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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老子是癞蛤蟆-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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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熊仍然举着两只茶杯,终于开始微微颤抖,可身体依旧纹丝不动,京津圈想用嘴碰他这张狐狸脸的妙龄女子杭家少妇如同过江之鲫,敢用刀划的,只有眼前这个姓齐的女人!如果他不是一个凑巧懂点蝴蝶刀的门外汉,可能会觉得一个大老爷们还会制服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但陈熊不敢冒险,真心不敢,她的出刀毫无生涩,绝对是玩了很多年的狠辣角色,陈熊甚至悲哀地发现这柄蝴蝶刀不仅漂亮,而且跟主人一样极赌剑走偏锋,刀身是高弹不锈钢,这不稀奇,但奇怪的是这把定制蝴蝶刀的硬度,绝对超过了60,纤薄到了脆弱的反常地步,按照常理,低硬度钢易于打磨,但钝化很快,高档货色的蝴蝶刀都选择高硬度,在58到60之间最佳,不至于过脆,但锋利足够,因为蝴蝶刀的发源地本来就不需要它去刺穿护体甲胄,可在他脸上画花的危险“玩具”,完全不顾及是否出刀脆裂,一味追求锋芒,除了锋芒还是锋芒。如果不是这样面对面,陈熊如果得以亲手欣赏这把命为“黑曼陀罗”的金粉蝴蝶刀,还会更加诧异它超乎想象的精锻和回火工艺。
    齐冬草收手,收刀。
    她面无表情接过那只茶杯,将水倒在地上,缓缓道:“就你一个娘们,也配评价我的男人?”
 第296章 魔方,黑板和小孩,少妇
    正月初十,是赵甲第在三联韬奋书店看到《灰sè帝国的崩塌》后的第六天,赵甲第刚和名单第二序列里的一位老人结束了一场不痛不痒的谈话,是在一个北京五棵松解放军某部第一干休所的茶楼,正题无果,反倒是赵甲第被老人拉着下了一下午的象棋,由于赵甲第的棋力不俗,老人发扬了群策群力的优良传统,把一些个肩膀上起码都扛一颗金星的战友喊来当军师出谋划策,最终场面比较滑稽,势单力不薄的赵甲第被一群老将军围着,一一单挑过去,八胜一负,最后一盘还是放了水的,若非如此,晚饭就得在那里解决了,赵甲第出了干休所,在一家快餐店马虎充饥,去iǎ卖部买了两包烟,来到附近一个公园坐在长椅上整理思绪,他在运作,黄芳菲更是不遗余力,只不过她与名单上修成正果的大佬巨头见面,多半在北京饭店或者钓鱼台国宾馆,要么就是美洲俱乐部这类会所,两人养了默契,谁见过了,另一方就不去打搅,楚河汉界,阳关道独木桥,泾渭分明。
    这些天里,赵甲第见过了牟明周樟木程弥勒在内的人,名单居多,委婉拒绝会面的不在少数,可谓浓缩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黄芳菲相对jīng益求jīng,但也破个位数,赵甲第这边除了老学者沈宪有所斩获,得到了一个明确的承诺,大多是败兴而归,像今天干休所里的情景已经算幸运,赵甲第这些天里每天睡眠时间平均下来不足四个钟头,坐在木制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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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7章 相思和象棋
    上海。蒋谈乐陪着享受副部级待遇的爷爷蒋世根下象棋,老人围棋水平很渣,蒋谈乐在弈城和棋圣道场上不管如何被业余高手虐菜,都不是胜负心极强的老人愿意去自取其辱的,棋盘边上放着上下两册《灰色帝国的崩塌》,基本上已经被家里人传阅完毕,而且相互拜年过程中,大多都会提起这本寓意深长的畅销书,蒋谈乐总会表现出轻度的烦躁,找个借口选择离场离席,坚决不参与话题讨论,蒋谈乐心不在焉下了一盘,不打算下了,发呆,有孙女打掩护,蒋世根可以放心地偷偷抽烟,老人的人生除了读书二十多年就只剩下教书育人,唯一的乐趣就是跟确实陪他一起老了的老婆斗智斗勇藏烟抽烟,老婆老婆,不就是风雨无阻不离不弃跟自己一起变老的女人吗?这一辈说长不长,可说短真不短,不找点无伤大雅的小乐子怎么行。
    蒋世根见孙女兴致不高,温和笑道:“担心你那个学生?没事,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最多请假两周。”
    蒋谈乐恼羞成怒道:“谁担心他?!”
