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修仙-第30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原本是先朝几代之前一位大内巧匠的独门绝技。他造了这种拼图暗锁木盒,用来给皇帝装载遗诏之用。
此人造好木盒后,便立即被皇帝赐下了鸠毒身亡,而这项绝技,也因此而失传于世。后世虽有无数能人争相模仿,可惜不得精髓,到了本朝,就连南宫凌沣,也是第一次见得这样的东西。
1091章 番外:祸心3
第1092章 番外:祸心4
但他心中定住,细细一想,便琢磨出几分端倪来。这盒子……假设既然是他送的,那么,自然会与她有关。开启暗锁的口诀,便在子静身上。
他这面看着,手上却缓缓的摩挲起盒子正面的雕纹来。雅致的云纹,刻在盒子的右下角,那个金错刀的笔法刻着的“静”字,仿佛带着携永的力量…………下笔之人,可见内心对子静的眷恋与不舍。
以手轻轻推了一下木盒的正面…………果然,精密的木纹有非常细微的缝隙,这盒子的正面,是可以用拼图的手法移动的。当你拼出那个正确的答案时,内锁自动打开,里面盛着的东西,也了然于眼前。
这是一项考验开锁者智力的难题,南宫凌沣看了看熟睡中的子静,他扭过头,对殿外侍立的宫人道:“好生照看贵妃,醒了的话过来禀告朕。”
他自己则大步踏出殿门,径直上了龙辇,往藏经阁而去。
他想的原本就没有错,这是前朝宫中匠人的手艺,自然藏经阁总会有一星半点的记录。徐致将湘云殿的宫人都发落去了天牢隔离之后,匆匆赶回只听皇上去了藏经阁,心里愈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待他紧赶慢赶,寻到南宫凌沣的踪影后,却又不得门而进。偌大的七层塔楼内,一众宫中文书太监忙着按照皇帝的指示,将一摞摞的书页在蒙尘已久的书架上搬下来,拂去灰尘后,再仔细翻看了内容,呈交皇帝圣阅。
大半天的功夫,南宫凌沣连膳食也不用,除了偶尔抿上几口茶水,他只将精力全部集中在了研究这个小盒子上。那种神态,仿佛那盒子里装的不是旁的,而是能教他命悬一线的东西一般。
徐致干站着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知道皇帝的心性极高,等闲之事绝不会如此急于求成。宫中纵有无数能人异士,一道圣旨即可召来演算…………但此事却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他又岂肯假手他人?
一时过了用午膳的时间,南宫凌沣依然执着于查阅古书。徐致苦求了几次,均不得理睬。无奈之下,他只有命人送了一盅人参鸡汤上来,权当提补气血之用。
子静在甘露殿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殿里灯树明亮,她揉着酸痛的头,撩开了笼着的帐子。
宫女莲步姗姗,上前躬身道:“贵妃娘娘!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子静啜了一口气,脖子上的伤口痛的火烧一般难受。她小心翼翼的撑着身子,尽量避免不要扯到伤口。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我宫里的人呢?花竹呢?你去唤她过来,我要回去……”。
她说罢,便举步下床。才一活动双脚,便觉得脚掌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抬眼看去,只见自己的双脚都裹上了厚厚的纱布,哪里还能走得了路?
“贵妃娘娘,您脚受伤了,太医嘱咐暂时不要下床。您有什么需要,奴婢去给您办了来……”。宫人慌忙过来扶住她,将她劝回床上躺着。
1092章 番外:祸心4
第1093章 番外:祸心5
“贵妃娘娘,您脚受伤了,太医嘱咐暂时不要下床。您有什么需要,奴婢去给您办了来……”。宫人慌忙过来扶住她,将她劝回床上躺着。
“不,我要回去……你们,将我送回湘云殿去……”。不见他的人影,他就这样把自己丢在这个地方了么?他到底想要怎样?子静只觉全身一阵颤悚,明黄色的蜀丝轻柔的裹在肌肤上,却好似炭火刮过一般,她直起了身子,当下就不肯再睡在这里。
宫女一阵为难,她自然不敢强留贵妃,于是只得如实回禀:“娘娘,容奴婢去请示一下徐公公,皇上有旨,命您迁居新宫。这会,且看陛下的意思如何,您再行移驾可好?”
无奈之下,子静只好点头,嘱了她快去。宫人不敢耽搁,连夜带了几个人,一同去了藏经阁将情况告诉了徐致。
徐致正在为皇帝一日不曾进食发愁,听得宫人如此回禀,不由的心下更加头痛。他正与来人悄声说着话,嘱咐回去安抚住贵妃,等皇帝回去再做理论。冷不防里头传出了一个声音:“徐致,你跟谁在说话?”
