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默示录 卷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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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想借的—…就是———”众人纷纷向後退,可没了内力,毕竟躲不远,只是,清静没有动,水盈袖看著清静—…也没有动。
红影击出,清静迎著伴随著破空铃声的红袖,左臂死死扣住了欲挡在他身前的水盈袖。眼看马上就要被擒住,这是一道灰影忽然跃出,代替清静被红袖勾走。身上五大要||穴皆被红袖绕住,一声惨叫後,终於被抛了出来,清静连忙奔过去,是玉须子。
“那妖女—…吸净了老道一辈子积的那点内力——…我—…活不成了,只是还了这条命给师傅——心安了——。”眼闭上了,口角尚带血的玉须子却口角含笑。
众人却大惊——…吸人内力化为己有,几百年来一直是作为江湖上一个可怕的传说而存在的,现在居然知道真有这门功夫,而且—…自己就是猎物!
“长得明明不怎麽样嘛——黑灯瞎火的冰洞里呆了一阵子,竟然又勾搭上一个男人,还是个道士,为了你连命也不要了,很厉害嘛——”恨恨得看著清静,风流袖收回红袖。
“请收回前言,不要用此等低劣言语形容出家人。玉须子道人和清静师弟都是风节高尚之人,玉须子道长重情重义,知恩图报,大侠风范,清静师弟潜心侍佛,品行高贵。香座不了解他们,请不要妄下辱言!”最後几句,清秀方丈已说得声色俱厉。
“不了解?把我当外人吗?”风流袖浅浅笑著,完全没有刚杀完人的紊乱,“我可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之一呢,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你师弟的事情─我可都知道呢—对不对?清—静—…师傅?告诉他,我是谁呢?”
“———”清静沈著脸,没有回答。
“师姐——”不想倒是水盈袖的话吓了众人一跳。这两人是师兄弟!?
“师兄,对不起,那是清静俗家时的妻子。”这回,连清秀方丈都瞪大了眼睛。半晌,清秀却微笑了。
“既然是俗家时的事,那就过去了,现在师弟你既然已跳出三界外,那就已与她无关,不用为她的所作所为自责,师兄也许不知道你的过去,可我们僧人,重修业,俗家的,应该遗忘了——我知道的清静,是菩萨的好弟子,这就够了。”
清静张了张口,却没说话,最後,低头赧然笑了。
“云!你忘了盈袖吗?”风神俊美,翩然若仙的水盈袖竟冲动的扯住了清静的手。怨毒的目光,直朝清秀射去。
15
“嘿嘿—…香座,你老公是不是和你师弟有一腿呀?”丹青却出人意料的故意说了一句明知会激怒风流袖的话。
果然,红袖又起,目标直指清静!水盈袖反袖将清静轻轻卷至一边,兀自抵住了风流袖的攻击,没了内力,可水盈袖的动作竟然还是轻盈异常,宛如舞蹈,加之2人是师姐弟,对风流袖的武功知根知底,2人竟僵持了好一会儿。
“不好意思。”丹青阴险的声音忽然传来。2人停了打斗,发现丹青赫然横了一柄尖刀在清静的脖子上!原来丹青为人向来狡猾,自己没了内力,宛如案上鱼肉,仔细观察众人关系後,发现清静赫然是众人唯一的交叉点,水盈袖和清秀对清静都极为维护,风流袖是他老婆,料想若是风盈袖对清静动手,必有人可以支开风流袖,於是便故意激怒风流袖,果然水盈袖立刻推开清静自己迎上,鉴於刚才清秀说了自己讨厌的话,还故意把清静放在了离清秀最远的地方,於是伺机动手,丹青竟轻而易举的劫持了清静!
