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银川-第1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及潘疵幕巫拍源墒遣恍校沼冢钡乖诘亍�
离盏干咳了两声,老人缓缓转过身来。眼珠子滚了滚。干瘪的嘴唇开始蠕动,“我认得她,因此不会伤害她。”他说的冷淡,却令我背后升起一道寒意。看来岸说的没错。刚才的确是老人让她发了一个梦,梦里要她记住什么,可那到底是什么呢?认得她?不是刚刚才见面。能称得上认识吗?这和岸梦里的花纹有什么关系?
“黄膏子能令神族进入梦幻,这个我倒是没想到。”离盏缓缓说道,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
“所以对付一个半神和一个人。就更不在话下了。”老人咧了咧嘴,勉强算是笑了笑。
“这是术法?还是什么?”我注视着目光空洞的陆吾和瘫软在地的沉岸,知道此刻不能反抗,我的体能损伤太大了,现在连三成都没有回复。
老人忽然间转向我,笑出嘶嘶的声音,就好像风穿过破碎的窗纸。“是天赋。就像神族的蓝血和鲛人的药体一样。”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不是妖而是织梦者。可织梦者怎么会被封印在这个地方。”
老人停住了笑,用空洞的眼望向我,那神色湣鹗窍萑肓顺了肌!叭梦蚁胂搿鞘呛芏嗄昵暗氖虑榱恕�
我没有说话,手却始终按在燎天上,我从没有对战过织梦者,不知道那来自于血统的神圣控制力到底会强大到什么程度,我看不见他出招,也猜不透该如何克制它。可能在他面前,燎天和无功都无用武之地。我默默的朝离盏看去,他缓缓踱到陆吾身边,用眼梢瞟着他的脸。
“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老人忽然间说道,那声音好像一条丝线,忽明忽暗的沉落在黑暗里。
离盏仍旧用眼梢瞟着陆吾,看样子他并没有听见老人的叹息。
“哼……”老人忽然间冷哼一声,“神族的定力是八荒之中最强的,却这样无缘无故被人控制了。你是这样想的吗?”
离盏不得不摇头苦笑,“织梦者会读心?”
“我们的目的,就是攻克人心。”老人的白眼珠一动不动。
我的心顿时一凛,“人心是连神都无能为力的东西。”
老人嘶嘶的笑了,“织梦者靠梦连通人的意识,我们就像风无孔不入。”
他的话令我一下子恍然大悟,陆吾在做梦。可到底是什么梦让他看起来如此平静?
我和离盏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再说话。不一会,老人将身子一扭,手里的灯火熄灭了。眼前的黑就像看不透的幕布沉重的落下来遮蔽了所有的光。
“喂!你别走啊!”我对着黑暗喊道。我的声音就像是个冒失鬼,一下子钻入黑幕里,激起一层层回音。
“这里为什么会有回音?”我忽然间警觉起来。离盏拧紧眉头,缓缓朝我靠过来。“或许,这里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窄小。”
我还记得儿时在招摇山上大喊,层层叠叠的回音让我十分兴奋,那时候,赢告诉我,回音是长得很像羊的一种有翅膀的动物。它跑的飞快,最喜欢学人说话。于是,我时常到招摇山上去对他说话。可是他只重复我的只言片语,这让我觉得很困惑。于是我去找廖,问她回音为什么不能说点别的。廖笑着告诉我,回音并没有那么神奇,它只是我的声音碰撞到岩壁上再弹回来,钻进耳朵的结果。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在房子里说话就没有回音。廖说,那是因为距离不够,只有在足够远的距离下,声音才能完成奔跑,碰壁,回弹的过程。因为只有当回音与我的声音分离开以后,耳朵才能够识别它,否则它会淹没在我们自己的声音里。因此我知道声音虽然看不见,却可以奔跑。它跑过去跑回来,就像一个疯狂的孩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Zei8。Com电子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采柳八十五
我擦亮掌心的火苗,然而眼前的世界让我惊呆了。我和离盏正立足在一片绝壁上,再往前半步就会粉身碎骨。
“怎么回事?”我抬起头,天空是一团黑,没有月亮。“不对,这不可能!”我望着眼前的深渊倒吸了口凉气。离盏拉住我的手,风呼呼的贯上来,让我呼吸困难。“没有路,不能往前。”离盏的手心出了汗。
我扭身朝后望去,却发现火光能照到的距离近的不切实际。“不对,这不可能。”我望着离盏,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冷凝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线,缓缓的注视着那被火焰照亮的低矮草丛。“你说,踩上去会怎样?”他忽然间说道。
我愣了愣,“什么意思?”
“那草地会不会忽然间消失?”他正说着,我的眸子忽然一闪,眼前的草丛真的消失不见了。那个地方,成了一块突兀的石滩。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脑子跟不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离盏的手开始变凉,他的肩膀有些下沉。
“或许……事情不太妙!”他慢慢朝前挪着步子,目光游移开去。握着我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我自己可以。”我看了看她,脚步轻轻的跟了过去。
“不,此时此刻我们必须在一起。”他的声音不容质疑,“因为……这可能不是术法构建出的世界,而是……”他忽然停在了那里,转过头来看我,眸子里的光让我有些不解。
“是什么?”我追问道。
“是……梦境。”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可能?”我使劲掐着自己的胳膊,很疼。“这不是梦!”
