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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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志君被成了才耍弄一顿,又首先进房,吸迷魂香最多,中毒最深,救治不及时,已是神经大乱,神智不清了。
他什么也没得到,连岳凤的手也没牵到,便被成了才耍疯了。
陆海庭急忙上前,分开丫环,点了洪志君的麻穴,扶他躺下。
岳凤见状,脸色惨白。
虽然镖局的人都瞒着她,但她也明白了洪志君是参与了意图迷奸自己之事了。
“哇”地一声,岳凤大哭而跑,却见眼前洪启其夫妇相互搀扶着,已闻声来到了大厅。
洪启其夫妇见状,双双坐倒在地上,欲哭无泪。
岳凤一闪而过,回房关门,但见房中一片狼籍,纱窗已破烂,桌倒椅翻。
她扑倒在床,放声大哭,渲泄自己的痛苦和不幸。
此时仆人正为洪志君着急,大厅慌作一团,也没人前来抚慰她心灵的创伤。
她哭了一会,掀开纱帐。
但见被铺盖着两个枕头,铺盖得好好的,不由庆幸自己昨晚及时被石剑抱走。
要不然,她这一生算是毁了。
回想起昨晚甜蜜的一幕,她又破涕而笑。
她眼前是和石剑拥睡在一起的幸福情景。
岳凤昔日因见石剑在谷香街头遇剌倒下,以为他身亡,当时晕倒在地,回镖局后又被洪启其怒骂一通,此后有关石剑的一切消息全被镖局中人封锁。
她伤心失意,痛苦异常,终日晕睡。
几个多月下来,她已形容枯槁。
昨晚,她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似乎在靠着一个人。
她缓缓睁眼睛,鼻子闻到了一种男子的气息。
“相公,真的是你吗?”她伸手摸摸那人的脸,很滑,很嫩,很熟悉,便喃喃地道。
“凤儿,你受苦了,我没想到你会生病?想不到你会如此不开心?相公来看你了。”那人看着岳凤形体变得如此憔悴,很是难过。
他一滴泪落在岳凤的脸上,一手揽着她,一手抚摸她的秀发。
“相公,你……没死?”岳凤一惊,转过身来,一看竟是石剑,又惊又喜,似梦如幻。
“凤儿,你为何要说我会死?我没事啊,我还把官做大了呀!我现在调任成都右参议,领正四品衔了。”石剑见她醒来,握紧她的手,奇怪地问,甚是惊愕。
“太好了,相公,你真是福大命大!我亲眼看到你在谷香离任被江湖中人砍倒的。”岳凤感觉到了石剑的手。
好暖,好热,是真的,他不是鬼魂。
眼前的石剑是真的活人。
她喜极而泣,扑倒在石剑的怀中。
她尔后又精神一振,把自己忍不住去偷去谷香、又眼见石剑倒在刀剑之下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凤儿……”石剑心疼地把她抱入怀中。
他一阵感动,一阵难过,紧紧地抱着她。
“相公,你怎么没事呢?”岳凤一阵激动之后,松开他,问。
“好娘子,你不是说我福大命大吗?那几个江湖中人算啥?我当时是假死的,骗他们的,后来我和部属宰了他们好多人啊。”石剑摸着她的脸,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你好坏,居然骗我,弄得我现在这么丑!升官了也不告诉我?”岳凤闻言,一双纤手捏拳,直擂石剑的胸膛。
石剑含笑带泪,痴痴地看着她。
他忽然松开她的双手,抱着她滚倒在床,把厚厚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
“唔……啊……”岳凤一阵激动,一阵颤动,双目合上,脸颊霞红,一种美妙的感觉应运而生。
一阵翻云覆雨后,石剑伏在她身上不动了。
“相公,这是在哪啊?”岳凤感觉房间好陌生,忙揉石剑背部肌肉而问。
石剑没有应答,伏在她身上呼呼大睡。
他告假还乡的目的,既是想避避风头,也是想找找岳凤。
他途中买通张元芳,让他代向吕源告假。
吕源当然不敢得罪崔呈秀的女婿,只好同意。
他不仅没能为外甥王才报仇,反而看到石剑高升了,护送石剑上任的又是崔呈秀的女婿张元芳。
他既瞠目结舌,又不敢得罪张元芳,只好听之任之了。
石剑又单人独骑,一路兼程来到荆湖夷陵。
他先开好上房,然后潜入洪兴镖局,抱起她复回客栈。
他看着形容憔悴的岳凤,心疼地陪她大半夜。
当他全身轻松之时,他一下子就睡着了。
岳凤拍拍他的背,见他没有应答,便轻轻掀翻他。
她自己翻身伏在石剑的胸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甜甜地回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哎呀,睡着了。”不一会,石剑醒来,抱着岳凤坐了起来。
“猪!一下就睡着了,还好意思?”岳凤娇嗔地道。
成了才玩疯洪志君之后,逃到哪里去了?