“清静!”“云!”两个声音,
“没关系。”清静却一脸淡和,“风施主,无论你要和尚的内力,还是命,无所谓。”
一声风施主,断了多年前的夫妻缘分,风流袖咬著唇,看不出现在的表情是恨—…或是怨。
“ 水施主,多年前的事,你我年纪已高,就不要再提了,当年的事本就是荒唐。”
“——…”水盈袖却笑了,“荒唐?!我心底最珍贵的宝物,你就认为是荒唐?”一边说著,一边兀自朝清静的方向逼近了几步。
“不要过来!”丹青退了几步,连带著收紧了横在清静脖子上的刀,血——红红的淌下。
“师兄,安为清,般为静。我怎麽——是不是只有死去佛土—…才能得到真的清静呢?”清秀惊恐的看著师弟,二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尚是乌发修眉的青年,长身玉立的他,青衣淡淡,消瘦的脸愁色淡淡。
“方丈大师。”他坐在蒲团上,问对面自己的师傅——…上任少林方丈普林,“如何得到真正的清静呢?”
“安为清,般为静,守为无,意名为,是清静无为也。”慈祥的老僧淡淡地说到。青年微微抬起了头,禅房内,眼前的老僧似乎在看他,似乎又没看到他,素净的禅房,一席被,然後就是卷卷的经书。窗外,暮鼓响过,暮时念诵声起,青年痴痴听著,心随轻轻佛烟,无处可寻。
半晌,青年才仿佛醒了。
“方丈,佛——难吗?”
“万物皆有佛性。吃饭睡觉,皆可成佛,需要的,只是诚心和修行。”方丈淡淡的看著青年,青年身子一震,有种被洞穿的感觉。
“大师——请收在下入寺,只要收容在下,做个扫地僧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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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少林寺多了个名为清净的和尚。
“再会—…师兄。”清净淡淡的笑著,随即,猛地把脖子蹭上利刃!
“不——…”清秀叫出声来,而水盈袖和风流袖竟没动,尤其是水盈袖,呆呆的,只是站著。
血溅出来——可并不是清净的。
清秀看到了一个人,闪电般的速度,把自己的手,挡在了刀前,推开清净,制住了了尚未回神的丹青。
“是你——…何苦呢—…”看著救出自己的人——关沧海,清净苦笑。
“——…”关沧海不语。清秀扶起了清净。
“认识?”清秀悄声问。
“嗯。”
“关宫主——…你—…”风流袖脸色阴晴不定,阴阴的问。
“香座的百川纳海可是这样使的?”关沧海回过头,似笑非笑的面具此时看上去分外怖人,举高丹青粗壮的左臂,丹青挣扎著,可力气越来越弱——
“他母亲的——姓关的——…也会妖女的妖术——”关沧海看丹青的精神已萎靡,便松开了手,任丹青软软滑下。
“可你还不会‘沧海桑田’吧?”骨骼微微作响,丰沛的内力膨起了关沧海的袍子,衣袂飘飘,似笑非笑的黑白面具,关沧海看上去诡异万分。
风流袖勾起红红的唇,下一秒,一团红雾,裹著风流袖攻到了关沧海身前。
“带著丹青,赶快从左边逃走!”关沧海一边抵住红袖,一边对清秀说。清秀才发觉,风流袖软塌的左边,有一条密道。而本以为被关沧海吸净内力而亡的丹青,居然也没死,尚虚弱的呼吸著。
“你居然背叛!”风流袖攻势越发狠毒。关沧海渐渐有些吃力,毕竟身体可使用的—…只有丹青一半的内力——…
“这就是你本来的程度吗?未免太差了吧?你到底是不是关沧海?”风流袖渐渐察觉不对。
“香座聪明。”清秀方丈一行没能进入密道,因为有2个人正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身材矮小带著面纱,另一个人——赫然就是与正在和风流袖打斗的关沧海穿著打扮无一不同的——另一个关沧海!
