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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爱笔记-第7章

小说: 情爱笔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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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求你根据自私的理由也要接受。”丈夫挑明了道理:“你知道,自私是我人生哲学中的美德。你这次旅行对我来说会是一种了不起的经验。”
  卢克莱西娅从利戈贝托的眼神和表情中明白他说话是认真的。于是,她踏上了旅途;到了第八天返回首都利马。在高尔巴科机场,丈夫和阿尔丰索在迎接她;这个丈夫前妻的儿子献上一束用玻璃纸包好的鲜花,上面还系着一张卡片并有这样一句话:“母亲,欢迎你回家!‘父子二人用大量亲热的表示问候她;利戈贝托为了帮助她掩饰心中的惶惑,没完没了地问她天气、海关检查、时差变化、高空感觉、是否疲倦,总之避免那个神经痛的问题。在回巴兰科的路上,他一分一秒地汇报她不在家期间办公室、阿尔丰索的学校、早餐、中餐、晚餐的详细情况。家中的一切闪闪发光,整齐、清洁得让人感到有些夸张。胡斯迪尼婀娜早已让人洗净了纱窗帘,给花园里换上了新肥料,这些活计从前都是到了月底才做的。
  整个下午,她一面打开行李一面跟佣人们谈些具体的事情,还不时地接待亲朋好友的电话,这些人都想打听她这一趟去迈阿密为圣诞节采购(这是她溜出秘鲁的正式说法)的情况。
  当她拿出送给丈夫、阿尔丰索、胡斯迪尼婀娜的礼物时,没有半点不快的气氛。利戈贝托试了试那几条法国领带、意大利衬衫、纽约的羊毛衫;送给阿尔丰索的是工装裤、皮上衣、体育服装,穿上去完美无缺。胡斯迪尼婀娜穿着围裙试了一下送给她带有黄|色小鸭子图案的衣裳之后,高兴得叫起来。
  晚饭后,利戈贝托一头钻进了洗澡间,耽搁的时间比往常洗漱的时间要少得多。回到寝室的时候,他发现房间里一片昏暗,仅有一线并非直接的光束照在喜多川歌鹰的两幅版画上:只有一对情侣正在不和谐但是很正统地Zuo爱:男的具有一根起塞钻般的阳物,女的荫部只有一个小黑点,二人躺在膨胀起来的和服里,仿佛飘在暴风雨来临的乌云上,旁边是几盏纸灯笼、席子、放着茶具的两个小桌,远处是几座跨越一条弯弯曲曲大河的桥梁。卢克莱西娅已经钻进了被窝,但是没有脱光衣裳。他掀开被子滑到她的身边,发现她穿了一件新睡衣——旅途中买来用的?——可以让他的双手有足够的自由去抚摸她那最隐秘的角落。她侧转过身来,于是他便把胳膊穿过她的颈下搂住了她的全身。他不慌不忙地亲吻着她,非常温柔地亲亲她的眼睛、面颊,最后缓缓地落到她的嘴唇上。
  “别讲你不愿意讲的事情。”他言不由衷地在她耳边说,用一种孩子式的撒娇口气来刺激她的不安,与此同时,他的嘴唇不停地滑动在她的耳轮上。“你觉得什么该说就说什么。要不然,就什么也别说好了。”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卢克莱西娅低声道,一面吻吻他的嘴唇。“你让我去不就是为了我回来说给你听的嘛?”
  “也有这个意思。”利戈贝托点点头,继续亲吻着她的颈项。头发、前额,又转回来亲吻她的鼻子、面额和下巴。“你在那里玩得开心吗?一切都好吗?”
