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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猫物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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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一鳞半爪的知性都感觉不到。

我觉得就算是野兽,实际上都要比它聪明。

可以说连一丁点儿的智力都没有。

我不认为这样的障碍猫可以处理好锁这种人类独有的文化--不,最多也就能从玄关出入而已。

如果是猫的话,不如说从窗户出入更为自然。

我离开玄关,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寻找打开的窗户。但是每个窗户的都关得死死的--连挡雨板都放下来了。

我歪着脑袋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注意到了二楼的窗户。

对了,那种跳跃力。

那种宛如能跳到月球般的跳跃力。

并不只限于从一楼出入。我注意到这一点后,再一次绕着房子走了一圈,这次正如我预料般找到了打开的窗户。

嗯。

嗯嗯。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算上了贼船了。

幸好现在我的身体能力多多少少在提高--虽然不能像猫那样直接跳到二楼,但沿着墙壁爬上去还是能做到的。

下定决心后,我不再犹豫--多少伴随着被别人发现的担心,我开始攀爬。

然后到达--

「……?」

--然后我疑惑了。

我用手抓住打开的窗戶,刷地一下拉开随夜风飘动的窗帘,窥探房间内部,疑惑起来。

不对。

我还以为这个打开的窗户铁定是羽川房间的--障碍猫是抓住羽川双亲的脖子根部跳出去的。既然只有这扇窗户,以排除法来推断,应该是很妥当才对。不,这个想法并不是推测,我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对。

这里怎么说呢,像是书房。

是羽川父亲的房间吧?

搞不清楚。

归根到底,我连羽川父亲在做什么工作都没问过。

不过,不管怎样这里的的确确像是工作用房间,至少不是女子高中生的房间吧。

「唔嗯。」

我像蜘蛛人一样紧贴在墙上,然后很灵巧地脱掉鞋子,侵入了羽川家中。

虽然彻底变成了非法入侵,但从紧贴墙壁那一刻起就已经是非常可疑的人物了,与其说是上了贼船--应该说,这已经是偷渡了。

不过。

我应该考虑到--所上的贼船是奴隶船的可能性啊。

换句话说--我顺其自然,就像这样没有确实目的就犯下刑法上非法入侵的罪行,会遭到最更严厉的天罚。

或许是最轻微的天罚。

我。

阿良良木历在羽川家中--无人的羽川家中,提着鞋子绕了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

我冲了出去。

明明从玄关出去大概会更好,但我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就从刚才闯入的这间像是书斋的房间的窗户,从开着的窗户头朝下跳了下去。简直就像盲信着如果能反向重复刚才的行动的话,就能把时间倒带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理所当然的掉了下去。

就像好容易接上的左腕还是脱臼着一样,没有做任何防护姿势直接摔向沥青路上--虽然可以说是坠落,不过我毫不在意疼痛。

我几乎陷入恐慌状态,张皇失措连滚带爬地跑到停在家门口的山地车,以链条快被磨断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离开了羽川家。

那儿令人厌恶。

就像存在邪恶之物一样--不。

我直犯恶心--甚至要呕吐出来。

我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而后悔。连从哪条路该怎么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绕了多少远路,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到自己家了--明明没有想过要回家。

总之。

只是想逃离。

我本能般地--回家了。

「啊,哥哥。欢迎回--」

一打开玄关,究竟是怎么样的凑巧啊,月火站在那里--从内衣外面只套着一件薄T恤这样随随便便的打扮来推测,大概是刚洗完澡还是什么吧--虽然她有注意到了我,但我在她还没说出「家」之前就穿着鞋子冲入玄关,用力地抱住月火的身体。

用力、用力、用力。

「哦哦哦!出乎意料热烈的拥抱!什么啊这位变态哥哥!」

「……!」

对于亲生兄长的奇怪行为,月火虽然面露惊讶,明显感到不快,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并不是因为月火。

火怜也好谁也好--现在的我,一定会拥抱第一个遇见的那个人。

不,不是拥抱。

必须--紧紧依偎。

必须--使劲搂住。

不这样的话,我这一存在就会崩坏。

精神崩坏。

就像溺水者会紧抓稻草一样。

事实上,我身体的颤抖,哆哆嗦嗦无法停止的颤抖应该全部传达到月火身上了吧。

我很害怕。

就算被叫胆小鬼还是什么都好。

面对恐怖而害怕有什么错。

颤抖僵硬--有什么错。

那个家给我的冲击就是这般的--强烈。

独栋建筑。

要说大的话,的确可能比我所住的家要大。

房间有六个。

但是--那个家中。

羽川家中没有羽川翼的房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这份恐怖,春假那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恐怖到那个地狱般的回忆简直就可以写成牧歌般的文字,恐怖到春假那两周就会变更为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逸闻趣事。

没有房间。

然后--没有痕迹。

就算年幼时到处转来转去,但羽川也应该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近十五年--然而不管在家中徘徊多少次,我在那里都没有发现羽川的痕迹。

每一个家都有各自独特的味道。

住得越久越是如此--但在那个味道中,羽川的味道简直就没混杂进去--羽川翼被从那个家割裂开来,甚至让我觉得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不。

当然--从起居室墙壁上悬挂的制服,书房样式的房间中排列着的教科书啊参考书籍,收拾在洗浴间的衣柜中的内衣物,走廊上折叠的棉被,插在楼梯插座上的手机充电器,以及放置在玄关旁的书包这些来看的话--我觉得羽川在这个家中生活应该是事实吧。

觉得哦?

