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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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嬷嬷也闪身回房,以免其他人怀疑。
席容见状,忍住心中有眷恋,推了推彦祖:“你还是先走吧。”他是天楚国君,身份太特殊,此地并不宜久留。
彦祖也担心,周围还有冯绍的人,怕走漏了风声,之后的事做不圆满。可看着席容,他又舍不得离开。
“来日方长。”于嬷嬷也轻声提醒。
彦祖挣扎了许久,终究是俯下身,吻了吻她,声音低沉:“等着我,嗯?”
她鼻尖发酸,微微点了点头。当他的身影没入窗外的黑暗,席容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泪光莹然。
于嬷嬷握住她的手,沉沉叹了口气。命运是张错乱的网,将条条本不该连接的线绳打成了死结。她的眼神移回到席容脸上。她曾经多么恨拥有与之相同的脸的另一个女人。可如今却又这个孩子疼若亲生。只是如果有一天必须在她和另一个孩子之间做出抉择,自己又该选谁弃谁。。。。。。
当夜,冯野再未让任何人进过内室,直到次日清早才宣布女皇苏醒。
冯绍得知这个消息时,沉默地失神了很久,然后换上朝服进宫,带领群臣来到席容寝殿之外拜谢天地,佑国主平安。
冯野站在殿门口,冷冷地看他演完这场戏,才开口:“陛下此次,遭人所害,险些罹难,必须找出真凶,严惩不贷。”
群臣不敢作声,冯绍则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眼神。
于嬷嬷在内室,也听见了冯野的话,给席容喂粥的手轻微一抖,有一滴稠汗滴落在锦被之上,她慌忙拿帕子去擦,悄悄抬眼去看席容,生怕她发现自己此刻的异样。
所幸席容经过这一场折腾,身心极度疲倦虚弱,一直半合着眼,未有察觉。
于嬷嬷也很快便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喂她吃完粥,又给她擦净唇角,轻声问:“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席容轻轻摇了摇头,靠到于嬷嬷肩上,低声呓语:“娘,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
于嬷嬷微怔,知道她说的是彦祖,叹息一声:“你呀,何苦这样,明明心里爱他,原谅他就是了。”
席容苦笑:“灭门之分,就算我想忘,又怎么对得起屈死的家人?”
“其实。。。。。。”于嬷嬷吐出两个字,却又顿住,最后硬生生转了个弯:“逝者已逝,你要想开些。”说完却又在心中深叹,其实想不开的人又何止是她?他们谁不是沉陷在过去的仇恨中,苦苦挣扎?
于嬷嬷的心神不觉再次移到外面,聆听动静。而此时门外的人已经散去,只剩下冯绍和冯野。偌大的院子里只听得见风声,再无其他。
许久,冯绍只问了句:“她还好吗?”
冯野冷笑:“她没死,你很遗憾吧?”
第五百一十九章 郎心如铁
冯绍未答,心中却轻叹,再遗憾也遗憾不过真的让她死。”让我进去看看她。”他的眼里有抹请求。
冯野却还是拦住了他的路,脸色冷硬。
他默站了一会儿,没有再坚持,便转身离开,步履沉重。
冯野一直盯着他出了院子,才重新进殿。当他踏入内室的一刹那,于嬷嬷即刻垂下了眼睑,假装一切如常。
冯野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席容依然苍白的脸,深深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好好体养,其余的事由我来做,我会为你拿回公道。”
席容微微叹息了一声。她心中自然明白此次事件是谁所为。而那些往事,冯绍没忘的,她也同样没忘,所以,她和冯绍最终走到这一步,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心酸。
冯野坐了片刻,便起身出去。
于嬷嬷依旧守在床边照顾席容,却不时走神。终于又一次失手倒了杯盏,有水溅到了席容身上。
“娘,你怎么了?“席容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问道。
她本想找个借口据塞过去,可到最后却仍是犹像着说了一句乍听之下似不相干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
席容一愣,疑惑地望着她。
可她没有再说下去,只说自己去给她换热水,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席容看见她在踏出门的那一刻悄悄抹了下眼角,不由得怔然有解……
就在那天,冯野在刑宫,将如同和映儿进行审问,并邀请几位大臣坐堂监审。那些大臣忐怎不安地去了,如坐针毡。冯野坐在正中央,亲自当主审官。
惊堂木一拍,台下的人都是神色一颤。
“陛下中毒的现场只有你们二人,说,究竟是谁做的?“冯野的厉眼,在如同脸上一划。
她的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痛哭流涕,还是当初那番话:”那日陛下是用完早膳中毒,真的与我无关哪,请王爷明察。”
冯野盯着她,语气阴冷:“真的么?”
如月不住磕头:“奴婢确实冤枉,那日门口的侍卫可以作证,奴婢真的未碰那早膳,陛下自己也……”
“大胆。”冯野低喝:“你还打算让陛下为你作证不成?”
“奴婢不敢。”如同低下头去,眼神中满是惊惶。
冯野的眼中闪过厉芒,随即命令:”来人,大刑伺候。”
如同看着夹板套住自己的手指,身体微微发抖,却还是直呼冤枉。她今天必顶扛到底,因为一旦招供,且不说毒害皇上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单是冯绍的报复就足以让她和她的家人死一百次。
果然,直到十指样血淋漓,她昏死过去,也一字未招。
冯野又将眼神转身映儿:”你呢?”
映儿仿佛是被方才如同的受刑吓坏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来人……”冯野只喊了两个字,她就哭了出来:“不要用刑,我招。”
“哦?“冯野目光一凝:“那便从实招来。”
映儿的声音发颤,极为可怜:“是我……下的毒……我在前一夜……将毒药抹在陛下洗脸的金盆之内,然后等第二天打水之时……毒药便融入水中……陛下洗漱时沾杂在唇上……用早膳……便会中毒……”说到这里,她的牙齿战战作响,抬头望着冯野,满眼泪光:“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我害怕……”
“害怕什么?”冯野沉声问。
映儿的身体剧烈一抖,眼中惊恐万分:“害怕三王爷……”
“三王爷?”冯野拧眉:“关三王爷何事?”