“那如何解释忽然消失的草地?”离盏指着那片石滩。沉声说道。
“是……也可能是术法!或者是……”我语无伦次,却隐约觉得事情恐怕真的不那么简单。
“你太乐观了,炀。”离盏扭过头去,指着那片石滩,“你猜猜,我们是在谁的梦境里?”
我摇了摇头。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刚刚你想了吗?那草地会消失?”我轻声问道。他点了点头。“你呢?”
我只能苦笑。“我也想了,可我不是故意的。”
他沉吟片刻,然后转过身来,“听我说。炀。控制自己的潜在意识。我们不知道身处何地,这个梦境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我的。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疏忽,我们会死在自己的梦境里。”
“人会被自己的梦杀死吗?”我感到战栗,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梦会成为杀死我们的陷阱。
离盏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把目光放向远处,“你应该听说过,八荒大地上最隐秘的杀手是织梦者。”
我忽然间感觉头皮发麻,这种说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至今日人们仍旧这样说。可真正见到织梦者的人并不多。有人说,这是一群拥有神秘血统的隐者。他们几乎从不离开东北。在那里的大山之间,他们寻找最隐秘的山洞。披着麻衣,穿着用葛藤编成的网鞋。只吃一些果子和水,从不吃动物的肉,看上去尤其脆弱。然而,一旦决定杀人,织梦者的手法最为浪漫也最为残忍。人们根本无法与那个隐藏在黑暗背后的杀手面对面。就像穿行在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除了死,别无选择。
“尽管这样,可我听说他们从不受人雇佣,也不会轻易使用这种致命的天赋。”我的手与离盏握在一起,此时此刻除了并肩而战,我们别无选择。
“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构建好的,不想坏的……还有,要时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要暗自揣测。”离盏沉声说道。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跟上他。
火光一路照亮周围的事物,眼前出现了一条崎岖的山路。我们沿着山路向上走,不久便发觉有些不对。夜色笼罩天空没有月亮,星子灰暗的光让树影显得格外的浓重。我们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松软的山路上,树叶上的露水粘住我的手背,渗着丝丝的凉意。仰头望去,山胸围的脊背盘亘在眼前,就像一条沉睡的龙。渐渐的,我将自己的思维带入了这个环境,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越发的真实可靠。然而越是您觉到真实,就越有一种感觉袭来,这感觉挥之不去。
“离盏,你觉得这里像不像……”我有些犹疑,怕一说出,整个世界就真的变成了那里。
“庭堂山,对吗?”离盏忽然间说道。
我惊讶的抬头望他,夜色里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可那好看的侧脸依旧坚毅。我转过头去,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切都维持在这个界面上保持着一种真实的令人发憷的礀态。这让我意识到,或许这个梦境的主人是离盏。
我们朝山顶走去,却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不朝山下走?我忽然间停下来,拉住他,“为什么他要把我们送回庭堂山?”
“我不知道。”离盏按住太阳穴,缓缓坐了下来。忽然,山下传来一片骚动。隐隐有火光出现,不多时便聚集了不少人,吵杂的说着话,似乎在议论什么大事。我和离盏忙转身朝山下奔去。
来到山下才发现,藏于的族人几乎倾巢而出。他们手里舀着武器和火把,家族里的女人们站在队伍的前面,男人则面色凝重的站在她们身后。火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块空地,那里正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人们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只有她身后的老人,一双昏暗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光彩。
女子背对着老人,双手绑缚在身后,她朝前微躬着身子,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孔。
“那人是谁?”我低声问道。离盏定定的望着那人,片刻后摇了摇头。“不认识?那怎么可能?”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正在这时,那后面的老人开口说话了。“还有什么话要留给他们父女吗?”
女子的身子微微一颤,良久,她淡淡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没什么话可说,那就行刑吧。”老人的语气就像冰凉的水,说完话她一抬手,那沟壑一般的皱纹里猛的现出庄严来。连远远偷看的我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凛然。
“她。应该是长老!”离盏忽然间说道。
就在这时 ,几个女人已经走上来,托起女子朝东走去。老人朝人群里招了招手,走出一个身量不高的男子。我定睛一看,禁不住大惊。是峙,只不过要年轻好多。大改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离盏也吓了一跳,随即惊呼,“我知道那女人是谁了!”
我正要追问。那边峙已经来到老人身边。那老太婆却连眼皮都不抬,只沉声问道:“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七天没吃饭了,被她母亲和姐姐们锁在家里,应该没有力气来这里捣乱。”峙俯首帖耳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老人点点头,然后起身,“告诉他,这是藏于部族的规矩。从祖上传下来的,几百年了。不能改变。”
“长老说的是。”峙躬身道。
“好了,你跟过去看看,别出什么岔子。”说罢,老太太转身走了。
峙目送她离去后,转身朝东跑去。一转眼,眼前的人像潮水一般退去。我和离盏也跟了过去。夜色笼罩下,人头攒动。我恍然大悟,刚才被押走的女子应该是小初的母亲。离盏霍的起身,朝人群的方向奔去。
“那是庭堂湖的方向。”我轻声说道。
离盏眉头紧锁,却始终没有回答我。果然,当我们来到庭堂湖畔,已经有人将女子身上缠满了绳索,然后绑在一块钻了孔的大石上。离盏按耐不住,目光里杀气升腾。我忙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能冲动,这是个梦境,你不能阻止任何事,一切冒失都会引发争端。”
“当年我在人群里,就像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