从门口踱步而入,天知道我有多想上去狠狠给他两拳!
“多谢陛下赞赏!”林宇轩脸色依旧很差,自我昨日唤他哥哥时,那张脸便完全没了血色。“在下希望待几日后冬冬身体好转,带他回府上休养,还望陛下恩准。”林宇轩说话时的态度不卑不亢,张持有度。
“林神官何必急着回府,朕宫里要什么药没有,需要尽管开口。令弟身子弱,还需多加调养,如果随意出宫,怕再染上风寒,那就不好办了。”洛帝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令弟’二字刺激的不止是我,还有林宇轩。
“陛下言重了,冬冬只是我府上的一名小厮,并非。。。”他背对着我,看不见表情。
“哈哈哈哈,林神官何必隐瞒呢!朕与你都是聪明人,那绝玉一块在你身上,另一块在冬冬身上,若要解释起来,恐怕得编一个不小的谎言吧!林神官可要记得,这是欺君哦!”洛帝明晃晃的龙袍悠闲坐在一旁喝着热茶,一旁的公公小心为他端来一个火盆,拨弄了两下,便出了去,末了还不忘轻声掩上门。
坐于床边的林宇轩一只手握拳,小心掩在身后,洛帝虽看不见,可我却尽收眼底,他握得太紧,指关节早已泛了白。
“曲洛,你别再兜圈子了,想说什么就明说,说完了把若水若兰还给我。”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只白痴废话。昨日我醒来后,一直没有瞧见若水若兰,问了哥哥才知道,洛帝说这两个宫女欺君,被压进了大牢。我这才想起自己腿伤复原被洛帝知晓了,他定猜到若水若兰没有给我服软筋散的事儿。
洛帝微微挑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林宇轩抓着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开口。
“冬冬冒犯,还望陛下别放在心上。”他淡淡道。
“令弟已不是第一次冒犯朕了,林神官还要记得严加管教才是!”他笑得好恶心!“朕也明人不说暗话,林神官心里应该清楚朕特意邀请你来本国的意图,现在只待你的答复了。”
什么意图,什么答复?曲洛用我引林宇轩来水月国到底为何?
林宇轩剑眉微蹙,润泽的红唇似凝上了一层水气,说不出的动人,“陛下,在下不可一心侍二君。”
曲洛想笼络林宇轩?
“呵呵,这是当然。故朕希望你能做出一个取舍,相信林神官心里清楚该选哪一个。”洛帝收敛起自己骇人的气势,笑得从容,举杯浅品,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茶香,说不出的怪异。
林宇轩握拳的手捏得更紧,“陛下这是威胁?”
洛帝大笑,笑得肩膀也颤抖了,“哈哈哈哈,林神官何处此言,朕有拿刀驾着你的脖子么?”
“陛下,冬冬身体欠佳,我们改日在谈吧。”林宇轩扬眉赶人了。“还有,请陛下赐两名熟悉冬冬生活起居的宫女,好助在下照顾冬冬。”
洛帝不以为意,浅笑道:“好,朕让他们放了若水若兰,朕也去要忙政务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摆绣起身,临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对着林宇轩道,“朕忘记提醒林神官,令弟虽住的是冷宫,可朕心情大好时也会召其侍寝,希望林神官早日给朕答复。”说完对我笑得暧昧,我一阵干呕。
这个不要脸的曲洛!我要千刀万刮了他!!
一只大手温柔在我背后轻抚,“怎么了,胃不舒服?我给你去倒水。”
醒来至今一直不断喝药,要么就是清粥,我什么都吐不出,吐了两口胃酸,半坐起身靠在床上,心被狠狠揪住。
林宇轩小心翼翼喂我喝水,又拿了只枕头垫在我背后,让我坐得舒服一些。
“哥。。。他是拿我在要挟你吧,是我不好,连累哥哥了。”我接过茶杯,自己喝了口,看着他难以掩饰的失望眼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曲洛早就知道我是你弟弟,可我没有想到他竟如此卑鄙,以此要挟你归顺水月国。当初为了向他要回绝玉,我还特意回木野国与辉帝。。。”想到为让辉帝死了心毁了脸的事儿,我一阵沉默。
“脸是在木野国毁的吧,为何不上药,你知不知道伤已经感染了。”他拿回茶杯,小心的捧起我的手,“手上的伤是谁弄的?”
我赶忙抽回手,心颤得厉害,“都是我自己弄的,你别瞎想。他们都待我很好,脸是我自己划的,手是我自己摔的,我不让他们上药,就成了这样。”
他苦笑,“若是洛帝真待你不错,就不会把你当作筹码要挟我了。”
我语塞。
他深吸一口气,“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哥哥的?”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神,“林老爷。。。中秋那晚喝醉了,对我说了很多话,还有。。你有与我同样的一块玉。。所以我猜想。。。”中秋那晚的事你可记得,哥哥,那晚我是属于你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你可知道你母亲是谁?”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朵拉,对吗?”
他闭上眼睛,脸色越发苍白,再次睁开眼时,他眼中有伴着沉重的哀伤,以及歉意。“你。。。还记得与你母亲在一起的事么。。。”
自从昨日醒来,我只要睡下便会不断做梦,梦见与母亲住在深山里的许多往事,记忆就像冲破封锁般,不断涌上心头,“记得一些,还有一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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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略微思索,最后像是做出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你母亲现在。。是死是活?”
我又想起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梦,低下头,抚了抚胃,“死了。”十岁的我,用自己幼小的双手,亲自为她挖了墓||穴,将其埋葬。
“怎么死的。。。”他的声音有些失控颤抖。
我闭上眼睛,因为泪水有些控制不住,“病死的。。。”不想在母亲死后告诉别人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我愿为她守住最后的清白。
瓷器破碎的声音。
我睁眼望着林宇轩,他脸色白得吓人,手中的茶杯落地碎了,身子僵直,“病死的。。。也是病死的。。。”
我惊觉有些怪异,“哥。。。”轻唤一声。
他望了我一眼,眼神太过复杂,我不知道那一眼意味着什么。“我叫人进来收拾收拾。”他似在逃避,飞快离开屋子,留下不知所云的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缠绕住自己,难道,哥哥真的喜欢我母亲?
心,好痛。
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夜幕降临,若水若兰又回来了。若水哭得似个泪人儿,若兰什么也没说,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略微沾着血色,我知道狱监定不会给她们好日子过,虽只待了一夜,恐怕也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想要道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若兰并不后悔跟了您,请您勿自责。”她眼神坚定,又让我想起了那个跪在地上毅然提出要我带她们离开皇宫的女孩儿。
若水抽泣着,也道:“若水也不后悔。”
我点点头,笑了。
谢谢你们。
哥哥给了她们一些药物,让她们睡前涂抹在伤口上。我告诉她们林宇轩是我哥哥,也是邻国的神官,不过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他府里的小厮。两个丫头心领神会,也不多问,麻利的点上琉璃盏,为我换了两盆火,我便让她们先下去休息了。
昨夜因为若水若兰不在冷宫,林宇轩睡的是她们的床榻,今日她们回来了,这个问题突然尴尬了起来。
“拿些被褥给我,打地铺便是了。”他轻描淡写道。
若兰捧着被子道,“大公子说得轻巧,水月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