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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狂后倾天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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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一阵哄笑,看热闹的唯恐不够乱,取笑的同时不忘鼓动陈武反击,让轻骑营的人吃吃苦头,尤其是轻步营,声音最响。

陈武紧抿了唇,一言不发,双拳却紧紧握起。他虽性子随和谨慎,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轻骑营那三个吊着眼梢,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用目空一切来形容都不为过。

周围重甲步兵营的人渐渐站了出来。

见此,其他轻骑营的人也跟着站了出来,包括王世台。

一直敢怒不敢言倍受各营老兵欺压的新兵营,也站了出来。

如此一来,少数几个人的矛盾便成为了三大阵营之间的矛盾,哄笑声渐止,气氛跟着凝重起来。

边军营里打架斗殴的事件屡见不鲜,每日都要上演个两三回,但这种大规模的,甚至连新兵营都敢往外冒头的情况,却还是头一回。

其他置身事外的几个营颇为激动,都等着看一场大戏。

楚清欢弯下身子掸靴子上的雪。

何以念缓缓转身,冷冷地怒视着站在场中的那几个。

“兄弟们,奶娃子还有力气瞪人,看样子没被打够啊。”其中一个毫不在意地取笑。

“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有屁不敢放嘛,哈哈……呃……”

笑声最为响亮的那个正张嘴大笑,笑到一半,笑声却突然中断,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就象一只被人掐了嗓子的公鸭。

所有人只看到一道白光射入了他口中,再定睛看时,便见他已一手扒着喉咙,一手拼命地从嘴巴里往外抠。

雪团?泥团?

从那张嘴里挖出来的东西褐白交杂,随着一声声的干呕不断掉落在地,仔细分辨之下可看出正是地上被踩得稀烂的雪泥,不知被谁捏成了泥团正好扔进他嘴里。

那人边抠边吐,不过是一些泥巴,他却连中午饭都呕了出来,仿佛不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他就绝不罢休。

除了轻骑营之外,其他营的人都笑出声来。

这一笑,轻骑营人人脸色都不好看。

“哪个王八羔子,敢暗算我!”好不容易将嘴清理干净,那人吐了口唾沫,一抹嘴巴,恨恨地扫视着周围的人,“有种站出来,别缩着脖子当乌龟。”

楚清欢抓了把干净的雪擦着手里的脏泥,缓缓走了出去。

“是你这个娘娘腔……”

“啪!”

混着脏泥的雪团再一次扔进他的嘴里,楚清欢掸着手里的残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次呕得肝肠寸断,冷冷道:“嘴真脏,帮你洗洗。”

“你……”

“不用谢我。”

那人两眼一翻,险些气晕过去。

“以后见着我们兄弟,还有新兵营与重步营的人,要记得把你们的屁股夹好,若是让我听见你们再敢放半个屁,我就让它们永远闭上,再也张不开。”

另外两人脸色青里透黑,张嘴就骂:“你算什么东……”

一个“西”字还没出口,就见楚清欢一扬手,已经见到过别人在她手里吃了亏的两人连忙下意识就躲,楚清欢的手却只在空在划了个圈,收回。

仅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动作,却令两个无比嚣张的人如此狼狈,周围一静,随后哄然大笑,两人恼差成怒。

“你这个娘……”

楚清欢再次扬手。

两人昂然不避:“娘……”

“嗒嗒”两声响,正欲接着骂的两人突然都痛苦地捂了嘴,又很快“呸”地一口吐出,两颗冰珠子连同两颗门牙混着血水就吐在了雪泥地里。

“你……”指着楚清欢,两人气恨交加,谁见过这样使诈的?

楚清欢捻去指尖的冰水,淡淡道:“看在你们两次叫我娘的份上,我就替你们的娘管教管教你们。”

“噗……”无数人窃笑。

那三个脸色涨成紫红。

“士可杀不可辱!”一人大喝一声,“兄弟们,上!”

陈武立即将何以念往旁边的人一送,冲了过去。

何以念一把推开扶他的人,脚步不稳地往前扑。

新兵营,重步营与轻骑营的人都齐齐一动。

就在所有人都动的一刹,楚清欢的身形突然不见,不是消失,而是在所有人动之前,她已如一道疾光掠入那三人之间。

一拳击中正面一人小腹,扭住他的右臂将他往地上一掼,身形一转,让过旁边一人横踢过来的腿,顺势抓住他的脚踝一抡,同时长腿往后一扫,一个回旋踢正中身后袭击那人胸腹。

其他人根本无从看清她的身法,连身处其中的三人都没有摸清楚状况,只顷刻须臾之间,就已分三个方向趴在地上。

四周骤静,只有旗风招展,呼拉拉作响,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没有人去看倒在地上的那三个,所有目光都集中场地中央唯一站着的人身上。

卓尔不群,皎皎其华,他们第一次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来看待这名年轻的“男子”,原本因为他长相太过出众而滋生出来的轻视在这一刻统统瓦解。

第一次见到楚清欢真正出手的何以念更是愣在原地。

唯有当事人楚清欢,只是整了整衣袖,眸光淡然一扫。

这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三个绣花枕头合起来,跟一个实战经验丰富的石坚还差得远,又需她花费多少力气?