她秀发散乱,俏脸飞霞,眼神全是爱意甜蜜,甚是娇艳可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章聚散匆匆
“凤儿,让你受苦了。”石剑双手环抱她胸部,动情地道。
“没事,你活着就好了,哦,这是哪里?”岳凤心头暖暖的。
“这是夷陵镇华客栈啊,我可不敢留宿镖局,要被人发现了,我可真成大淫贼了。”石剑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
“呵呵……你现在就是大淫贼啊!”岳凤手托他的下巴,反亲他嘴唇。
“凤儿,你以后要好好补一补!”石剑手抚全身骨露的岳凤,心头大疼。
“你有官有银,我以后都在你身边了,当然要补了!”岳凤甜甜地应了一句。
“唉……”石剑忽然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忽感心头沉重。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庞美玲?”岳凤闻声,敏感反问。
“唉,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石剑见岳凤急得眼泛泪光,忙解释一通。
他把自己到涪城后的境况、谣言以及自己幸运抓住魏忠贤把柄、逼朱由校提升自己、让户籍之事不了了之的事情说出来了。
“原来,你内心这么苦!唉……”岳凤幽幽地叹息道,她手抚石剑胸膛,又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夷陵城?”
“我绕开江湖中人,已花了十余天时间了,赶到夷陵城,又花了差不多十天,现在应该回去,告假之期差不多到了。”石剑满脸无奈地道。
“那你就回去吧,免得被吕源找借口,把你砍了。”岳凤依依不舍地道,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
“凤儿,我一定会扳倒蔡坤的,我处境一好,马上来接你。”石剑手捧着岳凤的脸,双唇亲吻,一一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嗯!记得要想着我……”岳凤点了点头,一把环抱着石剑的脖子,伏在他身上。
她泣声道:“你放心,我会假装什么事情也不知,不惊动江湖中人来镖局惹事生非。我会为你好好保重身子,等你风风光光来接我。”
“好娘子……”石剑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别离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粒粒滴落在她的背上。
“好了,天要亮了。”岳凤眼望窗口,一缕曙光已透窗口进来,她轻轻松开石剑,道:“上路吧,别担搁了时光,我等你……”
“嗯!”石剑流着别离的泪水,下床穿衣服,掏出一大叠银票递与岳凤,强颜欢笑地道:“好好滋补身子,养胖些,我喜欢你丰满。”
“嗯!我一定把自己养胖,等着你!”岳凤抱着石剑,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穿衣而出。
她不想等到石剑走了,自己才走,那样她会割舍不下的。
“凤儿……一定等我啊!”石剑望着她离去的倩影,颤声喊道,手抚床沿,满腹惆怅地动身回川了。
夏日炎炎,热浪扑面。
