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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尘流转一世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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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看到莫玄和凌旭他们,只有赫连莲陪在费玲珑身边。凌旭竟还真的请了两名大夫来,但费玲珑坚持不愿看大夫,这事便作罢了。费玲珑惦记着夜冥坳的武林大会,奈何自己的伤势尚不足以能够到处走动,只得乖乖地躺着。

三十八

再说钟嘉南自跟辜璧洲说过不许再提起费玲珑的事之后,果然再也没有提到“费玲珑”三个字了。然而他又牵挂费玲珑的伤势,听赫连莲说,费玲珑被谢七娘所伤,但伤势何如还不得而知。他想命人打探一下,但又难以开口,整天板着脸,让其他人都觉得很压抑。

早前各派就接到精寒宫于七月十八在夜冥坳举行新武林大会的照会,因为嵩山大会上精寒宫主的惊世绝技震惊各派,是以各派不敢不到,均于十八日之前抵达了夜冥坳。

夜冥坳乃是恨无常与多喜欢这对师兄弟的巢穴,他二人在江湖上素有恶名,深为正派人士所不齿。这次武林大会的地点选在夜冥坳,为慎重起见,各派均派出了本门中的高手,以备不虞。

七月十八日,原本幽森诡秘的夜冥坳竟也变得沸腾起来,到处是嘈杂的人声,把山林中的鸟兽都惊得不敢出来。只见漫山遍野都是飘扬的旗帜,山风吹来,“哗啦啦”的如雷声轰鸣。

星月教教众奉着教主钟嘉南一早便来到夜冥坳,他们虽只有二十几个人,但俱是教中一流高手,一出场便气势惊人,各派不由得纷纷让出道路。钟嘉南目光往四处一扫,瞥见了嵩山大会上的各派掌门,便微微点头致意。嵩山掌门赵意国和他的师叔郝月松也在,郝月松朝钟嘉南使了使眼色,隐入到了人群之中。钟嘉南在辜璧洲耳边低语几句,辜璧洲很快也闪到人群中了。

到了夜冥坳中心的空地上,早见那里搭起了一座一丈高的露台,台面呈正方形,边长不过三丈。台下两侧各设有桌椅,却只有八副,不知道是为谁而留的。

见此情景,各派都不敢轻易坐上去,便聚在四周观望。钟嘉南微微蹙起额头,吩咐属下在外围扎起凉棚,星月教弟子便都在自家的凉棚里休息。各派见星月教此举,也命各自弟子伐木取材,搭建临时凉棚。如此纷纷扰扰,不觉已到了巳时。

正一片忙乱之时,忽听得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道:“不得了,山上的树都要砍光了。”

“嘿嘿,正好给咱们留下不少房子。”

“哼!这房子歪歪倒倒,一阵风都能吹倒,能住人么?”

“我看看,谁家的房子做得漂亮?嘿,还是星月教的漂亮,人漂亮做的东西都漂亮。”

众人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就见几个怪模怪样的汉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正站在露台旁边对着各派做的凉棚指指点点。

钟嘉南心里吃了一惊,方才露台旁边分明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几个人是怎么出现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

各派找好落脚之处,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时,一道灰色的人影从半空中落下,正落在露台中央。这人瘦瘦高高的,站得笔直笔直,面无表情,脸色灰白,宛如僵尸。

“恨无常!”已有人惊呼出声。

此人正是一掌击伤玄二后离开的恨无常,他虽然不常在江湖走动,但他那与众不同的相貌很容易让人猜想到他的身份。

恨无常幽幽的声音道:“恭迎精寒宫主大驾。”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各派都觉得这声音分明就在耳边环绕,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哈哈哈,看你把大家吓的。欢迎各位到我们夜冥坳来,哎呀,咱们夜冥坳可有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这都是托精寒宫主的福哇。来来,大家鼓掌,欢迎精寒宫主,哈哈哈……”有一个声音嘻嘻哈哈地说道,但是没有人敢笑,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人比起恨无常来更可怕,他就是恨无常的师兄多喜欢。