“好身手。”身后,响起几声寥寥掌声,一人语声褒贬难分。

第八十章 私谈

所有人神情一肃,挺直腰板,齐齐喊了声将军,楚清欢回首。

一回首便见一名年轻男子从分开的人群中缓步走了进来,身披一件灰色大氅,五官长得颇为俊秀,只是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太沉。

这就是孙文略,比她想象的要年轻。

孙文略也在打量着她,对于一个见到他非但不行礼,而且还这般胆大妄为地直视着他的新兵,他似乎没什么好感。

“你是新来的?”沉默片刻,他问。

“对。”楚清欢淡淡点头。

孙文略忽地扯了嘴角,吩咐了一句:“带下去。”

“是!”他身后立即走出几名士兵,向楚清欢走去。

陈武脸色一变。

何以念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双手皆被反扣在身后,楚清欢没有反抗,只是看着孙文略:“为什么?”

“为什么?”已往外走的孙文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似乎觉得她问得很可笑,“聚众闹事,出手伤人,违反军纪,就要按军规处置。”

此言一出,一片惊讶。

要说这种事在边军营里已如家常便饭,平时别说处罚,就是管也很少有人出面,更别说孙文略亲自过问,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是他们先动的手,凭什么抓我大哥?”何以念冲了过来,满是愤慨地指着地上那三个。

“你确定是他们先动的手?”孙文略沉沉地看他一眼。

“没错。”何以念道,“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孙文略抬头,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谁来作证?”

“将军,我可以作证。”陈武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我们也可以作证。”紧随其后,新兵营的人站了出来。

短暂的停顿之后,是重甲步兵营。

轻骑营的人眼见形势不利,很想站出来反对,被王世台的制止,他在等待下文。

“我看到的,却正好与你所说的相反。”见如此多的人站出来为楚清欢作证,孙文略眼底更沉,“煽动情绪,邀众作伪,罪加一等。”

何以念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气得怒吼:“将军,你不公平!”

“楚念!”楚清欢一声清喝。

“大哥!”何以念愤懑地喊了一声,不得不在她的喝止下退后几步。

“孙将军,平时你就是这样治军的?”楚清欢看向孙文略,“据我所知,孙将军对军纪向来不重视得很,就今日早上,我还亲眼目睹了一起群斗事件,也没见孙将军出来说,谁跟谁犯了军纪,需要军规处置。”

“那是因为你运气不好,正好被我碰见。”孙文略表情冷淡。

“原来这种事还要看运气的,我算是长了见识。”楚清欢点头,“不过,我想问,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孙将军是想独断独行?还是想将边军营变成你的一言堂?”

周围的人都微微变色,到底是新兵,不知天高地厚,这些话也是能随口说的?

孙文略沉然不语。

“我有些事不明,想向孙将军请教,如果将军并非独断之人,便允我私下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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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沉闷,压抑,奢侈,这是楚清欢对眼前这座大帐的印象。

都以为孙文略会发怒,更不会答应她的要求,没想到他却同意了。

“我只给你一柱香时间。”坐在桌案后的孙文略神情不明,“想说什么说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我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既然孙将军也是如此,那就最好不过。”楚清欢也不坐下,就站在他几步之远直视着他,“我最想知道的是,对于东庭在边境增兵之事,孙将军可有上报兆京?”

孙文略眉目一动,似有针尖在眼中闪过:“你怎么知道东庭增兵?”

“此地位处两国边境,要想知道对方是否增兵,并不难。”楚清欢道,“孙将军只需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孙文略盯了她一阵,没有直接回答,只冷冷道:“这是军事机密,以你的身份,没有资格过问。”

楚清欢一抿唇角,伸手,掌心摊开:“如果凭这个……孙将军是否觉得我有资格过问?”

白玉般的手掌,一枚方形朱红印章静立其上。

孙文略倏地眯起眼睛。

他缓缓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她面前,眼睛紧盯着她手中的那枚印章,许久,他抬起头来,眼中沉暗:“你到底是谁?”

“孙将军无需问我是谁,只要认得这是淮南王的印信就好。”楚清欢将印章收入怀中,淡淡道,“见印如见人,孙将军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

孙文略垂下眼睑,少顷,他转身走回桌案后,道:“当然。此事关系重大,我身为统领边军营的将军,又怎可不上报。”

“那请问将军是何时发出的奏报?”

“三日前。”

“三日前?”楚清欢语声骤沉,“为何不早报?”

“边关战事情况复杂,何况此次东庭又是大皇子司马如亲自率军,我若不事先打探仔细,又怎可贸然上报兆京?”孙文略应答自如。

“好。”楚清欢话语一转,“此事可暂且不究,但我还想问问将军,边军营为何混乱至此?各营之间争斗不休却无人去管,甚至为了一名军妓而大打出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士们无心操练,更不忧虑打仗在即,过得稀里糊涂,只知道混日子。将军既然还有身为统将的意识,为何如此放任众军,非但不加以遏制,反而广纳军妓,使将士更加心思不属,只知玩乐?”

孙文略沉沉地看着她,一笑。

“才不过半日,楚大人就对边军营了解得如此透彻,不愧为王爷派来的人。”他往椅背上一靠,不急不忙地道,“定边条件艰苦,我身为将军,又怎能不为他们考虑?将士们常年在外,成了亲的几年见不到妻子,未成亲的也都已成年,因为投军而无法娶亲……楚大人同为男人,该明白男人的需要,几年碰不了女人,你觉得这样的士兵还能打仗?”

楚清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不由冷笑:“要将军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碰了女人的就一定能打好仗?”

孙文略道:“我没这么说。”

“那么,对于各营之间的打架争斗,按照将军的逻辑,是不是认为,军营生活枯燥,若是长期用刻板的军纪来压制,势必会让将士们过得很压抑,适当地活动活动,可以让这种压抑得到舒缓,有利于军心稳固,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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