“奶奶的,姓石的被三千精骑押解上京,不仅没事,反而升官了。”成都子龙大街姚府里,荀金翅无聊地与白家新互通江湖信息。
“想不到才几个月,他便来成都任职了,说不定以后会做布司大人呢。彭师兄跟着他回川任职,咱们呀,往后再也不用求别人了。”白家新闻言,感慨良多。
“姓石的只是出任布司府的右参议,没啥权。”荀金翅不以为然地道。
“师兄,看事情要长远。姓石的才多大呀?小弟看他也就二十上下,二十上下就做到正四品了,此人不简单,说不定以后能做布司大人呢。”白家新感觉荀金翅没远见,反驳一通。
“你们烦不烦?没事闲着,不会去江边看看的船呀?不会去帮忙卸货呀?”庞美玲从闺房出来,喝了一句。
荀金翅连忙拉着白家新出府。
他们刚走,彭金石回来了。
“彭将军,情况如何?”庞美玲又闻声而出。
“石剑已想法从吏部拿到任职公文,但去涪城微服私访了。他让未将先回府看望姚路阳。”彭金石边说边倒茶,满脸汗水。
“他为何还不来接我?难道他的心变了?没变呀?他在京城看到我,是何等的热切?”庞美玲闻得石剑没在成都呆留,心头甚是失望,垂头丧气,独坐一边。
“格格,想石剑了吧?”彭金石看出她的心思,虽然淡然相问,语气却酸酸的。
“嗯!”庞美玲也不隐瞒,坦诚地点了点头。
“府上的人呢?”彭金石见状,难过地问。
“他们去江边点货了。”庞美玲如一尊神女雕像,木然地道。
“格格,咱潜来中土,是剌探大明军机的,且要绘制山川关隘的图纸。中土武林中人武艺高强,如能酿造武林内乱,可阻这些武林中人到辽东参战,减少我方进攻山海关的压力,方便大汗挥军入关,图谋天下。”彭金石闻得府中无人,急下跪相劝庞美玲,又进献一策。
“嗯!”庞美玲一惊而醒,道:“彭将军,你前阵子佯装为爱而疯,嫁祸于石剑,已乱武林人心。咱们此次入京,又了解到大明国库并无多少存银、藏粮,朝廷派系多,且矛盾重重。你可借石剑没带你去微服私访之机,速潜出关,将情况报与大汗。”
“可是未将离去,若姚路阳识破你不是他的亲女,到时无人可以护你与庶妃呀!”彭金石却不放心庞美玲一人留在姚府。
“不怕,虽说我娘是怀上我之后,才邂逅姚路阳的,我的长相也不似姚氏,但是,姚路阳对我娘俩一直流落关外之事心存愧疚,自我到姚家后,他已将身家六百万两银子一分为二,给我三百万两银子。”庞美玲起身,在厅堂里走了一圈,又甚是自信。
“格格高明,未将佩服。风武经略山海关以来,购置红衣大炮多门,炮火厉害,吾方兵马,死伤众多。格格可将三百万银子先送给大汗,再派人出海,求购红衣大炮,应对明军炮火。”彭金石闻言大喜,急讨要银票。
“三百两银子一起提走,恐引起姚路阳的疑虑。这是两张各五十万两银票,你分批去提现银,然后汇合刚潜入中土的龙潭虎、奥斯卡、多吉、鳌拜等,分批押银子走水路去盛京,然后派人出海,求购红衣大炮。”庞美玲复走回来,从衣袖里掏出两张银票递与彭金石。
“喳!”彭金石接过银票,欢天喜地,忽又眉头一皱,拱手道:“格格,提走一百万两银子,姚路阳一样会怀疑你的,这不是小数目,相当于大明国库年收入的一半多了。”
“彭将军,你放心去吧,我会去涪城一趟,然后回成都,待姚路阳问起少了一百万两银子之事,我就称为了与石剑重修于好,已赠石剑一百万两银子,作为嫁妆,也作筹划婚礼之用。”庞美玲一怔,略一思索,便想出了法子。
“唉,只是苦了格格。”彭金石闻庞美玲又要去找石剑,不禁一阵心酸。
“比起众将士为图天下、进占中原而浴血奋战,我已幸运很多。何况石剑文武双全,若将来能收服他为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