16
“那——”风流袖一愣,趁对手不留意,红袖击向对手的面具,对面的关沧海闪过了攻击,可红袖带过的风却将面具一分为二,面具裂了,露出的脸赫然是—…
“静海!”清秀轻轻喊出声。不料却有一个比他更大的声音盖住了他的叫声,是洞内走出的两人之一——…带面纱的那位,面纱被主人急切揭开,露出一张少年的脸孔——…江流水。
“阿流——”静海苦笑,摘下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露出光光如也的脑袋。
“师傅—…”随即恭敬的对清净行了个礼。
“不用了,早知道是你了。”清净只是挥了挥袖。“傻孩子——”
“海为什麽装成那幅怪模样?”江流水只是盯著静海,眼光几欲将静海洞穿。
“若不是我,他本就该是那幅怪模样。”江流水身边的真正的关沧海却带著笑音说。
“静海,好久不见。”关沧海走近几步,笑著说,“或许我该说——关沧海?”
静海不语,众人不解。
“关沧海你——…”风流袖忽然握住关沧海的脉门,“我倒要尝尝你的内力。”
“无妨,我这里那种东西很多,尽管拿去—…只要你—…吃得下,呵呵—…”关沧海却任由她吸食,大方的站著。
“你——…”不多时,风流袖口中忽然吐了血,连忙扔开关沧海的手,“这是怎麽回事?我的内息怎麽?”
“紊乱——膨胀对吗?”关沧海却轻佻的勾起了风流袖的下巴,“待会还会更痛苦喔~~~你会呼吸困难,身体发热,每根血管都在高呼想要爆炸——你会想撞墙—…想抓破自己的脸,抓破一切——最後—…舞蹈而死呢——”风流袖甩开关沧海的手,往後走了几步,眼中有惊恐之意。
“你想干什麽?你帮我夺了这麽多东西,教我百川纳海到底安了什麽心?”
“我只是想见到沧海——…真正的关沧海——…我的哥哥而已。”众人一惊:静海居然是今代沧海的哥哥,而且听关沧海的口气,静海居然才是沧海!
“沧海早已被我舍弃,现在的只有静海而已,再说——…真正的关沧海是你,不是吗?”静海低声说。可人们听得很清楚。
“哈哈——我是‘关沧海’,可你也是‘关沧海’!”缓缓除下面具,莹白如玉的脸庞,盈盈若秋水的眸子,总是含笑的红色薄唇,不是桑美人却是谁?
“哥哥——海——好想念你的桂花酒——”
“桑田!你究竟打什麽主意!”江流水踏上一大步。
“带走——本属於我的东西而已。”掩口笑笑,随即抱住静海旋风般的卷向密室,临行还在丹青头上轻点了一下。
“等等—…”江流水正欲追上,不想却被拉住了——是水盈袖。
“我想你们还有重要的事要说,所以不想干的人就帮你们解决了,海我带走,丹青我杀了,清秀方丈嘛—…知趣点自己走吧——呵呵——”笑声宛若犹在耳边,可人早就走远了。
“师傅,为何拉我?”江流水冷冷的对水盈袖说。
“因为我想你见两个人。”水盈袖如是说。
风流袖脸色阴沈,不著声色的按了按椅子左扶手的机关想请求支援,不想,江流水冷冷笑著。
“不好意思,那些人都被我解决了。”
风流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些人——…至少有200人呀——
江流水是个奇异的人。首先,他不会长大;其次,他的武功很高,10岁时就有了2甲子的内力;如果前面2点还不够特殊,那最後,他是流云盈袖的主人。
时间对江流水来说——…是用来挥霍的东西。他很聪明,他师傅说他是练武不世出的奇才。10岁的时候,阿公见到他的时候,用了20招才把他捕到。要知道,能在伽兰先生手下走20招的人,天下不超过10人。
“孩子,我是你阿公———今天起,把原来的事情忘了吧———”老头当时是这麽说的。
“好,但你要每天给我肉吃。”江流水自己回忆是这麽回答的。於是他就和老头走了,吃得好住得也好,小小的少年觉得很好,只是心里空空的。
自己对於武功一点兴趣也没有。可阿公还是给他找了师父,很好看的年轻人。江流水看了梨树下的青年一眼,便移回目光—…还是梨花好看——…
“你好,我是风盈袖,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师父了,请多多指教。”白衣如雪的男子微笑著,可从他的眼睛里,少年看出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