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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甄嬛传-第240章

小说: 甄嬛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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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舒贵太妃伤心先帝之死,安慰道:“若先帝离世之时太妃以身相殉,先帝才会在九泉之吓也不得安宁吧。先帝挚爱太妃,自然心中也盼望太妃与清在先帝离世之后仍能好好活着,活得安心愉悦才是。”
  舒贵太妃只是望着遥遥乌黑的天际出神,良久,她怅怅叹息了一声,凄然道:“若不是有我的不得已,只怕我这凋残之躯,早就随先帝去了。”
  我想了想,凝神道:“太妃既然有不得已,就请为了这不得已,也为了清,好好活着。嬛儿知道,若无太妃在,即便清得到什么安乐,终究也会失意无趣终身的。”
  舒贵太妃遽然转身,深深望了我一眼,神色渐渐变得慈爱,柔声道:“嬛儿,清儿有你,是他最大的福气了。”
  我心口一跳,脸上热热的,于是敛衽为礼,真心诚意道:“能遇见清,也是嬛儿最大的福气。”
  舒贵太妃连忙扶我起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满眼尽是关爱慈祥之色。
  我眼见月上中天,时辰也不早了,才起身告辞离去。
  月色虽然清明,星斗亦是耀目闪亮如钻。然而终究是上弦月,不足以照明路途,于是提了一盏小小的风灯慢慢走回去。
  月色笼罩如轻白色的雾气,山路崎岖,又多巨石,我也走得小心翼翼,偶尔听见有什么鸟儿飞过去,“唧”地一声遽然飞得老高,在空寂的山间十分嘹亮刺耳。
  我虽然在这条路上走得熟稔,也终究小心。正聚精会神走着,忽然身后“啪”地一下,是谁的手拍上了我的肩膀。周遭山影晦暗,怪石嶙峋如兽,我的心一阵狂跳,失声叫了出来——“是谁?!”
  迎面却是一双带笑的眼睛,这样熟悉而温暖,我的心骤然安定下来,又惊又喜,扑入他怀中,道:“你怎么来了?”
  却是阿晋在旁边笑嘻嘻道:“本来宫里开宴,我们王爷装着喝醉了,皇上才叫赶快送回府去。结果才入府,见宫里的人走了,这酒也马上醒了,忙忙地就往这里赶。”
  我见阿晋在,忙从玄清怀里跑出来,正了正衣衫。我心下欢喜,口中却嗔道:“疯子,山里夜路最不好走。”
  他靠近我,低声在耳边道:“是我想见你。”
  我脸上一红,转过头啐道:“想见我就要来么,不来又有什么要紧?又有谁在等你么。”
  他捏一捏我的耳朵,笑道:“你自然没在等我——撒谎也不会,耳朵这样热。”
  我正要分辩,忽地想起刚才的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道:“方才为什么这样吓我?可吓死我了。”
  他呵呵一笑:“哪有人走路像你这般全神贯注的,只看着路,连我走在后头都不知道。”
  我懒得理他,只说阿晋,“你也不学好,只跟你主子这样胡闹。”
  阿晋告一个饶,嬉皮笑脸道:“娘子别生气,只看我们王爷这么晚还出来的份上吧。”
  我低笑一声,轻声道:“谁生气啦。”
  玄清这才道:“你一个走着,我不放心,所以才跟着你。”
  我嘴角不由扬起微笑,低低道:“我自然明白。”又问:“还去安栖观么?先去想太妃请安吧。”
  他“恩”一声,把手里的风灯交给阿晋,道:“你亲自送娘子回去,我先去向太妃请安。”他看着我,眉眼间皆是喜悦,轻声道:“你等我回来。”
