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梦落银川 >

第120章

梦落银川-第120章

小说: 梦落银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矸莸挠辛ο笳鳌!�

我点点头。“你有没有向伏羲告发她?”

他摇头苦笑。“当年我年轻气盛,去找伏羲。却不料她已经在那里了,被兰切断了双臂,几乎丧命。因此要说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怎么可能?”岸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直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伏羲降罪于我,毁了我的双眼,并惩罚我在此守城。”

“原来是这样。”离盏叹了口气。“人族神使后来怎样了?死了吗?”

老人摇了摇头,“后来我便成了半人半鬼的样子,不能踏出此地一步,那女人的事自是不再知道了。”

岸忽然间想起什么,撅着嘴巴道:“可若真如你说的那样,这女人断了两只胳膊,那现在不也是个废人?她干嘛为了就兰把自己弄成这么个鬼样子,我不懂。难道他们是情侣?”

老人摇了摇头,“此女子一直钟情水神共工,至于她救出兰的事,也只是我一个人的推测,证据只有这枚不会说话的玉环,说到底,也还是不足为信。”

“你说的对。若你冒然指认她,我担心她会说在某处遗落了那玉环,被险恶之人利用了去。你的证据的确是不足的。”我说着,又将那玉环递给老人。谁知,老人推开我的手,淡淡的一笑,“你收了去吧,你们行走八荒,见多识广的。此事就托付给你们,说不定有解开真相的那一天。我老了,也不想再离开这里了,就请你们带爻儿走吧。”

“等等……”离盏忽然间打断了我们,“你是说那女人爱恋着共工?”

老人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不错。”

离盏忽然间拉住我,“爱恋共工,又没有手臂,人族巫师,这些让你想起谁?”

 

; 我顿时一凛,忙转向老人,“你说的女人,可是仆久?”

老人惊讶的望着我,“就是她。”

“仆久救走了兰?这怎么可能?”我伫立在铁索桥头,日光渐渐照在我的脸上,有太多的迷惑让我无法解脱,还有多少未知的谜团在等着我?

这时,一个幼嫩的小手忽然间拉住我的指头,用力的扯了扯。我垂下头去,爻儿翠鸀的眸子里映出我惊诧的眼眸。

“带他走吧。”老人走上来,乞求的说道。“爻儿已经是个大人了,可是跟着我这个当爷爷的被封印在青丘,他不能长大。拖着这个五岁的身子,我的孙儿太痛苦了!”

离盏惊讶的看着他,“这孩子一直这么大?”

老人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一直试图连通外界的另一个原因。”

岸伏下身来,轻轻的摸了摸爻儿的脸蛋,“可他就是个小孩呀!”爻儿定定的望着她,红润的小嘴撅了起来。

我将指头从他出了汗的小手心里拉出来,“愿意跟我走吗?”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扭头去看老人。老人慌忙朝他点头,“跟着这些人,他们有能力保护你。”

“那你怎么办?真的不随我们一起走?”我有点不能理解老人的做法。

他淡淡的笑了,“你们这是要去天界呀!那是我不能踏上的道路,我是罪人,即便得到了救赎,也不能再随便踏足神的领域。”

爻儿沉默了良久。跑过去抱住了老人的腿。晨风吹来,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擒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带着一身的血腥。我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我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丝笑意。那是一根油亮的头发。赢的头发。

站在铁索桥头。我将仆久的玉环收入怀中,这枚玉非同小可。除了仆久,我只在廖那里见过,人族的大巫师才能拥有的承天玉环。虽然不能作为仆久背叛伏羲放走兰的证据,却也不容忽视的有它的意义。至此,兰的名字开始正式进入了我的生活。我知道,这将是我必须翻越的一座大山。

爻儿被陆吾背在背上,老人用苍白的眼目送我们离去。浮桥在山岚间起伏回荡。我们又开始了新的征程。在晌午时分,我们顺利通过浮桥,来到山下。

我和陆吾就在那里分别,他带着岸和爻儿直奔西荒,我则和离盏去往北荒寻找石湖。陆吾临走时将一个布袋交给我,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空桑山火山口的蜘蛛,这种蜘蛛可以吞噬蛊虫。我此去北荒。路途凶险,带上它或许有用。岸则将一个白玉瓶交给离盏,里面是她秘制的丹药,可以补充元气,但是不能多吃,这药的原理是调用体内藏于五脏六腑的精气,使之运行于外。其结果往往会导致体能的迅速衰竭。因此只有三颗。

北荒

鬼蛙

太阳西斜时,又开始下雪了。走出青丘山后,绵延的山脉在此消失,我们进入了一片广袤的平原,风越来越大,雪片犹如牛毛般扑来,钻进脖子里和袖孔中。

“冷吗?”我问离盏,他坐在我的身后,似乎开始打瞌睡了。擒获的步伐极快,风刚劲的刮过我的脸颊。我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背,发现那手冰的吓人。我扭过身子,仰脸去看他,他的脸泛起一层青。

“睡了吗?”我轻声唤着。他仍旧不动。许是昨夜的战斗太惨烈,他也累坏了。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燃起一团火焰。在火光里,他的嘴角牵了牵。那样子就像个被人溺爱的孩子。

