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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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你,给我带路似的,人群中左一下右一下,阳光投下的阴影们恍惚不定,天很热吧?那时我还看不到你耳垂上的那滴血,那时我还用不着想象你会怎样的离开……人特别多,好象?你穿着很西部的牛仔短裙,缀着无可救药的棉布挂件,好几次想问你是不是自己设计的?终因只得到你的背影而无从启口。我就记住了你的背影,当时很无意的就记得了。你回身给我说“到了”时,唤醒了我的什么,一种类似于沉睡在心里的什么,当时,怎么也寻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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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了一下午,直到你把诡异的指甲图案展示在我眼前。庆幸没有冒昧问什么为什么非得弄上那些挂件,当然也就对你说要穿个鼻环什么的不那么大惊小怪了。
现在我知道了,那天在心里醒过来的那个什么。就像那天被“月光宝盒”重演了N遍,按下“replay”,不,是“波罗波罗密”:我跟着你来到店门,你转身,牛仔裙被屋檐的影子从斜线三分之二处划开,“到了”,你说。么杉,那是十多年前一样的夏天,透着一样的汗味,一个叫季晚的女孩,也是这样的转身。
对不起,么杉。现在给你写信的我替代了那天思索着那是什么的我,回到了十四岁的那个教室过道,季晚突然的回头转身,似乎要给我说什么,可能是看到我急促的涨红了脸,没能说出口,垂下眼睛,擦肩走出,把我愣在那个时间的过道。
“到了”,季晚也要给我这么说吗?
经过这么多年后,当我终于能平静的审视自己的内心,重新评估那个影子对于我的意义时,才明白那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你的店里,争奇斗艳的时尚发型的缝隙中,我像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一般,矛盾和不知所措。也许把不安的情绪表现的太过份了,你也感觉到了,你拉着我就冲到外面的太阳下。
“没生病吧?”
“呃,没有吧?看着像?”
“你不喜欢我的小窝?”
“没有”
“别勉强了”
“真没有!我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你把手按上我的脑门。
“没发热啊”
“哈,我喜欢你的小窝,爱鸟及鸟嘛”
“真的?!纹身一个来表示?”
“你觉得我纹上什么合适?”
“主席头像如何?跟人民币似的”
“我喜欢刻在温布尔登地板上的那首诗‘If’”
……
很莫明奇妙,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你写这些?我开始想要不要把它寄出?我这些刺猬状的心扉的展开。
真的祈望安好。
猫
猫猫,好
流浪在心仪的城市,每日在时尚的高层,打不见天日的工。白领的前提是不入凡尘。
我还好。只是,还能更好,也必将更好。智慧和勇气是我急需的补给。出世的心态入世地活,不做作,不委屈,于我,足矣。
周末去了海边,独坐,清净。为了读你的信。
我努力的想象,你的季晚,从你字间所蕴含的信息。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一点总不会错,有我美吗?不是吧;她可以有很多魅力男围绕?只要她愿意;她甚至没跟你说过一句话?如果说过也是你的幻觉;她会自虐的给自己纹身?也会叛逆的将睫毛染成鲜绿色?;她给你说的第一句话也许是:嘿,猫,经过前几任女人的精心磨砺,你终于表现出我喜爱的姿态了,好吧,你可以追求我了……哈哈!
说真的,嫉妒转换了,成了悠悠的恨!
……
()
不说了!
我又尝到了挥霍光阴的快乐,虽然不再年少,时光渐渐模糊,晃啊荡啊!原来忘记岁月忘记负担可以让人这般的自在逍遥。
忘记我的猫了吗?不由忐忑。
寂寞很多。三毛说:快乐和悲伤都是寂寞。感觉不到自己的喜忧,就如夏日午后的影子,清凉是别人的。
去看了那个轰轰烈烈的音乐剧《猫》。虽然看不大懂,但千奇百怪的猫们拥逼给我的临场感,使我回到了身边拥猫的日子。
“猫都有三个名字。第一个是给家人在平日里叫的普通名字;第二个是有尊严的名字,要让每一只猫觉得骄傲的名字,而且是唯一的;而第三个,是秘密的名字,猫儿是永远不会告诉其他类动物的。如果你看到一只猫在下午的太阳下暝想,那么有可能,他就是在思索他的神秘名字。”。
哈哈,猫猫,你想好了吗?只允我唤你的名字。
想起你给我的贺卡FLASH的结尾:自以为惊涛骇浪,不过是在别人握在手中的酒杯里仰泳;又或者你自翻江倒海,我仍悠然自得,杯酒而已……说白了,人生不过是诠释出来的,同样的情节看在不同的眼睛里,映出的只能是迥异的颜色;而同一双眼睛,又因心境的不同,时时变更。
知音若我,应当开怀?