  我含羞垂首,低头轻轻应了一声:“好。”他于是一个人往安栖观去,见他一步一回头地走得远了,我才和阿晋慢慢往自己那里去。
  《后宫·甄嬛传Ⅳ》54——金风玉露(上)
  他来时,夜已经很深了,知道他要来,所以柴门也并未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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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里头坐着,只对着烛火慢慢缝补一件秋衣。听得外头的门“吱呀”轻微一声,晓得是他来了,忙站起了身。
  浣碧早在外头开了门,听得她笑语清脆,“王爷来了。”
  果然是他踏着月色而来。束发的铜扣上沾了一点夜来的露水,莹莹发亮,连袖口和袍角也沾湿了不少,想是行走时在草叶上沾到的。因着被濡湿了的缘故,被风吹着也不卷起,倒也显得他身姿沉稳。
  我自去取了块绢子,递到他手中,道:“自己擦一擦吧,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他依言自己擦拭着,静静笑道:“对不住,在母妃处耽搁了些时候。这样晚了还叫你等着不能睡下。”我笑笑,道:“我一向就睡得晚,你是知道的。”
  他半是忧心半是感慨,“睡眠还是这样浅么?上次的药吃了如何。”
  我又拿了块绢子,让他坐下,为他擦拭束发铜扣上的露水,一壁擦一壁轻轻道:“那药很好,我吃了很少做梦了。只是我不爱早睡罢了。”说着笑道:“温太医的医术你是该相信的吧。”
  他点点头,“这个自然。”说着语带怜惜地看我,道:“无事就早早睡吧。”
  我轻轻抚摸着他束的整齐的头发,轻笑道:“今日可算是无事么?”
  他收拾好了,我才仔细打量,天气炎热,他只穿了件银灰色的刺绣薄罗长袍,只在袖口刺了两朵银白色的四合如意的花纹,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这个样子,半分也看不出亲王气度,倒像是一个寻常的读书公子。
  我暗赞他细心,道:“阿晋说你装醉出来,赶得这样急,衣服却是半点破绽也没有,走在路上,谁晓得你是天潢贵胄、近宗亲王呢。”
  他低头看看,自己也笑了,“清河王府里不缺这样的普通衣衫,只是这银灰色么……”
  我心下晓得,因我身在禅房中,素日所穿的也就是银灰色的衣袍,所以他才特特选了这颜色来配我。
  身边浣碧低低笑了一声,指着木桌上一支长长的蜡烛,道:“小姐今日特意选了这样长的蜡烛,好燃得久一些呢。奴婢本以为是因为小姐要从太妃处回来的晚,不想原是知道王爷要来的。”
  他带着笑影略略疑惑:“你知道我要来么?”
  我垂首含笑,只是凝望着他,“知道你许是不能来的,可是心里总是有个念想,想着或许你能来。蜡烛么,左不过晚上要做针线或是抄经文的。”
  他也不说话,只递了一包葡萄到浣碧手中,道:“去洗洗吧。”浣碧应声去了。
  他方在我耳边悄悄道:“你想着想着,就在路上遇见了我,我就来了。是不是?”
  烛火的红光中,他的容色翩然如玉,带着无限的欢喜神色。我一时间竟忘记了要顶回他的话去。
  他也不再说,只刮一下我的鼻子,笑吟吟道:“母妃说你爱吃葡萄,特意叫我再拿些过来给你。”
  我含笑望着屋外浣碧的身影,道:“太妃这样惦念我,真是让她费心了。”
  他笑:“我看母妃疼你,比疼我还多呢。”说着拉一拉我的衣袖,“母妃今天似乎很高兴,是因为你去陪她说话的缘故了。”他看着我,言辞恳切,“多谢你。”
  我低头道:“这是什么话呢,还用言谢么?”
  他笑意更深,“母妃这样喜欢你,我真高兴。”
  我忽然想到一事,脸上骤然滚滚发烫,问道:“太妃特意把葡萄交给你带来,是因为知道你离开安栖观会来我这里吧?”
  他笑道:“这个自然,否则我要去哪里?”