    老人哦了一声,“反正我这个当校长的挺担心,你都不是他英语老师了,不担心也正常。”
    蒋谈乐恨恨道:“你再激将法,我可跟奶奶说你在抽烟了!”
    老校长立即投降,打哈哈转移话题道:“谈乐,你觉得赵甲第像这象棋上的哪颗棋子?”
    蒋谈乐气哼哼道:“不乐意猜。”
    老人自娱自乐拿起一颗“车”,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不太像,放下,又拿起一颗“马”,说更不像了,又放下,如此拿起放下了几次,蒋谈乐终于被勾起好奇心,指了指象,老人没点头,她又指了指士,老人点头但又摇头,蒋谈乐不耐烦道到底像什么!老人打趣道你每种都指一下,总会有正确答案的嘛。蒋谈乐发飙,扯开嗓子喊道奶奶,爷爷在抽烟!
    在学校和上海市教育系统都极具威严的蒋世根手忙脚乱,赶紧消灭证据,嘀咕了一句女大不中留,但嗓音很轻。
    杭州。开在小巷弄里的桃花书吧已经开始开门营业,只是生意相对冷清,今天又有一位顾客询问有没有《灰色帝国》这套书卖,佟冬也不是第一次微笑着摇头,她会严格把关书吧内的书籍筛选,往往将一些畅销书拒之门外,而走小资文青路线的桃花书吧起先已经准备引进一定套数的《灰色》,因为佟冬认可了这套书的内容,只不过当二老板娘佟夏无意间看到有赵甲第这个“重名”后,就开始抗议,她不管书中赵甲第是不是那个男人,她都因为这个不起眼细节对《灰色》深恶痛绝,差点用ba工来做斗争,这让佟冬没辙,只能妥协,只是每当有顾客问起有无这套书出售,她就要鄙视一下西西,而后者则会回一个鬼脸。【】
    今天佟夏一直躲在二楼在一本《纳兰词》上写东西,这是她的心爱宝贝,一般都不让佟冬碰一下,佟冬抽一个空闲偷偷来到妹妹身后,这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一页只写一句,文字略异,但格式相同,例如“举头望明月,在想赵甲第”“十年生死两茫茫,在思赵甲第”“自挂东南枝,在等赵甲第”“牧童遥指杏花村,在念赵甲第”,等等等等,看得佟冬只能无语,连批评教育都懒得做,悄悄走开。
    浙江湖州,与无锡苏州隔太湖相望,一艘造型古朴的游船上客人寥寥,十数位男女老幼,两女站在船头,是胭脂虎裴翠湖,还有被她拉来湖州做客的马尾辫袁树。船上成员都是裴家人,湖州王裴锡岩自然在场,而且在女儿的牵线搭桥下,对那位言谈合宜的年轻马尾辫青眼有加,如果不是早前得到裴翠湖提示这个就读于复旦的女孩已经是金海太子爷钦定的人选,裴锡岩都想挖墙脚到自己公司,对于人才,尤其是情商在合格线以上的实用型人才,湖州王一直不惜筑起黄金台。
    裴翠湖笑道:“可惜今年没雪,否则这个时候风景最好。”
    马尾辫笑了笑。
    裴翠湖轻轻望向远方,道:“可一个人看,或者缺了一个人看,就算有雪,也会很无趣,对不对?”
    马尾辫了脸。
    裴翠湖叹气道:“你啊,跟姐姐一样的命,难怪合得来。我这辈子除了少到可怜胆大包天的异性追求者,一个同性朋友都没有,所以我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我在什么阵营,出了商场,都是姐妹。”


    马尾辫嗯了一声。
    裴翠湖趴在栏杆上,转头笑望着这个打心眼宠爱疼惜的女孩,问道:“想他了?”