多喜欢矮矮胖胖的身躯站在恨无常身边,显得格外滑稽。但令众人吃惊的是,他是怎么来的?刚才大家一听到恨无常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避开恨无常的视线,因此没有人看到台上何时又多了一个人。

不多时,一行白衣人缓缓从密林深处走来,打首的是两名银面人。各派先前已经在嵩山上见过他们了,所以此刻见到并不很惊奇,也能分辨出两人的差别来。

莫玄来到露台附近,竟没有跃到台上,而是在露台右边的交椅上坐下,凌旭和其他弟子都垂手肃立在他身后,安安静静的。

多喜欢哈哈笑道:“各位,这里场地有限,不能让所有的掌门人就坐。这里还有七个位置,是给嵩山大会上的七位武林盟主候选人留的,请七位掌门人入座。”

崆峒派、昆仑派、泰山派、广东越秀庄、蜀中唐门和河北形意门六派早已抵达这里,门中弟子听说本门掌门可以入座,不禁面露得色。其他不能入座的各派都有些忿忿不平,因为当日这几派是抽签选中的候选人,并非靠实力挣来,是以大家都很不服气。但这是精寒宫主做出的决定,大家再怎么不服气也只好姑且忍着。

六派掌门入座后,只剩下靠近精寒宫主的那张椅子还空着,这应该是寒玉庄主人宋青浦的位置,但不知寒玉庄是否已经到了,众人漫山遍野地观望,似乎并没有看到寒玉庄的影子。

台上的多喜欢哈哈笑道:“各位,这次武林大会在夜冥坳进行,在下不才,权且当个东道,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海涵,海涵。哈哈……”他还没开始说话就先哈哈地笑,说完了又是哈哈地笑,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却在这时,有人叫道:“宋庄主,宋庄主,坐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寒玉庄竟落脚在一处极隐秘的地方,又在高处,所以刚才没有人看到他们。

宋青浦露出身子,朗声道:“让各位见笑了。宋某今天不是为武林盟主之位而来,自然也没资格坐在候选人的位置上。请各位英雄另选贤能吧。”

此言一出,四下里一片哗然。多喜欢高声道:“宋庄主避位让贤,真是气度过人。不知道还有哪位掌门想……”

“不是掌门能不能坐这个位置呢?”一个清朗的声音道。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道浅蓝色的颀长人影轻轻落在台上,把多喜欢和恨无常两人顿时衬得暗淡无光。

多喜欢呵呵干笑道:“别人不行,不过辜大侠就另当别论了。要是台下英雄不反对,辜大侠马上就可以入座了。”

台下众人一看是辜璧洲,顿时无人敢上前叫板,辜璧洲潇洒地一跃,轻飘飘地落了座。他一坐下来,就偏过头,在莫玄耳边轻轻道:“莫玄宫主,我们做个协定,赢者得天下,输者得佳人,如何?”

莫玄转过头看着他,不发一言。但辜璧洲能猜想到他吃惊的表情,又微微一笑,道:“佳人与天下不可能兼得,就算是天下人答应,佳人恐怕也不会答应。”

莫玄坐正了身体,冷冷道:“这是阁下的意思,还是另一位的意思?”

辜璧洲淡笑道:“那一位早就退出了。”

莫玄道:“那笛子是你的?”

辜璧洲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轻笑道:“不愧是玲珑的知己,什么都知道。”

莫玄不再说话,辜璧洲也敛起笑意,变得无比严肃。

八副座椅已经坐满,多喜欢道:“人都到齐了,咱们这就开始吧。难得如今整个武林都有要推选武林盟主的共识,自然要推选出一个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人出来。精寒宫主人莫玄有意问鼎武林盟主,但是似乎还有人不服气,今天咱们就来个比武大会,武功最高者便可成为武林盟主。”