  我更是害羞,道:“这样怎么好意思呢,我以后都不敢去见太妃了。”
  他扳过我的身体,看牢我的眼睛,道:“母妃自然是希望我来看你,所以才把东西交给我。我是母妃的儿子,她自然最晓得我的心思。”
  我含羞不过,“扑哧”笑了出来,伏在他怀里。
  他轻声问我,“你困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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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头含笑看他,“要听实话么?”
  他一愣,道:“这个自然。”
  我摸着下巴,极力隐藏着笑意,调皮道:“方才瞌睡劲过去了,现在精神可好的不得了呢。”
  他笑意愈浓,伸手欲牵我的手,道:“那我们去走走,好不好?”
  我欢欣一笑,把手安放在他手心之内,两人携手走了出去。
  走了小半个时辰,我也不晓得他究竟要带我走去哪里。只觉得这样被他牵着手且行且走,无论走到哪里,心中都十分安乐平和。
  他走路其实并不安分,腰间系了个小小的纱制的透明囊袋。山路安静幽长,偶尔有深蓝色的闪着光的萤火虫飞过。他的手法极快,眼光又准,一下子就把那些三三两两飞着的萤火虫抓住,收进纱袋里。
  我含笑嗔怪道:“也不好好走路,像个顽童似的。”
  他也不做声,只慢慢一路收集着。
  山路蜿蜒而下,转眼已到了山脚河边。河水悠悠缓缓向东流去,只微闻得流水溅溅之声,风吹过河岸长草的簌簌之声,反而觉得更加宁静。
  我微笑道:“你要听歌么?这个时候,阿奴可在睡觉呢,才不会来管你。”
  他笑着拉过我,指着阿奴日间摆渡的船只道:“咱们渡河去吧。”
  我摆手道:“可疯魔了,半夜偏要渡河。”
  他道:“我来做船夫就是。”
  我见他兴致颇高,于是不假思索道:“好吧。”
  二人跳上船去,他徐徐划动船桨,向河心划去,手势十分娴熟。我想起昔年在太液池偶遇他的情景,也是这般情形,他在船头划桨,而我安静坐于船中,太液池中最后一拢荷花的芬芳气息,仿佛还盈盈流动于鼻端。烟水波光的浮动间,依稀恍惚还是那年那月,我坐在他的船上,心跳如兔。而时光荏苒,如这身边的河水悠悠向前流去,如今的我,竟也能与他携手而行了。
  回首间,自己也是感慨万千,不曾想,还有今天。
  一时心情欢快,不由自主打着拍子哼起歌来:“小妹子待情郎呀——恩情深,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这首歌是阿奴摆渡时常常哼唱的。
  玄清听我唱歌,回转头来微笑道:“很少听你唱歌,原来你唱得这样好。”
  我微微羞赧,笑道:“有什么好的,只不过天天听阿奴唱,再怎么笨也学会了。”
  他沉吟着微笑:“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说着只注目看我。
  我心下清亮,“扑哧”笑出来,“你仿佛很喜欢这山歌么?”
  他道:“自然。比之诗词,山歌更直指人心,没有那样迂回。男女欢悦之心,也表达得更鲜亮直白。”
  我婉然笑道:“人人心思曲折婉转,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好。”
  《后宫·甄嬛传Ⅳ》55——金风玉露(中)
  他的背影颀长倒影在我身上,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的影子所笼罩着。天地明光照耀,都不如这一刻在他身影的笼罩下来得安心。
  不觉轻声笑了一声,望着他道:“划船的手势还是这样熟练,难道时常去太液池中练习么?”
  他“嗤”一声轻笑,“即便时常去太液池划船,你以为每次都能遇上你这样扮做宫女偷跑出来的女子么?”他看我,“那时候你的胆子可真大,敢这样偷偷跑去看禁了足的惠贵嫔?”
  “眉庄姐姐么?也不知道她如今好不好?”一想起眉庄,我心中总是牵念不已。


  他安慰似的看着我,道:“她很好,今日我还瞧见了她。只是和从前一样不太和人来往而已。”
  我想起他刚才话中对眉庄的称呼,不由微微蹙眉疑惑:“惠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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