  “好不好要取决于现在你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卢克莱西娅口气流畅地说道。利戈贝托发觉一刹那间他妻子变得紧张起来了。“是的,我很开心,也享受了一番。可是从头到尾我都在担心。”
  “是担心我生气吗?”利戈贝托这时一毫米一毫米地亲吻着她丰满的Ru房;他用舌头拨弄着||乳头,感到它们变得越来越硬。“担心你会变成争风吃醋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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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你会吃苦头。”卢克莱西娅温柔地说,一面紧紧地搂着他。
  利戈贝托察觉到:她开始渗出黏液了。抚摸着这样一个越来越活跃的身体,他感到幸福;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行动有所清醒,为的是控制住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眩晕感。他在妻子耳旁轻声说道:我非常爱你,比你去旅行之前更爱。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来,有意挑选着字眼——沉默就是不在犯罪现场,这更增加了她的慌乱——;但是,慢慢地在抚摸和情意绵绵的插话的鼓励下,她变得有信心了。利戈贝托终于发现她又恢复了那流畅的口气,叙述的态度假装成与内容保持一定距离。她全身贴在他身体上,头部靠在他的肩上。二人的双手不时活动一下,为的是掌握或者调查对方某个部位、器官或者皮肤的情况。
  “他的变化大吗?”
  他在衣着、谈吐方面都有些美国佬的味道了,因为他不断地溜出一些英语词汇来。可是尽管他有了白发,身体也发胖了,却仍然是那张莫代斯托·布鲁托的面孔,仍然是长长的、充满忧愁和青年时期的胆怯和害羞的脸。
  “他一定会把你看成是从天而降的奇迹。”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我以为他会昏迷过去呢。他抱着一捆比他本人还大的鲜花在那里等着我。豪华轿车是那种银白色、警探片里经常出现的玩艺儿。里面有吧台、电视、立体音乐,该死的,还有豹皮软椅哪。”
  “可怜的生态学家们!”利戈贝托兴奋地喊道。
  莫代斯托·布鲁托辩白地说:“我知道这有点附庸风雅。可它是最贵的。”与此同时,司机,一个非常高大的阿富汗人,身穿石榴红的制服,正在后车箱前安置行李。
  “这个人能自我解嘲。让人喜欢。”利戈贝托精辟地判定道。
  卢克莱西娅继续说道:“轿车在开往广场的途中,他说了一两次恭维我的话,脸一直红到耳根上。他说什么我保养得非常好,比他想要跟我结婚时还漂亮。”
  利戈贝托吸了她身上一口香气,打断她的话说:“你真的很漂亮,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小时比一小时漂亮。”
  她说:“他一句俗气的话也没说,一点挑逗性的暗示也没有。他非常感谢我的到来,让我觉得自己成了(圣经)里善良的撒玛利亚人了。”
  “你知道他在对你说那些讨好的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卢克莱西娅把一条腿搭绕在丈夫的双腿上。
  “他会不会就在那个下午在广场饭店里看到了你的裸体,或者还要等到那天晚上,或者等到巴黎以后才能看见。”利戈贝托在启发妻子。
  “无论是那个下午还是那个晚上,他都没有看到我赤身裸体。除非为了去大都会我洗澡和换衣服的时候,他从锁孔往房间里窥视。房间真的是分开的。从我的房间可以看到中央公园的风景。”
  “可是在歌剧院,在餐厅里,至少会拉住你的手吧?”他泄气地叹息一声。“借助香槟酒的帮助,在夜总会跳舞的时候总会贴住你的脸蛋儿吧?总会亲亲你的脖子、你的耳垂吧?”