雪一直没有停,直到第二天晌午,我们仍旧在那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狂奔。离盏醒来,我们用雪水洗了脸。再走就要进入北荒了。我们在雪原上跋涉,就像行走在一张雪白的绒毯上,我从没想过雪可以如此广大和圣洁。它冻住了我的头发和睫毛,让我的脸前所未有的白。离盏的脸却开始泛起可怕的青,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们走了很久,我心急如焚。晚上,我燃起火堆,让离盏挨着火睡下。自己则坐在一旁发愣。我们不认识路,又碰到这么大的雪,离盏的身子越来越差,就在一天前,他昏厥了一次,他就那样直挺挺的摔倒在雪地上,雪将他整个人埋了进去。我疯了一般的扑过去,用手扒开雪块,将他从里面拉出来,拉进自己怀里。后来,我再也不让他走在我的身后了,我怕他再那样无声无息的倒下去。他醒来后只是笑,笑的让我想哭。

北荒的风太大了,吹的我头生疼,离盏的话变的越来越少,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我总是没话找话,希望他看一看我,我也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我实在难受。谁知,就在三天后,发生了另一件让我头疼的事情。

那是个看不见太阳的午后,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擒火驮着我俩飞奔了一上午,此时也已经气喘吁吁了。于是我和离盏开始步行。他照例走在我的前面,我踩着他的脚印,心里空荡荡的,就像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原。忽然,离盏的身子挺了挺,然后垂下头去,开始用力的揉着眼睛。

“怎么了?”我拉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双眼已经红的可怕,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晃着头。

“疼吗?”我捧住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雪粒吹进眼睛了。”他淡淡的推开我,径直朝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他不但话变的越来越少,人也开始冷漠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忽然,他的身子一个趔斜,竟栽倒在雪地上。我忙跑过去,“毒又发作了吗?”

他慢慢抬起头,脸色异常难看,“炀,我看不见你了。”

我顿时惊呆了,愣了片刻,然后猛的捧起他的脸,用力去吹他的眼睛。他握住我的手,“没用的。”

“谁说没用!”我疯了一般甩开他,用手指翻开他的眼皮寻找着。

“起初我也以为是沙粒或者雪粒……”他再次握住我的手,我终于按耐不住开始哽咽。他苦笑着将我拉进怀里,“好了,别哭了。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眼睛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没命的摇着头,“不会的,怎么可能会瞎掉!是毒液吗?开始发作了吗?”

他摇着头,轻轻抚摸着我的脊背和头发,“好了,别闹了,让我休息一会。我真的好累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Zei8。Com电子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鬼蛙二

那时候我才知道,离盏对于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说芒是我爱的人,那么离盏则是我生命里最至关重要的支柱。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们的感情,直到许多年以后,我都无法对人完整的说起这段故事。因为我的故事里有一个人,我无法为其定位,这个人就是离盏。他如今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身体和心里都已疲惫不堪。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听话的任他抱着。他的怀抱第一次变的冰冷。

“傻丫头,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淡淡的说,话语里隐隐带着苦涩的笑意。

“若不是我,你怎么会来这里。都是我不好。”

“说你傻,还真是傻呢……”说着,他用掌心轻轻拍着我的脊背,“你是为了藏于,而我是藏于人。若我们两个中真的有一个对不起另一个,那也是我对不起你。”

“可我是王啊!王不就应该……”

“这世上没有应该。”他用指头点了点我的脑门,柔声说道:“女人和男人,王和族人,这些不过都是一种身份,一种人们刻意制造的区别彼此的方式而已。”

“刻意的区别?”我有些不能理解他。

“对,刻意的区别。”他笑着点了点头,“男人更适合战斗,而女人应该被男人疼爱。”

“被男人疼爱?”

“没错。”离盏点点头,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的样子,他的眸子没有焦点,一双眼像雾一般迷离,“人族将面临的战争越来越多。女人不能再继续以往的统治了,即便有女性的王,男性的地位也会不可避免的上升,因为勇力、谋略、战功的需要。”

我呆呆的望着他,“人族的未来是血腥的,对吗?”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忽然笑了。“男人的世界里。会有更多的杀戮。他们会让这个世界不得安宁。”

“那不是很糟糕吗?”我再次问道。

“嗯。很糟糕。”离盏笑了,“可是,这是不可避免的。炀,你没有办法的。”

我忽然间感觉自己是最可悲的人王。“可我总要做点什么。”我喃喃自语着。

我们就这样依偎在风里,雪已经被冻住,不再有雪粒子跑进眼睛了。我和离盏手拉着手站起身来,他轻声的咳嗽着,腰身开始变得佝偻。发丝和雪融为一体。我呆呆的望着他。“知道吗?你的样子和北荒简直就是绝配。”≮我们备用网址:≯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淡淡的笑了。“是吗。”

我牵着他的手,他放心的闭上了眼睛。雪就像是绵软的被子,在我们脚下发出好听的咯吱声。起初我觉得那声音好奇怪,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在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些人家。那是低矮的石屋子,有厚厚的积雪在屋顶上。冰凌就像是透明的钢锥。我上去敲了门,一个中年女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们很脏。她大改是将我们当成是逃难的人了,一进屋便将我们安置在火炉旁。离盏的脸色铁青着,我发现他在发抖,不知是太冷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待女子为我们弄热水的时候,我偷偷问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着。

这是一家五口,一对夫妻带着三个孩子。其中最小的孩子还在吃奶,最大的是个男孩,他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扯着他母亲的衣襟,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