    袁树眺望湖景,点头道:“很想。”
    ——————
    上海佘山那栋奢华别墅中带给赵甲第最大震撼的不是富丽堂皇的装修,不是楼上楼下一双手数不过来的房间,不是那三面书墙,而是落幕枭雄杨青帝的一封遗书性质的信,以及那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人脉图,赵甲第当时并没有刻意去记录这份武功秘籍一般的名录,但他一直对记忆力十分自信,尤其当时在佘山别墅里就被黑板上几十个至今仍是大名鼎鼎的各界常青树人物如雷贯耳,所以动笔初期下笔如有神,中后期就开始枯竭,符合边际递减效应,只是最终仅仅成功写下小部分人物,所以四合院的大黑板远比不上佘山别墅黑板来得饱满完整,这还是省略杨青帝对人脉成员点评的前提下,赵甲第仰头望着陈熊等几个陈氏家族直系成员名字赫然其中的黑板,有点遗憾,他是绝不会去上海去跟蔡姨蔡言芝提这个要求的,默默告诉自己要知足,赵甲第接着去将黄芳菲给的名单以及自己从《灰色》中摘录的人名写到另一块黑板上,这次打过交道的人物,都会辅以粗略评点,这也是跟杨青帝学的。身后站着一脸匪夷所思的韩道德,当年这位大叔在穷困潦倒时也坚持做类似笔记的东西,只是用处不大,肚中有货总想售与帝王家或者有钱的伯乐,奈何别人根本不要,进了金海以后就中断,因为韩道德知道哪怕他写一辈子的笔记,若抓不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就都是一堆废纸,就像那些大学退学最终侥幸上位了的人,可以把当年的年少轻狂当做谈资,但更多输在学生时代的人在社会上给人跑腿卖命,还卖不了几个铜板,但韩道德偶尔自省反思,会想如果今后遇到一个跟自己当年很像的年轻人,肯定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却不会拔苗助长就是了。韩道德站在完全忘我的赵甲第身后,望着这个并不伟岸的身影,心中的情感厚度与日俱增,由最先的感恩变成崇拜,与大少爷一起深陷波澜中,亲眼见证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缓缓落子,一天与三四位不同领域或厚黑或睿智的人物斗智斗勇,光是转换脸谱就不轻松,韩道德又多了几分敬畏,这世上出身优越的天之骄子海了去,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挫折磨难中不退反进,太多人选择龟缩在安全的角落瑟瑟发抖,张皇失措,这一点让韩道德最为欣赏佩服,要知道这位苦命二十多年的大叔座右铭便是人生为棋我为卒,行动虽慢,命途多舛,可谁曾见我后退半步?
    赵甲第在黑板上“陈靖”这个名字上画了一个圆圈,轻轻道:“老韩,不知为何,黄芳菲遗漏掉这个人,看来是故意要让我去碰一鼻子灰,晚上我要去见一见,貌似这人还是我的学长,是发改委里的一员激进派猛将,天字号的凤凰男,老校长说过这家伙在大学里从图书馆借了512本书,估计对我这种富二代扶不起的阿斗,是会极度嗤之以鼻,难怪黄芳菲舍得把他留给我去联络,真是善解人意,用心良苦。”
    韩道德对高层们的智力角斗没有发言权,不敢妄加评论,反正少说多做总不会有错。看得出来,一周不到的时间里,大少爷就清瘦了许多,通宵熬夜,忙碌赶场,翻阅金海高密资料,所幸眼神非但没有浑浊,愈发清冷透彻。赵甲第顾不上韩道德在想什么,去坐书桌前上国家发改委的官,寻找任何有关陈靖的资料片段,这位学长的副厅级刚刚转正,实权更大,难怪将他视作最得意门生的老校长蒋世根会在开学典礼上笑言再过十几年,陈靖回到上海,就有可能是他的领导了。白天陈靖接到赵甲第的邀约电话,似乎并不奇怪,也没有摆谱,当下就答应一起吃饭,坦言晚饭没空,吃宵夜有大把时间,地点就定在平易近人的簋街。晚上10点,出身贫寒却最终凭借一己之力修成野狐禅的陈靖如约而至,迟到了几分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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