  根本没有。在那个漫长的夜晚里,他既没打算拉她的手,也没打算亲吻她任何部位;但是却毫不吝惜地向她献上鲜花般的情话,虽然总是保持一个很有礼貌的距离。的确,他表现的亲切友好,一面自嘲地说自己缺乏经验(“卢克莱西娅,我害羞得要死。可是结婚六年来,我从来没有欺骗过我的妻子。”),一面坦白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踏进歌剧院的大门,也是第一次看马戏表演和进夜总会跳舞。
  “我唯一明白的是应该要堂佩里尼翁牌的香槟酒,用过敏的鼻子闻闻酒杯,吩咐按照法文食谱安排菜肴。”
  他用无限感激的目光、家犬望着主人般的目光注视着她。
  “莫代斯托,如果你要我说真话,我告诉你:我来这里是出于虚荣。当然,还有好奇。
  在这十年里,咱们既没有见面,又互相不了解,怎么可能你还爱着我呢?“
  “说爱是不恰当的。”他澄清道。“我在爱着一个美国姑娘,她叫多萝西。我跟她结了婚。
  她非常善解人意,让我在床上吱吱作响。“
  “或许你对他来说是某种更精美的东西。”利戈贝托解释道。“你是一种非现实,是一种理想,是他记忆和欲望中的女人。我也要这样爱你,如同他一样。等一下,等一下。”
  他脱掉了她身上那精美的睡衣,重新躺倒在她身边,让俩人的皮肤尽量多地贴在一起。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请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一回到旅馆,我就打了第一个呵欠。他在距离我房间很远的地方向我道了晚安。
  他说:希望你做个好梦。愿天使与你同在!他表现得实在太好了,太有骑士风度了,让我第二天一清早就对他撒了一点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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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饭时,她出现在两个卧室之间的过厅里,光着双脚,身穿夏天的睡衣,下摆很短,露出了小腿和部分大腿。莫代斯托早已经洗过澡,刮了脸,穿戴整齐地在等着她了。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睡得好吗?”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摘掉了下巴一样,一面帮助她在餐桌前坐下来。
  那上面摆着供早点用的果汁、烤面包片和果酱。“我能说句话吗?你太漂亮了。”
  “暂停!”利戈贝托打断了她的话。“让我跪下来亲吻那令布鲁托这条狗目瞪口呆的大腿吧!”
  轿车驶向机场;随后二人登上法国航空公司的协和式飞机,吃午饭时,莫代斯托又一次采取第一天那百般崇敬的态度。他毫不做作地告诉卢克莱西娅:当他确信她不会跟他结婚时自己是如何决定放弃理工大学的职务去波士顿冒险的。在那个冬天寒冷、到处是维多利亚时期暗红色的房屋的城市里,开头是非常困难的,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了第一份稳定的工作。他的心已经碎了,可是并不抱怨。他已经得到了必要的安全保障:一位可以互相理解的妻子;今天就在他要回到大学里去,这是他一直想念的地方,就要开始另一个时期生活的时候,一个梦想、一种这些年来一直寄托其间的成|人游戏正在变成现实:理想的一周,装成富翁的样子,同卢克莱西娅一道在纽约、巴黎和威尼斯度过整整一星期。这一回,死也心甘了。
  “这趟旅行真的要花掉你四分之一的积蓄吗?”
  “大约要花掉我那部分的30万,因为其余的部分是属于多萝西的。”他承认道,同时直视着她的眼睛。“不是为了这整整七天。仅仅是为了在吃早饭的时候能看到你裸露着胳膊和大腿的样子。卢克莱西娅,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假如他看到了你的Ru房和臀部,他会说什么呢?”利戈贝托亲吻着她说。“我爱你,我爱你。”
  “就在那个时候,我决定到了巴黎让他看到我身体的其余部分。‘卢克莱西娅躲避着丈夫步步进逼的亲吻。”机长宣布飞机已经超过了时间的速度,这时我就做了决定。“
  “这是你为一个如此规矩的先生起码能做的事情了。”利戈贝托表示赞同。
  他和她在各自的寝室里刚刚放好东西——从卢克莱西娅房间的窗户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旺多姆广场上模糊的圆柱正消失在黢黑的高空和周围珠宝首饰店橱窗的闪闪发光之中——就上街去了。莫代斯托已经事先记好了路线,还算计好了时间。二人走遍了蒂耶里亚区,穿过了塞纳河,顺着左岸的码头向着下方的圣、日尔曼大街走去。距离唱诗班开始前还有半小时,他俩来到了大教堂。这是一个已经让欧栗树抹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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