说罢,宫人掀了珠帘,皇帝竟然一手捏了那个木盒,大步跨过门槛走了出来。
“陛下!贵妃娘娘……醒了。您看,奴才是不是这就去准备移宫的事情?”徐致心里打着鼓,一下比一下急,他不敢偷窥龙颜,只有拣了话往别的地方说。
“不必,朕现在就回去。一会朕传了令,你再去准备迁居的事情。”南宫凌沣面无表情,但听声音却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一行人随即起驾回甘露殿,徐致跟在龙辇后面,心里暗暗忧心。皇帝一夜无眠,今日又水米未进,这会见了贵妃……两人且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当时心里便觉得隐隐后悔,只是悔自己不该搜的这么仔细,要是没有这个盒子,兴许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只是容不得他再后悔细想,御驾已经很快到了甘露殿前。一时下了辇车,南宫凌沣只是淡漠着神色,仍旧镇定的走了进去。
“陛下,您今日还未曾用膳,贵妃娘娘也睡了一天,不如奴才去安排一些膳食过来,您好歹也将就着多少用些……”。徐致紧赶上去,对皇帝躬身说道。
“不必了,你去准备贵妃移居的事情吧!记住,所有服侍的人,都必须是你亲自挑选的。对外,只说贵妃突染急病,暂时移居别殿,禁止宫中所有人的探视。”南宫凌沣这样说罢,随即握紧了手中的盒子,他的眼神中折射过一道一闪而过的冷光。
徐致不敢再劝,只得随着他其后进了寝殿。明亮的灯火下,子静单薄的身影落在宽大的龙床帐幔里,显得分外的萧瑟。
刚好宫人端上了新熬出来的汤药,正要掀了帘子走进去。他挥手止住了宫人的行礼请安,示意徐致伸手接过药碗。
子静垂眸阖目,倚在床柱上坐着,背对着迎面走来的皇帝。
1093章 番外:祸心5
第1094章 番外:祸心6
龙床上的烟色绞纱帐子垂着,四条床柱上绞着明黄色的流苏,在床柱中部扎成一个硕大的流苏结子,子静的青丝垂洒一床,身上穿着那件宽大的寝衣,软缎松松裹住的身子,只觉愈发的消瘦憔悴。
南宫凌沣甫一进殿,便有片刻的失神,他对着那背影凝视了片刻。继而才缓步走过去,手里的那个盒子,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窸窣之声。
子静闻见熟悉的香味,猛然回头,两人四目相交时,隔着纱帐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皇帝绕着床边走了过去,他停步在她面前,伸手抚了一把她额前细密的汗珠,轻轻道:“才起来就出了一身的汗?还是心里担心着什么别的?”
他话里含了一丝嗤笑,子静陡然抬起头,便看见了他平摊在手掌里的紫檀木盒子。
她注目凝神,他沉默不语。少顷,徐致躬身上来,轻轻道:“娘娘,该喝药了。”
子静将头别过一边,垂下眼帘道:“陛下若无其他事情,子静喝过药就回去了。”徐致将药碗端过来,她一手接了,一气倒头便喝了下去。
许是抬头抬的急了些,才一放下药碗,便觉得脖子上火烧似的扯痛起来。她暗暗咬了牙,强忍了不曾开口。宫人奉了漱口茶水过来,她便只是小抿了一口,举过衣袖掩住了面容吐到了茶盅里,再无二话。
徐致朝殿中的宫人打了一个眼色,众人便垂手尽数退了出去。
殿里静的阂人,北窗下凉风暂至,书案上摊开的书卷被吹起,哗哗一点微声的轻响。
他缓缓抬手,在她面前打开了那个盒子。只见手指划过盒面,他心中不消默数,已经将那活动的木块沉着的推向左右,子静的生辰,是丙子年九月初一,末时三刻…………按照这个时辰,将木盒的拼图重新移动,便见得盒面的花纹在他手下有序的列来来。
子静见他如此动作,眼底大惊,身子微倾,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对着,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她微微有些失神。
距离这样近,反倒令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下楼一步踏空,下一刻就要坠落下去无底深渊,心里无端端发虚。
脉搏的跳动渐渐急促,怦怦怦怦直击着心脏,胸口像是有什么即将要迸发开来,她微微沁出冷汗。
“咔嗒”一声轻响,那精致的木盒便这么打开了。两人同时凝神看去,却见得一堆破裂成细碎的玉屑…………那是霍丛烨曾经送给子静的那块葫芦形的玉佩,早已被皇帝一怒之下捏的粉碎那堆细碎玉屑,如今完好的摆在了盒子里。
子静抬手木然的翻检了一下,隐隐见得那玉佩上面的文字,她陡然明白了一切。那手轻轻垂了下来,整个人便卧倒在了床榻上。身子一软,便就势滑了下去,半伏半跪在床弦,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
南宫凌沣将那木盒里的玉屑看了一眼,便冷笑连连。他将盒子往子静眼前一展,便森然道:“朕是料不得你的心的,便是这样待你,你还记着他的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好!很好!”
1094章 番外:祸心6
第1095章 番外:掌掴1
子静垂着头,静静的听着他在指责,她知道他意指为何,却无法为自己辩解。她也知道,正是在这样的时候,她才是真正的不能争,不能辩,若是争了,辩了,那便是心虚,在他看来,只怕又是一重新的罪状了吧?
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胸口闷的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明知自己被人算计了,而且这算计她的人,想来想去,身份也就不难推断而出。以她这样的年纪和手段都能猜测得出的真相,而他,如何不觉得事情蹊跷,便宁愿信了那暗地里布局的人,也不肯听自己说一句?
说到底,还是他不愿信自己。他是皇帝,他不愿相信,那么,她还能怎样?
只怕,便是剖了一颗心出来,他也会嗤之一声冷笑吧?
她不再说话,身子低低的伏在了花梨木的脚塌上。感觉他渐渐蹲了下来,将那盒子放到了自己眼前。
一只手托起自己的下巴,她不敢看,不敢看他那森然若冰的眼神。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吧?便是不看,她亦能感觉到他心里不可挟制的恨意。
“朕曾想过奉你做朕的皇后,给予你世间最为美好尊贵的一切。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生生的将朕对你的这一份心,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曹子静!你的心是冷的,朕永远也温不热……”。
他顿了一口气,强抑制住了胸口奔涌而上的气血。过了片刻,才继续说来:“子静,朕等候了你两年的时间,在朕的后宫里,朕,曾对你付出过绝无仅有的真心与深爱,牺牲了一个帝王的骄傲与尊严,用尽自己此生的全部去爱你。从你的十四岁到十六岁,两年的时间,朕以为你便是冰人,也会化了……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你会如此待我?”
子静紧紧的闭上眼,任由泪水敷面而下。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