从何处摘得信条若干,与猫共勉:无拘无束的精神游戏、相信内心冲动、服从灵魂深处的燃烧、对即兴的疯狂不作抵制、对各种欲望顶礼膜拜。
么杉
么,好
一样,打工和不见天日,所不同的是衣领翻出来的颜色。我的觉悟是:剥削的前提是抛弃阳光。习惯摸黑作业的猫,回避了因脸红而令人局促的尴尬。
么,阳光和雨露是不是如影随行了?面对机遇和挑战是不是迎头痛击了?有没有积极向组织靠拢?批评与自我批评能否持之以恒?新的地平线是否有了你想要的风景?……
你对我的阅读和思考,出乎我能想象的任意角度,由你道出的旁白,超越我的初衷。开怀,绝对。
今天是周末,没有例行的政治学习和组织生活,难得。一下班,人人都表现得有重要约会似的,溜得飞快。
记得以前读书时,每周五下午都是班会然后团会。全班就我一个非团员,于是就经常吞噬被先进分子抛弃的苦果,虽然一个人离开时作了得意状,还是很孤寂的在球场上把球砸出咚咚的寂寞声。
我信奉孤独,自己的天空一定要抽空欣赏。
好,不写季晚,另写。
晚上本来约好去堂弟的音乐厅和他讲讲话的,好久不见了。还记得吗?有个长发眼镜男的大提琴独奏的那个音乐厅,你还说他要能给你独奏一曲什么巴赫的什么D大调还是G小调的什么奏鸣曲还是协奏曲,你就当场嫁给他。害得我为该提琴师捏了一晚上的汗。
吃完饭后堂弟电话来说有事改日。一个人寂寞得慌,去了街对面的酒吧,点了加盐的什么酒兑什么酒,记不得那些名字,反正喝起来不错。然后电话给女同事。
“一个人喝酒啊?”
“呃,不行吗?”
“有心事?”
“少废话,来不来?”
“来!取悦你都来不及”
我们以前从不单独约会,都是乌合在一起取笑,不来真的。
“不像你的风格嘛?一个人喝酒”
“所以就叫了你”
“就你那点酒量还敢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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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玩喝醉的”
“那玩什么的?”
“待会开房玩真的?”
“违反游戏规则!你出局了猫哥”
“说我的说,什么规则?”
“你不能爱上我”
“是爱吗?”
“和不爱的人Zuo爱,违反你自己的原则吧?”
“什么都别说了,眼泪哗哗的”
我们碰杯。有咸味荡出。
“真想那个?”
“呃,你以为我喝多了?”
“真要去?”
“你重新找个理由拒绝我吧?刚才那个规则什么的,总觉不够严谨”
“我来例假,这个解释很合理吧?”
“呃,对,这样心里坦荡多了,反正你和其它男人也做不了”
“哈,回去自蔚的时候,拜托一定想着我”
“靠!求你”
……
落荒逃回,想起给你写信。
前夜里做了个梦。先是挑水而后是驱车,很怪是吧?到了姑妈家,以前给你说过的,现成饭店了?!梦嘛。好多朋友在里面吃饭,喧闹异常,总之,很不平静。其中有你!我能感觉到,很强烈的唯心感觉,但见不到你。大概,又想你了吧?后来大伙上台唱起了榜样戏:老乡,别管我,快去保护列宁同志,告诉阿庆嫂,蒲志高是叛徒……
很迷乱是吧?我们之所以在一起的出发点。
另,为自己做了个网站,朋友的服务器,免费的。抽空看看?
一切称心。
猫
猫猫,好
刚刚下班,被抽离的感觉,这时,越发要对自己笑,笑得空虚因害怕而落荒。
读你的信或写信给你,都属我珍惜的游戏。
哈!猫猫,梦里的我,披着何人的华服?能和猫痛快地喝酒,绝对是一醉方休。
几杯入口?让你醉的不是酒精的升华,而是暧昧娇呼的女伴。你是坐着眼神能上天的飞猫啊!
一点困惑:经营那么多女伴,会否很累?
没事的时候,且歌且酒,要在身边,定会豁达。
经你提及,想起那个美丽的音乐吧,那天晚上是我快乐的记忆之一。呃,记得吗?虽然低音提琴手没来给我独奏,你堂弟不是把那个古典吉它手请来为我们弹奏《魔笛》了吗?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惊讶这么繁杂的指法,我第一次如此的沉醉于吉它古典曲,记得我抓着你的手都出汗了。吉它手走后,你还问我要不要嫁给他,我说不如鞭策着你学会低音提琴。对了,你的堂弟还对我颇有微词!说什么娇艳的女人!是说我吧?
学你,临摹那晚,写段角本。
场景:音乐厅,灯光迷离,人杯交错。巴柜,服务生调酒、擦杯子。不远处舞台,乐师在不可思议地用大提琴重复着同一个音阶,似乎在跟乐器过不去。
旁白:么杉总是很时尚的迟到几分钟。
场景:镜头略转,么杉出现,仓促地。
么杉:喵……
猫猫:叫得跟发春似的,别害别人长针眼。
么杉:没打断你缤纷的思路吧?
猫猫:打了。还好,我不介意。
场景:服务过来,给么杉一个曲身。
么杉对报务生:我们要酒……葡萄酒……红的?白的?什么好?你认为白的?因为价高?老板听到一定给你加薪……为你们特酿的,葡萄树也为你们特栽的吧?可惜人民币不是为你们特造的!
猫猫:今天脑袋让墙给撞了?
么杉:你不会变态到帮一个陌生男人来对付我吧?
猫猫:别学别学唐僧啦,乖!
么杉:面对重大决择,我还是拿不定主意。能让我们尝尝吗?
场景:服务生端来两杯酒,一红,一白。
么杉:哇!我跟你说着玩的,瞧,你还当真了。那,只好尝尝啦。唔……(挤眉弄眼)哎……(吐舌头)都不错,怎么办?
猫猫:喝过鸡尾酒吗?
么杉:能不能卖一送一?
猫猫:闭上眼,我换杯后,你猜一杯吧
场景:么杉随手抓起一杯。
么杉:嗨,真倒霉!但我想要白的。
么杉对服务生:幽默?为什么不说我可爱?老板听到要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