映儿痛哭失声:“三王爷说,若是我不下毒便杀了我。”
在座众人一片骇然,都不自在地别过眼去。
映儿却又在此时向前爬去,跪在冯野案前高声哭喊:“二王爷,奴婢只是 ; 。N 受人指使,请你饶我一命,求求你……”
冯野厉喝:“弑君大罪,岂能饶你,挑下去,打入死牢。”
映儿哭着喊着被挑了下去,如同则被凉水泼醒,其实她方才不过是装昏,当听见映儿的供词,吓得魂不附体。她没想到自己下毒的法子,竟被人洞悉。
冯野似松了口气,望着她的神色也和缓了些:“映儿招供了,若是验出下毒之法,与她的供词吻合,自会免你无罪。”
如同嘴里说着“谢王爷恩典,“却是心如死灰。她知道其实一切尽在别人的算计中,而她,即便侥幸从这里活着出去,之后也还是死路一条。
而随后,冯野命人去找到了那个金盆,以水相溶,的确检出了盆壁上残留的五味散,罪证确凿。
就在这时,狱中传来消息,映儿咬舌自尽。
冯野在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本就是映儿主动请缨演的一场找。她知道如同必定不肯招,所以便一肩将所有的罪责担下,只为指证冯绍。
冯野也曾诫图劝阻她如此破釜沉丹的做法,她却只是流泪接头,说自己失职,差点害皇后娘娘出事,本就该死,只求能揭出真相,为娘娘报仇,才算对得起主子。
这世上,其实还是有真正忠心之人,冯野感叹,随后又正色望向在座的大臣们:”方才审案的过程,几位夫人们有何看法?”
都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敢多说,都支支吾吾一阵,垂首默然。
冯野长长一叹:“本王真没想到,他竟糊涂至此,来人哪,请三王爷过堂。”
当冯绍接到传唤,只是扯了扯嘴角。既已事败,冯野自然会收拾他,他早有心理准备。随差人来到刑宫,他慨然入内。
冯野坐在台上,他站于台下,两相对峙。
“你的人已经招了。”冯野开门见山。
冯绍眼角的余光,瞟过地上的如同:“哦?”
“将供词给三王爷念一遍。,冯野的视线停在冯绍脸上,冷声吩咐旁边的人。
而冯绍,只笑了笑:“仅凭一个奴婢的信口雌黄,便能定我的罪?”
“她不止招供,而且已在牢中畏罪自杀。”冯野的话让冯绍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后又现出了然,自嘲地笑了笑:“居然有死士拿命相搏。”随后仰起脸,望着冯野,眼神挑衅:“既然大哥手中人证物证俱全,现在是要将我打入天牢么?”
“不错。”冯野点头,接受他的挑衅。
“好大哥可要想清楚后果。”冯绍笑容幽冷。
冯野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他拿下。”
两边的衙役冲上前去,冯绍却并未反抗,只轻松地笑:“去天牢里过几天清闱日子倒也不错,反正大哥迟早会将我放出来的。”语毕嚣张地瞥了冯野一眼,甩开衙役欲套上他手上的镣铐:“本王自己走。”然后便径自前往天牢……
当凤歌见到他时,暗自吃惊。
他一指她的牢房:”本王进那间。”言语中霸气丝毫未减,衙役们也不敢太过违道,面面相觑一阵,最终只得随他。
待落了锁,他又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那些人无备地先行退避。
凤歌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冯绍坐到床边,将她伸手一揽,邪气地笑:“我来陪你了。”
凤歌转眸,望着他挑了挑嘴角:“你也成了阶下囚?”
冯绍丝毫不以为意:“我们打赌,不出三天,他就得放我出去。”
“是么?“凤歌一嗤:“又是因为你的幽冥卫?”
冯绍张狂大笑,毫不讳言:“不错。”他已布置好指令,自今晚起,但又是连环血案,他看冯野能镇定到几时。只是他未想到这次的计划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彦祖。
当夜,帝都城南。此处有座空了多年的宅子,附近的人都称它为鬼宅。据说其最早的主人曾一夜之间被全家灭门,而且只留下满地纵横交错的血迹,所有人的尸体无影无踪。如此凶宅,使周围的住房害怕,逐渐都搬离,于是方圆一两里之外再无人烟。
而后来又过了十余年,忽然有深夜偶然路过的人,听见里面竟传来走动说话的声音,吓得瑰飞魄散。自此,便又起传闻,在宅中游荡的是当初被杀死的那家人的鬼魂,愈发令人胆寒。
这后也曾有官差,曾经想过入内查看,但白天进去,看到的不过是一座四处结满蛛丝的荒凉空宅,毫无异样,而斗胆夜探的人,则是有去无回,连尸首都不曾见到。
鬼宅之说,因而愈传愈邪,再无人敢窥其隐秘。
今晚,空荡荡的宅院里,只有怪异的风声,不断回旋。一轮残月,自云中慢慢移出,寂冷的光捕满青石地面,却照不见渗入其中的陈年血迹。忽然,院中央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人。当他微微侧身,脸上的魔鬼面具狰狞如厉鬼。
拇指和拿指轻轻一弹,自各个角落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转眼间,若干各暗影自四面八方而来,在他面前聚扼。
“城东,王佬郎家。”那人只简短地说了这几个字。
其他人,俱是一愣。
“主子,您白天的命令是李御史家,怎么……”终于有人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