这里都是江湖中人,比武乃是家常便饭,因此以此来决定武林盟主,自然没有人反对。但是如何个比法,个人心中还是有些想法的。

多喜欢接着道:“天下英雄何止千万,如果都要一个个地比下去,恐怕永远都比不出个结果来。因此,在下不才,想出个点子,请各位斟酌。现在有八位候选人,各位英雄如果认为哪位掌门人不够资格成为候选人,就出来挑战,挑战胜利者便可入座。如果最后没有人挑战了,就由八位候选人互相挑战,谁能赢到最后,谁就是武林盟主。不过,还得定个规矩,凡是挑战之后败了的人不可再提出挑战,要不然不就成了死缠烂打了吗?哈哈……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想了想,觉得他这个提议倒也公允,便也无人反对。但一时间,也没有人敢轻易挑战,场面顿时有些冷。

恨无常冷冷道:“我也想坐坐那个位置。崆峒派的谢掌门,你让个位吧。”

“什么?”谢长扬突地站起身怒道。比武一开始就有人挑战崆峒派,他的面子还真有些挂不住。

多喜欢抢先道:“谢掌门,这是规矩。不过,谢掌门也可不必亲自应战,如果贵派有人能够打败挑战者,一样算数。但是如果打不过,谢掌门也一样得换个位置。”

谢长扬把自家弟子逐一看过去,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心头益发火气,喝道:“恨无常,要想坐老夫这个位置,你拿出真本事来吧。”说完,提起一口气,跃到台上。

多喜欢哈哈一笑,赶紧跳下台,只留恨无常在上面。

恨无常在江湖中闯荡多年,真正论年纪,其实比谢长扬小不了很多,只是他从不留须,脸上也没有太多皱纹,所以看不出实际年龄。

谢长扬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恨无常冷冷的声音道:“随便,只要有人肯认输便算完。”

谢长扬怒过之后,心里渐渐冷静下来。他虽然脾气火爆,但也不是无能之辈。崆峒派在四川立足已有一二百年,能人辈出,谢长扬在历任掌门人中虽算不上是出类拔萃的,但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江湖上以剑法著称的有四大派,崆峒剑派可算其一。

谢长扬朗声道:“拿老夫的剑来。”话音刚落,那边早有崆峒派弟子从台上送上他专用的长剑。

恨无常面无表情道:“开始吧。我是地主,你是客。你先出招。”

谢长扬也不与他废话,挺剑便使出本门剑术中的名式——通天式。通天式虽为剑法,却包含拳脚招数在内,属内外兼修之功,一般须修为达二十年以上的弟子才可修炼。谢长扬的内力修为已属上乘,使出通天式来气势格外惊人。他每一招使出都伴随着“虎虎”之声,恨无常的灰色长衫被震得抖个不停。

恨无常从不用兵器,他的幽冥掌便是成名绝技。当初玄三正是中了他一记阴寒之掌,几乎毁去半生修为。他虽徒手相搏,但丝毫不显拙态,枯木似的双掌在剑花中穿梭,相当灵活。

谢长扬一连使出二十记狠招,两下里过了一百余回,竟未伤到恨无常寸缕。他微微放慢节奏,改用望月式剑法。与通天式的霸气相比,望月式更加轻盈灵活。谢长扬虽然身材魁梧,但使出望月式来依然显得灵动流畅,台下众人看得连连点头。

恨无常还是面无表情,招式上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只是躲闪得多,进攻得少。

场外的钟嘉南看得纠紧了眉头。一旁金和轻声道:“谢掌门为何弃其长而用其短呢?”

汤靖道:“谢掌门有点沉不住气了,要是依刚才的打法再支撑个二百来招,恨无常恐怕就不是对手了。现在看来,恨无常已经得到喘息之机了……”

钟嘉南口虽不言,心中对汤靖的分析十分赞赏。

台上两人交手已逾一个时辰,谢长扬的衣衫早已汗湿透,恨无常却还是脸色不变,只不过还击的时候多了。谢长扬毕竟年纪大些,又总是主动进攻,格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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