不过--那样简直就像是住在宾馆里。

连寄居都不是。

我之前太天真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乐观地看待。

就算看到了被父亲殴打的脸颊,仍然像这样相信着--羽川没事,因为是羽川所以没事,羽川一定没事,羽川不可能有事。

甚至都被障碍猫附身上了。

还说没事什么的--什么的、太愚蠢了。

「呜呜呜呜呜呜。」

已经、不行了吧。

羽川、已经不行了吧。

那已经。

没法可想了吧--修正是不可能的。

一言以蔽之的话,疯狂了。

因半疯狂而全疯狂。

交给忍野的话,的确羽川在不远的将来会被保护,然后障碍猫会被那个夏威夷混蛋简单地击退吧--至少这个故事不会迎来羽川和常年决裂的双亲和解,消除掉积年累月的不和这样的欢喜大结局。

连结局都不会有。

看不到结局的影子。

那个家。

那些家人。

那个家庭。

业已完全终结般--结束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真是的。真是让人没辙啊,哥哥。我知道我知道,害怕了呢。」

我不停的颤抖着身体,甚至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月火、小我四岁的妹妹一副真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微笑着,安慰地抚摸着我的头。

然后闭上眼偷偷嘟起嘴唇。

「嗯,可以哦。」

她说道。

「感觉有够差!」

我粗暴地把妹妹推到一旁。

「呀!妹妹都献身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哥哥!」

「教育指导!你们两姐妹到底是怎样如此跟着气氛走的同时活下来的啊!」

「不是没办法嘛,我们是哥哥的妹妹!」

「呃!」

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很心虚。

大概再没有人比我更容易跟着气氛走了。

不过,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应该多用用头脑活下去--但这种别说是脊髓反射了,简直是无脊椎的单细胞动物似的生活方式,绝对与我无关。

应该是这样。

不管怎样,妹妹那恶心的献身,姑且止住了我身体的颤抖。

家人。

家人吗。

从这句话,必然地,我联想到了被运往医院、恐怕现在已经入院了的羽川父亲,以及母亲--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变得忧郁起来。

虽然实际上应该去体谅他们这一点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但是我仍然这么想。

在那个家中生活了近十五年。

对于他们而言也绝对不是幸福的家庭环境吧--

「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很担心哦。」

月火说道。

本来是打算上去二楼穿上夹在腋下的浴衣吧,这情况下已经差不多是外褂了。

「因为,哥哥你都不回来啊。」

「啊?」

我现在才把一直打开的玄关的门关上。

然后脱掉鞋子。

「这个嘛,未经许可就外宿的确是我不对。但是都到现在了,没必要担心了吧。」

「话虽如此,但那是跟春假时寻找自我的旅行比较呢。」

「」

春假时的事在阿良良木家内说起来时便成这么回事了。

也没打算订正。

妹妹们现在都还把我叫做『寻找自我君』,而我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一种称呼。

「但是,我和火怜酱都在担心哥哥是不是遇到怪物了呢。」

「……怪物?」

简直是一针见血的猜测,我大惊失色--不,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我尽力掩饰自己的狼狈。

「怪物……什么啊那是。你们都是中学生了,还相信那种东西吗?」

「嗯——」

虽然试着嘲弄她--月火的反应却相当的微妙。手指撑着小小的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与其说是怪物,不如说是怪物猫。」

「怪物--猫?」

我--重复着月火的话。

像白痴一样,只是重复着。

怪物猫?

「嗯。」

月火说道。

并不是开玩笑的表情--不如说很认真。

表里如一。

火焰姐妹参谋担当的她一脸肃然,仿佛在豪言壮语地说着正义之志。

「因为还是流言的阶段,虽然也说不上来什么--不过,听说是伪装成人类姿态的怪物猫在城市各处袭击人。」

「……!」

伪装成人类姿态的怪物猫。

如此适当、准确,而且合格的表达还真得有啊。

太过于暧昧。

太过于正确。

「袭击--人。怎么回事啊?」

「嗯。详情还不是很清楚--但被那只怪物猫碰触后,可以说很疲惫吧,突然衰弱下去--总之就是会昏倒呢。」

不管是疲惫还是衰弱,虽然感觉上都不是很得要领的说明--但作为预先得知答案的我来看的话,就很清楚了。

能量吸取。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咦?」

「不,所以说--这只怪物猫最开始袭击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这么详细的内容还不知道--不过虽然还在调查中,传闻流传到我这里是今天白天哦。所以担心起哥哥来,才像鬼一样给你打电话啊。」

「」

直觉真准啊,我这妹子。

不过,时间上还是猜错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怪物猫袭击,昏迷不醒中。

但是--这样啊。

是这样啊。

昨晚把羽川双亲交给我后--障碍猫就开始袭击街上的人啊。

除了我和羽川的双亲--还有其他人受害。

这样一来我就彻底了解了。

之前就觉得忍野积极的态度很奇怪--被害人要是只有羽川的话,讲究平衡中立主义的他不可能会那么主动地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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